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認(rèn)真的想了想,“應(yīng)該是沒有了吧……”
蘇瑾寒瞪著她,什么叫應(yīng)該?
無力的擺了擺手,蘇瑾寒道:“你接著說吧。”
“其實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慕容公子和少爺是至交,經(jīng)常來府上找少爺,也就會帶著小姐一起玩,后來……”青芽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看了蘇瑾寒一眼,神色有些復(fù)雜。
“后來怎么了?”蘇瑾寒沒有注意到青芽的神色,下意識的問道。
青芽抿了抿唇,低聲道:“后來老爺和夫人他們過世了,老太爺帶著少爺將蘇記給撐了起來,少爺他沒有辦法照顧你,便托慕容公子照顧小姐。”
原來涉及到了她的爹娘,難怪青芽有些遲疑。
蘇瑾寒想著又問:“那后來呢?他又是為什么離開了京城?”
“后來就一直這樣啊,到了小姐十二歲以后,聽說了孫少爺是自己的未婚夫婿之后,就總是跟著孫少爺,然后,然后慕容公子就來得少了,小姐十五歲及笄禮過后,慕容公子就離開京城云游去了。”
蘇瑾寒聞言頓時了然。
慕容晱和蘇瑾寒從小一起長大,他又比蘇瑾寒年長,或許在長久的相處之下,日久生情,可偏偏前身當(dāng)時不解風(fēng)情,喜歡上了自己的未婚夫婿孫澤,及笄禮之后,慕容晱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另嫁他人,便傷心的離開了。
理清楚這樣的關(guān)系之后,蘇瑾寒默默的替慕容晱心酸了一把。
可憐慕容晱當(dāng)初主動離開,將蘇瑾寒給讓了出來,如今好不容易回來,她卻又喜歡上了莊靖鋮,還真是……有緣無分啊。
理清楚了和慕容晱之間的過去,蘇瑾寒松了口氣,看來以后還是離他遠(yuǎn)一點吧,免得他再生出什么想法來,徒添煩惱。
不過他離開都快兩年了,也有可能喜歡上了別人啊。
蘇瑾寒在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隨后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打起精神來,找了夏禾去練輕功了。
如今她的輕功大有進(jìn)益,身法也練得不錯,至少如今她的速度快了許多,再有普通的不通武藝的大漢想要抓她,怕是輕易無法得逞了。
除非對方實在人多勢眾,否則她逃脫還是有望的。
蘇瑾寒想到練好輕功之后,自己能夠保護(hù)自己,心里就樂開了花,練起功來也越發(fā)的積極。
是夜,煙雨樓。
煙雨樓因為旗袍和之后出來的新衣服的式樣而越來越火,恩客絡(luò)繹不絕,生意也好得不行。
蘇瑾寒已經(jīng)許久不曾來煙雨樓了,而這一夜,她喬裝打扮之后,帶著夏禾來到了煙雨樓。
之所以帶夏禾不帶青芽,蘇瑾寒也是有考量的,畢竟青芽她不通武功,柔柔弱弱的,要是發(fā)生點什么事情,別說幫她了,反倒容易拖累她。
而夏禾就不一樣了,她武藝高深,真要有什么事,她基本都能打發(fā)了,就是遇到了高手,她也能保證她們二人的安全。
當(dāng)然,如果遇上夏禾都打不過的人,那她們就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
讓夏禾在外頭守著,蘇瑾寒則在屋里和胡媽媽說話。
“小姐,這是這幾個月的分紅。”胡媽媽將銀票遞給蘇瑾寒。
蘇瑾寒淡淡的嗯了一聲,接過銀票之后當(dāng)著胡媽媽的面數(shù)了,揚了揚眉,“生意不錯啊。”
她這手上正好是一萬兩銀票,而前前后后加起來,她不過四個月沒來而已,那一個月兩三千的分紅,這利潤可謂暴利了。
況且,給她這么多,胡媽媽手上,肯定留的也不少。
胡媽媽眉開眼笑的。“有小姐罩著,這生意自然是好做的,這幾個月來,煙雨樓可謂順風(fēng)順?biāo)朦c的波瀾也沒有。”
她開這煙雨樓都十幾年了,這幾個月,算是她過得最舒坦的幾個月了,萬事都不用擔(dān)心。
