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為朽木白哉的日子里 帶回
紅姬的鋒刃散發(fā)著森森寒意,一點也不因為我和它家主人是友軍就放水,直接就把我的脖子上激起了一片細小的雞皮疙瘩。我伸向露琪亞的手終于停了下來——嚇僵的。
見我的動作停了下來,浦原的聲音才再度低沉的響起:“白哉,你知道在她身體里的是什么嗎?”
“……知道。”是崩玉。但是見露琪亞還瞪大了眼睛在驚異的看著,我把后半截話給咽了回去。不過浦原的智商顯然是不需要我再做多余的補充說明,所以他隨即澀聲道:“你都知道了?”
我依舊背對著他一動不動,頭也不回,只是冷冷道:“當(dāng)然。”就你那點破事,這在當(dāng)年全瀞靈廷的高層里根本就是公開的秘密了,中央四十六室可是幾乎可以說是挨家挨戶派人上門警告的,因為大白和夜一特殊的關(guān)系,朽木家還是重點監(jiān)察對象。再說就算我不知道,那不是還有98那個超級大喇叭嗎……雖然就升天全過程的現(xiàn)場直播來看,其實藍染BOSS的喇叭也不比98的小——雖然我完全可以理解在沒爆發(fā)之前,被所有人埋沒成龍?zhí)椎乃{染這個全尸魂界只聚焦他一人的同步現(xiàn)場直播機會的來之不易。
見我只是背對著他,頭也不回,浦原頓了頓,才又低沉著嗓音道:“我不清楚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是,白哉,那個東西很危險……即使是對你……對朽木家來說,也一樣危險,非常的危險,所以,不要去動。”
我干脆一動不動的默默背對著他,繼續(xù)頭也不回一下。浦原沉默了一下,聲音中微微帶了點無奈:“我知道不該把那東西放進你妹妹的身體里,但是,當(dāng)時我并沒有選擇……”
我仍然不動,不回頭,然后,浦原的聲音低沉中,已經(jīng)開始帶著苦笑了:“白哉……我一直以為我們算是朋友,可只是因為這個,你就連轉(zhuǎn)過頭來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
我冷冷道:“浦原,你真的想讓我再回過頭去?”
“是。”浦原微微嘆著氣。
“……把刀拿開。”我聲音更冷。你都把刀鋒緊貼我脖子上了要我怎么轉(zhuǎn)頭啊!
“……”
感覺到脖子上冰冷的刀鋒被迅速移開,我才轉(zhuǎn)過身再度看向浦原。只是這時候紅姬早就被他收回鞘中銷毀證據(jù)了,等我看向他的時候,浦原正一邊呼扇著小扇子,一邊拉帽檐,然后還沖著我很是有幾分猥瑣的訕笑著:“咳咳,剛剛純屬失誤,白哉你要心胸寬廣一些,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只是浦原一邊笑著,還一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牢牢盯著我套了手套的右手。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再瞅瞅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到露琪亞身邊的海燕,反正今天估計是不可能把崩玉從露琪亞的身體里掏出來了,所以我也很痛快的默默褪下了手上的手套,轉(zhuǎn)而更冷的看著浦原:“我有件事要問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一定要問你!
浦原手上還在不停的呼扇著小扇子,眼神微微閃了一下:“白哉,雖然我也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有些事我并不方便告訴你,而且,不知道這些事對你,對朽木家都好。”
我冷冷道:“其他事我可以不問,但是這一件,我一定要知道。”
浦原的神情嚴(yán)肅了許多,看著我好一會,忽然一收扇子,低低嘆了口氣:“好吧……海燕!”
浦原的話音剛落,我就看見露琪亞一聲沒吭的就被從剛剛起,就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海燕給一手刀砍昏了。我一驚,剛想過去,結(jié)果浦原出聲了:“白哉!”這時候,他也不扇扇子了,也不拉帽檐了,而是滿臉嚴(yán)肅,一雙眼睛閃著深沉的光:“我們等一下要說的事,并不適合露琪亞小姑娘聽。”
“……”我面無表情的默默思考了一下,接下來的話題確實不適合她聽,不過似乎也不適合另一個人聽。于是迅速轉(zhuǎn)身,我向著一旁被眼前的變化驚得還有些發(fā)愣的一護舉起了手,并掌如刀,就要落下,然而就在這時,浦原突地上前一步,用收攏并起的扇柄架住了我的手腕:“一護就不必了,有些事,他也有知道的必要。”
我冷冷的看著他:“你確定?”他真的有必要知道?我忍不住用帶著一點懷疑的眼神看向海燕,希望他能給我?guī)蛡€腔,結(jié)果這家伙滿臉堅定嚴(yán)肅的重重沖我一點頭……好吧,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于是,我同樣嚴(yán)肅的開口了:“我想問的是……你給我的吊墜為什么會變形?”
“……”浦原捏著扇柄的手顫了一下,沉默了大半天,他才用幾乎是帶著顫抖的聲音道:“你想問的……就是這個?”
