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哲沒有回頭:“我給你個建議,老老實實呆那兒,趕緊給自己止血。由於你與衆不同,所以,我沒有直接要你的命。但如果我不得不再一次開槍,那麼目標就會是你那漂亮的腦袋。”
我見猶憐呆了一呆,便真的坐倒在地,開始處理可怕的傷口。
那個基本*著身軀的美婦人激動地叫道:“謝謝您,大恩人,謝謝您救了我們的命!”
蘭哲卻冷冰冰地說道:“如果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們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但有一字不實,我便決計不再理睬。”
老者嘴脣顫抖著,恨恨地說道:“我是尤氏家主尤里的親弟弟,這個喪心病狂的小賤人的親爺爺。這兩個是我的兒子和兒媳。兩天前,這個小賤人突然回到莊園,跟我那個禽獸兄長大白天公然行那亂倫醜劇,絲毫不顧廉恥。當晚,她便夥同那個姓杜梅的把我們一家人劫持到這裡,她居然讓人*她的母親!小夥子,大恩人,老夫懇求你,替我殺了那千刀萬剮的賤人吧,我就是死了,都會銘記你的恩德!”
蘭哲不置可否,再問:“杜梅格是不是也在你們尤氏莊園?”
老者答道:“是啊,自從那對父子出現,我大哥似乎就變了一個人,隨時想要對我們動手。”
蘭哲嗯了一聲:“如果我放了你們,你們打算怎麼辦,回尤氏莊園還是去別的地方?”
老者說:“我只想宰了這個小賤人,然後自殺。經歷了此等奇恥大辱,我已不願再活在這個世上。”
蘭哲把目光轉向中年夫妻:“你們呢?”
男的說:“我不知道。”
女的則說:“我們已無處可去,若是恩人垂憐,還請指條明路。”
蘭哲再次神經兮兮地轉身離去,來到已把血基本止住的我見猶憐(應該叫尤蓮纔對)近前。
“給你一次機會,千萬別不珍惜。”
尤蓮眼中明顯閃爍著不甘,更多的卻是無奈:“你問吧。”
“你是誰?”
“啊?!”
這是除他和小丫頭之外所有人一起發出的。
尤蓮明顯很激動:“你什麼意思?”
蘭哲眼中頓時泛起一陣寒意:“你一直拿捏得不錯,讓我雖然疑雲重重卻對你生不出半點懷疑之心。可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你太不瞭解我和憐憐之間的感情。她可能會對任何人出手,但不可能對我動手,你懂嗎?你那一拳沒有任何猶豫,而且是全力以赴。那徹底把你暴露了出來,因爲那時候已沒人威脅得到你,你那麼做,就只能表明是你想陷害我。說得這樣清楚,你應該沒遺憾了。表現點誠意出來,不然,再次犯錯,你就將失去另一隻手。再犯,這條漂亮的腿也會離你而去。你身上的零件還多,你可以偶爾不小心錯那麼一下下,一定會很刺激。”
“我叫尤忠,尤里的僕人。”尤蓮爆出了驚人答案。
“啊?!”那一家三口再次驚叫起來。
蘭哲轉過頭,看著美婦人。美婦立即說道:“他是尤里最寵信的僕人,貼身隨從兼狗頭軍師。他們從小就在一起幹壞事,尤里喪心病狂、肆無忌憚地禍害我尤氏女子,他至少有一半的功勞!”
蘭哲淡然回頭,對這尤忠嘖嘖咂嘴:“你爲了對付我,你竟然不惜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你的這種敬業精神和犧牲精神令我很受感動。爲了表達我對你的敬意,我準備現在就結束你的痛苦。”
“不要殺我!”尤忠立即叫了起來,“我可以給你非常有價值的情報,我可以給你當內應,我可以幫你殺了尤里!”
蘭哲一下子來了興趣:“哦?你能殺尤里?”
尤忠說:“我能!那個老*棍十分迷戀我現在的身體,而我也利用這具身體拉攏了一批尤氏的高手,讓他們死心塌地爲我所用。他們正在做準備,準備發動一場叛亂,幹掉尤里,由我出任尤氏家主。”
“嗯,不錯,不錯,還真是不枉你噁心我一回。你出任尤氏家主,這對我來說,好像沒有任何意義吧?”
“有意義!我是您的奴才,您是我的主子,我做了尤氏家主,尤氏的一切便成了您的囊中之物,我只是替主子您看守財富的狗啊。”
蘭哲能不意動嗎?尤氏,富甲天下的存在,把持著聯邦相當大一部分經濟命脈,雖然沒有任何政治身份,卻有著連五大首領都不敢輕易下手的絕對實力和影響力。派出那麼多人到馬鹿大學行刺,各方雖然都很生氣,卻終歸無人對尤氏開刀,這便是很有說服力的例證。如果真能暗中掌控尤氏,其好處實在難以言表。以他們的行爲舉止論,他不會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想法。所以,他打算嘗試一下。
“可我如何相信你呢,我親愛的冒牌妹妹?”
