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出于報復的心理,一大早沈環還未完全清醒時就感覺身上有些異樣,睜開眼一看竟然是詩晴正在自己身上折騰著。
仍是學血氣方剛的年紀,沒多久沈環也來了興致,主動地配合了起來,可是這一配合他卻發現自己這媳婦完全是一副不把自己榨干決不罷休架勢……
天色完全亮了,沈環穿好衣服走下床,只感覺自己兩腿發軟,見著他如此模樣,詩晴忍不住笑了起來。
聽著妻子似乎是在嘲笑自己,沈環臉上有些掛不住,“哼!也不知道昨天是誰向我求饒來著!”
“那你再讓我求饒一次呀!”詩晴俏皮地眨了眨眼。
聽著妻子這話,沈環心里一下子慫了,他知道這要再玩下去自己真得被這妖女吸干了不成,“呃……這個……我今天還有事……”
“哈哈哈……”聽到這話,詩晴一下子笑了起來,她沒有再挑逗沈環,走下了床為丈夫整理起身上的衣物來。
此時詩晴的身上并沒有穿衣服,美好的嬌軀在沈環面前一覽無余,雖已是多年的夫妻,但沈環卻總對其就連不已……
看著詩晴身上一片狼藉的樣子,沈環不禁有些擔心,“我好像有些過頭了,你這樣不會懷孕吧?”
在三女皆生完二胎之后,沈環因為怕對三女的身體造成傷害,更為了怕子女過多而不能一碗水端平,他與三女達成了不再生育子嗣的約定。從那以后沈環與三女每次行房之時要么由他計算安全期,要么就是進行避孕措施,因此直到現在為止都相安無事,然而昨天他自己玩得太瘋,竟然忘了這么一回事。
聽著沈環的話,詩晴輕輕一笑,“傻瓜,我既然敢自己送上門來,自然是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相公,咱們為什么不繼續要孩子呢?人常言多子多福啊!”
火盆里的碳火早已熄滅,沈環見詩晴的皮膚凍得有些發紅,伸手取過了一旁的衣物披在了她的身上,抱著她說道:“其實我不讓你們繼續生孩子除了我以前說的那兩條理由以外,還有一條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怕你們有什么意外。對于你們女人來說,生產就等于是一只腳踏進了棺材,你還記得今年夏天的時候嗎?當時徐美人好不容易懷胎十月,本以為可以為皇帝添一子嗣,卻因為難產而母子雙亡。當時她生產的時候我就在宮里議事,在我聽到這個消息以后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敢想象有那么一天,我更不知道失去你們我以后該怎么活下去……”
自從成親以后,詩晴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沈環對自己說這樣露骨的情話,心中感到異常的溫暖……
閉上眼靠著丈夫的胸膛,詩晴帶著一絲微笑,說道:“傻瓜,你知道嗎?自從嫁給你的那天起,我就是沈家的人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若有一天你先我們而去,我也不會獨活,我想這一點飛雪她也是如此……”
沈環聽完很是感動,然而隨即卻發現詩晴話中有些不對,“怎么沒曉晨姐?你不會是把她忘了吧?”
“自然是沒忘,但她與我們兩個不同,不管是做人做事曉晨姐都是咱們家的一把手,雖然我也知道她對相公你的情感不比我們兩個差,但她卻比我們更加理性,即便是有哪一天我們真的隨你一起去了,她不會跟著來,而且我們也不會讓她跟著來!”
“為什么?”沈環疑惑地問道。
詩晴答道:“就是因為曉晨姐穩重啊,有她在,咱們家就不會散。”
這話得到了沈環贊同,確如詩晴所說,比起她和葉飛雪,李曉晨更有一個當母親的樣,幾個小家伙調皮惹事,讓他上火想打的時候,只要他們的母親不在,他們就會第一時間去找他們的姨娘李曉晨,而這幾個孩子在平日里也對李曉晨的話言聽計從,尤其是他家的大閨女與二閨女,這幾年在她的**下已經有了幾分大家閨秀的風范。三個小子,除了老大那個冰塊的脾氣以外,其他倆小子也十分的有涵養,這些都是李曉晨這幾年的功勞……
見著沈環在靜靜出神,詩晴似是有些不樂意了,“你在抱著我的時候,能不想別的女人嗎?”
看著詩晴那撅著老高的小嘴,沈環不由得樂了,看來在女人的心中,這認同與不認同是一回事,這吃不吃醋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兩人清洗了一番穿好衣物走出門外,沈環在吃完了早飯之后就直接來到了書房,他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整飭一下這黑暗的官場吏治,那么就要做好完全的準備!而呂提刑留下的這些案卷就是很好的證據之一!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認真核實上面記載的一切,讓這些證據轉化為現實存在的事實!
將這些案卷一一記錄整理,沈環完全沉浸在了其中,但沒過多久他卻發現小楊村楊清的案卷卻并不在其中!他原本以為應該是自己一時漏掉了,可當他找遍了整堆案卷之后卻依舊還是沒有發現……
“難道是呂提刑忘記了?”
沈環思忖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在楊清之后的這些案子,呂提刑依舊完整地記錄了下來,而且這件案子乃是殺官造反的大案,他根本沒有漏掉的可能!
想到這里,沈環把范主簿找到了這里來,向他問起了這件事,范主簿卻告訴他,這些東西一直都是呂提刑自己在整理,從不讓外人插手,所以他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范主簿的話讓沈環陷入了沉思,按照他對這位呂提刑的了解,這個人雖然年紀偏大,但是一直以來都是以公正嚴明而著稱!多年斷案經驗的積累使得他斷獄審案頗有獨到之處!有時連沈環他自己都對其感到欽佩!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落下如此重大的案件的!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讓他這么做!
想到此案的特殊之處,沈環立刻就想到了摩尼教!根據小關他們的描述,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與摩尼教聯動的!可這一點卻讓他有些想不通,即便是這件案子真與摩尼教有關,那又關這個呂提刑什么事呢?這讓他一時有些琢磨不透……
沈環沉思了一會,向著范主簿問道:“呂提刑回鄉之前,對這件案子可有什么話留下來?”
“沒有,當時呂提刑被那江寧府的小吏侮辱以后當場就病倒了,夜里更是吐血不止,之后他便回鄉修養去了。只是他在臨走之前對我們說,如果有人前來接手提刑司的話,讓我們告訴他一下而已。”范主簿如實答道。
“哦……這樣,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沈環說完便又繼續整理起桌上的案卷來,可沒過多久他卻發現范主簿并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怎么了宏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昨天您不是讓小關去請江寧禁軍的幾位將軍嗎,他們今天一大早就已經到了,現在正在會客廳之中,只是大家看您一直在忙,所以沒敢打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