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和王君毅跟劉豪談完之后,李蕓就要送他們離開。
這時候,劉豪把她叫住了,“小蕓,你等一下。”
李蕓走到劉豪身邊,問道:“劉哥,還有什么事?”
“今天晚上王總那邊要搞個聚會,你父親他們也會到,到時候你也一起去吧。”
“好,到時候我會直接去的。”
李蕓知道這種所謂的聚會,其實是半公半私,雖然也有玩樂的性質(zhì),但是大家找個緣由聚在一起交流一下商業(yè)情報,熱絡(luò)一下關(guān)系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要帶他們兩個一起去?”李蕓說著,看了看門口在竊竊私語著的唐風兩人。
劉豪狡黠地笑了笑,“你是不是對他們兩個中某一個……”
李蕓眼睛一白,“算了,那就不帶了。”
“開玩笑,開玩笑。”劉豪連連搖手,“那就帶上他們吧,雖然小了點,但是怎么說也算是合作伙伴了。”
“好,那就這樣,我?guī)麄児涔洌砩衔覀冎苯娱_車去。”
劉豪點點頭,“好。”
李蕓于是笑著轉(zhuǎn)過身,對唐風和王君毅說道:“走吧,我先送你們?nèi)ゾ频辏銈兪嵯匆幌拢议_車帶你們四處去逛逛。晚上再帶你們?nèi)⒓右粋€私人聚會。”
“私人聚會?”唐風眉毛聳了聳,“一定會有很多像李小姐一樣漂亮的美女吧?”
看到唐風一臉輕佻的樣子,李蕓非但感覺不到生氣,反而覺得很可愛,因為覺得他輕佻得很率真,很干凈。
“當然!”李蕓笑了笑,說道。
不久之后,三個人來到了玄武酒店,這是北京一家很出名的五星級酒店。李蕓就像回家一樣,直接走到柜臺,然后拿過兩個房門鑰匙,分別遞給唐風和王君毅。
“你們先上樓把東西放一下,我到樓下等你們。”
“真是太麻煩李經(jīng)理了,這么忙還讓你陪著我們。”王君毅很想像唐風那樣喊李蕓李小姐,因為他覺得那樣能夠拉進彼此的距離,但是他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像唐風那樣自然地稱呼對方為李小姐。
“既然劉哥已經(jīng)說好了,要跟你們合作,那以后咱們就是自己人了,阿毅你就不用這么客氣了。以后我就叫你阿毅,你就叫我蕓姐,好嗎?”
王君毅笑著連連點頭,“好的,蕓姐。”
這時候,唐風馬上對著李蕓搖搖頭,“你占他便宜可以,但是休想占我的。你可以叫我阿風,但是我可不會喊你蕓姐。”
李蕓看著笑問道:“那你想喊我什么?”
“喊小蕓吧,順口。”唐風腆著臉,笑道。
李蕓眨了眨眼睛,“好吧,就喊小蕓吧!”
唐風一見得計,馬上拍著王君毅的肩膀說道:“小王啊,連你的蕓姐我都喊小蕓,那你以后再喊我阿風,就不成體統(tǒng)了,是不是該改成風哥了呀。”
王君毅掉頭就走,“你做夢!”
“你這個家伙,真是小氣,喊句風哥又不會死。來,給少爺喊一聲。”唐風趕緊追了上去,笑道。
“你做夢!我比你還大一個月,憑什么要我喊你哥!”
“年齡高有什么用,智商高才是關(guān)鍵啊!”
“你死遠一點吧!”
看著唐風和王君毅像兩個孩子一般打鬧著像電梯走去的時候,李蕓突然有一種重新回到校園的感覺。這是一種久違了的清新的感覺。畢業(yè)三年來,一直在商場上打拼,幾乎都快要忘記這種輕松的感覺了。當這種感覺突然再次降臨的時候,李蕓的內(nèi)心突然感到一陣淡淡的溫暖的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剎那間美好了許多。
不多時,兩人下樓跟李蕓會合,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了。
“晚上的聚會時間是八點鐘,我們可能沒多少時間逛了,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李蕓說道。
王君毅奇怪地問道:“聚會的時候沒有東西吃的嗎?”