尤忠脫口說道:“我對天發誓……”但話音未落,便看到蘭哲臉上充滿嘲弄和不悅,連忙改口,“我……一切聽主子您的安排。”
蘭哲想了想,搖頭不迭:“不行,不行,所謂最毒婦人心,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我怎麼知道你成爲尤氏家主後,會不會再設計害我?所以,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決定殺了你。”
“不要!我可以啓血咒,發血誓!”
蘭哲心裡一陣狂跳:血誓,這個傢伙居然會開啓傳說中的古血誓?
“你知道古血誓?”他極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尤忠說:“三十八歲那年,奴才在萬獸谷偶遇一白髮老翁,說我六十四歲上有一場生死大劫,傳了我開啓血誓的血咒,說可以保我一命。今年老奴正好六十四歲。”
蘭哲忍不住問道:“真有這麼神奇的事?”
尤忠說:“老奴不敢撒謊,我的命在主子手裡握著啊。我這就啓血咒,發血誓,讓上天來見證我的誠心!”
蘭哲卻還在問:“你準備發什麼誓?”
尤忠徹底絕望了,也認命了:“認您爲主,惟命是從,若有違背,形神俱滅。”
蘭哲突然擡手,
在她身上連點七下,然後說道:“這叫做梅花鎖魂手,至於是幹什麼的,你自己體會一下就知道了。啅!”
有種頓時發出一聲令人聞之魂顫的恐怖慘叫:“啊——饒命……啊饒命啊……”
蘭哲手一甩,停止了免費體驗大贈送活動:“我這手法共有七級,剛纔只是第一級,單一功效。要不要試試疊加的滋味?”
尤忠嚇得花容失色:“不要,主人饒命!”
蘭哲滿意地點頭:“嗯,你可以發血誓了。”
尤忠很無辜地說道:“是,主子。發血誓要大聲把誓言念出來,不是在心中暗誓。”
蘭哲斜了她一眼:“你是在埋怨我多此一舉嗎?”
尤忠嚇得發抖:“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向主子稟告情況。”
蘭哲說:“我沒時間聽你廢話,馬上開始!”
尤忠不敢再囉嗦,一把撕開衣襟,露出絕世酥胸。在蘭哲也不免爲之失神的時候,一口咬破手指,在心口畫下一個古怪的符文。同時,口中也連續念出幾句蘭哲根本聽不懂的話語。頓時,蘭哲的腦中又出現了波動,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而剛剛興起的一絲懷疑卻隨之煙消雲散。
我知道古血誓?
在他暗自心驚之時,空中突然出現了肉眼可見的神奇波動,彷彿有一層水幕出現在那裡。
尤忠嘴裡突然噴出一口血液,徑直衝著那出波動而去。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那一口血,竟然真的吸附在了那波動的水簾之上,並迅速遊動,在空中形成一個圖案,與她心口的圖案一模一樣!
兩個遙相呼應的圖案突然發出陣陣金光。
尤忠的血誓朗然念出:“我,尤氏尤忠以心血銘誓,自此奉蘭哲爲主,惟命是從,至死不渝。若生二心,形神俱滅!”
話音一落,兩道閃亮的符文霍然聚合一處,碰撞出一團炫目的光亮。但下一刻,蘭哲感覺整個空間都詭異地震動了一下。金光消失,那神奇的虛幻水波化作兩串不一樣的符文,分別落於尤忠和他頭頂。
他很奇怪,因爲自己根本就沒想過要躲開,彷彿潛意識知道這不會有害。對於自己的神秘,蘭哲越來越好奇,也越來越想有更多瞭解。
他突然生出一個念頭:稍後,一定要好好查查自己的身世。
這與他心中的一貫想法背道而馳。他無數次地下決心,一輩子都不去詢問查證自己的身世。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他都不願意去理睬一生下他就拋棄了他的父母。
符文入腦,蘭哲豁然開朗,一下子明白了有關血誓的一切。但他明確感受到,那些信息一直就在腦中,只是剛剛被入體的符文“點亮”。
那入體的符文向他傳遞著十分神奇的信息,那裡面竟然有尤忠內心的想法!這個噁心的傢伙,正想著如何侍候好這個新主子,其中赫然便有以身相事一條,竟然還想到了諸多令人噴血的姿勢,令得蘭哲一陣劇烈的噁心,差點吐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