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蠔,是干嘛的?你們要的甜蜜哇
“看什么?”
沈淮墨揉了揉她的鼻子,側(cè)臉循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可那個位置的人早已走掉,此刻只余下一個巨型盆栽在原地,綠蔽成蔭鈐。
“沒什么,”簡汐收回目光洽。
隔得太遠(yuǎn),怕自己看錯。
再者心里也藏了一點(diǎn)私心——
這一個月,好好地和他在一起,等時間結(jié)束,回云海的時候,便與他,兩兩相忘吧。
所以剛才看到的那個人,不管是不是蘇琇,也不管這里還有沒有其他昔日的同事,她都不想再被打擾。
定了決心,反而輕松了許多。
簡汐輕輕伸手,將手放進(jìn)他的掌心,“我們走吧。”
“累了?”
“嗯。”
她主動牽手的動作,已是說明了許多。沈淮墨心中歡喜,也不多問,便擁著她出了酒店。
上了車,卻開往了不同的方向。
“是不是開錯了?”,簡汐微微直起身子,看著窗外掠過的閑花碎影,“我住的地方不在這個方向。”
他牽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烙下一吻,“你出門之后,我便把你的行李整理出來了,現(xiàn)在在我的尾箱里,我們,換個地方住。”
簡汐有些無語地看著他,添了幾分懊惱,“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同意搬家?”
“我可不可以認(rèn)為是我自己魅力無邊?”
換了個城市,他也不若以前那般嚴(yán)肅,竟是開起玩笑來。
簡汐大笑,“可以這么以為,臭屁的沈先生。”
他目光一沉,徑直將她的手放開,卻是不再說話了,只專心看著眼前的路。
簡汐茫茫地看著他,這廝,又是鬧哪一出?
悶悶地轉(zhuǎn)過頭,他不說話,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結(jié)果過了許久,才聽得他淡涼如水的聲音傳來,“我記得你大學(xué)那個同學(xué),叫什么名字的?”
“你說陸遇?”她訝然地側(cè)臉,“怎么突然問起他?”
“你叫他陸遇?”他眉目一斂,神色更加冷淡。
“不然叫他什么?”她更加不解。
“你叫他陸遇,叫我沈先生?”
原來,他是因著這個,才有了計較。
簡汐嘴角漾起一抹花,“他姓陸名遇,我不叫他陸遇我叫他什么?”
他吃醋的樣子,太可愛了。她要記在,心尖尖上才好。
突然身子一晃,他踩下了急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一把攬住她的肩頭,將她擁進(jìn)懷里。
唇,重重地落下——
舌尖,循著她的,糾纏......
半晌,才肯放開她,卻輕聲哄了開來,“叫淮墨。”
“你在海格家里,不是叫得挺順的嗎?”
“......那是權(quán)宜之計。”
“那就一直權(quán)宜下去,”他霸道,又溫柔,卻到底不舍,再低聲哄著,“叫一聲淮墨,我便放開你。”
“......淮墨。”
聲音細(xì)如蚊吟。
他卻足夠饜足,依言放開了她。
簡汐紅著臉,唇瓣更是已經(jīng)被他吮得紅腫得不成樣子,她垂了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
“那小子名字居然是兩個字的,真是不公平!”
他猶有抱怨。
簡汐噗地笑出聲來,名字皆是父母取的,這個,也值得他去計較公平與否嗎?
心里,卻是更暖了幾分。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酒店。”
簡汐手一抖。
約莫會發(fā)生的事,讓她既羞赧緊張,卻又不自控地興奮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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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亂想著,便到了酒店門口。
里斯本的特色酒店,她以前在旅游雜志上見過一次,卻沒想到親臨現(xiàn)場的時候,會是如此隆重的場景。
酒店的人傾巢而出,在門口列隊(duì)歡迎,而為首的人......
簡汐一窒。
新聞里說,這個人是這個國家某個元首.....
