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執(zhí)法院分給自己的院落大廳內(nèi),看著旁邊桌子上那一套深紫長袍和守候在門外的親衛(wèi),段立依舊沒有想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和鴻元說了,是要弄一個巡司之類的閑差低調(diào)混日的,怎么就成了執(zhí)法長老了?
執(zhí)法院的辦事速度非常之快,上午報完道以后,執(zhí)法院就將他的執(zhí)法長老令牌、長老長袍、親衛(wèi)、住宅都準備好了,雖然要明日才正式上任,雖然他都還沒搞清楚這執(zhí)法長老的職責到底是什么,但他這個執(zhí)法院執(zhí)法長老的身份是已近確定了。
“奶奶的,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啊!”想到魏猛那明顯不待見自己的態(tài)度,段立不由得露出滿臉的苦笑。
段立其實是相當?shù)木磁逦好偷模瑩?jù)說魏猛以前只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在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被前任的圣宗宗主發(fā)現(xiàn)他具有九分強的魂力,這才將他帶入了圣宗傳功院。也許是自己出身貧寒的緣故,魏猛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見不得仗勢欺人之事,當初為了賈豪仁差點就與長老院開戰(zhàn)了,魏鎖那么一個紈绔味十足的家伙,提到他叔叔,也是噤若寒蟬。
對于魏猛不待見自己,段立很是可以理解,估計誰手下來了自己這么一號人心里都不會舒服吧。那些魂力四分甚至五分強的月級高手,有的都還在站崗,而自己這個魂力三分強、剛從傳功院出來的星一級菜鳥弟子,卻是直接當上了執(zhí)法長老!
魏猛雖不待見他,但給他的待遇卻是完全依照執(zhí)法院的制度來的,給他在執(zhí)法院后面的住宅區(qū)分了一棟獨立大院,侍女管家一應俱全。還配給了他十個魂力五分強的星七級親衛(wèi),以及一個魂力六分強的月二級的親衛(wèi)隊長。
“大人,吃飯了。”段立正琢磨著事情怎么搞成現(xiàn)在這樣的時候,管家聲音在一旁傳來。
管家姓趙,趙管家看著眼前這位年級甚輕地執(zhí)法長老大人,他臉上雖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心里的卻是異常的震撼。長老長老,一般來說都是長者老人啊,怎么會是這么一位年輕公子哥呢?
“嗯。”段立點了點頭,陡然之間想起碧心、依柳、依揚還在了圣城一個客棧內(nèi)等著他呢,便朝門外喊道:“謝皓!”
謝皓就是執(zhí)法院分給他的親衛(wèi)隊長,魂力六分強。月二級高手。長相非常的普通,屬于丟在人群中便很難發(fā)現(xiàn)地那種,寡言少語。
“屬下在!”段立話音剛落,謝皓就站到了廳門口拱手領命。
“幫我去把東門三合客棧。天字九房內(nèi)地三位姑娘接過來。”段立將碧心三人地特征說了一說。謝皓很快地便帶人去了。從待命到領命。謝皓地臉上都沒有什么異樣地表情。做起事來也不拖泥帶水。但段立卻是知道。謝皓和那十個親衛(wèi)心里肯定都是非常不舒服地。他不論是實力還是魂力強度都比起親衛(wèi)們低了一大截。別說他不舒服了。就連段立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多久。三女就被接了過來。看到段立在圣城內(nèi)擁有了如此大地住宅。并擁有這么多強悍地親衛(wèi)。都是驚異不已。她們雖然知道段立地背景非常強大。但卻是沒有想到強大到了如此地步。
用餐地時候。依揚更是忍不住問道:“公子爺。您……您現(xiàn)在地職司是什么啊?”
段立不由得露出滿臉苦笑。搖了搖頭。依揚也沒敢再問下去。
第二日清早。段立穿上代表著尊貴身份深紫色長袍。帶上他執(zhí)法長老地腰牌。帶著包括謝在內(nèi)地五名親衛(wèi)開始了他第一天地執(zhí)法長老生活。另外五名親衛(wèi)則留在了家中。
段立所住地地方。是執(zhí)法院幾大巨頭地聚居區(qū)域。就在執(zhí)法院地正后方。有一條專門地道路供他們這些人進出執(zhí)法院。步行也用不了多久時間。
段立還未正式上任。但整個執(zhí)法院幾乎都知道新來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年輕、實力最低、魂力最差的執(zhí)法長老,卻是不知道長的什么模樣,此刻一見到穿著深紫袍地段立,卻立馬就認了出來!
