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混亂的戰(zhàn)場當中,也怪神棍太大意,光顧著興奮的喊口號,也沒在意這時候還有人來襲擊他們的‘帥’車。
本來是有專門的衛(wèi)隊保護著帥車,而且是精挑細選的二十名蜥族高手和二十名人馬族高手。但這羣人一看到這樣的撕殺,都忍不住上去戰(zhàn)鬥去了,帥車的身邊根本就沒什麼人護衛(wèi)。
這輛改裝後的大車前面駕座上一共有三個人,一位是人馬族中的馭馬高手,而且拉車的幾匹馬也都是萬里挑一的良駒。另外兩人是蜥族的護衛(wèi),都是經(jīng)過郭靜訓練過的高手。
人馬族的車伕看到有人來行刺神使,也來不及救援,一抖馬繩,‘帥’車來了個急轉彎。
另外兩名蜥族護衛(wèi),其中一人跳起來撲向神棍,飛起一腳把神棍連滾帶爬的踹進車內。祝天明的大槍‘撲’的一聲扎進了這名蜥族護衛(wèi)的右肋,另外一名大喊一聲,跳在空中手中的巨刀‘唰’的一下就砍了下去。
祝天明想抽槍擋一下,但那名受傷的蜥族護衛(wèi)死死的抓著長槍。祝天明抽不出槍,想抽腰刀已經(jīng)來不及了,把頭一低,從馬上滾了下來,也躲開了空中的巨刀。
空中的蜥族護衛(wèi)手起刀落,只聽‘喀嚓’一聲,連馬鞍帶馬攔腰斬成兩段,鮮血‘撲’的一聲噴了他一身。
這名蜥族護衛(wèi)連停都沒停,帶著一身的馬血衝向了祝天明,活象一個索命羅剎。
祝天明也抽出腰刀和護衛(wèi)戰(zhàn)在一起,人馬族的車伕,把馬繩往腿上一盤。從身後取出弓箭,這麼近的距離連瞄都不用瞄,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祝天明躲過了蜥族護衛(wèi)的巨刀卻沒躲過暗箭,他全身都穿著盔甲。但這人馬族的車伕射的很有技巧,一箭正中祝天明的腳踝骨上,這地方正好是盔甲罩不到的位置。
祝天明‘啊’的一聲,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蜥族護衛(wèi)刀勢一順,這次他沒有砍,而是用刀尖直刺。
在祝天明摔倒的一剎那,巨刀的刀尖順著頭盔與甲胃的縫隙,刺入了祝天明的咽喉。
說來話長,但次戰(zhàn)鬥到結束,用現(xiàn)在的時間算,連一分鐘都不到,祝天明就在三個人的聯(lián)手當中一命歸西。
‘帥’車停了下來,那名受傷的護衛(wèi)咬牙拔出了長槍。傷的雖重,但好在沒中要害,無性命之攸,另外兩人趕緊幫他處理著傷口。
李天正躺在大車的牀上,樂滋滋的等著勝利的成果。就看到神棍連飛帶滾十分難看的一頭栽了進來,把李天嚇了一跳。
轉眼間外面的戰(zhàn)鬥結束,李天問清楚了情況,趕緊的看著神棍。
“棍啊,你沒事吧?快給我說說,傷哪兒沒有?”李天看著趴在車內一動不動的神棍,緊張的問道。
神棍被李天慢慢的扶起來,只見他臉色煞白,雙眼無神,嘴脣還哆嗦著。
這也難怪,神棍長這麼大,雖然幾次也都經(jīng)歷了生死邊緣。但這一次他卻感覺到死亡離他是如此的近。
好半天,神棍纔在驚恐中緩過勁來,長喘了幾口氣,穩(wěn)了一下心神。
“媽的,老子這次差點就完了,還是你小子聰明,一開打就躲在這大車裡當烏龜。”
李天看到神棍沒什麼事情,出了車廂看了一下受傷的護衛(wèi),看到?jīng)]身麼大礙,才放下心來。
這時候另一名護衛(wèi)召集了護衛(wèi)隊的人馬,保護著帥車的安全。
“大人您沒事吧,都怪我們光顧著殺敵,沒有好好的保護您的安全,請大人責罰。”一名蜥族的衛(wèi)隊長羞愧的說道。
