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句話后,馬胖子原本嬉笑的表情一僵。
我又重復了剛才的那句話,馬胖子瞪大眼睛盯著我,一臉的好奇。
我問道:“你看什么?”
馬胖子沉默了會,回答道:“我在看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這些棺材有什么好開的。”
“不是,”我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這些棺材里面可能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馬胖子又看了我一眼,之后像是領悟了我的話語一般,笑著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老孫你說的對。”
我被他這一番話語說的迷糊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馬胖子雙手已經扶在一副棺槨上了。
我情緒有些緊張所以語氣也很快的問道:“馬胖子你要干什么?”
馬胖子詫異的看著我回答道:“當然是開棺啊!你要不要過來幫忙?”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十副棺槨就這樣擺在我和馬胖子的身前,除了最邊的一副已經被打開外,其余的九副被蓋的嚴嚴實實的。
先前沒靠那么近,可能感受不到什么,此時完全貼近之后,從心底里滋生的那一絲恐怖總在心坎里蕩漾。
我問道:“先開哪一副?”
馬胖子鼓圓了眼睛打量起來,最后說道:“就開空棺旁邊的一副吧!”
在昏暗的光線下,我看了馬胖子一眼,他的表情也不輕松,可能這幾副棺槨真的不祥。
我遲疑了會,說道:“要不還是別開了。”
馬胖子身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道:“還是開吧。”
我嗯了聲就沒有回答了。
這副棺槨的外身全部是刷成了黑色的,在棺槨的正反面寫這兩個大字,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鬼方文。
但是這兩個字的筆畫很多,我努力回想已經學過的這兩個字,但是腦海里硬是像是沒有這兩個字。
“棺釘還是好的,”馬胖子突然說道。“恐怕要費些功夫。”
因為不能直接毀壞棺身,所以只能一顆,一顆釘子松。
馬胖子從身上穿的那件舊軍裝口袋里,掏出一把釬子。慢慢地插入棺槨的縫隙里面去,然后緩緩的發力。
棺蓋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但是沒有明顯的松動的痕跡。
馬胖子對我說道:“老孫,等下我撬開一點的時候,你用匕首把松動的釘子給弄出來。”
我點了點頭。
馬胖子從棺槨的一個角開始動手,當釬子再次插入的時候,被撬起的那個角明顯開始松動,那顆已經松動的釘子就像耆耋之年的老人快要脫落的牙齒一般。
我用匕首輔助受力,釘子一下就被我弄出來了,畢竟這些棺槨是有些歲月了。
馬胖子接著換到中間,不出意外,釘子都松落了,直到棺槨的第二個角,的釘子脫落后。
馬胖子示意我退會一點,只見他咬牙一發力,棺蓋轟的聲就被掀開了。
我急忙湊上前去,馬胖子早就貼在棺沿了。
當我看到棺槨內的場景時,我懸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就回答了肚子里了,是空的!這證明我之前的推測是沒有錯的。
馬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嘆了口氣,罵道:“娘的,什么都沒有,害老子白緊張一場。”
我也沒有接話,在這種環境里,我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我倆交換了下眼神,意思是接著第二副,達成共識后,我倆朝著第二幅棺槨繼續。
第二幅棺槨外表和第一幅是一樣的,唯一的不同的是就是棺槨正反兩頭的那兩個大字是不同的。
我壓著心里那口氣,馬胖子的釬子毫不客氣的從棺槨的縫隙里慢慢的撬開一道口子,如此反復,第二副棺槨也被我們打開了。
同樣,里面又是空的。
我之前的推測愈加貼近現實。
除了一副被拆開作為柴火的棺槨加上我和馬胖子打開的兩副棺槨一共就三副了,三副棺槨全是空的。
我不禁松了口氣。馬胖子的情緒明顯也放松了,開始在嘴里哼著紅歌了。
馬胖子從口袋里遞給我一支煙,我沒要,他自己抽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棺材板已經快要被燒光了,開始冒起濃煙,嗆的我和毛胖子直咳嗽。
我說道:“我馬胖子你還抽什么煙,這些煙夠你受的了。”馬胖子咳嗽幾聲罵道:“老孫,你小子少說風涼話。”
此時,光線也變的更暗了,在這間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墓室里,可視距離變的可憐。
我打開手電筒,馬胖子叫我關上,他也拿上棺材板,借用自己的體積的力量,棺材板很快就崩碎了。
火光重新被燃了起來。
但是我倆忽略了一個問題,在這狹窄的空間里,氧氣是有限的,而燃燒是需要氧氣的,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我對馬胖子說道。
馬胖子說我多慮了,這間墓室不是封閉的,是完全貫通的,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等馬胖子抽完那支煙后,我倆準備對第三副棺槨動手。
我踩滅馬胖子那支還在燃著的煙頭,馬胖子罵道:“娘的,要是這副還是空,老子就一把火把它們都點了。”
我倆正要動手,突然,有道聲音響起,“不能開。”
我立馬反應過來,往聲源看去,居然是剛才那個泥人。
我和馬胖子此時都憋著一口氣,泥人正朝我們走來,完全看不清五官,沒等我和馬胖子作出反應,他就自來熟一般的說道:“同志,有煙沒?給我一口。”
聽到人話后,我倆的情緒平穩了些,馬胖子遞了一支煙給他,他接過放在嘴里,接著又道:“同志借個火成嗎?”
馬胖子劃了根火柴,給泥人點燃了。
他深吸了口,然后鼻子使勁的嗅著,說道:“這是股什么怪味,”很快他就走到火堆旁,接著說了句,讓我和馬胖子大跌眼鏡的話:“同志,這是誰在燒棺材板啊?”接著呢喃一句:難道同道中人,說著又怪異的看了我們倆一眼!
馬胖子聽到這句話后,當前也不再含糊,也自來熟一般的走上前一把握著泥人的手喊道:“同志,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