胡媽媽恨不得把蘇瑾寒給供起來,這才是真正的財神爺啊。
蘇瑾寒淡淡而笑,心里卻有些疑惑。
按理說,她當(dāng)初入股,憑借的是旗袍的驚艷和蘇記大小姐的身份,但是蘇瑾寒卻從來都沒有想要將煙雨樓的生意和蘇記捆綁在一起,更不會動用蘇記的力量去做什么。
然而這風(fēng)平浪靜的幾個月……
蘇瑾寒心里暗暗思索著。
作為銷金窟,煙雨樓沒少被人惦記,不少有權(quán)勢又想籌錢的人,都暗地里打過煙雨樓的主意。
只不過煙雨樓又屬于灰色產(chǎn)業(yè),那些貴人頂多也就派手下出面去試著拿下來,卻不會強行搶奪,畢竟,在世人眼中,煙雨樓這種地方的錢,也是骯臟的,他們自然不敢明目張膽。
而煙雨樓的胡媽媽會做人,許多達(dá)官顯貴來這里玩,伺候得周道妥帖,一些小事情,他們也樂意幫忙,所以煙雨樓撐了這么久。
而這段時間之所以風(fēng)平浪靜,卻是因為莊靖鋮的原因。
原來蘇瑾寒前后幾次出入煙雨樓,都被莊靖鋮給發(fā)現(xiàn)了。
派人一查,蘇瑾寒竟然是煙雨樓的持股者之一,堂堂蘇記大小姐竟然控股煙雨樓,若是傳出去了,定然會對蘇瑾寒的聲譽有損,他怎么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所以早在莊靖鋮準(zhǔn)備南下的時候,就安排好了人護(hù)著煙雨樓,否則就憑蘇瑾寒這基本不管事的態(tài)度,煙雨樓能安生就怪了。
當(dāng)然,這些事情,蘇瑾寒并不知道。
想不通的事情,蘇瑾寒自然不會多費神去想,反正結(jié)果是好的,就行了。
胡媽媽見蘇瑾寒沉吟不語,又不敢打斷她的思緒,只好陪在一旁。
蘇瑾寒回過神來,這才淡淡道:“既然生意好,那便是好事。”
末了又問了煙雨樓的營運情況,胡媽媽都一一答了,蘇瑾寒這才準(zhǔn)備離開。
正巧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嬌滴滴的聲音:“媽媽,靖王殿下那里著人過來,問樓里有沒有新到的姑娘,讓叫幾個懂事的過去。”
胡媽媽應(yīng)道:“好,知道了,你先過去招呼著,媽媽這就去叫姑娘準(zhǔn)備。”
外頭的花娘應(yīng)聲退去,胡媽媽看向蘇瑾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聽蘇瑾寒問:“靖王來了?和誰一起來的?”
蘇瑾寒略微蹙眉,滿心的不悅。
她和莊靖鋮一起南下江南,雖然莊靖鋮中間失憶了,但是后來兩人卻再次相戀,而且莊靖鋮此番南下已經(jīng)立了功,出了風(fēng)頭,就算是要示敵以弱,也不非得來這煙花之地,做他的浪蕩王爺。
最關(guān)鍵的是……
他就算來,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喝喝花酒,看看姑娘撫琴跳舞也就算了,還要新來的姑娘,這是想干嘛?春風(fēng)一度嗎?
蘇瑾寒滿心的不解。
胡媽媽道:“是,靖王殿下比小姐來得早一些,倒是沒見人陪著他來,也不知后來有沒有來人。”
一個人來喝花酒?莊靖鋮這鬧的是那樣?
蘇瑾寒想了想,道:“你去問問里頭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胡媽媽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隨后想到了什么,點了點頭,匆匆出了門。
沒過一會兒,胡媽媽回來,稟告:“小姐,里頭確實只有靖王殿下和他的隨從。”
蘇瑾寒眼珠子一轉(zhuǎn),眼中流露出一抹奸笑來,沖著胡媽媽道:“媽媽給我取一件合身女裝來。”
胡媽媽一愣,“小姐這是想要做什么?”
“當(dāng)然是去伺候咱們的靖王殿下啊。”蘇瑾寒眨了眨眼,一臉的俏皮。
胡媽媽頓時了然。
煙花之地的消息向來靈通,她對莊靖鋮和蘇瑾寒的事情也有所耳聞,所以此刻倒也配合。
乖乖的去拿了不少衣服放在蘇瑾寒的面前。
蘇瑾寒看著眼前的衣服頓時黑了臉。
她用手挑起其中一件,問:“這是什么?”