圣宗普通的弟子穿的都是紫衫,而有職司的則是紫袍,這紫袍又分:淡紫袍、亮紫袍、深紫袍、黑紫袍以及宗主所穿的帶著些金絲的紫袍五等,圣宗直轄星球上的星主之類穿的便是淡紫袍,而星域的域主穿地便是亮紫袍,深紫袍則是圣宗各機構位高權重之人所穿。黑紫袍便是除去宗主以外的八大巨頭所穿了。
段立穿的便是這深紫袍。像他這么年輕就穿上深紫袍,本就極其稀罕了。偏偏他胸口上還只有一顆星星。只有一個星星的紫袍,圣宗除了他再無他人了,要知道就算是最低級的淡紫袍上,也都是月亮,而且不會是一個!
雖然圣宗執(zhí)法院的紀律異常嚴格,上下級的界限非常的明顯,但段立卻是依舊迎接到了不少異樣目光的洗禮,有嫉妒、有氣憤、有不屑、也有嘲笑。
今日是正式上任,可段立都不知道他這個執(zhí)法長老應該去哪里上任才好。魏猛顯然是不怎么待見他,雖然將他這個身份所需要地一切都安排好了,卻是什么都沒和他說清楚。明顯是想給他一個難堪了。段立也沒想到自己來這里會是做這什么執(zhí)法長老,所以事先也沒向魏鎖問清楚,他本欲詢問一下謝,但想了一想之后,還是直接去了執(zhí)法殿找魏猛去了。
一進入殿門,段立先朝著魏猛行了一禮,朗聲說道:“新任執(zhí)法長老段立,前來報道!”
魏猛正低著頭看一則卷宗,甚至連頭都沒抬,不軟不硬地說道:“你上任就上任,來我這里作甚?”
對魏猛的作態(tài)段立毫不在意,不亢不卑地回答道:“稟院長,我不知道我應該去哪里上任,更不知道執(zhí)法長老的職責是什么,還請您明示!”
魏猛抬起頭,用那銅鈴般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段立,眼中有著很明顯的怒意,段立卻毫不躲躲猛的目光,他目前可沒有做錯什么,沒有什么好心虛的。
魏猛盯著段立看了良久,突然朝外喊道:“來人!”
“屬下在!”很快的,一個月三級高手便在殿門口拱手領命。
魏猛手一揮,說道:“你去將伍副院長、刁長老、岳堂主、秦堂主、單堂主找來。”
“是!”月三級高手很快便領命而去。
接著,魏猛又低下頭去看他的卷宗去了,將段立晾在了一邊。段立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站在原地。
不多久后,五個人從外魚貫而入,昨日見過的那岳堂主也在。待他們向魏猛行禮過后,段立也不管認識不認識,分別朝著幾人一一點頭招呼,幾人雖然神色各異,但也紛紛朝段立點頭示意,隨后便站在一旁等著魏猛的吩咐。
見人都來齊了,魏猛抬起頭,朝著幾人輕輕說了一句:“這是新來的執(zhí)法長老段立,你們認識一下。”
“段長老,歡迎歡迎啊,我是刁成,和你一樣也是執(zhí)法長老!”最先朝著段立打招呼的是一個中等個子的老者,雖老但卻是容光煥發(fā)的模樣,滿臉的笑容。
“刁長老好!”段立立刻抱拳回禮,但他在這一剎那間,不經(jīng)意瞟見到主位上的魏猛眉頭輕輕皺了皺。
接著便是一個臉有些胖的男子,也是滿臉笑容朝段立拱了拱手,說道:“段長老,歡迎來到執(zhí)法院,我是伍宏!”
“參見副院長大人!”段立忙朝恭敬的行了一禮。這個伍宏他是知道的,魏鎖雖然很少主動的說起他叔叔的事情,但卻是用這個伍宏來形容過他叔叔的強勢,說這伍宏當年與唐逸在傳功院時是同住一個院落的好友,又與唐逸一同進入了掌控堂,唐逸當上宗主后,便將伍宏提到了執(zhí)法院的副院長位置,可不怎么得魏猛的待見,被活生生的架空了,如今成了一個閑人。
“呵呵,什么大人,以后都是同僚!”伍宏淡淡的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很快的便隱去了。
“岳鵬濤,刑堂堂主!”昨天見過的那岳堂主,淡淡朝著段立拱了拱手。
“秦風,風堂堂主!”秦風是個瘦高個,說話的時候,臉上基本找不出一絲情緒的變化。
“單易,戒律堂堂主!”單易也是個老者,話很短,語氣中卻給人一種很是穩(wěn)重的感覺。
簡單的會面之后,魏鎖將手中的卷宗放下,朝刁成淡淡的說道:“刁長老,你帶段長老去司守院吧,好好教教他執(zhí)法長老應該干些什么,免得他再次到我這里上任的來了!”
這話就是很明顯的不待見了,但魏猛這話一出口,在場幾人無一人臉上表現(xiàn)出異樣的神色,仿佛習以為常了一般。
刁成帶著段立退出大殿后,很是熱情的給他講一些執(zhí)法院的常識,按理來說同為執(zhí)法長老,段立的到來肯定會對他產(chǎn)生些影響,可他不但沒有半點忌諱的樣子,那滿臉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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