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戰戈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是勒斯打來的。
“準備一下,我接你出去。”說完就掛了。
戰戈郁悶,這位大叔的行事作風永遠都那么自我中心。
短短二十分鐘后,勒斯就敲響了寢室的門。
勒斯進來的時候,青潭在給戰戈梳理頭發,杰蹲著給戰戈系鞋帶。
“看起來你跟室友們相處地不錯。”勒斯看著戰戈。
戰戈點點頭。
“行了,快走吧!”勒斯不耐煩地催促。
“可是我最近正在被......”戰戈還沒說完,就被勒斯搶白。
“我知道你正在被監視,學校里的任何事情我都很清楚。我已經跟校方打過招呼了,廢話少說,快走。”
戰戈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被勒斯輕松地帶出了學校。戰戈坐進車里。誒,又要開始體驗激情賽車了。
戰戈突然想到什么。“對了,我的卡。”
一張黑色卡片飛了過來,被戰戈用食指和中指準確地夾住。
“這點錢,還不夠我吃一頓好的。”勒斯不以為意地瞥了一眼。
戰戈不禁翻白眼,你一頓到底吃了什么才能把這里面的錢都吃掉。貧富差距啊!窮人可是連吃飽都成問題。
今天果然也體驗了一把速度與激情的雙節奏。
車子疾速飛馳,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藍色的跑車一個大幅甩尾停在了一座大樓前。墻壁上有個密碼盤。勒斯落下車窗,伸手在大門的墻壁上快速地按了一串數字。車子所停的位置突然下降,經過幾番升降,車子所在的空間終于停了下來。
兩人下了車,走到電梯邊上。電梯同樣需要密碼還需要指紋認證。
安保措施做得如此嚴密!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戰戈心忖。
勒斯帶著戰戈走到一扇巨大的門前,金屬的門就像鏡子一樣亮。打開門需要密碼、指紋、甚至眼瞳解鎖。
巨大的門打開,強烈的光線刺激著眼睛,瞳孔劇烈收縮,勒斯微瞇了眼。適應光線后,勒斯走了進去,轉身向戰戈說:“歡迎來到我的個人實驗室。”
戰戈和勒斯的出現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過,他們很快重新投入工作。
“嘿,戰戈,好久不見。”有人熟絡地上前打招呼。
“徐醫生?”
徐愿邁著步子走過來,不過嘴角貼著ok繃,眼睛下面有一圈黑青色。這也太毀形象了,原本是個英俊瀟灑的年輕醫生,怎么被人打成這樣。
“你......你好。”戰戈本是想問怎么回事,不過還是別多問了。
徐愿摸摸臉,“別在意這個,不小心摔的。”
戰戈只是點頭,真信了就是白癡了。
“戰戈過來。”勒斯開口,并把戰戈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徐愿殷勤地進去端茶倒水,最后還是被勒斯不太友好地“請”了出去。
兩人都是不愛說話的人,坐下來后都沒有說話。最后還是勒斯先開的口。
“戴納漢諾威。或者叫你戴納斯圖亞特更準確,對嗎?”勒斯呷了一口咖啡,靠在椅子上。
戰戈聽到這個久遠到連自己都快忘記的名字時,并沒有太多感覺。關于身世,他早就知道了。母親生前總是拿著照片以淚洗面,照片上的男人與自己有著一雙同樣的罕見銀藍色眼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銀藍色的眼睛是斯圖亞特帝國王室的人特有的。
戰戈從小受盡欺負,沒有人正眼看過他,誰會把一個流浪骯臟的小孩跟斯圖亞特帝國聯想到一起。
“你一開始就知道了嗎?”戰戈淡然地開口問。
“不。你當時眼珠子都爛了,我可沒那么神。是后來查到的!關于你的母親羅莎琳德漢諾威,你想不想知道得更多?”勒斯放下杯子問道。
戰戈不太配合地搖頭。人都死了,有什么好了解的。
“好吧,”勒斯聳肩,“再告訴你一件事,斯圖亞特那邊最近似乎在查你母親的事,不過知情人都已經被我處理了,相信他們查不出什么。”
“為什么幫我隱瞞?”戰戈看著勒斯。
勒斯沒有直面回答戰戈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我想你已經知道了你的室友們跟你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他們跟你一樣,都曾經是我的實驗對象,你們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寢室,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戰戈靜靜聽著,對于這些內容,他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我的計劃是改造人類基因,塑造超級戰士,這是我學生時的夢想。現在想想真是可笑。”勒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什么夢想,真是白癡!”
“如果不想做,可以停下來。”
戰戈隨意地說了一句話,卻讓勒斯震了一□形。是啊,為什么不停下來,讓自己活得那么累。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原來可以停下來。
可是我停不下來,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殺了那個男人。
他正色盯著戰戈,“你是不是恨你的父親呢?”
戰戈對于從未謀面的父親說不上感覺,但是自己從不愿接觸有關于那個男人一切,書籍、報刊、新聞,所有的一切他都抵觸。如果有天見到他,會把他打趴下吧!也許這就是恨!
“我覺得名字里帶這個姓氏的男人都是混蛋。”勒斯仰頭倒在沙發里。
戰戈看見他眼中一閃即逝的光芒,快到戰戈以為是錯覺,是淚。
“你找我來到底是什么事?”戰戈把話問開了。
“接下來的內容,你一定會感興趣。”勒斯重新坐了起來,從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情緒,“你的室友們都是我以前失敗的實驗材料,但是在人類中也已經算得上十分優秀了。唯一不足的是,他們無法承受你腦內那張芯片帶來的精神沖擊。他們的腦內同樣被安裝了芯片,你們之間由這個芯片作為媒介相互聯系,相信你已經切身體會得很清楚。你是我最完美最成功的實驗品,我需要你來為我改造他們!”