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身邊這個金貴的男人。
他的事,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思忖之間,他已經(jīng)下車。
有人上前,將薰衣草編成的花環(huán),掛到他們的脖頸上。
“沈先生,沈太太,歡迎來到里斯本。”
“......”,簡汐愣了愣,想開口說自己不是沈太太,可小手已經(jīng)被沈淮墨裹住,他笑了笑,“謝謝。”
對方倍受鼓舞,部長立刻上前迎著他們?nèi)雰?nèi)。
卻又有穿著大膽的女郎上前,十分有技巧地阻住他們的去路,“沈先生,歡迎您來到葡萄牙,我愿意為您提供任何幫助。”
不消說,又是一株?duì)€桃花。
她默默放開他的手,退至一旁。
沈淮墨皺了皺眉,臉上已然有了不悅之色,“走開。”
“沈先生,”女郎嘟了嘟蜜色嘴唇,跳桑巴的腰肢扭得更厲害,甚至還拿出名片,作勢要放進(jìn)他手中,“任何幫助。”
說罷,還沖他眨了眨眼,生怕他聽不懂一樣。
沈淮墨眸光更冷,直接身后拉過一旁的簡汐,摟緊自己懷里,一把將面前的人推開,直至對方跌坐在地,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臉上已經(jīng)帶了寒霜。
元首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對不起,沈先生。”
本以為天下男人都好這一口,看來還真是安排錯了,人家可是帶了太太來的。
如此卑躬屈膝的姿態(tài),不用想也知道沈淮墨給這個國家的酒店業(yè)提供了什么樣的幫助。
簡汐想起那個被擠到地上去的女郎那乍青乍白的臉,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臉上卻極是縱容的樣子。
旁邊原本躍躍欲試的女人們剎時便偃旗息鼓,再也不敢上前。
一路進(jìn)入酒店,才看到里面的全貌。地中海風(fēng)情的酒店,直接臨海,美得讓人目不暇接,就連鋪在地上的白沙,也是精挑細(xì)選而來。
風(fēng)中的橄欖樹更是平添了幾縷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喜歡嗎?”他問。
“嗯,”她毫不遲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旁邊跟著的人都隱隱松了一口氣。
為了接待這個大股東,不知道費(fèi)了他們多少心思,現(xiàn)在一看,大股東也不過是想博美人一笑罷了。
沈淮墨掃了一眼旁邊的人,“謝謝了。”
旁人豈會不懂,立刻便退了開去。
沙灘上,只余下兩個人。
她對著無敵海景,任憑咸咸的海風(fēng)將自己心里的顧慮一點(diǎn)點(diǎn)吹散,打算接下來的這個月里,屬于他,和她。
“在想什么?”
沈淮墨上前,從身后將她卷進(jìn)自己懷中,抱得密不透風(fēng)。
“在想......,”她偏了偏頭,露出一絲慧黠,“這么好的景色,這么美麗的地方,我居然沒有準(zhǔn)備沙灘裙,真是好蠢。”
他微一怔,隨即笑開來,“不著急。”
她想得到的,他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哪里需得她去勞心?
“不過我也不能久住,”簡汐略略嘟了嘟唇,“培訓(xùn)我還得去參加,錢都交了。不去就全浪費(fèi)了。”
“傻瓜,”他的下頜在她頭頂輕輕摩挲,極盡溫柔,“紙上談兵做什么?這個月,我陪著你,我們一起,開各種房!”
要不要說得這么曖昧?
簡汐的臉上又是火燒火燎成了一片紅霞,“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他將她圈緊,“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更重要。”
越說越曖昧,她怕再說下去都要繃不住推開他了。
而事實(shí)上她也這么做了,卻撼動不了他分毫,“是不是想歪了?我說的開,房,是指帶你參觀一下歐洲的特色酒店。”
明明是他說得那么曖昧她才想歪的好嗎?
簡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下一瞬,身.體就被他反轉(zhuǎn)了過來,兩個人鼻尖相觸,“簡汐,我們,一起去流浪。”
暖色夕陽,金色沙灘,他眸子里一片炙熱,他說,我們?nèi)チ骼恕?
她知道,自己拒絕不了。
上窮碧落下黃泉,粉身碎骨,她也愿意。
可是——
“沈淮墨,去流浪,好。但是我想穿著花裙子,和你一起去流浪,你陪著我,去買花裙子,好不好?”
結(jié)果是,他撤開了懷抱,將她帶到了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
長長的海底隧道下來,只得這么一個房間。
玻璃的穹頂,奢華的裝飾,那張房中央的大床美得像是人魚公主的家。
她敢打賭,那張床一定柔軟得不可思議。
元首恭敬地退了出去,只余下他們二人。
門徐徐被合上。
周遭安靜得,只能聽到穹頂上方那些五彩斑斕的魚兒吐泡泡的聲音,安靜得只有一片湛藍(lán),在他們的周遭投下光與影。
細(xì)碎而夢幻的場景。
他心情極好地上前,熟稔地將她帶到衣帽間外,“有很多花裙子,你選一條?”