我用最能體現(xiàn)出大白的認(rèn)真的,也是我目前所能做出來的最冷峻高傲的表情,沖著他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對著他攤開掌心,露出里面心形的吊墜,目光緊緊的盯著浦原的臉:“我只想問你,它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浦原唰的一下拉低帽檐,然后渾身微微抽了好一陣子,才道:“咳咳,這個,這個很重要嗎?”然后眼看著我的手已經(jīng)按上千本櫻的刀柄了,浦原趕忙一把按住我的胳膊:“隨機的,隨機的,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往往都喜歡在自己的發(fā)明上留點小記號,只是那么一點特殊的小愛好罷了!其實我也沒料到它會變成這樣的。”
“真的?”我冷冷的用充滿了懷疑的眼神看著浦原,結(jié)果這家伙把帽檐拉的更低了:“而且會變成這樣,大概是因為露琪亞小姑娘對一護少年的愛……”我面無表情的把千本櫻“鏘”的一聲從刀鞘里抽出了半截,“是友情,友情,絕對是純潔的友情!”浦原同志迅速改口。
結(jié)果這時候一護在皺著眉盯了我手里的吊墜老半天之后,很不怕死的忍不住在旁邊插口道:“這東西是店長你做的?可你那天不是還說,你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發(fā)明者,能對自己的發(fā)明物的每個變化都了若指掌嗎?”
“……”我默默的看著腦門上似乎已經(jīng)開始冒汗的浦原:“你現(xiàn)在仍然堅持他有必要旁聽?”不要小看熱血單細胞對于深藏不漏派的天生克制能力啊!
“……我錯了。”浦原奸商終于誠懇的承認(rèn)了自己的錯誤。
“咳咳,不過,白哉你難道就不打算問別的嗎?”浦原顯然是不甘心一直處于被逼問的狀態(tài),然后從此倒霉的陷在杯具循環(huán)圈里,開始主動出擊。
我一邊輕輕抱起露琪亞,一邊頭也不回的道:“其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不需要再問。”抱著露琪亞走到還兩眼轉(zhuǎn)蚊香的戀次旁邊,我開始很認(rèn)真的思考到底要怎么把這一長一短兩個再帶回去——身形嬌小玲瓏的露琪亞還好說,反正大白之前抱緋真也抱習(xí)慣了,可這比大白的個頭還要高不少的戀次……扛著他我都怕會踩他一腦門的腳印啊!
身后的浦原卻忽然道:“白哉……除了我和夜一之外,這些事的知情人都不可能告訴你……那么,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果然,輕視BOSS的智商是愚蠢的,不過,還好我之前就想到過會有這么一天,所以早就把冤大頭給預(yù)備好,就等著隨時推出去給自己擋箭給別人解惑了:“藍染。”對于這種黑鍋,藍染BOSS那從來都是義不容辭當(dāng)仁不讓,而且扣黑鍋也是講究型號配對的,不扣他腦袋上,這么大一口黑鍋下去,其他人無論扣誰腦袋上那都是頂不住的。
浦原果然沉默了,只是我正在努力爭取在一手托著露琪亞的情況下,把戀次給扛到肩膀上的時候,結(jié)果浦原卻忽然一只手重重落在了我的另一邊肩膀上:“白哉,我說過,藍染很危險……”
“我……知道……”藍染危險地球人全知道,但是如果你現(xiàn)在還不幫我的忙,沒有藍染我也一樣很危險……戀次這小子真該減肥了,這一身的肌肉簡直要壓死白菜了!
突然間我只覺手上一輕,之前還半掛在我肩膀上的戀次的身體一下子掉了下去……浮在了齊腰高的半空中,然后我就看見戀次的肩膀上好像多了一個極細小的東西。而一回頭,我就見浦原正一手舉著一個同樣的小小的東西,一手拉著帽檐,笑瞇瞇的看著我:“一個小玩意兒,感覺如何?”
感覺……你是機器貓穿來的吧?見浦原正準(zhǔn)備把手里另一個往露琪亞的身上拍,我趕忙攔住:“等等!”浦原的手一頓,我立馬把那個東西拿了過來,然后稍稍良心了一下,我就走到了一護的面前。
熱血小強的直覺總是敏銳的,即使還被我的六杖光牢叉在原地動彈不得,一護還是一邊在努力的掙扎著試圖往后移動脫離我的攻擊范圍,一邊立時就充滿警覺的看著我道:“你又想干什么?”
我淡淡道:“請你幫個小忙。”
一護緊緊皺著眉,瞪著我的眼睛更加警惕了:“我不……”
啪!我一下把手里的東西貼到了他的肩膀上,然后拽著他的后領(lǐng),就像漂衣服那樣,在半空中輕輕的甩了那么一甩……“多謝幫忙。”
“……朽木白哉!”
稍稍思考了一下,我淡定的迎著已經(jīng)落下來的一護那滿高高迸出的青筋道:“從你的使用效果來看,果然這東西還是別用在露琪亞身上比較好。”
“……”一護已經(jīng)只能迸著滿臉的青筋喘粗氣了。
“朽木白哉!”而當(dāng)我一手抱著露琪亞,一手拽著戀次的后領(lǐng)正準(zhǔn)備往穿界門里邁的時候,一護卻忽然再度開口了,“露琪亞……”
算你還有良心……我冷冷道:“露琪亞是我的妹妹。”所以哪怕頂著刀山火海槍林彈雨你也一定要來救她!“再讓我見到你,我是絕不會再像今天這樣的。”我一定思想有多么遠,就避你多么遠!
一護又是一陣青筋吼:“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海燕下手果然輕,我剛剛邁出穿界門,露琪亞就醒了:“兄,兄長大人?”
“露……”我正要開口,卻突然感覺到,有一只寬厚的手輕輕落到了我的肩膀上,而隨之響起的,是藍染溫柔中猶帶笑意的催魂音:“我很想知道,我究竟告訴了朽木隊長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