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誰才是主心骨
阮瀅瀅在昨晚得知佟三娘出關,紀伯常籌備成婚事宜時便有了預感。
他肯定會來找自己…
只是阮瀅瀅萬萬沒想到,他竟找來的這么快,這么直接,心中有些觸動的同時也有些酸楚。
“這個忙我?guī)筒涣恕?
她搖搖頭將目光轉(zhuǎn)移到別處,故作冷態(tài)的說道:“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你可別僭越了。”
“朋友?”
紀伯常聞言冷笑一聲,直言道:“朋友之間可以談情說愛?朋友之間可以在塌上行道侶之事?”
“別自作多情了…”
阮瀅瀅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我借你雙修而已,你不會真以為我喜歡伱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
紀伯常聞言面皮一抽,再難壓心中火氣,惡狠狠的走了過去。
“你……你要干嘛?”
阮瀅瀅見他面露兇相的迎面走來,心頭一跳,暗想定然是自己的話太不留情面,這廝惱羞成怒了…
她跳下秋千便想跑,可小腿還沒邁開,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一只大手揪住抱了起來。
“你…你別亂來!”
“亂來?”
紀伯常冷笑一聲,說道:“我紀伯常從不亂來,就是希望你的屁股也能和你的嘴一樣硬。”
說著一只腳搭在椅子上,將那小野馬連同負重按在了自己大腿上,隨即揮掌對著那小翹臀抽了下去。
“嘶~疼!!”
阮瀅瀅痛呼一聲,那張略帶嬰兒肥的小臉都擰成了一團,當下滿目羞惱的瞪著他呵斥道:“紀伯常,你敢打…嘶…”
話還沒說完,便又感覺屁股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感,當下又是齜牙咧嘴的嘬了口涼氣。
“錯沒錯?還嘴不嘴硬?”
“我娘都都沒打過…嘶……”
“錯沒錯?還嘴不嘴硬?”
“你…嘶…你放手!”
“錯沒錯?還嘴不嘴硬?”
“我沒錯!”
阮瀅瀅只覺得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張牙舞爪的或是捶打,或是擰他大腿,想要借此掙脫束縛。
但任由她怎么掙扎,按著她的那只大手卻像是金箍似的,不為所動。
“你……”
身體上的痛感、心底的委屈、以及那股子羞恥感如山崩海嘯沖擊著她的心智。
不一會的功夫,她便眼眶發(fā)紅的不再掙扎,反而是嘴一撇的哭出了聲。
“……”
紀伯常見她不再掙扎,反而嚶嚶啜泣,抬起的巴掌也頓在了半空,終究還是沒忍心再落下去。
阮瀅瀅見那巴掌沒落下,心頭也是一松,梨花帶雨的瞪著他,癟著嘴問道:“你干嘛打我!?”
“說錯話了就該打。”
紀伯常冷哼一聲,神色不善的問道:“我再問一遍,錯沒錯?還嘴不嘴硬?”
“我沒錯!”
阮瀅瀅上一秒還像吃了秤砣似的,下一秒在看到那抬起的巴掌又要落下,當下花容失色的緊忙改口:“錯了錯了錯了!!”
“哪錯了!?”
紀伯常冷聲說道:“說出錯在哪我就給你上藥,說不出來我就把你屁股打開花!”
阮瀅瀅被嚇的眼角又擠出一行清淚,滿臉委屈之色癟著嘴,說道:“我喜歡你…”
“……”
紀伯常聞言呼吸一滯,手也放了下來,“早這樣不就行了嗎?”
說著輕哼一聲的將她抱進臥室,又將其放在塌上趴著,扯開腰間系帶,這才涂抹些祛腫化淤的藥…
阮瀅瀅趴在塌上依舊癟著嘴,感受到屁股上一陣清涼,痛感頓消,沒好氣的嘀咕道:“我娘親都沒打我這么狠過。”
“打是疼,罵是愛…”
紀伯常輕輕的給她搓揉傷勢,以便吸收藥效,說道:“岳母沒打你這么狠過,只能說明你沒敢在她面前犯錯,別的說明不了什么。”
“我……”
阮瀅瀅訥訥地不知該如何作答。
提及娘親,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事,神色也變得有些陰郁,說道:“我現(xiàn)在還不能做你道侶,你暫時死了這條心吧。”
“……”
紀伯常手微微一頓,隨即漫不經(jīng)心的繼續(xù)搓揉,隨口問道:“可是因為我那岳母的緣故?”
“嗯。”
阮瀅瀅撇著嘴說道:“我是趁著我娘閉關偷跑出來的,她出關后發(fā)現(xiàn)我偷跑出宮了,必然會尋我。
而且我娘修為很高,肯定有辦法找到我。
她若是知道我和你結為了道侶,必然大動肝火,而且她也不知你秉性,說不定氣急之下就一巴掌把你給拍死了,攔都攔不住。”
“……”
紀伯常聞言面色一僵。
不過想想也是,邀月宮身為東域仙門大宗,其宮主修為必然是元嬰期以上,而且還得是元嬰期中的佼佼者。
換個角度想一下……
假如自己是元嬰期大修士,還是一方仙門的宮主,含辛茹苦多年養(yǎng)大的安安被個不知根底秉性的煉氣期小散修拐走了,只怕也壓不住火氣。
還是修為太低了啊!