她卻回頭,“你好像對這里很熟悉?”
他勾唇,“這里,是我設(shè)計的。”
而她,是除了自己之外,第一個進(jìn)來的人。
里面的裙子,是他從云海出發(fā)的時候,著人準(zhǔn)備的,完全按照她的身形和膚色。
簡汐眼圈一熱,想起那次她叫秦朗幫自己準(zhǔn)備衣服,此刻又是這些裙子,心境,竟是大為不同了。看來他真的,是為了自己才來的里斯本。
“傻瓜,選一條,穿上我看看。”
她回神,隨意挑了一條,輕輕合上衣帽間的門。
有些沉默地坐在巨大落地鏡前,看著頭頂游來游去的魚兒,忍不住起身,就這么站在玻璃前,戳了戳它們的腮幫子,“嘿,告訴我,我要怎么......”
她要怎么,回報他這樣的溫柔?
明知是一場窮途末路的愛情,她偏偏要淪陷地這么義無反顧,是不是太傻啊?
面前的魚兒猛地吐了一個泡泡,似水晶珠子一樣往上冒著,仿佛將她心口的那一口濁氣,也隨之帶走。
飛快地旋身,她將手里的裙子換上。
深吸一口氣,再度拉開門。
再也,不猶豫。
外面的沈淮墨應(yīng)聲抬眸,目光和她裙擺上的大朵大朵的緋色薔薇一起,燃燒起來。
他的目光一路向下,停留在她瑩白如玉的腳趾上。
連腳趾......都這么可愛。
簡汐輕咳一聲,腳趾忍不住往里面縮了縮。
水晶一樣透明的地板下,魚兒圍攏過來,隔著玻璃輕輕啄著她的腳心。明明觸碰不到,她卻覺得全身有些酥麻。
許是.....因?yàn)樗淖谱颇抗狻?
他伸手,手掌向上,距她只有分寸距離,挑了挑眉。
緩緩地,簡汐伸出自己的手。
再鄭重不過地,將自己交了出去。
他反手一握,手掌穩(wěn)穩(wěn)收攏,兩個人的十指,便再度相纏在一起了,然后,才聽得他繾.綣開口,“可以一起共進(jìn)晚餐嗎,美麗的吉普賽女郎?”
吉普賽女郎?
簡汐透過他的眉眼,看到自己的長裙輕擺,可不就是吉普賽女郎嗎?
于是揚(yáng)眉,輕輕一笑,“榮幸之至,卡西莫多先生。”
“......你見過這么帥的卡西莫多嗎?”
“毀容前的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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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fēng)細(xì)碎,是心醉的味道。
長長的餐桌,兩個人分坐在兩端。
侍者將烤好的上好魚肉端上來,卻被沈淮墨一個招手,將兩盤都放到了他面前。
細(xì)細(xì)挑出了所有的刺,才又讓人端到她面前。
簡汐笑得溫柔,十分安心地享受著他的小殷勤,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將面前的螺去了泥沙,讓侍者又端到他面前。
他會心一笑,正欲動筷,卻見得酒店的負(fù)責(zé)人遠(yuǎn)遠(yuǎn)而來,手里還端著一盤東西。
“沈先生,”對方將盤子上的銀蓋打開,垂手而立,“這是剛剛從法國捕撈上來的生蠔,不超過兩個小時,請慢用。”
聲音不大不小地傳進(jìn)簡汐耳中,讓她略略紅了臉。
“希望您和沈太太有個愉快的夜晚。”
對方偏偏還落下這么一句話才走。
她尷尬地抬眸,想看看那盤物什,目光卻與他撞了個正著。
沈淮墨微微慍怒,卻連耳根都有些發(fā)燙。
生蠔是干嘛的,他豈會不知,只是吃了,晚上又豈肯放過她?可是不吃,又顯得那般欲蓋彌彰。
盯著那一盤生蠔進(jìn)退維谷之際,就聽得她的溫軟嗓音幽幽傳來——
“再不吃,一會兒就不新鮮了。”
怕是不新鮮的吃下去會傷著腸胃。
可他眸中卻是精光一過,將生蠔撥了一半到旁邊的小碟子里,著侍者拿給她,“喜歡就多吃一點(diǎn)。”
晦澀不明的深意,沒有人刻意去說破,結(jié)果就是兩個人一半一半地將生蠔吃完,然后紅著臉回了房間。
簡汐紅著臉站在床邊,一顆心快要蹦出胸膛,“淮墨,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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