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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蛋比劃,原來是他偷來的,難怪跟做賊似的。這定是那一大族的子弟,只有他們纔有底蘊釀造出千年陳釀。
此時的遺蹟內,已亂作一團,場面十分混亂,各種族都在遺蹟中尋覓,不時觸發禁陣,有強者成片的凋零,但依舊有不少的收穫。
人們發現了一些殘器的碎片,雖然沒有什麼神性,但卻記載有古字,卻沒有一個人認識,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這是一條很有價值的線索,這些由神農所祭煉而成,記載了他生平的一些事蹟。
夏一鳴向著另一條路走去,沒有走大多數人所走過的路,那是一條極其隱秘的小徑,就是修士不細看也很難發現,被荒草遮掩,一條青石鋪墊的小徑。
金蛋則跟隨在後,絲毫不受遺蹟禁制法陣的束縛,來出自由,時不時抱出一堆靈藥,坐在地上就開整,向嘴裡填,全然沒有一絲吃相。夏一鳴看的一陣眼暈,這主怎麼在遺蹟中這般隨意,猶如蛟龍入海,完全放開了。
夏一鳴向前看去,陡然停下了腳步,內心無比震驚,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仔細觀看,那是一個棋盤,心中一動,當中雖沒有秘法,但是當中有可能存在神農的足跡。已經走了過去,眼前霍然出現一副石質棋盤,黑白棋子鮮亮分明,兩者已殺的難解難分,如今處在僵持階段,除非有棋藝更加高深的人,打破當中的棋局才行。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自己有可能像面前的棋局一樣,陷入困境,唯有破解這場棋局才行,之所以來到這條小徑,完全是下意識,受棋局本身神秘力量指引,將自己無意間召喚而來。
正在這個時候,棋盤像是被激活,閃現熾盛的金色光芒,周圍的景象瞬息變換,不知道身在何處,周圍漆黑一片,像是置身在一片死寂的宇宙深處,只能看到眼前的棋盤,棋盤以恢復如初,變得古樸無華。
夏一鳴緩緩的坐在了棋盤前的石墩上,內心七上八下,不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何等的變故,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刻,頭頂垂落下一道光束,爲凡塵中陽光照射而下,整個人看起來光鮮了許多,瞬間掃除了他心中的霧霾,同一時間,對立的石墩亦垂落下一道光束,卻空無一人,場面十分怪異,明明沒有人,黑棋卻在有意識的擺動。
黑棋已經走了,夏一鳴將手橫在棋盤上,豆大的汗粒滾滾落下,一時間不知道從何下手,這對他來說很是陌生,他壓根就沒有下過圍棋,只在電視上見過,如今的自
己就像那個小和尚一樣,陷入戰局,成爲了兩者交戰的犧牲品。
他將一顆白棋隨意的擺放在一個位置上,有一股神性力量從落點地傳出,襲遍整個棋盤,黑棋懸在了空中,像是被人持在手中,似有猶豫,最後落在白棋的左側,何對應的黑棋形成合攏之勢,不細看很難看出,這是一種大勢,宏觀全局。
可對上了夏一鳴,這個都不曾擺過棋局的人,沒有緊張棋局的輸贏,有的只是對那個看不見的黑棋,那個幕後*縱人的懼怕,看不見的東西才最是可怕。幾次都險些將白棋放在了棋局之外,每次落棋的時候都是閉著雙眼,對他來說,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賭。金蛋卻相比輕鬆,很是歡快,在一旁蹦蹦跳跳,不時間眼觀棋局,能量化成的金黃小手拍個不停,似能從中看出一些門道。