“改造?”戰戈想起野戰中的種種情景,當他們受傷后,靠近自己時就會帶走自己體內的能量。“怎么改造,我可不會什么科學實驗。”
“你不需要什么科學實驗,你只要多跟他們接觸接觸就行了。”
“接觸,什么接觸?”戰戈今天真是被“好奇杰寶寶”附身了,不停地踴躍發問。不過勒斯的回答讓他后悔問了這個讓他想殺人的問題。
“比如,” 勒斯雙手拄在在茶幾上,身體向前傾,與戰戈面對面,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都快要貼到。勒斯伸出食指輕輕地抬起戰戈的下巴,戰戈輕易地從勒斯的眼睛里讀出幾分嘲弄,但是他仍然坐如蠟像,一動不動。勒斯一臉壞笑地接著說著:“比如多深入研究探討一下人xing制高點。”
勒斯特地加強了xing字的發音。對于這么隱晦的說法,戰戈根本不明白勒斯指的是什么。“精神交流?”戰戈問。
勒斯愣了一下,隨即捧腹大笑。
“喂,不要這么純情吧,我都暗示地這么明顯了。”勒斯沒形象地笑著,“那我直接說了吧,就是你們要嗶——,明白?”
接下來換戰戈愣了一下,當他理解勒斯說的是什么內容是,臉色隨即就白了。
“我不干!”戰戈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打死戰戈也不相信,這種事情能改造什么東西。
上了賊船還想穿著衣服下來?做夢吧!而且也不需要你來干,一看你就是不出力的那個。勒斯在心中壞壞地想著。“這個嘛,可由不得你,貌似室友們都對你照顧有加啊!就別辜負他們一番心意了。”
那種事情,絕對不答應。
“有件事,我要問清楚。”戰戈強壓著心不快,言語中帶著顫音。
勒斯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他們會對我區別對待,是因為被你改造的結果,對嗎?”戰戈緊捏著拳頭,關節泛白,指甲都快要嵌進肉里。
勒斯稍稍有些驚訝,他并不認為戰戈會是在意這些東西的人。于是他壞心眼地使了個壞。
“對!”勒斯給了確定的答案,但是他卻沒有完全告訴他真正的事實。即使對方會被你所吸引,如果不是真心喜歡,是不會靠近你的。人心,并不是能輕易被操控的東西。“還要提醒你一下,他們死不死,對你沒什么影響,只要你不死,他們就不會死,你死了,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戰戈微微睜大著眼睛看著勒斯。
“別這樣看著我,他們本來已經跟死人差不多了,只有身體機能基本保持。因為你芯片的成功植入,激活了他們腦中的芯片,他們才能在五年前醒來。”
五年前?
戰戈笑了,帶著無奈。以前,他想死了就一了百了,現在竟然連死都沒得選擇了!這樣的人生是不是太可笑。原來當初努力想活下去,現在變成替別人活下去。
戰戈不想再多想一秒關于什么狗屁人生的事情。
戰戈暫時平復了一下心情,“你的最終目的是什么?”他直截了當地問。
“培養超級戰士。”勒斯脫口而出。
戰戈雖然點頭,心里想的可不是這樣想的。“你不擔心我們不受控制嗎?”戰戈可不認為勒斯會做這種傻事,他一定留了后手。
“我當然會擔心,所以給芯片裝了一個保險程序,如果不受我控制,它就會自爆。嘭!”勒斯打了個手勢,笑看著戰戈。
“有觸發條件嗎?”戰戈本想順藤摸瓜,以引導性的方式問下去,不過勒斯并不是那么容易上鉤的人。
“秘密!!”勒斯朝戰戈眨了眨眼睛,“要是被你們破解了,我就沒有底牌了。好了,接下來的才是正事。”勒斯正襟危坐,“關于教堂三具男尸案,事情的經過我都清楚。”
“你為什么不跟校方說明白?”戰戈不些不悅地看著勒斯,要是知道內幕就早點跟別人說明白啊,整那么多的麻煩事,害得自己被人懷疑。
“不能!因為我要放點線,釣小魚。”勒斯對著戰戈勾勾嘴唇。“你們從那里經過,剛好撞見替帝國賣命的哈巴狗,把我方的機密文件轉交給帝國的人。對于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勒斯翹起二郎腿,靠著椅背。
戰戈微微頷首思考了一下,“對方能夠輕易潛入軍校內部,并且來去自如卻不被人發現,說明校方內部極有可能有內應。能做到這點的,必然是權力不小的人。”戰戈抬頭看著一派悠閑的勒斯,“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對嗎?”
勒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直覺敏銳的孩子真是不太討人喜歡,什么事情都看得那么透徹。勒斯對著戰戈笑了笑。“你猜!”
“既然你知道他們在交易重要情報,你為什么還讓對方的人離開?”
“激怒鯊魚并不明智,而且他拿走的東西早被我掉包了,他們不過白忙活一場。得不到想要的,他們很可能再次采取行動,所以這件事反而可以幫助我們揪出潛伏在學校里的帝國內奸。”
勒斯的神情突然變得無比嚴肅,他啪一下直直地站起身,戰戈在形式帶動下,下意識地跟著站起來行禮。
“三級準尉戰戈,現在由我代表軍部委派任務給你,查出潛伏在特蘭奇爾校園內帝國奸細,并交由軍部審查。明白?”
“是,長官!”戰戈站得直直地,行了一個標準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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