“拜托,像這種聚會怎么可能吃得飽?”唐風拍了王君毅腦袋一下,說道,“那里的人都喜歡裝模作樣,你要是一個人悶著頭猛吃,那還不被人當成恐龍看!”
“哦……”王君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好像參加過這種聚會?”李蕓問道。
唐風笑了笑,說出了他的口頭禪,“電視上天天都有演啊。”
在唐風建議下,三人沒有去什么高級酒樓,而是找個風味小吃店點了一桌的北京小吃。
李蕓最喜歡唐風點的麻辣豬手,但是為了顧及形象,她只能用筷子一點一點地撕下來,而且吃了幾口之后,就趕緊停下來用紙巾擦額頭,以免出現(xiàn)滿頭大汗的樣子。
李蕓這樣吃東西,淑女固然是淑女,但是吃起來卻是即麻煩,又不爽快。
坐在一旁的唐風看了一陣之后,最后終于忍不住讓服務(wù)員拿多一雙薄膜,然后親自給李蕓帶上,再塞了一塊豬手在她手里,說道:“咬!”
唐風說著,示范式的塞進一塊豬手在嘴里大嚼起來,“就像我這樣,咬!”
李蕓先是被唐風一連串的動作給弄暈了,等到唐風在她面前親自示范的時候,她終于笑著像唐風一樣,以一個大為破壞她淑女形象的吃相,狠狠地在美味可口的豬手上大咬了一口。
咬完一口之后,李蕓頓時整個人都舒爽起來,什么叫口齒留香啊!
“就是嘛,這樣才像是在吃東西啊!”唐風笑著說道。
“嗯!”李蕓一邊繼續(xù)咬著,一邊不停地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里,李蕓就再也不管什么形象了,和唐風一樣,埋頭大吃起來,看到這情形,剛才還顯得有些拘謹?shù)耐蹙阋矃⒓恿藫尦源髴?zhàn)。
不一會兒,桌上的食物就被三個如狼似虎的人以風卷殘云之勢吃了個干干凈凈。
“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吃過這么痛快了!”吃完之后,李蕓用隨身帶的紙巾抹了抹嘴巴,暢快地說道。
“以后有機會的話,我們會常帶你去吃的。”唐風笑道,“就是不知道我們的大經(jīng)理愿不愿意常到這種小館子里屈就啊!”
“沒問題,等新公司成立了,每周跟你們出去一次,怎么樣?”
“好!”唐風馬上答道,當他剛答完,就看到王君毅臉上隱約有落寞之色。
而李蕓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便問道:“怎么,公司成立在北京,對你們有什么不方便嗎?”
唐風看了王君毅一眼,揶揄道:“我倒沒什么,只是我們的小王同學在深圳有一個夢中情人難以割舍啊!”
李蕓于是轉(zhuǎn)過頭,問道:“阿毅,你女朋友在深圳嗎?”
“哪有?你別聽他胡說,我沒什么的!”王君毅狠狠地踢了唐風一腳,臉紅地說道。
而唐風這時候則開心得哈哈大笑起來。
買了單之后,李蕓要上一下洗手間,于是唐風和王君毅兩個人就坐在位子上等。
這時,王君毅悄悄對唐風說道:“離開S城,你真的是一點不舍得也沒有嗎?”
“這有什么好不舍得的?男子漢大丈夫,四海為家嘛!”唐風大大咧咧地說道。
“可是,你在深圳不是有很多MM嗎?……你走了,那她們怎么辦?”
唐風搖了搖頭,說道:“我唐風會選擇的女人,都是在寒風暴雨、冰霜烈日下也可以生存下來的女人。就算我離開了,她也會活得很好,所以你不用操心。”
“說得好聽,其實就是不想負責任。”王君毅扭過頭,小聲罵道。
唐風不好意思地咬了咬牙簽,笑了起來,“呵呵,這么難猜的事情都被你猜到,吃了點豬腦,智商果然大有成長啊!”