此時此刻,夏一鳴眉頭緊皺,很想敲它一記,這也太沒心沒肺了,都到什麼時候了,還在歡呼雀躍,夏一鳴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棋局,實則是在破陣,他已經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步入前人所佈的棋局法陣,棋局就是法陣,法陣亦是棋局,只要破解了棋局,就等同於破陣而出,這既是一場危局,也是一段造化。
不一會兒,手中的白棋就已消耗殆盡,屈指可數,被黑棋圍攏,難以擺動分毫,手中的白棋已是最後一顆,他猶豫不決,這可是最後一搏,勝敗在此一舉。
“死就死吧!”夏一鳴找準了棋盤中的位置,這次沒有閉眼,毅然決然,直直的向著下方棋局壓去,在他落下的一瞬間,突然處在一片光的世界,很是刺眼,讓人難以睜開雙眼,待光芒散去,夏一鳴緩緩的睜開雙眼,前方的景象恢復如初,什麼都沒有變,只有那身前的棋局消失不見。
正在這個時候,虛空一陣金光,從中顯現出一位老者,老者仙風道骨,身披一件黑白相間的道袍,露出笑容,對著夏一鳴點頭。只見他手持一件四角分明,金光璀璨的東西,將那一物拋向了空中,向著夏一鳴飛來,仔細一看,那是一個棋盤。
“你竟然破解了玲瓏法陣,老夫今日就將這個天地孕育,玲瓏棋局傳於你。”老者一驚,隨即釋然,捋了把銀白的鬍鬚,笑看著夏一鳴。
像是一段隔空對話,又像是一個投影,讓人難以探查其根源。讓他震驚的不僅是前方的老者,更是老者所傳自己,那個棋盤的來歷,是他心中大驚,天地孕育之物。
“少年!我等這一天很久了。”老者說道
,滿臉惆悵之色。
“前輩您是?”夏一鳴驚疑不定,連忙問道。
“當你看到我的時候,或許我已經隕落仙域了。”老者悠然的說道,絲毫不在意夏一鳴驚恐的表情,自顧自的說著。
“仙域?前輩,那您?”夏一鳴已經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面前的人有可能修爲不低於神農,很有可能屬於同代人。自己很有可能看到的爲仙,同神農一般,疑似化爲了真仙。
“棋局中的法陣,能研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老者沒有回答夏一鳴,甚至都沒有再看他一眼,漸漸的消散,無波無瀾,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場面不再寂靜,鳥獸恢復了鳴叫,一切都沒有變,夏一鳴託著一個四角齊平的方形棋盤,反過來看過去,用手指敲擊,不知道爲什麼材質所成,始終被一團灰濛濛的霧團包裹,紋絡流轉其表,像一縷縷電流在竄動,難以窺其真義。
一切都來的那麼隨意,去的那般輕飄,無塵無染,卻帶給人無盡遐想,棋盤化爲了巴掌大小,被他納於體內。
最終,他們沿著路徑走出神農遺蹟的一塊區域,隨後很多人也退了出來,因爲探索至今,死傷無數,卻一直沒有發現那傳說中的神兵。
很多人都有點懷疑,遺蹟中是否真的存在那種兵器。現在人們更加謹慎小心了,只安排部分人前去遺蹟內探索,其他人索性停在相對安全的區域,等待消息,因爲這個下去實在是耗不起。
夏一鳴噗通一聲,扎進了某一區域的巖漿中,開始了新的一番修行,磨礪己身。在這滾燙的巖漿世界,竟有絲縷火道力量,是淬鍊神魂與肉身的寶地,也有一部分火精在當中,那種火可以煅燒神魂,使其更加凝實,這些都是神魂境煉身的極致妙地,尋常人一生都難以尋到一處。
火光澎湃,不知不覺間,夏一鳴已經潛游到了巖漿底部,璀璨無比,遍佈各種火焰,五彩斑斕,相應火焰的溫度也是非常可怕的,尋常修士潛游至此,恐怕早已化爲了劫灰,被巖漿所湮滅。
封住了自身,不流失任何一絲神性精華於巖漿底部,強忍住劇痛,反覆在巖漿底部淬鍊出真火,煅燒己身,這是個很痛苦的過程,稍有不慎就會形神俱毀,因此他很是小心,每次只煉化一小股真火,引導進入體內,這些全爲巖漿底火,本身就爲真火,觸之必死,然而他卻在進一步淬鍊,使真火更加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