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家都很疲倦了,所以打算休息過后在動,可能是這里的環境太舒適了,我很快就睡過去了。
睡夢中…
模糊里,我似乎又看見丘陵出現在我的眼前了,我還沒來得及看清丘陵的面目,忽然,一陣寒風直接從腳底吹到腦門,我很是詫異,當低頭看去的時候,我當即心頭一涼,我雙腳此時正立在萬丈懸崖之上,而我的前方是一座木質的長橋,被鐵索固定,懸掛在懸崖的兩岸,一陣風吹來,四處擺動。
我倒吸了口涼氣,對于我們這種恐高的人老說,此時是站在地獄門口,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我手捉著手電筒,光線如同破開黑暗的利箭,讓我看清了橋對面的人,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確定那便是丘陵。
一身白裙,隨著寒風微微的擺動,她的黑發在光線里,似乎若有若無,她慢慢的走上長橋,可是長橋并不穩固,當她踩上去的時候,一塊木板應聲,掉落了萬丈懸崖,她身子一傾,差點摔下去了。
我急忙朝她喊道:“不要過來。”
可是她卻充耳不聞。忽然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這一幕,我已經經歷過了。我空靈了幾秒,直到拍了下自己腦門,才恢復清醒,應付當前的情況才最重要。
我依然喊著讓她不要過來,作用不大后,我穩了穩心態,一只腳踏上長橋,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嘴里一邊勸說丘陵不要動。
丘陵的長裙隨著風,而丘陵這個人卻是隨著她的腳步,似乎她已經沒有意識了,長橋上的木板有如翩翩紛飛的蝴蝶,任意離去。
丘陵幾次差點搖搖欲墜,幸虧都沒事。
而我卻如履薄冰,步步維艱,面色焦急,等近了些后,我才看清楚了丘陵的面容,她面色蒼白,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嘴唇緊緊閉著,不過我卻沒有從她眼里看到靈魂。
長橋在此時,越加的不穩定,像是隨時要塌落了。
我語氣急切殷深,希望她不要再往前了,可是并無用。
我話落,她的腳步又往前走了一步,突然,這一步有如壓在長橋上最后一根稻草,長橋從中間斷裂開來,而我離丘陵的距離還有幾十米,就在完全的斷開的時候,我抓住了鐵索,受重力,撞擊在了崖壁上,而丘陵卻什么也沒罔顧,任身體自由的下墜…
也就是在這時候,從萬丈懸崖之下,噴薄出滔天巨浪,過后,我就無意識了,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出現在視線里的是胖子他們。
我突然明白,剛才是做了個噩夢。我擦去了額頭上汗水,感覺身體有些虛脫。
“老孫,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做什么虧心事了。”
看著胖子那副邪惡的嘴臉,我當即痛斥了他一頓。
過了會,胖子道:“老孫,你剛才被噩夢纏住了,要不是胖爺我,你脫不了身,你也不用謝我,出去后給我十件八件明器就可以了。”
我一時氣短,馬胖子見我不說話,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沒事吧,”張彤溫婉的臉映入我的眼簾。
“我沒事。”
我神情稍微有些恍惚。
我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我看了眼眾人的精神狀態,都不錯,差不多該進行下一步了行動。
馬胖子早就摩拳擦掌的等不及了。
剛走了幾步,心里像是被什么疙瘩了下,忽然,又想起那雙會發光的眼睛。似乎有什么東西拉著我,非要去探究真相。
我叫住了泥人:“我想去看一眼。”
泥人無聲,點了點頭:“你受傷了,我去就行了。”
“不行,要去一起去。”跟著泥人的步子,這次,我準備了一個照明彈,繞過之前掉下去的洞口,又往前走了些步子。
那兩點白光愈發的明亮,我和泥人交流過后,我把照明彈扔出去,扔出去的一刻,我倆把眼睛都用手給遮住了,因為照明彈剛扔出去的時候,光線特別的強烈,過了幾秒后,借助白光,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空空如也,并沒有想象中的危險,而那兩點白光的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等照明彈的光線湮滅過后,那兩點白光又亮起來,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上浮出一抹喜悅。泥人估計也料到了。
“出口!”我語氣里帶著驚喜。
“先退出去。”
當把這個消息告訴眾人的時候,他們先是驚詫,隨后便是笑顏滿面。我們紛紛進入那片狹隘的空間。等繞過去粽子所在洞口,忽然,好像又從下方傳來嘶啞的叫聲,似乎嚷著:鬼天宮…鬼天宮。不過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去注意了。
