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言莫少言莫少言……你給我死下來!”我在樓下叫囂著。
“噓——安靜,”莫少言的聲音從二樓傳來:“我在談點公事,你乖乖坐在那里。”
談公事?
哼,好吧——暫時放過你啦。
我如他愿的“乖乖”坐在沙發上等他,腳不安份地在地上打著拍子。
“噠噠噠……”
十分鐘后,莫少言總算是下樓來了。
“今天怎么怎么早?不是說要五點下課的嗎?!我正準備要去接你了……”他的身影一出現在樓梯口便嘰哩咕嚕的講個不停。
很不對勁哦,他可不是那種屁話很多的人,除非——他在心虛。
“莫少言——”我涼颼颼地喚他:“你是不是做了虧心事啦?”
他愣了一下,然后馬上拽拽地道:“開什么玩笑,我是誰啊。”
底氣不足喲。
“那么——”我指著他的臉,道:“在屋里還戴什么墨鏡啊,況且今天是陰天,根本就沒有太陽好遮好不好!”
“你管我。”他一付:關你屁事的臭屁樣。
啊呀,真是氣死人了,這該死的……
“你為什么打聶遠程啊——”我直接切入正題。
“怎么?”他不爽地道:“你心疼了啊?!”
這叫什么鬼話!明明做錯事了卻還給我擺出這付嘴臉來,真是氣死人了……
“你打了他,到時候遭殃的可是我唉——”我火大地吼道:“你知道不知道他可是我死黨的哥哥啊,你叫我怎么面對她啊?!”
“哼——”他冷哼道:“那就不要見好了,不要見面不就行了嗎?!”
啊——我一把抓住自己的頭發,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直往上竄的火氣了。
“喂——”他舒舒服服坐倒在沙發上,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啊?蹺課啦?”
我喘息喘息喘息喘喘喘……
“說啊?還有啊,那個姓聶的小子也太沒用了吧,挨了打居然去跟妹妹告狀啊……”
啊!受不了了——
我一巴掌掃向他的臉上那付讓人看了就不爽的墨鏡,然后傻眼了——
“你的臉——”我驚駭地看著他的臉,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下來了。
他的右眼眼框上腫得老高,還隱隱有流過血的痕跡。
“唉呀,死丫頭——”他懊惱地從地上撿起斷了一個腳的墨鏡,火大地道:“你看,壞了吧!下手可真重啊,都不想想后果……”
他居然還在心疼這付破墨鏡。
看到他的傷后,我的心居然莫明的抽痛了起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心疼嗎……
“干什么要打架呢?”我邊給他的傷口上消炎藥,邊嘮嘮叨叨的在一旁抱怨著。
“咝——”他抽了一口冷氣,道:“輕一點……”
“現在知道疼了吧?”我嘲諷地道,手下卻不自覺放輕了力道。
十分鐘后——
“好了。”我將藥品收回醫藥箱,對坐在那里快要睡著了他道。
真是的,一分鐘前還疼得要死要活的,下一秒居就給他睡著了……
“嗯——”他甩了下頭,然后臭美的拿起一旁的小鏡子(他怕我給他涂成個賤賤狗,就是一個眼圈白一個眼圈黑的那種狗狗,因此早早讓我準備了小鏡子給他備著)照啊照的。半晌后,他滿意的丟了鏡子,起身往酒柜方向去了。
“喂——”我追了過去,“你還沒告訴我干嘛要跟聶遠程打架呢?”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因為不喝酒,所以叫出不來那是啥酒,只知道它的顏色比純凈水還要純凈……),然后拽拽地道:“打架還要理由嗎?!看他不爽就扁嘍。”
啥?看不爽眼就要被扁啊?!那那那……我現在看他就很不爽,可不可以扁他啊?!
“你別給我亂扯——”我一把拉住他往嘴里送酒的手,道:“還有啊,你這幾天最好不要給我喝酒啦……”
他挑眉,然后壞笑著將酒杯換一手,一口將它喝個精光。
我惱怒地看著他,我可是為他好啊,這人怎么就不聽呢……
忽然,他俯下身,措手不及的……吻……吻住了我……
我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這這……
嘴里一股辛辣刺激了我,那個惡劣的家伙,他居然把他嘴里的酒……渡給了我……
“咳咳咳……”我一把推開了他,掐著喉嚨咳嗽著。
“哈哈哈……”他居然還給我笑得分外開心。
“莫……少言——”我火大地吼道:“你王八蛋!!!”
他板下臉來,危險地道:“還想再來一次嗎?”
火火火……
“莫少言——”我大吼一聲:“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然后整個人蹦起來掛在他身上又咬又捶的。
那只龍呢——居然不當回事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后,悠閑地逛回沙發去了,好像掛在他身上“那件”四十二公斤的“重物”是假的一樣……
郁悶啊……
我扁著嘴從他身上下來,悶悶地道:“我走了……”
“去哪啊?”他大力拉了我一把,害我一屁股坐回了他身。
“騰”我臉紅了,雙手不知所措地絞動著。
“發泄完啦?!”他微笑著,溫柔地道:“你不是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嗎?這就完了嗎?”
“嘿嘿嘿……”我干笑著挪動著身子,將小屁屁從他腿上移開,裝傻道:“沒有的事……”
“是嗎?”他的臉壓向我。
太……太恐怖了……
“不……不行了啦……不能再壓下來了——”我抱住他的臉往后推,結果卻還是改變不了我往后退的下場。
不……不好……
眼看兩張臉就要碰到一起了,忽聽“吱呀——”一聲——
門開了。
門外多了三張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的臉……
這下……丟人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