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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研習這種法的人,不是走火入魔就是瘋癲,再就是自毀與消失。
俊美男子不由的向著後方蹬蹬後退,那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發(fā)自內(nèi)心的膽怯,只因這種法實在太過駭人,當中充滿了莫名與未知。這是一種法,也算是一種法的高度,根本沒有完整的法可尋,完全取決一個人對道的感悟。
“徒兒,你若認錯,師傅願助你迴歸正途!”夏中天說道,看向男子的眼神中,神情有所動容。
此時,俊美男子身上有黑紅色的血液從嘴角流出,只見他滿頭髮絲,紛紛揚揚。驚疑不定的看著夏中天,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同時帶有一絲怨恨。
“我明白了,當日你收我爲徒的時候,就已經(jīng)觸摸到了時間之道,難怪沒有傳我時間之法,是因爲那個廢材吧!”俊美男子說完,接著又吐出一口黑血。還沒修至臻秦的他,急於功成施展出空間之法,不但沒能擊殺對手,而且在第一時間遭到了可怖的反噬,男子渾身龜裂,無盡黑氣自其肌體龜裂的紋絡中散發(fā)而出,將那具殘碎的軀體籠罩,化爲了一團烏光。
“住口!你就一點悔悟之心都沒有嗎?到了現(xiàn)在,還是依舊如過去那般,把一切都推到別人身上嗎?”夏中天呵斥道,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接觸到時間之道所看到的一幅異象。
“那是因爲你!”夏中天說道,臉色逐漸緩和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所做的決斷是對是錯。他在想,若是當時傳於他時間之法,會改變那時間之道中所看到的異景嗎?或許他就不會因向上之心,而窺探空間之道,墮入另一方陣營,料想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更不會出現(xiàn)如今師徒敵對的局面,
“是因爲我,哈哈哈……..這該是多麼可笑的謊言?”聞言,俊美男子大笑一聲,話語當中充滿了諷刺,他顯然不會相信這個偏愛廢材的師傅所說的話。
“那是你不能想象到的畫面,只有踏足時間領域的人才能看到,而我在那副異象中看到了你,只因太過求勝,走向了自毀!”夏中天說道,雙眸透發(fā)出蒼茫。
夏一鳴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面對畫面中的兩位,他生出一股無力感,自身的弱小一覽無餘,好似蒼茫宇宙中的一慄,如螻蟻般渺小。
“哦!沒有傳給我,料想是傳給那個廢材了吧?”俊美男子說道,他的身後在不經(jīng)意間,出現(xiàn)了一道閃爍烏光的門戶,在逐漸開啓。不得不說,男子在
修行上的造詣果然驚豔,在這種極度反噬力的重傷下,竟然硬生生的自虛空中掀開了一道門戶,接著畫面消失,什麼也看不到了。
“看到了嗎?我主人的強大,是你們這一界的生靈所不能想象的,在這種情況下,僅憑殘碎的肉體,就硬生生的自萬千秩序的宙宇空間,掀開了一道門戶,若是出現(xiàn)在這一界,誰人可敵!”黑霧化爲的生靈,發(fā)出陰森森的話語。
“再是厲害,不也是牽著殘缺一條爪臂的爬物,如喪家犬般的逃跑了嗎?”夏一鳴笑看著那團黑霧,淡淡的說道。
這片空間之外,天闕上空,人們心驚肉跳,張易百無禁忌,無情的出手,完全是在進行一場屠殺,施展出一種剋制陰邪的法,將下方密密麻麻的陰靈所籠罩。同一時刻,冷小可以在張易的指點下,將之前的強大陰靈擊殺,此刻寶相莊嚴,口誦佛經(jīng)真言,發(fā)出一種度化之音,將另一尊強大的陰靈壓制。
那些強大的陰靈並非復生,而是肉體處在生前的境界,只能發(fā)出生前的部分能力,不曾擁有完整的意識。
萬不能近身,只能進行法術上的攻擊,而經(jīng)過張易所傳,雖只是經(jīng)文中的一小部分,且不能完全領悟其中大意,但畢竟是奏效了,可以利用度化之法的短暫失神,和自己的法配合起來,那就好得多了,威能將會成倍的增長。