等挨近那兩點自然的白光后,發現這兩點白光,是透過一層泥土封堵成的墻壁射進來的,我們自然是高興不過。
但是,等清理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并不是普通的泥土,而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由于空間的限制,我們也是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處理好。
當墻壁破開后,強光成片的照射進來,我們都下意識的用手遮住眼前,已經幾十個小時沒有面對這么強烈的光線了,有些不適應。
泥人是第一個出去的,最后的是我,風從天邊吹來,我沒有去注意四周的環境,先是深呼吸,然后感受外面的氣氛。
等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我先是有些訝異,隨即釋然。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真是一座山的半山腰,這個出口外面綿延著另一座較為低矮的山脈。這里的山脈雖然不高,但是數量多,所以處在這萬千山脈當中,此時我們的位置,也是不甚明確。
張彤眼神四處打量著,也有些茫然。
拿出之前的那張地圖比對,根本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此時處的地方,是一個盲點,我想我們可能迷路了。
馬胖子卻不在意:“出來了,什么都好說。”
此時太陽正掛中間,很快我們就感受到了熱意,找到了樹蔭乘涼,也是為了休息,在陵墓了待了三天,我們渾身臟亂,就如同叫花子一般。
六人圍在一起,出來后,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了,大口大口的喝水吃干糧。
唯一遺憾的是就是犧牲了兩位同志。
大家情緒都有些低迷。
馬胖子敞開胸懷道:“生死有命不由天,這都是命,不能怪我們。”
最后簡單的給他們立了虛冢,我們便離開了。
雖然逃生出來,但是忽然想到那件事情,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好,接下來就是更折磨人了,繞著這些高低不一的山脈走了幾個小時,硬是沒有繞出去。
太陽已經西斜,晚風清拂而來,我們卻累的跟狗一樣,隨便找了個地,便休息起來,看來今天是找不到出口了。
馬胖子靠在樹上,揚起腦袋,希望從水壺在漏出一地水來,用力的晃了晃,依然沒有動靜,馬胖子罵了一句,便把水壺給扔了。
“什么破地方,奶奶的。”
我看著氣的不成樣子的胖子,把我的水壺遞給了胖子。
胖子倒也仗義,拒絕了我的水,不過最后還是勉強的喝了些。
夜幕降臨,我們找了些柴火,在一片較為的空曠的地帶,燃起了一堆篝火,繁星滿天。胖子起身,朝我呦呵一聲,說去弄點野味來。
這已經是我和胖子在野外的一種生存技能了,我和胖子朝著深山里走去,沿途我都做好了記號。
才走了沒多遠,胖子眼尖,就看見樹上有個鳥窩,當即二話不說,抱著那棵樹,就使勁的搖,嘴里喊道:“老孫,接住啊!”
我抬起頭頂著那棵樹,同時漫天的繁星掉落眼中。
忽然想起了一句詩“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是啊,在歷史的長河中,多少人都消弭在其中。
“老孫,你還愣著干什么,”話落的時候,一顆鳥蛋砸落在我的頭上,碎了,也把我砸的清醒了一些。
馬胖子一臉肉疼的盯著我:“孫同志,麻煩你端正態度。”
我應了聲,接下來,我利索的把從樹上搖落下來的鳥蛋都接住了,胖子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
之后,我們又逮到了一只野兔,原路返回,簡單的把野兔處理后,架在篝火上烤熟,吃過之后,肚子是填飽了,不過我們更加干渴了。
而時間又如此的過去了一天,兩天,已經喝沒了,我們都快成野人了,再轉不出去,我們就要和野獸血了。
“這是座什么鬼山啊!簡直跟迷宮一樣,”黃林一臉不高興的說。
又如此的過了一天,我們的腿都要走斷了,終于在這一天,我們遇到了一位樵夫,然后跟著他才走出了這些座山林。
他帶我們下山來到了一個村莊,這是一個完全的陌生的村莊,而且村民說話的口音明顯跟我們來之前是不一樣的。
后來得知我們來到了云南。在山里轉了幾天,居然繞到云南來了,還好,沒死在山里。
來到村子里后,我們先是找水喝,從來沒有感覺,喝水也是一幸福啊!
把我們帶下山來的樵夫看著我們喝水的神情就像看野人一樣,我們也沒管那么多,喝夠了再說。
我們衣衫襤褸,最后當我從口袋里,掏出錢的時候,樵夫的眼神有些變了,我以為他也不收錢。
不過事實證明我多慮了,樵夫把錢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