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馨月自然看出了太子對她的疏離和不滿,她心里同樣清楚太子介意的是什么,但是她在這個時候卻不敢有任何不滿,只是用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太子。
太子叫她看得有些心軟。
心想,那次的事情也不怪許馨月,若不是他把持不住,也不會有后面的事情,便淡淡道:“先起來再說吧?!?
許馨月聞言沒有起身,而是撐著手撲到太子的跟前,就那么跪在地上,抱著太子的腰。
臉貼在腹部,許馨月痛哭道:“殿下,殿下,月兒以為您不要我了,嗚嗚……”
那滿心委屈卻又恐懼被遺棄的模樣,著實讓太子心軟不已。
想想也是,發生那樣的事情,他不過被罰到祖廟來守祖廟而已,而許馨月不但被打了二十大板,還直接被父皇下令無名無分的進了東宮,她如今除了他又有誰可以依靠呢?
“好了,先起來吧?!碧与m然心里依舊有氣,但是態度明顯好了不少。
許馨月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來,眼睛卻依舊盯著他,那專注的模樣,倒像是除了他什么都看不進去了似的。
“這么看著本宮做什么?”太子皺眉,被她這樣盯著有些不悅。
許馨月忙像受驚的小鹿似的,倉皇的低下頭,但又像是舍不得一般,悄悄的抬眼看他,嘴里輕聲道:“月兒還以為此生再也無緣見到殿下了,如今見到殿下,心里歡喜,便有些放肆了,殿下勿怪?!?
太子見她這么說了,哪里還好責怪她,緩了口氣,“這里可是祖廟,你怎么過來的?”
許馨月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在太子的面前訴苦,聞言便輕聲道:“月兒買通了這邊的一個太監,隨后頂著他的名義過來的?!?
太子聞言頓時瞇起眼睛,“你倒神通廣大,竟還能買通祖廟的太監?!?
許馨月聽到他話語中的不喜,心頓時揪緊。
忙道:“殿下誤會了。我能來,還是妥了殿下的福。畢竟殿下雖然暫居于此,但畢竟依舊是尊貴的太子殿下,那些奴才慣會耍小心眼,知道我是殿下的女人了,便對我通融一二罷了,若是沒有殿下的名頭在,我怕是壓根無法靠近這里?!?
果然,太子見許馨月這么一說,面色倒是好看了不少。
“說吧,你來找我做什么?”太子淡淡的問。
許馨月癡迷的看著太子,喃喃道:“月兒就是想太子殿下了,怕您在這里過得不好,所以特地來看看您?!?
許馨月本來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要不然當初太子也不可能為了她神魂顛倒了,而此番的苦痛讓她的身子比以前更弱了些,配著她此刻楚楚可憐的模樣,當真是好一個弱不禁風的嬌柔美人兒。
尤其許馨月一臉的深情,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直看到了太子的心里去。
太子本就對她有情,這會兒見她這樣,心里更加不忍,輕聲道:“本宮很好,雖然這里是祖廟,但是本宮畢竟是太子,沒人敢為難本宮。倒是你,可還好嗎?”
當初她杖責二十的刑罰是他也在的時候定下的,二十大板便是個大男人被打下來也夠嗆的,更別說許馨月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了。
可以說當初太子甚至覺得許馨月估計是沒命留下了,為此還惋惜過,誰曾想她竟然挺下來了。
許馨月見太子關心她,心里一喜,面上卻依舊是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輕聲道:“當時月兒當真是覺得生無可望了,可是想到殿下還在祖廟受苦,想到死了再也見不到殿下了,月兒就滿心的不舍,這么想著盼著,也就撐下來了,如今傷也好了,只等殿下回東宮,便能好生服侍殿下。”
見許馨月一心撲在自己身上,為自己著想,太子便是鐵打的心也不由得變得柔軟,更何況他本就對許馨月有意。
對許馨月的態度徹底的柔和了下來,輕聲道:“你對我有心,我自不會虧待你,雖然你如今沒有分位跟著我,我自會寵著你,你也不輸旁人?!?
“月兒明白,只要殿下待月兒好,名分那些,月兒不在乎的?!痹S馨月抱著太子,喃喃的說著。
然而貼在太子身上的眼中卻綻放出一抹狠辣的光芒。
她自然不可能一點都不在乎份位,只是如今的她,沒有資格去提份位罷了。
太子見狀眼中閃過一抹欣慰。
而許馨月卻在這個時候抬頭吻住太子的唇瓣。
太子心里一顫,激動的回吻她。
一雙手放肆之際讓許馨月渾身不由得顫抖不已。
然而就在兩人衣衫凌亂的時候,太子猛然想起了他被貶來祖廟的原因,也想到了這里是祖廟,在這里做那事兒,是玷污祖宗的大事,若是傳出去,怕是他就不是守祖廟那么簡單了,恐怕這太子之位,都要丟了!