兩人正打鬧間,李蕓從洗手間回來,于是三人走出門,坐上李蕓的車,直奔聚會場所——地產(chǎn)大亨王子橫位于通州區(qū)的鄉(xiāng)間別墅。
下車之后,唐風和王君毅便看到別墅花園里面已經(jīng)堆滿了人,四處走來走去,大概有上百人。
因為已經(jīng)見識過蔣玉寒家的超級別墅,所以在看到王子橫的別墅的時候,王君毅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太大反應(yīng)了。
說笑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一個老者,以及一個年輕人面前,劉豪正陪在他們身邊。
一看到這個老者,李蕓馬上就像變成了一個小女孩,一下子撲在了他的懷里,“爸,你最近干嘛呢?”
“跟你哥去了歐洲一趟,去看看那里的環(huán)境。”老者說著,慈祥地笑著拍了拍李蕓的肩膀。
這老者叫做李合,是北京城著名的石油大亨,在中東以及俄羅斯好幾間石油公司都有重要股份,最近開始關(guān)注加勒比海一帶的地產(chǎn)。
而那個年輕人叫做李禮,是李蕓的哥哥,今年二十八歲。在商業(yè)上精明強干,鐵血無情,是他父親的好幫手。但是在生活上,他從小到大就是被李蕓欺負的對象,在家里是個典型的老好人。
三年前,剛畢業(yè)的李蕓因為對自己父親所從事的行業(yè)沒有興趣,所以才回到劉豪的公司去上班,因為成績突出,三年間就升到了公關(guān)經(jīng)理的職位。
“阿豪,小蕓在你這里給你添麻煩了。”李合笑著對劉豪說道。
劉豪趕緊搖手,“哪里,應(yīng)該是小蕓幫了我的大忙才對。”
“就是,不要老是把你女兒想得那么沒用才行啊。”李蕓嘟著嘴,撒嬌道。
“好,好,好,我的女兒最厲害,呵呵。”李合說著,轉(zhuǎn)過頭看到了站在劉豪身邊的兩個年輕人,“這兩個年輕人是?”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個是唐風,這個是王君毅,都是很有才華的年輕人。過幾天,我們集團就要跟他們合作成立一個新的廣告公司了。將來,小蕓跟他們會常打交道。”
李合笑著對他們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年輕有為,你們年輕人在一起,多多互相學習。”
“我們會的。”王君毅點點頭,說道。
“小蕓,方叔叔他們也來了,我?guī)阋黄鹑タ纯础!?
劉豪對唐風和王君毅說了一句“你們先四處玩玩,熟悉一下氣氛。”就跟著一起去了。
“阿風,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王君毅四處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認識,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你不是吧?”唐風說著,隨手端起一杯酒,“這可是搭訕美女的好機會啊!”
雖然第一次來到,但是唐風在這里真是如魚得水。他端著一杯酒,在在場許許多多美女之間穿梭游走,八面玲瓏,面面俱到,把每一個女孩子都逗得樂不可支。
“小姐,說句良心話,你的這身裙子實在一般,也只有你才能把它穿得這么有氣質(zhì)了……”
“化妝品的話,還是用天然的比較好。雖然暫時看不出分別,但是十年后,就什么都看出來了……”
“你的手指很細,膚色也很白,比較適合戴很別致的銀戒指……”
“我喜歡你身上淡淡憂傷的味道,只有帶有憂郁氣質(zhì)的女人才是男人心目中真正的女神。”
游走了一圈之后,唐風看到在某個角落里靜靜地坐著一個女孩,她看上去就像清晨剛開放的荷花一樣,在這喧鬧綺麗的氛圍中,顯出一股特別與眾不同的清新味道。
“小姐,你好,可以跟你說話嗎?”唐風端著酒杯走到這個女孩身邊,問道。
女孩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是個很喜歡說話的人。”
“既然來參加宴會,就該放開自己,開心地玩樂才對,干巴巴地坐在這里,可真有點耽誤這美好的光陰哦。”
女孩依然搖搖頭,“是我父親帶我來的,我并不喜歡這里。”
“你為什么不喜歡這里?”