想到此處,他不由嘆了口氣,問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娘親出關沒有。”
阮瀅瀅怯生生的嘀咕一句,說道:“這些年來,我娘親為了幫我根除身體中的隱患,沒少費心思。
我就想著等仙霞山的四宗大比結束,去合歡宗偷紅鸞焚心火,徹底根除身體中的隱患。
然后將這功勞算在你頭上,屆時我以身相許也有了由頭。
我娘親人很好的,也很疼我,若真是這般,她就算知道了我們的事也不會如何怪你,說不定還會成全我們呢。”
“……”
紀伯常聞言心中觸動,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四宗大比一時半會結束不了,等我成完婚便突破筑基,屆時我與你一同去合歡宗盜火。”
“當真?”
阮瀅瀅似是得到了認可一般,便是眼睛都亮了幾分,說道:“你不是說我的計劃狗屁不通嗎?當真要和我一起去合歡宗盜火?”
“不然怎么辦?”
紀伯常冷哼一聲,說道:“合歡宗與你我而言與龍?zhí)痘⒀o異,就你這呆頭呆腦的樣子,難道我看著你去尋死?”
“我可不是去尋死的~”
阮瀅瀅聞言便是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狀,滿臉嬌憨之色笑道:“我都打聽過了,那紅鸞焚心火雖是天地靈火,但因火屬特殊的緣故,其實一直無主。
如今在合歡宗彩云峰中,也只是被當成是一種天材地寶看待。
而那彩云峰雖不收男弟子,但其峰主文素珍生性最是放蕩,時常會招合歡宗其他峰苑的男弟子入彩云峰傳道。
說是傳道,實則是借紅鸞焚心火之能,與一眾男女弟子聚眾淫亂。
此事延續(xù)多年,合歡宗可以說是上下皆知,但因與雙修有益,故而都心照不宣,如今倒算是彩云峰的傳統(tǒng)了。
而那文素珍也知道,自己的傳道大會畢竟有違人倫,不是如何光彩。
而且期間男男女女的關系也極為淫亂,有些面皮薄,或是好顏面的大族子弟也放不開。
故而在早年間,她便托人煉制出了一大批既能遮掩面容、又能增加情趣、還能阻擋神識查探的面具分發(fā)了下去。
赴會之人除非特別相熟,不然都不知對方的身份,更讓我們有機可乘。
我體質(zhì)特殊,與那紅鸞焚心火的相性極高,身上還有三張乾坤挪移符。
只要讓我接觸到紅鸞焚心火,我就有把握將其收服,然后借乾坤挪移符之能遁出合歡宗千里之外。”
“……”
紀伯常聞言瞠目結舌的愣在了那,心中暗驚此界居然也有‘假面銀趴’這種東西?
他腦補能力本就不弱,光是想想那種淫靡的場景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這…這…這不加我一個?
“這彩云峰太危險了!”
紀伯常回過神后深深地舒緩一口氣,正色說道:“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此番盜火之行,我必然得與你同去!”
“嘿嘿嘿~”
阮瀅瀅聞言傻笑幾聲,心中滿是歡喜,更歡喜的還是他的認可與關心。
“那等你忙完后我們好好謀劃一番。”
“理當如此!”
紀伯常見阮瀅瀅的仙緣度在不知不覺中竟又漲了3點,短短半年便已漲至87點之多,心中也不由暗嘆好個心思單純的傻姑娘。
他柔聲喚道:“瀅瀅~”
“怎么啦?”
阮瀅瀅滿臉笑意的回過頭,見他神色中多有落寞,當下癟著嘴嘀咕道:“你怎么又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嘛。”
“我怎么能開心得起來?”
紀伯常嘆了口氣,咋舌道:“此番我那婚宴原本準備三喜臨門,同時迎娶三位仙子過門的,如今卻少了一位仙子。”
他說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原本搓揉傷勢的手也隨之輕滑起來,笑問道:“原本的三喜現(xiàn)在卻少了一喜,瀅瀅你說,該怎么補償我?”
“……”
阮瀅瀅聞言身軀一顫,似是也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當下眸如春水的問道:“那你想讓我怎么補償嘛?”
紀伯常坐在塌邊,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就得看你誠意了~”
“你可不要太過分咯…”
阮瀅瀅與他相處這么些時日,哪還不知他所想,嘴上說著不要太過分了,心中卻隱隱有些期待。
“盜火之行,要以我的謀劃為主。”
“嗯嗯。”
“仙霞山與合歡宗關系不差,而我也認識仙霞山駐守在坊市中的沈真人,若能得她相助,應該會更好混進合歡宗。”
“嗯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