渾身一個激靈的太子頓時醒悟過來,猛然推開許馨月,指著她罵道:“你這賤人誤我!”
許馨月臉色通紅,衣服凌亂的露出胸前的白皙肌膚,茫然的看著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這是在祖廟,你竟要我和你做那事兒,若是傳出去,本宮便是太子之位都要不保,你不是誤我,是什么!你忘了本宮是怎么被貶到這祖廟來的了!”
不得不說,太子到底是一國儲君,終究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
許馨月聞言頓時眼淚汪汪的哭訴:“殿下,月兒絕對沒有要害殿下的意思,月兒只是思念殿下?!?
太子見她一番情深,心里那口氣終究是淡了些,看著她白皙的肌膚,眼中一片火熱。
太子忍耐的移開目光,道:“你把衣服穿上,先回宮中去吧。”
許馨月攏了攏衣服,并沒有立刻離開,上前抱住太子,輕聲道:“殿下就這么想趕人家走么?人家可是很想殿下的。再者說了,如今皇上去了避暑山莊,這祖廟還不是殿下說了算,殿下不必過分緊張。”
“當初的事情,是咱們不小心被人算計了,定然不會再次發生的!”
太子一聽許馨月的話,這才想起來,幾乎朝中所有的高官都跟著皇上去了避暑山莊,這祖廟本就人跡罕至,他在這兒守了兩個月,也不見有人來過,再一看許馨月裹在太監服下的嬌軀,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火熱。
但他到底有所顧忌,沒敢立刻行動。
如今的許馨月一無所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抓著太子這艘大船,所以自然不會有絲毫的退縮。
同時,她也沒有忘記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
她輕聲道:“殿下如今在守祖廟,可靖王卻得了皇上看中,叫他一同前往避暑山莊,而且如今他和蘇瑾寒打得火熱,蘇記乃是咱們康國首富,財力雄厚,若是他們當真成了親,對殿下恐怕極為不利?!?
太子聞言心里頓時一沉,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連許馨月都知道了,那說明這事情已經很嚴峻了。
“此事我自然知曉,只是這莊靖鋮蟄伏多年,一朝亮劍,卻是難對付。不瞞你說,這些日子我沒少派人刺殺他,但是卻是自己損兵折將,而他卻毫發無傷,如今要對付他,只能智取,謀劃周全才行。”太子沉聲道。
許馨月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笑得卻越發溫婉。
柔聲道:“如果殿下想要對付靖王,月兒倒是有個主意?!?
“哦?”太子聞言心里一動,看了她一眼,道:“你且說說看,若是可行,本宮必定重重有賞?!?
他這話多少帶著玩笑的意思,顯然并不認為許馨月能有什么好辦法。
而許馨月聽到他說賞賜,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很快就揚著笑容道:“殿下若是想對靖王下手,和不雙管齊下呢?”
太子聞言,眼中倒是閃過一抹困惑。
許馨月笑著道:“莊靖鋮那里不好動手,那蘇瑾寒那里呢?總不能也和莊靖鋮那里那么難吧?!?
“不如殿下派出手下去殺蘇瑾寒,另外再重金聘請殺手去殺莊靖鋮,這樣兩撥人馬,總能得手的。而且,蘇瑾寒在的時候,莊靖鋮定然投鼠忌器,顧此失彼,到時動手,定然多幾分勝算,就算殺不了靖王,蘇瑾寒身死,同樣能夠讓靖王和蘇家由盟友轉為敵人。”
許馨月話語輕柔,但是說出的話卻讓太子猛然一震,眼中綻放出璀璨的神光來。
再看許馨月的時候,太子的眼中分明多了幾分欣喜。
抱著許馨月狠狠的親了一口,太子開心道:“我怎么沒想到這個呢,真是……月兒,你真是我的福星。”
太子顯然興奮過頭了,連本宮的自稱都忘記了。
許馨月見他聽進去自己的法子,心里同樣開心,她和蘇瑾寒早已經勢不兩立,蘇瑾寒給她的羞辱也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仇恨,所以她和蘇瑾寒注定了是你死我活的場面,如今有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殿下別這樣說,你才是月兒的倚靠,殿下是當局者迷,月兒不在局中,所以才能看的清楚,殿下才是最厲害的?!痹S馨月自然不會往自己的身上攬功勞,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倒是將太子給碰上了天。
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小鳥依人,凡事都聽自己的,這樣才有成就感,太子見許馨月這么識趣,便笑著頷首,道:“月兒不必這么自謙,你我如今已有夫妻之實,你的想法便是我的,咱們往后共同進退?!?
