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男妻 73易謙歸來
鮮桃再好吃可數量有限,除送去宮中的,其余的易云卿讓人摘了包好送到幾個相熟的貴勛家。不相熟的貴勛上門求要,一律備上厚禮送走,雖然此舉是得罪了些人,可京中貴勛那么多,怎么能都交好呢?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又是兩年。這日天才剛亮,府門前來了三匹壯馬,守門的一看是三個陌生青年,狐疑上前:“請問三位公子是?”
打頭的少年公子一身青衫,墨發(fā)隨意束起,眉眼俊朗神態(tài)沉穩(wěn),聽了門房的話皺了皺眉。
旁邊年齡若大的青年戲謔笑問:“你是新當值門房的吧?”看起點頭笑開:“你個糊涂蟲!這是小少爺,還不開府門迎接?”
小少爺?才當值三個月門房的仆役傻了眼。
另一小解回來的門房卻是認得的,忙歡喜上前見禮:“恭迎小少爺回府。”
易謙兩年游學歸來,經過外邊的日曬雨淋已然退去三分稚嫩增添兩分成熟。挺直腰身從正門入,先到自己院子梳洗爾后才后四老請安。
老夫人當然歡喜,余氏也是笑的合不攏嘴,老太爺跟大老爺雖然不表于面,可歡喜之情也是顯而易見的。
“小爹爹。”
冬陽這兩年也擔心的緊,如今終于見人安全回來了懸著的心也算是落回肚子里。“嗯,回來就好。”
游學兩年的小少爺回府,易宅著實熱鬧好幾天。易謙也連著忙了幾天,要出門拜訪離京前交好的朋友,還要給家里交好的幾家長輩請安,當然也有得了消息特意上前關心拉交情的也要應酬一番,在此之中庶三房庶四房也上門關心了幾次,可明著是關心說什么瘦了吃苦,暗地里不還是想拉些交情?最可笑的是李易氏的兒子輩,既然要拉著他上花樓說是給其接風。易謙想也沒想,嚴厲拒絕了。李易氏同大老爺們同輩,她的兒子易謙見了面還要叫聲表舅舅的,有見表舅舅拉外甥侄子上花樓接風的嗎?傳出去恐怕能臭出兩條街去。
這事不知怎么的就被老夫人知道了,當下叫了李易氏來喝斥了好一陣子。
李易氏一個勁討好堆笑,不敢再惑惱老夫人。要知道雖然易云卿在朝堂上沒有幫助李家,可就算如此李家有這門親戚也是讓人高看不少,進而她在婆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不管其余幾房鬧騰的多利害,她管家的權力卻始終沒變過。
老夫人也知這些世家內宅的關系,只要李家李易氏沒鬧得過火,老夫人老太爺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畢竟是親戚,完全斷絕關系不管恐怕還會落的言官參上一本。“表舅舅帶外甥侄子上花樓,傳出去還要不要臉?”
李易氏陪笑:“娘,孩子也是一時高興忘了形,女兒已經教訓過他了。”
“以后沒我的準許,不準他帶謙兒出去。”
李易氏一噎,陪笑著咽下這口氣,改了口風道:“不過娘,謙兒也看著不少了,這親事也該相看相看了。女兒常去各家內宅夫人竄門,千金小姐見了不少,要說人選,女兒或許真能給些主意。”
老夫人撥弄串珠的手停頓一秒,李易氏以為有戲,可不想老夫人卻是直接打斷她的美夢。“謙兒的婚事有他爹作主,再不記還有他爺,他奶幫著相看,我呀,就等著喝這杯曾孫媳婦茶就是。”
李易氏急了,要知道她可是在某些權貴家夫人面前打了包票的,易云卿的親事結不成,可易謙的婚事也有好些人盯著呢。“娘,”
老夫人抬手,掀了掀眼皮看她:“成了。你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心里打什么主意我會不知道?勸你死了這條心。”
“娘,看您說的就好像女兒居心叵測一樣,女兒只是說跟一些內宅夫人小姐相熟,或許可以出些主意打聽些人選。這最終定下是誰,不還是要大哥嫂子他們同意嗎?”
“不用了。你嫂子如今有三品淑人的誥命,自會有愿意的夫人與她相談,你就不用廢這份心了。”余氏在易云卿年前升為從二品時被皇上封了三品淑人的誥命,原本應該是四品的,可冬陽是男妻身份,歷來沒有封誥命的慣例所以皇上折中就累在了余氏身上。這份榮耀當初可是羨殺了不少人,其中之最就是李易氏。
“娘~”李易氏不死心還想糾纏。
老夫人直接以不舒服為由,攆了其出去。
李易氏咬咬牙去找如今身份不同往日的余氏,可拐彎抹角說了半天,卻也被對方拐彎抹角的擋了回來。總之,她想插手易謙的婚事,那是免談!氣的這脾性本就不好的李易氏甩袖而去。
余氏也不再意其甩袖,沉思了老久還是找老夫人商量了一下。兩老商量好了再找老太爺通個氣,爾后余氏才叫來冬陽把她們商量好的意思說了。
“成親?”易謙怔了怔,說實在話,這兩年游學他從沒想過成親的事,回來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小爹爹,我還小暫時還沒打算成親。”
冬陽笑下:“沒說成親,只是說若有滿意的就先定下,成親的事等明年末再說也不遲。”冬陽的眉眼還是如以前那船溫和,不,或許該說這份溫和也隨著他的年齡增長而逐漸加深。因為調養(yǎng)得宜而不見皺紋的皮膚仍舊□光滑,眉目舒朗間有著成年男人的穩(wěn)健,而在這份穩(wěn)健中有讓人不易察覺的風情,這份風情不察覺還好,但一察覺便會被不知不覺的吸引。易云卿就是被這份風情吸引,幾年來不僅感情沒淡,反而越發(fā)顯得濃重粘人粘的比前幾年還要緊。
這不,才回府連安都沒請,奔了來第一眼就向著冬陽去了。“冬陽。”
易謙暗自白眼,一旁自顧行了禮。
冬陽這幾年被易云卿的厚臉皮給煅煉不少,不然,顧著晚輩在瞧著這一聲‘冬陽’就能讓他紅了耳朵。“回來了?我去拿衣服你換了。”
“不忙。”易云卿讓冬陽坐旁邊問易謙:“今日功課溫習的如何?”