“嗨!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場面我見了都想上去砍兩刀,別說你們著些好鬥的蜥族勇士了。該殺敵的就去殺敵,只要別離我太遠就好,有什麼事情還需要你們傳話呢。快上來兩個人,把這位受傷的兄弟擡到車裡的牀上休息一下。”李天看著一羣難過的護衛(wèi)都低著頭,他大方的說了幾句,叫大家別往心裡去。
“大人,不可,小的怎麼能上您帥車裡躺著,小的不敢。再說這點傷算不了什麼,在戰(zhàn)場上缺胳膊少腿的很正常,我還能挺的住。”受傷的護衛(wèi)慌忙的說道。
這帥車就相當與行軍當中的最高指揮部,他哪敢到這裡邊躺著。除了神使大人,連馮托爾泰都沒這個待遇,甚至他們的族長也沒這個權利。
“別說廢話,你看你小臉白的,都快沒什麼血色了,還是進去好好的休息一下,把傷養(yǎng)好了,才能好好的保護我和神使大人。”
這時候神棍也走了出來,剛恢復點元氣,也沒了剛纔喊口號的精神,懶洋洋的說道:“剛纔你小子踹了本神使一腳,雖然救了本神使一命,但本神使的動作十分的難看。就罰你小子進車內關你的禁閉。記住了,下次再踹的時候提前打個招呼,我好擺個優(yōu)美的造型。”
車上車下的護衛(wèi)們,一個個感激的看著李天和神棍。不但對他們的失職沒有責備,還對受傷的士卒如此的對待,衆(zhòng)護衛(wèi)都覺得心裡十分的溫暖。受傷的護衛(wèi)含著熱淚說了一聲,“大人,謝謝了。”激動的再也說不出別的。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兄弟,就這點小事就煽情的要命,等神使大人死了,咱們一起好好大哭一場。”李天笑著說了一句。
“媽的,你死了老子都死不了。還不快走,再不走就追不上大隊人馬了,派個人告訴前面的兄弟,一定要活捉吳飛那小子。”
在這羣衛(wèi)隊的保護下,‘帥’車又開始向前飛奔。李天在車內倒了三杯羊奶,遞給了受傷的護衛(wèi)一杯,這名蜥族護衛(wèi)也沒再客氣,接過李天手中的羊奶,喝了下去。
“棍啊,你爲什麼非要活捉吳飛那小子。”李天看著神棍問道。
“靠!那還用說,抓到後我要###雙眼,踢他下陰,然後送給皇太后那老巫婆。”坐在車裡的神棍,比劃了兩下插雙眼的動作。
“###,費這麼大勁這就完了?你小子不會是想######吧。”
旁邊的護衛(wèi)雙眼發(fā)直,一動也不敢動,自動的把不該聽到的話過濾掉。
“閉上你的臭嘴,老子沒你那愛好,我要用吳飛向皇太后老巫婆換銀子。”一說到錢,神棍立刻精神煥發(fā)。
“換銀子?換什麼銀子?”李天看著神棍問道。
“靠!你也不想想,他是皇太后那老巫婆的親哥,這一點,怎麼也值五十萬兩吧,再加上他的元帥頭銜,又加五十萬兩。剛纔老子受到了驚嚇,再追加二十萬兩,一共是一百二十萬兩銀子,少一分都不行。”神棍掰著手指給李天算完。
李天一動不動的看著神棍,心裡還真是相當?shù)呐宸窆鬟@種愛財如命的精神和神經(jīng)。李天都在懷疑神棍這傢伙是不是周扒皮轉世過來的,可能是給牛頭馬面送了點禮,跑這個世界上混了個神使。
潮都的十萬重騎這一路追殺,可憐的吳飛帶領著殘兵敗將只能拼命的跑。來到一個岔路口,一條是奔向大安魚城,另一條卻是奔向大安的國都。吳飛的大軍沒有奔向國都那條路,而是直接逃往魚城,潮都的重騎大軍也都跟著衝了過去。
等李天的帥車趕到岔路口的時候,車伕連停都沒停,也沒請示李天,直接奔向大安國都的那條路。
別人的大軍都是跟著帥旗走,大旗到哪人馬跟到哪。也只有李天是個另類,把自己的大軍象趕鴨子一樣放了出去,他這個光桿司令只帶著四十來個護衛(wèi),就浩浩蕩蕩殺奔了大安國都。
揚勝卻沒想到,李天這個光桿司令,攪亂了他的整個戰(zhàn)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