許馨月柔聲道:“但聽殿下所言。”
太子聞言哈哈長笑,抱著許馨月滿是開懷。
許馨月趁機偷偷的吻了太子一下。
太子停下笑聲,看著許馨月的目光慢慢變得灼熱。
許馨月假裝羞澀的松開抱著太子的手,道:“殿下如今還有事情要處理,月兒就不打攪了,月兒在東宮等著殿下回來?!?
說著行了一禮,轉身就要走。
她才走了幾步,便被太子抓住了手,一把拉回懷里。
許馨月撞得鼻子發疼,心中卻揚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抬頭楚楚可憐的看著太子,“殿下,您撞疼我了?!?
那嬌俏的樣子讓太子更加著迷,猛然一把抱起許馨月,大步朝著屋里而去。
“等下你才會知道什么叫撞得你疼?!碧訒崦恋恼f著,腳步加快。
許馨月趴在太子的肩上,看著緊閉的大門,眼中閃過一抹怨恨來。
她本該是高高在上的貴女,只等將來風風光光的嫁給太子,成為皇后。
然而就是蘇瑾寒害得她如今落到了這步田地,讓她只能像一個妓子一樣用身體來拴住太子,討好太子,許馨月如何不恨?
還好,馬上蘇瑾寒就要死了。
她相信,太子一定會按照她說的去做,因為那同樣是對付莊靖鋮最好的法子。
“殿下您壞死了?!痹S馨月滿臉陰狠的想著這些事情,嘴上卻是嬌嗔。
兩人進去之后沒過一會兒,便傳出了呻吟之聲。
屋里太子和許馨月開始顛鸞倒鳳,靡靡之音隱隱的傳到院子里來。
兩人根本不知道,有個小太監帶著一個身著一品大員官府的人朝著院子這邊而來。
“御史大人,太子殿下就住在這里,這會兒應該在里頭看書呢,您里面請。”小太監領著御史大夫往太子的院子走,嘴里輕聲道。
御史大夫聞言輕輕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原來此番皇上出行雖然沒有對太子格外開恩,讓他一起去,但是卻留下口諭,讓御史大夫擇日去祖廟,解除太子的禁閉,讓他暫時在皇上不在的時候代理國事。
御史大夫忙碌了幾日,今日正巧空下來,便立馬趕來這里了。
祖廟人員稀少,太子又為了方便行事,將自己手下的人給支走了,御史大夫進門的時候,看到空蕩蕩的院子,臉色不由得一沉。
“太子畢竟是儲君,雖然被罰來祖廟思過,但是也該享受應有的伺候,這下人都怎么回事,跑哪兒去了?”御史大人低聲斥道。
小太監面色蒼白的解釋了一番。
然而兩人越是靠近屋子,便越是能聽到屋里傳來的靡靡之音,那嬌俏的呻吟和喘息,讓御史大夫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去。
御史大夫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恨不能上前戳一個洞。
而這時那小太監似乎終于回過神來,張嘴就要喊出聲來。
御史大夫見狀手疾眼快的將他的嘴給捂住,拖著往外走。
小太監掙扎不過,被帶了出去。
御史大夫他是何等人物,撞破了太子和人在祖廟之中白日宣淫的事情,若是叫太子知道了,定然是要對他下手的,所以御史大夫自然不敢再留。
將小太監給拖著帶走之后,他沒敢耽擱,直接將小太監命心腹給控制了,而他自己則是快馬加鞭朝著避暑山莊趕去。
這樣荒淫無道的儲君若是登上帝位,怕是康國危矣。
御史大夫是皇上親自挑選的正直之人,是皇上的心腹,自然不會允許皇上再被蒙蔽,他要將一切都告訴皇上才行。
而這個時候,太子還在和許馨月顛鸞倒鳳,根本不知道一個巨大的風波和危機正朝著他而來。
甚至完事后,他還迫不及待的讓人去著手刺殺蘇瑾寒和莊靖鋮。
京城的暗潮洶涌和太子的謀劃,蘇瑾寒等人自然不知道,此刻的他們,經歷了七天的趕路之后,終于到達了避暑山莊。
一通折騰和忙碌之后,蘇瑾寒的終于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呼,累死了。”蘇瑾寒哼了一聲。
接連七日的趕路讓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了,這時候簡直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青芽端了干凈的水進來讓她洗漱,嘴里道:“小姐你先歇息一會兒,等休息好了,再出門走走?!?