“我不喜歡太鬧的地方,讓我覺得有點頭疼。”
“你喜歡在自己的房間里坐著,聽著淡淡的音樂,躺在床上讀書。你也喜歡坐在沙灘上,看著大海慢慢地沖上沙灘,然后又退下去,只留下細膩溫暖的沙礫。你還喜歡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自己一個人看一部感人的電影,是嗎?”
唐風的話讓女孩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猜的。”唐風歪了歪腦袋,笑著說道。
“你真聰明,被你猜中了,你說的事情都是我喜歡做的。”
“不過,你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嗯!”女孩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是很老土的愛好。”
“說出來聽聽看。”
“喜歡看著天上的星星發(fā)呆。”女孩說著,禁不住又一次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唐風點點頭,“一點也不老土,是個很棒的愛好。”
唐風說著,看到不遠處有樂隊在演奏,他于是問道:“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為什么問這個?”女孩問道。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送點東西給你。”
“送東西給我?”女孩有些驚訝,“是什么?”
“有一部很老的香港電視劇,叫做《大時代》,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
女孩點點頭,“看過。”
“里面劉青云為周慧敏朗誦的那首《紙飛機》,你還記得嗎?”
“記得,是一首英文詩。”
“我要送給你的,就是這個。”
“你念吧,念得好的話,我就告訴你。”
“好!”唐風說著,興奮地放下酒杯,跑到樂隊旁邊,在他們耳邊耳語了一陣。
然后,他就站在了一張酒桌上,在樂隊柔和的音樂聲的伴奏下,開始輕柔地用英文朗誦起來——
“paperplanepaperplanehowsoftlightyouare紙飛機,紙飛機,輕輕的紙飛機
hopetorideyouintheair真想騎著你
uptothehighcloudsfair載我向那高處飛
reachabodeofheavenlyrealm飛往一處桃源地”
連唐風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前這種嘩眾取寵以取悅女生的事情,他干過不少,但是這一次他卻情不自禁地特別投入,腦海里滿是當初《大時代》里紙飛機滿天飛的情景。
當念到一半的時候,他甚至自我陶醉地閉上了雙眼。
而就在他剛剛閉上眼睛的時候,兩名中年男子走近這個女孩身邊,“若蘭,我們走吧,飛機很快就要起飛了。”
“但是……”女孩看了看臺上忘情地朗誦著的唐風,卻沒有辦法說出下面的話。
兩名中年男人一起看了看臺上的唐風,然后其中一名說道:“若蘭,不要玩了,我們還要趕回去回上海。”
雖然很想待在這里,聽完唐風給他念的這首《紙飛機》,但是這位叫做若蘭的女孩最后還是拗不過兩位長輩的意思,只能乖乖地跟著離開了花園。
一邊走,嘴巴里還一邊不情愿地喃喃自語,“我還沒有告訴他的名字。”
而站在臺上的唐風對此毫不知情,他繼續(xù)忘情地在臺上念著。走到車門口的時候,若蘭最后一次回頭看了看在臺上念著《紙飛機》的唐風,她的眼中滿懷愧疚,“明明答應(yīng)了人家的。”
這時候,兩名中年男子中另一外轉(zhuǎn)過頭對剛才跟若蘭說話的男子說道:“我怎么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像致遠。”
“怎么可能?致遠都失蹤十多年了!不要胡思亂想了,走吧,誤了飛機就慘了。”
“可是感覺真是太像了。”那中年人說著,搖了搖頭,鉆進了車里。
不一會兒,汽車載著若蘭以及兩名神秘中年男子,揚長而去。
當唐風用最真摯的情感將這首《紙飛機》朗誦完之后,他馬上聽到了耳邊一陣熱烈的掌聲。
這時候,唐風有些得意地張開眼睛,朝著剛才若蘭所坐的地方看去,但是他所看到的卻只是一片空蕩蕩的。他于是往四處望去,但是他依然一無所獲。
他于是跳下酒桌,不甘心的朝著剛才若蘭所坐的位子走去。當他走到這位子的時候,他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擺著的,除了他剛才放在這里的酒杯之外,還有一個杯子,里面所裝的是一瓶蘇打水。
這就是剛才那個姑娘留下來的杯子。唐風又再次放亮雙眼,在四周看了一遍,但是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他于是有些失落地站在原地,看著裝著蘇打水的酒杯,久久都沒有動。
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后響起一個甜美的女中音,“唐大帥哥居然被別人中途給甩了,心里是不是很難過啊!”
