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嵐看了看穆辛宇,見他張了張嘴,便貼耳上去,聽到他不停地在喊著自己的名字,傾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替他蓋好被子,“別叫了,我人在這呢。”傾嵐說著伸手握住他的手。
“沒想到你平日里總是一副打不死的樣子,居然也會生病。”傾嵐看著穆辛宇說,“說實話,生病的樣子比平時看起來倒是舒服多了,不過,你還是早點好起來吧,生病太久會死人的。”
傾嵐說著看到穆辛宇的睫毛動了一下,她俯下身看了看,輕聲問了句:“你是不是醒了啊?”
穆辛宇沒有做聲,好像剛才是傾嵐的幻覺一樣,傾嵐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放心,想拿開自己的手,不想卻被穆辛宇緊緊地握住了,傾嵐著急地看向穆辛宇,“好啊你,醒了居然還裝睡。”
穆辛宇睜開眼,笑笑,伸手環住傾嵐的腰,將她拉到自己懷里,“我剛才可是聽到了,你說了你會留下來的。”
“我哪有,你做夢吧。”傾嵐狡辯說。
“為夫不管是不是夢,反正聽到了,你必須信守承諾留下來。”穆辛宇看著傾嵐說,竟沒有了往日的嚴肅,一臉小孩子耍無賴的樣子。
傾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突然狐疑地抬頭看著穆辛宇:“生病怎么會好的這么快啊,你是不是裝病?”
穆辛宇一愣,繼而笑笑說:“你一回來我便什么病都沒有了。”穆辛宇說著臉便貼了上來。
傾嵐一愣,掄起拳頭朝穆辛宇鼻子上砸去,穆辛宇完全沒想到傾嵐回事這個反應,一拳整齊地砸在他的鼻子上,然后一股溫熱涌了出來。
傾嵐趁機站了起來,站在牀邊笑笑,“哼,叫你不老實。”
穆辛宇坐起身,拿過之前額頭上的毛巾捂住鼻子,傾嵐看著被染紅的毛巾突然又有些過意不去了,不過轉念一想,都是他自找的,于是說了句“活該”,便轉身出了書房。
柚和游少鴻送走幻月回到書房,便看到傾嵐匆匆下了樓,禮啊忙過去問:“傾嵐,老爺他醒了么?你怎么走的這么急啊?”
傾嵐瞪了他們二人一眼,“蛇鼠一窩,同流合污,狼狽為奸!”然后憤憤地回了木里居。
柚和游少鴻面面相覷,然后趕緊上了書房,一看穆辛宇的樣子,游少鴻便笑了出來,“穆大哥,看到嫂子不要流鼻血吧?”
穆辛宇看了他一眼,“你們出的歪主意,被她一拳打的。”
游少鴻和柚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捂著肚子笑起來,穆辛宇冷冷地看了一眼二人,“還不快幫我止血。”
游少鴻趕緊止了笑,過去幫穆辛宇止血,“嫂嫂下手可真是毫不留情。”
“還不是你們出的餿主意,這下好了,估計幾天不會讓我靠近了。”穆辛宇止好血站起身說。
“不管怎樣,她都匆匆忙忙地從宮里趕回來了,這邊可以看出他還是很在意你的。”柚在一旁說。
“就是,這人回來了,就算不讓你靠近,你也能安心了啊。”游少鴻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真下了雪路就難走了。”
“我送送你。”柚起身說。
穆辛宇等他們走后,換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往木里居走去。
幻月和幻云正幫傾嵐卸了妝,聽到外面有聲音,打開門來,竟然是穆辛宇,“老爺。”幻云說著而降穆辛宇讓了進來,替他取下披風。
“你們都下去吧。”穆辛宇說著幻月和幻云趕緊聽話的退了出去,穆辛宇挑起簾子走了進去,傾嵐坐在梳妝鏡前面背對著他,“你來做什么?”
“夫人,為夫知道錯了。”穆辛宇走到傾嵐身邊說。
傾嵐一驚,這人一上來便跟自己道歉,倒是弄得自己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她轉過身看著穆辛宇,“那你說說你怎么錯了?”
“為夫不應該裝病騙你的。”穆辛宇說,“害你這么晚從宮里出來。”
傾嵐滿意地點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好了,我不生你氣了,你回去吧。”
“那為夫今晚不能留在這里么?”穆辛宇問。
“不行。”傾嵐搖搖頭,便將穆辛宇往外推,“在我生下孩子前,咱們兩都得分房睡。”
穆辛宇摟住傾嵐,“放心,為夫會把持住的。”
“我不相信你。”傾嵐伸手要推開他,卻又被他牢牢地抓住手了。
“那為夫今晚睡哪?”穆辛宇緊緊地摟著傾嵐不松手,“馬上要下雪了,一個人睡太冷。”
“淼淼那里啊。”傾嵐立馬笑笑說,“說好要雨露均沾的。”
“哪有你這樣將相公往別的女人牀上趕的。”穆辛宇皺皺眉說,“再說淼淼已經不在府里了。”
“不在?她去哪了?”傾嵐驚訝地看著穆辛宇,“你不會是將她趕出去了吧?”我還沒跟他提要一夫一妻制啊,他怎么就將淼淼送走了呢,那到時候我也走了,他不就成單身漢了么?
“想什么呢。”穆辛宇騰出一只手點了點傾嵐的額頭,將她從神游中拉回來,“保定的老宅子常年失修,淼淼她回去修葺房屋了。”
“修房子要她回去干嘛?”傾嵐質疑地說,“該不會是你把她氣走了吧?”
“瞎說。”穆辛宇說著攔腰抱起傾嵐,將她放到牀上,“地上濕氣重。”穆辛宇說著拉開被子替她蓋好,“淼淼她一家之主,府中的一切都是她打理,老宅修理也算是她分內的事,她去也是自然的。”
傾嵐點點頭,往被子里縮了縮,“天好冷啊,這雪什么時候可以下下來?”
“已經開始下了。”穆辛宇透過窗戶縫往外看了看,回頭笑笑,“看來明早就會有好厚的雪了。”
“你真賴這不走啦?”傾嵐縮在被子里看著穆辛宇說。
穆辛宇看著傾嵐點點頭,傾嵐無賴地癟癟嘴,“那就趕緊上來替我暖牀。”
穆辛宇笑笑,趕緊脫掉外衣上了牀,抱著傾嵐滿意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