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前輩解我困惑！”
葉辰天看向人皇，眼中閃爍著灼灼神光。
而坐在一旁的曲小蝶則正襟危坐，老老實實地聽著。
因爲她非常清楚，這裡的主角是葉辰天，她只是陪襯。
之前她聽說葉辰天是混沌九州最近的第一人之時，就已經驚爲天人了。
其他世界的人或許對混沌秘境知道得不多，但她作爲人皇部衆之後，還是擁有一絲人皇血脈的旁系血親，知道的自然不少。
“葉辰天，先說說你對宇宙對世界的瞭解。”
人皇思慮了一下之後，看向了葉辰天。
“茫茫宇宙，浩瀚無垠，諸天萬界只是個比喻，到底有多少個世界，根本無人知曉。
我們所在的九天十地原本是一個混沌大世界，後來不知發生了何等變故，崩碎成了九天十地。
而世界核心之所在化成了混沌界，連接著茫茫歸墟和魔墟，還有一方諸天共通的戰場，名爲修羅戰場。
至於混沌界之外的世界，我只知道一個擁有三十三重天，後來因爲戰爭，生生打成了二十四重天的蒼界。”
對於這位已故人皇，葉辰天並沒有隱瞞。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那你知不知道我混沌界魔患的源頭是什麼？”
人皇說起這個的時候，神色明顯凝重了許多。
“是一株魔樹，我妹妹曾是魔樹的種子，見到過它的真身，那是一株堪比一個世界的大樹。”
葉辰天說道。
葉遙恢復之後，曾經跟他提起過她迷失之時看到的場景。
但不知何故，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那魔樹的印象是越來越模糊。
最後，她只記得那是一株世界一樣大的樹，其它什麼都不知道了。
“確實是魔樹，但紮根在魔墟之中的其實不是魔樹的本體，而只是一截樹枝，等於是魔樹的分株。”
“什麼？我等拼死戰鬥這麼多年，居然是在跟一截樹枝戰鬥？”
葉辰天聞言，頓時呆住了，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崩塌。
一截樹枝就如此逆天，那魔樹的本體到底強大到何等程度？
這個問題，想想他都頭皮發麻。
而曲小蝶早就呆住了，只感覺渾身冰冷。
“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接下來人皇說的話，更是讓葉辰天如墜冰窟。
原來混沌界不只是混沌秘境一處戰場，九天之外的虛空海纔是廝殺得最慘烈的地方。
因爲混沌界崩碎之後，九天十地和混沌秘境組成了一個以世界爲域石的大場域。
正是這個大場域扭曲了混沌秘境的時空，使得裡面的時間流速和九天十地不一樣。
除非修爲達到道境，否則要想度過虛空長河進出混沌秘境，都要經過歲月虛空的磨洗。
葉辰天從混沌秘境迴歸，就被磨去了一身的修爲。
有了這重可怕的防護，魔族很難通過混沌秘境滲透到九天十地，所以他們的重心一直都放在虛空海。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放棄了混沌秘境，這也是九天十地內部出現魔患的緣由。
“好在虛空海岸有九天長城攔住了魔族，否則我混沌界的九天十地早就淪陷了！”
人皇一臉感慨地說道。
“前輩，這九天長城又是怎麼回事？”
葉辰天摸著下巴問道。
“具體爲何人所建，已無從考究，但能以星骸爲磚，鑄造不朽長城，至少也得是修爲通神的戰者或者天師！”
“神境？神天師？”
葉辰天和曲小蝶對視一眼，不禁肅然起敬。
帝境之後是法境，法境之後是道境，道境之後纔是神境。
也就是說，那是十四境的大佬或者神天師。
每一個境界有九重天，如今葉辰天才戰尊，也就是十境，距離十四境那可不是一般的遠。
“不錯，這足以說明我們混沌界也曾輝煌過，可惜巔峰時期的我也才堪堪突破道境，遠遠無法和先輩們相比！”
人皇遺憾地說道。
“十三境？”
葉辰天聞言，頓時一驚，人皇果然了得。
“不錯，但十三境又如何，還是打不過那截樹枝啊！”
人皇嘆了口氣。
葉辰天和曲小蝶聞言，不禁心情沉重。
“它到底多強？”
葉辰天看向人皇，眼中帶著疑慮。
“當年我殺到魔墟的時候，它應該也在十三境之內，但應該比我高。
我雖然重創了它，但也導致了自己道基盡毀，也不知它現在是否已經恢復！
如果它破而後立，突破十四境，那就是我九天十地的末日到了！”
人皇回想起當年的情形，內心無比沉重。
這時候木青和曲小蝶才知道人皇化道的真正原因。
“十四境，還真是讓人絕望啊！”
葉辰天喃喃自語。
“你們也不用絕望，他突破道境已經耗掉了自身所有的潛能，它只是一截樹枝，想要突破十四境，很難！
不過不到十三境圓滿，我不建議你進入魔墟找它！”
人皇看向木青，神色嚴肅無比。
“前輩多慮了，我現在才十境五重，就算想去也是遙遙無期啊！”
想想差距，即便自信如葉辰天都感覺一陣絕望。
他對自己充滿信心，但也得給他時間啊！
“你也無需妄自菲薄，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不如你，我相信給你足夠時間，你肯定能到我的前面。
你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修煉的是小女的吞天仙訣，雖然被你改進了，但遠遠沒有達到契合你的地步！”
人皇雙目閃爍著灼灼神光，看向了葉辰天的本源。
“原來我的傳承真的來自人皇之女。”
葉辰天頓時恍然。
原來他在殺神志裡看到的那位女帝真的是他的傳道人。
“前輩可有解決之法？”
葉辰天看向人皇。
難得碰上道境大佬，不問白不問。
“你是返祖血脈，而且天賦超越，是最有希望打破十三境壁障而封神的存在，當開創契合自己的經文。
我之所以留下印記，就是想把我畢生的積累留給你，讓你開創出自己的法，以你的戰力，突破帝境之時，就可以去九天長城了！”
人皇說完，臉上露出了欣慰了笑容。
還沒待葉辰天和曲小蝶反應過來，他的身軀就消散開來，然後化爲兩道血光，分別衝進了葉辰天和曲小蝶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