唐風聽到這聲音,便轉(zhuǎn)過身,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笑意盈盈的沈元和蔣玉寒。
“你們怎么在這里?”
“真是奇怪,我們怎么不能在這里?這又不是你家。”蔣玉寒不改刁蠻性格。
不過現(xiàn)在唐風心情不大好,沒有心思跟他斗嘴,所以沒有再多說什么。
“當你在臺上忘情表演的時候,來了兩個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她長輩的樣子,把她給帶走了。”蔣玉寒說著,補充道,“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哦。”
“謝謝。”唐風有些勉強地笑了笑,說道。
“其實你也不用那么失落,你還不算完全失敗,小妹妹走的時候,對你還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要是有機會再次重逢,說不定就能發(fā)展出什么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呢。”
“還愛情故事,我連人家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唐風說著,喝了一口酒,故作灑脫地說道,“好了,不說糗事了,說說你們,怎么突然會來到北京?”
沈元正要答話,蔣玉寒便迫不及待地插嘴道:“你問我們,我們還想問你呢?你們不是在深圳搞了個什么雙龍工作室嗎?在網(wǎng)上還搞得挺紅火的,怎么突然跑到北京來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唐風不解地問道。
“自從上次遇到你們之后,玉寒她可是一直關(guān)注……”沈元說到這里,被蔣玉寒一個狠狠地白眼給截住了話頭,“這有什么奇怪,現(xiàn)代人什么人不上網(wǎng)?現(xiàn)在網(wǎng)上鋪天蓋地都是你們做的DV廣告,那些無聊的網(wǎng)民簡直把你吹成了中國的奧格威,我知道你們的事有什么奇怪?”
聽完蔣玉寒的話,唐風得意地笑著說道:“想不到我們的名氣居然大到了如此程度,就連蔣大小姐都被驚動了。”
“說真的,你們拍的廣告片真的很棒,我很欣賞。有機會也幫我們拍一個吧。”沈元說道。
“沒問題,我們最近會跟飛馬集團在北京成立一個廣告公司,到時候你們有時間的話,可以再飛到北京來談?wù)劇!?
“呵呵,哪有那么麻煩?我最近要在北京做一個地產(chǎn)項目,所以要在這里待上大約半年左右,大把時間可以聊。”
“那就歡迎你成為我們第一位新客戶了。”唐風說著,向沈元伸出手。
沈元笑著握著唐風的手,說道:“我也很榮幸能夠成為兩位大才子的首位新客戶。”
“放心吧,為了報答你的厚愛,我們一定會好好宰你的。”唐風打趣道。
“這個你也放心,我一定不會被宰到的。”沈元也笑道。
唐風轉(zhuǎn)過臉,看著蔣玉寒,說道:“那么蔣大小姐呢?大概要在北京待多久?”
“我反正沒什么事情做,愛待多久待多久。”
唐風笑著對沈元說道:“你知道現(xiàn)在什么人最囂張嗎?”
沈元知道唐風接下來沒好話,但是他還是配合著問道:“什么人?”