“衣服啊。”胡媽媽說著,又?jǐn)D了擠眼,笑道:“小姐想要和靖王殿下玩情趣,這個最好不過了,全部紗質(zhì),透明的,朦朧隱約,只要是男人看了,就會血脈噴張,不可自拔。”
蘇瑾寒頓時漲紅了臉。
隨后又黑了下來,沒好氣道:“胡媽媽,你能不能找件正常姑娘家能穿的衣服,我又不是真的青樓女子,這樣穿出去,我日后還嫁不嫁人了。”
胡媽媽一想,好像也是,便道:“那姑娘再等等。”
沒過一會兒,胡媽媽又拿了一堆衣服來,稍微收斂一點,不過還是有些露,不是露這里就是露那里。
胡媽媽苦著臉:“小姐,這里已經(jīng)是樓里姑娘最保守的衣服了,還都是新的,姑娘們自己倒是有舊的上街穿的保守衣服,但是也不能給小姐穿啊。再不行可就真的沒有了。”
蘇瑾寒幾乎放棄的時候,眼前頓時一亮,從一大堆衣服里找出一件來。
這是一件大紅的長裙,帶著拖地的裙擺,裹胸設(shè)計,彩棉襯著一件同色的火紅紗衣,配上腰帶之后,可以將腰身給展露出來,而全身也只有手臂上是被薄紗罩著的,算是保守的了。
“就它了。”蘇瑾寒滿意一笑,對著胡媽媽道:“你先等一會兒,我換好衣服之后,你讓那些姑娘和我一起進(jìn)去。”
她倒要看看,莊靖鋮到底是怎么在喝花酒。
胡媽媽應(yīng)了好,耐心的等著。
沒過一會兒,蘇瑾寒從里間轉(zhuǎn)出來,胡媽媽登時驚呆了。
只見眼前的蘇瑾寒一襲紅衣如血,妖艷又美麗,裹胸襦裙的設(shè)計讓她將胸部完美的包裹著,露出上面白皙的頸部。
腰上系著腰帶,上頭掛著鈴鐺,隨著她步子輕移,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紗衣裹著的白皙手臂若隱若現(xiàn),既嫵媚勾人,又帶著幾分明媚優(yōu)雅。
陪著她美麗的容顏和清澈澄凈的眼神,簡直不要太勾人了。
胡媽媽覺得,如果蘇瑾寒若是出臺的話,那煙雨樓的其他姑娘就要靠邊站了。
“怎么了?很奇怪嗎?”蘇瑾寒扯了扯裙子,問道。
“不會,很漂亮。”胡媽媽趕忙說。
蘇瑾寒聞言頓時一笑,“媽媽有沒有面紗?”
胡媽媽趕忙道:“有的有的。”說著一通找,找出了一塊同樣火紅的面紗。
蘇瑾寒帶上之后,整個人宛如從火海中浴火而來的精靈一般,美艷不可方物。
“小姐,走吧。”拖了這么久了,胡媽媽也怕莊靖鋮那邊著急了。
蘇瑾寒問:“那邊廂房里可有琴?”
“有的,姑娘是要扮成琴師嗎?”
蘇瑾寒點頭。
胡媽媽帶著蘇瑾寒走到了一堆姑娘面前,蘇瑾寒美眸淡掃,發(fā)現(xiàn)統(tǒng)共有五個,加她也就六個。
這些姑娘多半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裙和舞衣,暴露得蘇瑾寒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了。
胡媽媽怕蘇瑾寒介意,見她雖然別開目光,但沒說什么,趕忙道:“走,媽媽帶你們過去,這位姑娘是素衣,是一會兒的琴師,進(jìn)門之后自到屏風(fēng)后去了,你們屆時聽從王爺?shù)姆愿辣闶恰!?
幾人同時應(yīng)了。
沒一會兒,胡媽媽帶著她們?nèi)チ藥俊?
里頭姑娘的調(diào)笑聲很大,一個勁的在勸莊靖鋮喝酒。
蘇瑾寒皺了皺眉。
進(jìn)門之后,按照胡媽媽說的,先去了屏風(fēng)后面坐下,然后才朝里間看去。
只見莊靖鋮正斜斜的歪在一旁的榻上,手撐著面前的小幾,邊上有姑娘給他倒酒,給他喂酒,還有給他捏腳捶背的。
他似乎喝得有些高了,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瞇著,嘴角勾著顛倒眾生的笑,慵懶的模樣簡直能夠傾倒眾生。
而清輝和騰策站在一旁,清輝面上還帶著幾分急色,像是想勸,可卻無從開口,一旁的騰策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
蘇瑾寒看得呆了,一是因為他的美貌,另外則是因為他此番的舉動。
屋里除了他和騰策他們,就是花娘了,并沒有別的人,可是他卻這般風(fēng)流浪蕩,莫非是有人跟蹤他,所以他故意的?
