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極具節奏性的敲擊聲在門外響起。
這時伏案批閱文件的老人抬起頭來,銳利的雙眼似乎可以看透一切人心的變化無常。
這就是大夏最高的執政者,肩挑萬民殷勤美好愿望與大夏輝煌崛起的重擔普通老人。
“請進。”
吱,硬木房門打開了。
房間走進來一位身著軍綠色軍裝的散發著威武、鐵血氣息的軍官,肩上反射射銀白光輝五角肩章彰顯著這位軍官的赫赫功績。
原來這是那位特殊清潔部總部部長張文斌。
張文斌大步向前,整齊劃一的步伐盡顯他英姿颯爽,每一步都好像用直尺量過一樣,分毫不差。他仔細斟酌話語,響亮的聲音回蕩房間。
“首長,關于極進靠近名山大川以及各種各樣封印之地的民眾,軍部和行政部門完善的遷移計劃已陸續開展,預估價大約一個月可以真正陸續遷移完成,至于后續民生安排也已開展,一小部分已經可以正常生活和維持社會運轉。
袁老根據現有環境,已培育出適應現有靈氣環境下的高產的糧食作物,預計今年秋季可以全面推廣開來,由于靈氣環境的到來,各地糧食皆有不同程度的減產,但是對于維持整個大夏正常日常生活是絕對夠用的。
另外,靈植糧食作物已經培育出,并已有部分產出,但產量稀少,連內部分配都有些不夠,所以推廣全軍的計劃無從談起。不過這不是靈植的問題,是整個世界大環境不是太支持靈植的生長。我相信隨著靈氣的繼續復蘇,后續問題必回一一解決的。
只是布武天下根據你的意思先放放風試探那些人的態度,現在有向群魔亂舞的趨勢。那些人漏出一些馬腳,手伸的有點長,行政、軍部都被安插了棋子,軍部還好,行政牽涉有點廣。特殊清潔部內部已經清理干凈,特殊清潔部隨時待命,為社會大眾服務。”
張文斌說完,就如同不倒青松一樣,筆直的站著那里。
在那時刻似乎時間空間都凝固了,整個房間化為透明琥珀。
老人靜默了一陣。
“大夏的天永遠都是民眾,既然那些人不再把自己當成人民的一員,那么要他們何用。大爭之世來臨,我們的民眾需要可以自保的力量,無論遇到何種阻礙都不能阻止我們的行動,因為我們身后是整個大夏的民眾。軍部那邊已構建超凡軍隊,那么在斬斷那些狗爪子后全力推廣。大爭之世、靈氣復蘇就在下一次血月降臨之后公布。”
“首長,這會不會太快了,那些人可是有著很大能量的,很容易引起社會動蕩的。”張文斌小心翼翼的說道。
“亂世當用重典,不要不行,真到主弱臣強之時,那一切都晚了。為了后續發展,所以這一切就看你們的表現了,到時你們為主,軍部為輔,一定要在短時間之內鎮壓后續影響。”
“去吧,萬事有我。”老者看了張文斌一眼,似乎知道張文斌的小心思,霸氣的回復。
這時,張文斌眼神有些躲閃,似乎是被首長知道小心思的心虛。按理說他一個百戰還生的將軍,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堅毅心智,又豈會做出如此神態,但是對于張文斌來說,面前的老者不一樣,這不是畏懼權勢,而是發自內心的對老者的尊敬。
只因為老者自上臺以來所做所為,他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夏最底層的民眾。
畫面一轉,此時趙鈺和朱宇已經來到朱宇住所。這是一棟漂亮的兩層小洋房,裝修的挺別致的,有點復古感覺。
金燦燦的陽光肆溢的布滿街道的每一寸土地,也照耀著洋房那橘紅色的琉璃瓦上。
誰也想不到在那溫暖和煦的陽光之下是那無聲無形的殺機。那陽光照射不進去的地方似乎噬人猛獸,靜靜地等待他人的進入。
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趙鈺準備用瞳術觀察一下,只見趙鈺瞳孔化為金色,無數金色焰影在趙鈺眼中灼燒翻滾,隱約可以看見金烏飛躍翻騰。
整棟房子查看不出來任何陰邪鬼氣,虛空中也聽不到任何這個房子有關怪異的信息。
此時朱宇一臉期待的看著趙鈺,希望趙鈺可以給他一個好的信息。
趙鈺一如往常,好像萬事萬物都無法影響他的心智,平靜淡然的說道,“這里很是正常,但是正常有些過頭,反而透漏出一點詭異氣息。這里實在是安靜極了,安靜的連一點蟲鳴之聲也聽不見。最是重要的是那里還有那里,這里絕對是有問題,但據我觀察來看不成問題。”他指著位于東面最下方的墻角和西面栽種的月季花。
“看見這兩處地方有什么不一樣。”
趙鈺不等朱宇回話,便自說自語。
“動物是最敏感的,它們有時候可以感知到人類所不知道的危險。那些墻角死掉的螞蟻、蟋蟀等蟲子就感知到不對勁,想要搬家可惜沒來及就被陰氣抽干生命力死掉了。再看你栽種的月季花個個枯萎腐蝕,這也是陰氣引起的。
你再看看其它地方的植物,就比如我身后的銀杏樹,這里距離你的樓房大約十幾米,卻一點事都沒有,這說明里面的東西不算太厲害,最多有點小能力。”
“嗯。”
趙鈺眉頭一皺,平靜如水的臉色有點難看,他感知到房間突然出現一個怪異,氣息也沒有遮掩,就赤·裸·裸的擺在眼前。在趙鈺的感知中,那惡意肆無忌憚的散發著,好像在說我就在這里,你奈我何。
“該死,魂淡,這是看不起我吧,在我眼底下搞鬼,還在房間里,希望你的實力如同你的挑釁本事一樣高調,否則,你死定了。”
趙鈺左手攔住準備開門的朱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你先在一個安全的陽光地待著,等我解決那個雜碎再回去。對了,你的房門和家具可能要換新的了,你不介意吧。”
朱宇連連擺手,咬牙切齒的說道:“沒事,哪怕你把整棟樓房拆了都沒事,我要那個怪異不得好死。”
說著,朱宇好像又想起往昔溫馨的家庭生活,再看如今的支離破碎,朱宇又哭了起來。
趙鈺看了看朱宇,伸出手輕輕拍了朱宇肩膀。
“叔,生活還要向前看,你的女兒還需要你,往后余生長著吶。”
隨后趙鈺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