唐風看著蔣玉寒,怪腔怪調(diào)地說道:“失業(yè)青年。”
聽到唐風這么說,沈元終于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不準笑。”蔣玉寒先是對沈元吼道。
然后,她又對唐風說道:“你覺得你很幽默嗎?我告訴你,一點也不好笑,簡直白癡死了。”
唐風跟沈元互看了一眼,彼此擺出無奈狀。
“好了,好了,蔣大小姐。不要生氣了,既然我們現(xiàn)在要在北京開公司了,那就也算是半個主人了。來者是客,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和小王雖然已經(jīng)貴為老總,但是還是愿意抽出時間來陪你四處逛逛的。”
聽到唐風這么說,蔣玉寒才轉(zhuǎn)怒為笑,“這還稍微像點話。”
“你等一下,我去把小王找來,他要是見到你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蔣玉寒眨了眨眼睛,擺出一副莫不關(guān)心的樣子,說道:“找他干什么?”
“找他干什么?我們所有游玩的錢可全都是他出,你說找他干什么?”唐風說著,走進人群,找王君毅去了。
“我?guī)缀蹩梢钥隙ǎL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看著唐風離去的背影,沈元轉(zhuǎn)過臉,對蔣玉寒說道。
蔣玉寒喝了口蘇打水,癟了癟嘴,“這話可千萬不能讓他聽到,不然今天晚上這天,還不得被這個自大狂給捅出個大窟窿來啊。”
沈元抬起頭笑了笑,說道:“阿風這不是自大,是性格率真,我倒是很喜歡他這個性格,跟這種人交朋友一定是件很不錯的事。”
“真肉麻,如果他真那么好,那你嫁給他好了。”
沈元被蔣玉寒這一句話噎得趕緊閉上嘴,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了。
另一邊,唐風找到了王君毅之后,告訴了他沈元和蔣玉寒也在這里。王君毅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手都抖了起來。唐風見狀,趕緊撫慰他,讓他平靜下來。然后,又向他面授機宜,告訴他該說什么,做什么。最后還演練了一番之后,唐風才帶著王君毅回到沈元和蔣玉寒面前。
但是王君毅一見到蔣玉寒,還是禁不住的緊張,剛才演練的一套全都作廢了,看得唐風直搖頭。而蔣玉寒對王君毅也是僅限于最起碼的禮貌性回答。
總之,王君毅與蔣玉寒的重逢實在是糟糕透了。
坐了一會之后,蔣玉寒推說有些累了,跟沈元提前離去了。不過,這次她和沈元都把手機號碼給留了下來,并且說好了,有時間一起出去玩。不過,這多半應(yīng)該是看在唐風的面上。
看著王君毅拿著寫著蔣玉寒電話的小紙片激動不已的樣子,唐風有些煩惱的伸出雙手抹了抹自己的臉。他隱約感覺將來在自己、王君毅以及蔣玉寒之間,很有可能會發(fā)生點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過,擔憂也沒有用,在隱憂變成現(xiàn)實以前,還是好好享受生活吧!