蘇瑾寒想著,眼睛賊溜溜的四處看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外頭,胡媽媽已經(jīng)和莊靖鋮稟告了,新來的姑娘都帶來了,都是舞娘,還沒開苞。
莊靖鋮懶懶的聲音帶著沙啞:“既然是舞娘,那就舞一曲吧。”
說著,又轉(zhuǎn)頭去接一旁的酒。
蘇瑾寒不悅的皺眉,看到別的女人和他親近,她就生氣。
但是她又怕打亂他的計劃,所以不敢亂動。
“琴師,奏樂。”胡媽媽怕她看到這樣的場景會鬧出事情來,趕忙大聲提醒。
其實在胡媽媽的心里,莊靖鋮這樣的風(fēng)流之人,并不適合蘇瑾寒,所以蘇瑾寒若是能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進(jìn)而不再和他糾纏的話,倒也是好事。
但是她心里雖然這樣想,卻同樣不愿意得罪莊靖鋮這樣一尊大佛。
畢竟他是揮金如土的恩客,同樣也是皇室子孫,堂堂王爺之尊。
蘇瑾寒勉強壓抑下心里的怒氣,開始彈奏一首高山流水。
舞娘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隨著樂曲擺動身子。
莊靖鋮眼角微微上揚,“高山流水?有意思。”
屋里舞娘翩翩起舞,極盡妖嬈魅惑,伺候莊靖鋮的花娘也是極為諂媚,變著法的往他身上貼。
關(guān)鍵是,莊靖鋮竟然沒有拒絕。
蘇瑾寒憋了一肚子的氣,連帶著曲調(diào)也變得凌厲不已。
終于,隨著崩的一聲,琴弦斷了,蘇瑾寒的手也跟著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蘇瑾寒輕呼一聲縮回手。
但是她卻沒空去檢查自己手上的傷口,沖出屏風(fēng),指著莊靖鋮身邊的一個花娘:“把手給我拿開。”
原來方才蘇瑾寒看到一個花娘調(diào)戲之后,竟然放肆又大膽的將手往莊靖鋮的衣服里伸,落在莊靖鋮的胸膛上,還做出一副嬌喘的樣子,蘇瑾寒頓時忍不住沖了出來。
滿屋子的人頓時齊齊的看著蘇瑾寒。
胡媽媽心里暗道不好,要壞事。
而那個被蘇瑾寒制止了的花娘卻是當(dāng)先發(fā)難,“你是什么東西,我和殿下親熱,也要你多嘴?”
說著又妖媚一笑,“還是你不想做琴師了,也想做花娘和王爺春風(fēng)一度?沒關(guān)系啊,我愿意和你一起伺候王爺。左右王爺太厲害了,我一個人也招架不住。”
她說著,還無比嬌羞的看了莊靖鋮一眼。
蘇瑾寒被她的話刺激得臉色通紅,指著她的手,憤怒的“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只能狠狠道:“你不要臉。”
那花娘咯咯一笑,道:“臉?那是什么東西?能當(dāng)飯吃嗎?還是能和王爺春風(fēng)一度?”
