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琛仿佛一個影子,一直跟在她身后不遠處不緊不慢的跟著。
喬念漓給莫皓天發了消息,約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咖啡館,便坐上了車。
顧璟琛見女人臉上露出函件的笑意,止不住的有些心酸。
她要去見誰,竟然會這樣的開心。
就在她要關上車門的時候,顧璟琛順勢坐在了她身旁。
“顧先生,您的家里有很多車,你若是想外出,不必跟我擠在一起。”喬念漓往外坐了坐,盡量跟他保持著距離。
顧璟琛側過頭,黑眸沉沉的看著她,“我想跟你在一起。”
喬念漓心中一動,卻又冷笑出聲,“顧先生,想離婚直說,不要搞這么多的名堂。”
說完,便別過頭不再與他溝通。
顧璟琛定定的看著女人的側顏,清瘦干凈,睫毛濃密卷翹微微顫動著。
此時的他很想將一切挑明,卻又擔心喬念漓更加厭惡他,只能生生的忍住這種沖動。
在前面開車的司機哪里見過自家總裁如此憋屈的樣子,忍不住從后視鏡看了喬念漓一眼。
他一直都覺得喬小姐美的很干凈,慕冉看起來藏著許多的算計,還好自家總裁醒悟的還不算晚。
司機樂呵呵的開著車,將喬念漓送到了咖啡館門口。
喬念漓兀自的下了車,沒有搭理依舊跟在身后的男人。
可令顧璟琛沒想到的是,喬念漓剛下車,咖啡館里就走出一個讓他看到格外眼紅的男人。
莫皓天笑呵呵的伸出手臂,擁抱住喬念漓。
“念漓,我已經訂好了位置。”
“那就進去吧。”喬念漓笑的格外燦爛,并沒有抗拒莫皓天的接近。
男人瞬間變了臉色,卻依舊跟了過去,坐在隔壁的位置。
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看到顧璟琛是自己一個人坐在那里,忍不住動了心思。
這個男人的穿著跟腕上的手表,無一不彰顯著他尊貴的身份,若是能搭上他,自己的下半輩子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她拿著單子,走了過去,紅著臉小聲的說,“這位先生,您需要點什么?”
顧璟琛正看著二人說話的樣子,突然被人擋住了視線,眸光瞬間變得陰冷起來。
“滾開。”
男人的眸底翻涌著怒氣,服務員瞬間嚇住了,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服務員捂著嘴轉身跑走了,顧璟琛卻依舊坐在這里,視線鎖定在喬念漓的身上。
喬念漓自知激怒了顧璟琛,心情大好,沖著莫皓天笑了笑。
莫皓天心情復雜,他何嘗不知道喬念漓的想法,卻不得不配合著她演戲。
“皓天,你可以幫我切牛排嗎?”喬念漓紅著臉,眼中滿是愛慕。
莫皓天差點就陷進了她的眼睛中,撐著一絲清明,點頭應了下來。
皓天?
顧璟琛攥緊了拳頭,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他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卻在看到莫皓天親密的為喬念漓切好牛排遞過去的時候,成功的慪到了自己。
突然,他感覺到心臟劇烈的疼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喬念漓余光掃了一眼,剛開始還以為他在裝病,直到見顧璟琛痛苦的臉色慘白倒在了座位上,這才慌了神。
她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的走了過來,臉上掛滿了焦急。
莫皓天坐在那里,看著她,苦笑一聲。
他知道,自己這場仗,又輸了。
喬念漓并不知道身后男人的心思,此時她的眼中只有面前臉色慘白的男人。
“顧璟琛?”她慌亂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一邊對莫皓天喊著,“快打救護車的電話。”
她的手止不住的哆嗦,勉強將椅子放平,放顧璟琛能夠舒服的平躺著。
莫皓天掛斷電話,便看到了喬念漓眼睛通紅的守在顧璟琛的身邊,心不由抽痛起來。
喬念漓摸索著顧璟琛身上的口袋,掏出一小瓶藥丸,叫服務生端來一杯溫水輕輕的喂了下去。
“念漓,救護車過來可能就晚了,我開車去送他吧。”莫皓天本想不吭聲讓顧璟琛從此離開這個世界,卻還是在緊要關頭反悔了。
他是個醫生,是醫生就要有醫德。
喬念漓感激的沖他道謝,額頭的冷汗將她的發絲都給濡濕了。
顧璟琛吃下藥之后神情好了些,二人便小心翼翼的將他扶上了車。
喬念漓坐在后排,顧璟琛的頭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心中酸楚,看著男人安靜祥和的面孔,止不住的想哭。
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這么多年的執念,卻在此刻發現她對顧璟琛的愛竟然沒有少一絲一毫。
“我真的賤。”她輕聲的囁嚅著,小心翼翼的撫上顧璟琛的眉眼。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喬念漓痛苦的閉上眼睛,身子也開始難受了起來。
當顧璟琛被醫生推進搶救室的時候,喬念漓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
“念漓,沒事了。”莫皓天轉身,卻看到女人吐了扣血,在自己面前暈倒了。
等到喬念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念漓。”莫皓天眼睛猩紅,緊緊握住她的手,“你的身子已經很虛弱了,你現在需要的是住院治療而不是一直跟在這個男人身邊受傷。”
這些日子她不斷的在受傷又間接性的發高燒,身體的底子便的越來越差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喬念漓臉色蒼白,看著莫皓天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皓天,剛剛讓你陪我演戲,真是的是對不起。”她內疚的看著他,道歉道,“希望你能原諒我。”
“說什么傻話呢。”莫皓天溫柔的伸手將她的發絲捋到了腦后,看到女人眼底輕微的抗拒,有些心疼。
“你能讓我幫忙,說明把我當成家人了。”莫皓天收回手,語氣有些失落,“能被你需要,說明我這個家人還算是稱職。”
喬念漓抿著唇,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皓天,我還有一件事跟你說。”
她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緩緩的說道,“我要自己一步步的去調查當年的真相,我要直到,害死我家人的到底是誰。”
女人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蒼白的小臉兒上滿是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