這樣想著,唐風輕輕拍了拍王君毅的肩膀,又再次端起酒杯,走到女人堆里去了。
“你看上去好像如魚得水的樣子。”正當唐風又在女人堆里裝瘋耍寶的時候,有個人在他身后輕輕拍了拍,說道。
唐風轉(zhuǎn)過頭一看,正是李蕓,他于是咧開嘴,毫不謙虛地笑道:“反正有美女的地方我都如魚得水。”
李蕓微瞇著眼睛笑道:“我真的有點搞不懂你。剛開始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沒什么。在見劉總的時候,覺得你很像個城府極深的大男孩,吃飯的時候又覺得你很像個可愛的大男孩。現(xiàn)在,你又搖身一變,成為了再正宗不過的花花公子……”
李蕓說著,有些難以理解地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辦法呀,全都是因為人類喜新厭舊的關(guān)系。”唐風說著,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男人最喜歡的女人,是那種坐在客廳是貴婦,走進廚房是主婦,躺在臥室是蕩婦的女人。而女人們所喜歡的也正是那種時刻變幻著,時刻新鮮的人啊。”
“好了,不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不過我可得提醒你,你在北京城可不要亂來,尤其是在這里的女人更不要亂碰。她們沒有一個背景是簡單的,你要是亂來惹出什么禍事的話,我們可不一定兜得住。”
“放心吧。”唐風不以為然地揮揮手,然后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我這雙眼睛,可是火眼金睛,什么女人可以碰,什么女人應(yīng)該躲得遠遠的,我可是一眼就看得出來。”
“唉,你呀,要是有阿毅一半老實的話就好了。”李蕓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哎喲,小蕓同學,學什么不好,非要學那些老家伙說話的強調(diào)。這樣可不好,很容易會老的哦。你看,你看,你眼角都有皺紋了……”
唐風說著,一本正經(jīng)地指著李蕓的眼角。
“真的嗎?我的眼角真的有皺紋嗎?”李蕓一聽到唐風的話,趕緊伸手摸著自己的眼角。
“哈,怕了吧?”唐風指著李蕓笑道,“你要是再像現(xiàn)在這樣有事沒事都一本正經(jīng),很快就會有了。”
李蕓這時才知道唐風這是在捉弄他,頓時嗔道:“雖然你不在我手下做事,可是你將來還是要跟我打交道的,把握得罪到底可沒你什么好處。”
“沒關(guān)系,要是能夠讓小蕓同學始終保持青春的容貌,我個人的得失不足為道。犧牲小我,成就大美女,這個犧牲精神我還是有的。”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啊,就說一張嘴皮子。”李蕓說著,不禁掩著嘴巴笑了起來。
“這才像話嗎?你問問周圍的人看,你笑起來多好看,起碼加了二十分。”唐風說著,拍了拍李蕓的肩膀,說道,“以后要常記住,你可是個青春靚麗的大美女,沒事要多笑笑,多撒撒嬌,要可愛一點,不要整天掛著經(jīng)理的架子,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老實說,你嚴肅的樣子呆死了。”
“喂,你不要太沒大沒小了哦。”李蕓撅起嘴巴抗議道。
看到李蕓這個樣子,唐風頓時笑得更加燦爛,他把手放在嘴邊,然后湊到李蕓耳邊,輕輕說道:“你撅嘴巴的樣子真是殺死人,以后回家要多常練習哦。”
說完,唐風就馬上端著酒杯跑掉了,李蕓想罵他都來不及了,只能氣呼呼的插著腰。氣鼓鼓地插著腰站在原地的李蕓只過了一會之后,卻又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其實,她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很好玩,之所以裝出生氣的樣子,只是不想唐風更加放肆而已。不過,從內(nèi)心深處來說,李蕓其實并不討厭唐風說的那些話。不但不討厭,反而覺得很有趣。因為自從她升為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成為飛馬集團最重要的一員核心成員以來,已經(jīng)沒有人敢再用這種輕佻的跟她說話了。
這倒也不是說李蕓就喜歡輕佻的人,事實上,李蕓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輕佻的人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李蕓就是無法對唐風的輕佻反感。
甚至于連他剛認識自己就拍自己肩膀,湊到自己耳邊跟自己說過分的悄悄話這樣的行為,李蕓也覺得可以接受。
到底是為什么呢?李蕓這樣在心里捫心自問,不過她越想越糊涂,最后,她覺得還是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唐風說得對,要把自己當成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大美女,不要老是把自己搞得那么緊張。
“嗯,我是大美女,我是大美女。”李蕓把一只手伸手胸前,輕輕地握了一下,小聲對自己說道。
過了一會。
“小蕓,干嘛呢?看上去這么開心。”李蕓一轉(zhuǎn)過頭,看見是哥哥李禮,“哥,什么事?”
“快進去吧,林叔叔要見你呢。”
“林叔叔?他見我做什么?”
“豪哥剛才給你做介紹,要把你介紹給林叔叔的兒子。”
“哎喲,做好事,這個豪哥怎么有事沒事就喜歡整這些妖蛾子?”李蕓被劉豪氣得直跺腳。
“好了,別發(fā)牢騷了,又不是真的要你嫁給林友朋,場面上,總得應(yīng)付一下才行啊,走吧!”