說著,竟然又將手往莊靖鋮的身上摸。
蘇瑾寒狠狠的瞪著莊靖鋮,低吼一聲:“莊靖鋮……”
莊靖鋮帶著幾分醉意的眸子看著她,眼中明明白白的表現(xiàn)出,他認(rèn)出她來了,可是他還由著花娘為所欲為。
蘇瑾寒氣炸了。
花娘的手終究沒有再落在莊靖鋮的身上,被莊靖鋮一把捏住了手腕。
“哎呦,王爺,您捏疼奴家了。”那花娘嬌嗔著,額間都冒出了冷汗。
莊靖鋮松開她的手,用力一推,花娘跌坐在榻上,泫然欲泣。
“滾。”
一聲暴怒的低吼之后,嚇得坐在榻上的姑娘們紛紛遠(yuǎn)離,猶如看到惡魔一般。
莊靖鋮指著蘇瑾寒道:“她留下。本王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人,竟然對本王直呼其名。”
開口間,儼然滿是怒氣。
蘇瑾寒知道,他這是在為自己的莽撞做善后,免得這些花娘出去亂說,猜測,到時候猜到她的身上,心里莫名一暖。
胡媽媽卻是誤會了,趕忙賠笑道:“王爺別氣,她剛來的,不知道王爺您的性子,多有沖撞,還請王爺恕罪,奴家這就帶她走,這就……”
“滾出去,沒聽見嗎?”莊靖鋮怒喝,目光死死的盯著胡媽媽拽著蘇瑾寒的手臂。
胡媽媽嚇得縮回了手。
蘇瑾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色,胡媽媽這才帶著姑娘們出了門。
等她們都走了之后,莊靖鋮對著清輝和騰策道:“你們倆也出去。”
清輝沒有認(rèn)出蘇瑾寒來,還以為莊靖鋮要對別的女人做些什么,趕忙道:“王爺……”
騰策直接捂著他的嘴把他往外拖。
清輝掙扎,騰策在他的耳邊輕聲道:“仔細(xì)看看,她就是蘇小姐。”
除了蘇小姐,還沒有哪個女子敢那么大膽,直呼王爺?shù)拿帧?
清輝掙扎的動作稍停,目光落在蘇瑾寒的背影上,這才看出相似來。
老天,蘇小姐竟然跑到青樓來扮琴師……
清輝震驚了。
隨著兩人的離開,屋里一片死寂。
莊靖鋮皺眉道:“你怎么穿成這樣?”
蘇瑾寒拎著裙擺轉(zhuǎn)了一圈,“這樣不好看嗎?”
莊靖鋮的眉皺得更緊了,“這么暴露,有什么好看的。”
蘇瑾寒撇了撇嘴,松了裙擺走到他的身前,揭了面紗。
若說帶著面紗時是朦朧的火女,那么取下面紗之后,就是妖冶無雙的妖精,紅衣青絲,若雪肌膚,強烈的對比沖擊之下,讓莊靖鋮眼前有些恍。
蘇瑾寒道:“我聽說你來了,就女扮男裝混了進(jìn)來,可是又怕你這邊有外人,就偷了件衣服,假扮成琴師混進(jìn)來了。本以為你是有什么事,沒想到你真的在尋歡,剛剛那個女人,她,她都……”
蘇瑾寒羞于啟齒,又道:“我忍不住,就跑出來了。莊靖鋮,我沒有壞了你的什么事兒吧?”
莊靖鋮搖頭,問她:“為何會忍不住?在意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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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寒臉上染上緋色,抿著唇別過頭卻不說話。
她就是吃醋怎么了,他干嘛說出來啊。
“你還沒說呢,你來青樓做什么啊?”蘇瑾寒轉(zhuǎn)移話題。
莊靖鋮神色平淡:“你看到了,尋歡作樂,喝花酒。”
蘇瑾寒頓時皺眉:“有人跟蹤你,做給人看的?”
“不是。”
“那是?”
“就是在府里待得無聊,寂寞,出來找點樂子。”
蘇瑾寒腦袋嗡嗡亂響,呆呆的看著他,他說,出來找點樂子……
所以沒有任何的緣由,他就是無聊了,來青樓找姑娘打發(fā)時間,和別的恩客沒什么兩樣。
所以……她是打擾他尋歡了是嗎?
蘇瑾寒皺著眉,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瓣:“莊靖鋮,我不相信你是單純來尋歡的,你肯定有什么原因的對不對,你告訴我?”
她可以原諒他為了隱藏而假裝出來的風(fēng)流浪蕩,卻不能接受他真的風(fēng)流多情。
看著她難過的神色,莊靖鋮心里一頓,有些不忍,旋即又想到在酒樓看到她和慕容晱在一起的模樣,心里密密麻麻的鈍痛著。
淡淡道:“今天中午,我也在酒樓,你有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
他說著話,拿起酒壺往酒杯里倒酒。
蘇瑾寒驚訝道:“你也在酒樓?那你也看到孫澤他們欺負(fù)我了,你竟然不來幫我,莊靖鋮你……”
蘇瑾寒先是驚訝疑惑,旋即氣急敗壞,再后來明白過來,盯著莊靖鋮,一字一句的說:“莊靖鋮,你懷疑我。”
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煜舞 說:
呃……有沒有滿足你們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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