蘇瑾寒應了一聲,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天黑。
起來吃了點東西,蘇瑾寒直睡到第二天,才算是感覺自己有精神了一些。
蘇恒和莊靖鋮都不見人,想來是陪在皇上身邊,還在忙,蘇瑾寒倒也沒有刻意去打聽二人的消息。
院子里有水風車,在一旁還支了葡萄架,此刻蘇瑾寒便讓青芽端了一把椅子在架子下面,躺在上面納涼。
雖然太陽灼灼炎熱無比,但是身邊就有水風車,不住轉動的時候帶起的水氣格外的清涼,加上葡萄架遮陽,比當初在京城的時候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在蘇瑾寒感嘆沾了蘇恒的光得了這樣的享受時,有人從門口匆匆進來。
“見過蘇小姐?!眮砣藢χK瑾寒行禮。
蘇瑾寒坐起身子,看向那人。
雖然出門在外,但宮里的宮女和太監們卻都穿著宮女服和太監服,眼前這人,便是一個宮女。
“你是?”蘇瑾寒看著那宮女,眼中有些不解。
宮女跑到她這里來做什么?
“稟蘇小姐,奴婢乃是德妃娘娘宮中的侍女倩兒,奉娘娘之命,特意前來請小姐過去一敘。”那宮女恭敬的說。
蘇瑾寒心里頓時一凜。
德妃?
莊靖鋮的養母,莊亞玲的母妃!
她沒有接觸過這個人,也不知道她好不好說話,上次莊靖鋮為了她出頭,打了莊亞玲只好,她一直忐忑著,就怕德妃找麻煩,然而日子一天天的過,德妃也沒有找上門,她還以為德妃真的是個知書達理,優雅嫻靜之人,不會因為兒女之間的紛爭貿然插手。
如今看來,倒是她想得太輕松了。
不過如今她畢竟摸不清楚德妃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找她過去,所以蘇瑾寒也不敢妄自下定論。
站起身,蘇瑾寒道:“好的,勞姑娘稍候片刻,我去換身衣服?!?
沒有出門,蘇瑾寒穿著隨意,但是要去見德妃的話,卻是不合適,畢竟德妃乃是四妃之一,怠慢不得。
倩兒點頭,道:“好的,蘇小姐盡快,娘娘那里還等著呢?!?
蘇瑾寒點頭表示知道,進屋由青芽服侍著換衣服。
青芽給蘇瑾寒更衣,擔心的問:“小姐,你說這德妃娘娘是不是要找你麻煩???畢竟上一次在岳府的時候,你落了三公主的面子?!?
連青芽都這樣想,蘇瑾寒自然也不會抱著慶幸。
便道:“不知道,德妃相邀總不能推了,過去再說?!?
青芽雖然擔心,卻也明白只能按照蘇瑾寒說的去做。
此番出行,蘇瑾寒并沒有帶上夏禾,所以一會兒去德妃那里,也只能由青芽陪著。
稍作收拾之后,主仆兩個跟著倩兒朝著德妃娘娘下榻的院子而去。
路上蘇瑾寒也沒有問倩兒關于德妃找她的事情,因為她心里清楚,根本問不出來。
“娘娘,蘇小姐到了?!辟粌簬е鴥扇诉M門,朝著上首的德妃稟告。
德妃聞言抬頭,蘇瑾寒卻不敢怠慢,恭敬的行禮,“民女見過德妃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钡洛锬餃睾偷拈_口。
蘇瑾寒心里微微發愣。
她還以為德妃要為難她,行禮的時候可是個好機會,卻沒想到,她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讓自己起身了。
蘇瑾寒心里不解的時候,聽到德妃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蘇瑾寒雖然不情愿,也只能抬頭。
看著眼前的德妃,蘇瑾寒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驚艷。
德妃雖然已經中年,但是保養得好,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面色溫和,姿態雍容,加上那一張美麗的容顏,絕對是一個讓人神魂顛倒的美人兒。
關鍵是她看著蘇瑾寒的眼神溫和,似乎還帶著笑意,讓蘇瑾寒完全摸不著頭腦。
此行莊亞玲也來了,此刻她就坐在德妃的旁邊,正用一副恨不得將蘇瑾寒千刀萬剮的目光看著她。
女兒恨不得殺了的人,她做母妃的卻似乎很欣賞,饒是蘇瑾寒活了兩世,也無法接受這樣的落差。
如果德妃不是當真就是這樣溫和的人,那么定然就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蘇瑾寒想到這一點,渾身一緊,滿心警惕。
“早就聽鋮兒念叨你,說你如何如何好,一直沒有機會見你一面,今日一見,倒是所言不虛?!本驮谶@時,德妃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