李禮說著,對唐風和王君毅兩人笑了笑,然后拉著李蕓,就往別墅里走。
李蕓見擰不過,就轉(zhuǎn)頭對唐風和王君毅兩人說道:“你們倆跟我一起去。”
唐風頭一擰,轉(zhuǎn)身就走,“這種混水可別叫我,萬一到時候你那個林叔叔沒看中你,看中我了,那可怎么辦?”
唐風的話讓李禮微一皺眉,直覺得這個年輕人說話好像有點沒分寸,李蕓見哥哥這樣,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什么話亂七八糟就說什么,但是其實人滿好的,久了你就知道了。”
“你跟他認識很久了嗎?”李禮看著邁著流氓步伐離開的唐風,問李蕓道。
李蕓頓時語塞,這個時候,她才記起來,她好像是今天才認識唐風。
“可是,真的好像已經(jīng)認識三百年了呀。”李蕓在心里想道。
“快走吧,不要讓林叔叔等太久。”李禮說著,又拉著李蕓往里走。李蕓看著又是王君毅一個人站在這里,便說道:“阿風不陪我,阿毅你可不要再推我了。林叔叔可是京城的大地產(chǎn)商,你要是認識了他,也算是你們新公司的人脈啊。”
王君毅聽到這里,笑著點了點頭,“好吧,剛好我對地產(chǎn)也挺感興趣的。”
于是,王君毅就跟著李氏兄妹一起走進了別墅里。
聚會結(jié)束之后,開車送王君毅和唐風兩人回酒店的路上,李蕓笑著說道:“阿毅,真沒看出來,你平時不聲不氣的,臨到關(guān)鍵時刻,居然那么厲害,我倒是小看你了。”
坐在背后的王君毅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蕓姐,我剛才是不是太張狂了?”
“哪有,你表現(xiàn)得很好,包括我在內(nèi),大家都驚呆了,都沒想到你年紀這么輕,竟然對地產(chǎn)有如此之深刻的理解。我現(xiàn)在對君唐企業(yè)是越來越有信心了。”
“那是,有我唐風在,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唐風剛才被一群美女灌得暈乎乎的,到現(xiàn)在腦袋里還是一片漿糊,不過自吹自擂起來,可還是一點也不含糊。
“你少臭屁了,我不是說你,我是說阿毅,你沒看到他剛才在別墅里面的風采。哎呀,我爸爸,我哥哥,劉哥還有那個赫赫有名的地產(chǎn)大亨林志軍全都聽得眼睛都發(fā)直了。出門的時候,林叔叔還再三說,過完春節(jié),讓阿毅一定要到他公司去談?wù)効从袥]有什么好合作的。”
因為想打壓一下唐風的氣焰,所以李蕓故意說得夸張了一些。
王君毅剛要說什么,卻被唐風搶先了,他嗯地發(fā)出一聲怪聲,然后拍了拍王君毅的肩膀,笑道:“小王,不錯,不枉老夫我十年栽培。不過,你要記住,在成績面前要戒驕戒躁,再接再勵,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雖然我走一小步,就等你一走一大步,你追上我這輩子是沒什么希望了,但是你不要灰心喪氣,一定要堅持努力……”
“行了,你這個自大狂,我非得把你這張臭嘴縫上!”王君毅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撲過去,用車墊子直蒙住唐風的臉。
在前面開車的李蕓從鏡子里看到后面的情形,也樂得直拍方向盤,直大喊道:“悶死他!悶死他!”
唐風一邊拼命擋開,一邊冷笑著說道:“嫉妒,你們這純屬嫉妒。”
在北京城冰冷的夜里,一輛紅色的車在大道上飛速地奔馳著,一路上撒落在路旁的,是一陣陣的歡笑聲。在聽到這發(fā)自肺腑的歡笑聲中,就連這寒冷的夜,也霎時間仿佛變得溫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