易謙恭敬回:“還好。有不懂的我問了夫子,夫子詳細講解了。”
“嗯。不懂就是不懂,切莫不懂裝懂,否則最終還是害自己。”
“是,兒子知道了。”
易云卿對易謙的表現表示滿意,指了椅子:“坐。”等易謙坐下,才問旁邊冬陽:“剛才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連丫環(huán)都要支開?”
冬陽看易謙眼。
易謙回:“在說我的親事。”
“親事?”
冬陽接口把老夫人她們商量的結果說了。
“你自己的意思呢?”想了想,易云卿還是問易謙自己。
“成親的事還尚早。兒子今年才十六歲,明年也就十七歲,兒子也想待明年春考了舉人功名再談定親的事也不遲。”有了舉人功名,再談親事也會選擇多些。
“嗯,想法是好的。”易云卿也覺著這樣好,點頭說:“既然想考了舉人功名再談親事,那如今離明年春科考也只半年了,莫再分心好生溫習功課。不然,明年春若考不到舉人功名,你這說詞可就托大了。”
“兒子不會負爹爹所望。”游學兩年,他可不只是看風土人情。若連考個舉人功名的能力都沒有,身為最為年輕二品官員的兒子那臉可丟大了。
“但愿如此。”
不說易謙回去如何溫習功課,這廂進了內室換衣服,冬陽抱怨說:“你干什么給謙兒壓力?游學兩年正經功課都落下不少,這只半年溫習時間夠嗎?”
“沒有壓力,人哪能憤起?當年我的壓力不知比他重多少,如今不還是在朝為官?”換下復雜的裝扮穿著輕薄透氣的家居服,易云卿立時感覺輕松不少。
話雖這么說,可冬陽仍有點不放心。
易云卿笑下,把人拉到懷里讓其坐了。“謙兒已經大到可以娶媳婦了,你呀,以后就少操些心吧,可不能再把他當作小孩。”
“…再大,那還是要叫我‘小爹爹’。”在父母心中,孩子再大那始終是他們的孩子,不能因為孩子大了就不操心不擔心了。反而會操心更多,因為隨著孩子長大,他們的世界認知也逐漸復雜了。
“……孩子大了總會有他的想法。”易云卿心里犯酸,他發(fā)現易謙一回來冬陽的視線就被分出去一半了。“有那閑事操心那空事,不如操心操心我。”
冬陽瞪他:“我在說正事。”
“我也在說正事。”易云卿緊了手臂反駁的理直氣壯。“你瞧,我一回來你都沒叫我一聲,沒問我今天辛不辛苦,也沒問我肚子餓不餓。”
冬陽結舌,難道他平日有問嗎?沒有吧?
易云卿今日掘上了,非纏著冬陽讓其順著他不可。
冬陽被煩的沒辦法,用門外守門的丫環(huán)絕對聽不到的聲音叫了聲‘云卿’,爾后還沒轍的問了些小事,問到最后‘餓么?’
易云卿狹促眨眼:“肚子不餓,可是它餓。”頂了頂腰,讓坐在上面的冬陽感覺其逐漸加深的溫度。
冬陽的臉立時飛上坨紅。
易云卿手腳利索把人推倒扒光開吃。
門外丫環(huán)瞧了屋里動靜,紅著臉把門窗關嚴實了,爾后盡職守在門外等屋里的主子折騰完。
屋內,易云卿一口氣把冬陽翻來覆去的吃了兩回才心滿意足把人抱在懷里享受事后余溫。“冬陽。”
慵懶躺在那的冬陽動動被他握住的手指,算是回應。
邪欲滿足了就想著口腹之欲,易云卿說:“晚上我想吃你做的肉鍋子。”
“……上火…”
“沒關系,就我們倆吃。四老他們吃的讓廚子們做別的。”四老現在吃火鍋子是怕上火,那是因為年紀大了,而他們還年輕不再乎這點虛火。
“…好…”好在冬陽的身體在這幾年中已經調養(yǎng)好了,不然別說在如此激烈的兩揚□后還爬起來做肉鍋子,就以前的身體那是能起身就不錯了。
晚上冬陽依言做了肉鍋子,四老那雖然不能吃但他也做了兩個清淡點的菜送過去。易謙想過來蹭頓飯,結果被易云卿那利刃似的眼刀子給瞪了回去。
易謙滿臉抽搐的出了院子,對他爹那越發(fā)霸道的占有欲極度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