如今的冷小可,渾身已經(jīng)被一層薄薄的白光所籠罩,只見他手中銀尖寶戟一抖,在一尊陰靈失神之際,將其眉心洞穿,轉而寂滅。
灰衣女子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多出了一副木雕古琴,不知道爲何等神聖古木製作而成,那琴閃爍白光,在其彈奏的時候更是有七彩光芒顯現(xiàn),而後向著化爲一枚一枚赤、橙、白、綠、青、藍、紫、的古符,向著前方飛去。而小胖子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躡手躡腳的從一處陣腳中走出,躲在灰衣女的身後,嘴裡發(fā)出喀嚓喀嚓的聲響,只見他抱著一塊橙色的石頭,臉上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真是陣基石,而且還是極品。
在他步入另一個空間的這段時間,戰(zhàn)局發(fā)生了扭轉,當然還存在一點不爲人知的成分在內(nèi),看似穩(wěn)坐於天闕上方的翔天,實則早已化出了一縷分身,佈下了一座奇陣,雖不能殺敵,但卻可以短暫的遮蔽這方天機,使大陣一時失去了作用。
並不是大陣無用,而是翔天借用了那殘缺的幾個陣腳,而這卻要感謝小胖子,若不是他吃掉了陣基石,外來者將不
會拿走,強硬的取走只會導致基石中的秩序混亂,被其道力絞殺。
“小子,看樣子你這是要與我爲敵了?在你死之前,我要告訴你我的名字,你給我記住了,墨麒麟便是本尊。省的永墜煉獄,卻報不了名號。”黑霧中傳出陰森森的話語,當中透露出一股凌厲與怨恨。
爲什麼會這樣呢?一來夏一鳴身爲這一界的生靈,本來就存在敵對,而是他的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像極了那畫面中的男子,夏家那股血脈氣息,使它不用的生出一股強大的恨意,那種恨意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很久一段時間都難以磨滅,直到看到夏一鳴的一刻,他的恨意像是再一次被點燃,撲滅這股恨意的火焰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擊殺對手,才能戰(zhàn)神內(nèi)心的恐懼。
“於你爲敵,你又能乃我何?在這均衡之力下,我們的境界處在同等高度,鹿死誰手還很難說,一戰(zhàn)便知!”夏一鳴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戰(zhàn)意盎然。
“好!臨死之前問你一個問題,你可是姓夏?”黑霧中的身影說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夏一鳴手中方天畫戟一立,傲然道。
“是就該死!我曾經(jīng)品嚐過那種味道,那還是一個嬰孩,味道那叫一個鮮嫩,咬在口中如化了一半,香嫩可口,騰起陣陣神性精華,遠非普通血脈可比。孩子的父母就在邊上,對著我哭喊跪求的厲嚎聲,一直在喊,放下我的孩子,放下我的孩子,那是多麼美妙的音樂。至今還記得那個趴伏在我腳下的手,用滿是血痕的手,抓住了我華貴的錦袍,實在是可恨,玷污了我的寶衣,被我一腳踢飛,本想著他能再次爬來,或許我能放掉他們,可那人竟在那一腳之下,哈哈!實在是太弱小了。雖血脈逆天,但卻實修爲實在不濟,還沒完全成長起來,但這些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要的只是那人間美味,那誘人的血脈,實在使人把持不住,只是可惜沒能圈養(yǎng)幾隻。至今都感覺惋惜,後悔至極。”黑霧中的身影說道,只見那團黑霧一陣抖動,像是說到了極其自豪與滿足的事情,一陣狂喜。
“你這個人渣!”夏一鳴冷冷的說道,此刻的他,眸子已經(jīng)立了起來,心海之內(nèi)符光凌亂,與其體內(nèi)亂舞。
“我本來就不是人,哈哈哈!”黑霧中的身影淡然的說道,隨後哈哈大笑。
“爬過來領死,或許我能給你個痛快!”夏一鳴眼神微瞇的說道,盯著黑霧一動不動,充滿了滔天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