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瑩的年紀(jì)與何有來差不多,約莫二十歲,與現(xiàn)在的水無寒相差四歲,修行之人壽命、駐顏效果都要比凡人還有好,所以陳瑩看起也就十八歲左右的樣子,而且修行之路漫漫,有高修為者的駐顏成效更為驚人,一兩百歲都如同少女一般,故此在修行界中,兩人相愛,年齡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很快水無寒和何有來都抽完簽,水無寒抽到的碧眼巨鱷,而何有來如他所愿抽到血毛兇兔。
可抽到血毛兇兔的何有來反而不怎么高興,水無寒視之,打趣道:“怎么?抽到自己想要的還這般臉色?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你。”
“若是往年我肯定希望抽到這血毛兇兔,可今年……”何有來神情認真,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該不會你給自己算了一卦,卦象說你對上血毛兇兔不好吧?”水無寒隨口一說道。
何有來大吃一驚,湊到水無寒面前道:“你怎么知道我會算卦?”
“你喝醉的時候提起過。”水無寒笑道。
“哎,喝酒誤事,口無遮攔啊。水師弟,這事還請?zhí)嫖译[瞞誰也不要說。”何有來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認真說道。
水無寒心中有些許猜測:看來這何有來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何有來人品不錯,水無寒倒也愿意替何有來瞞下這算卦占卜一事,便點頭答應(yīng)。
“既然你不想要對戰(zhàn)那血毛兇兔,那我們兩個換一下就好了唄。”水無寒提議道。
“這可不好,畢竟我的卦象表明……”何有來急忙拒絕,他可不想這樣反而害了水無寒。
水無寒也不等他話說完,用不可反駁的語氣道:“好了,就這樣了,我這碧眼巨鱷還巴不得和別人換掉呢。”
何有來也知道現(xiàn)在的水無寒修為高自己一階,而且劍術(shù)了得,實力比自己強上許多,故此也不再拒絕,就與水無寒換了對戰(zhàn)兇獸的木牌。
何有來的排次比水無寒靠前許多,故此何有來入碧眼巨鱷牢籠對決的時候,水無寒完全有充裕的時間前去觀看。
四大長老看守不同的牢籠,看守這碧眼巨鱷牢籠的長老是一位老年摸樣,兩鬢雪白,四方臉,劍眉怒目,給人一種極其不好惹的感覺。
在碧眼巨鱷觀看的弟子大部分也都是抽中這碧眼巨鱷的,各個面部鐵青,心中都暗嘆自己倒霉。
當(dāng)然也有一些抽到其他兇獸,不過排次靠后的,來到此處觀看都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
這碧眼巨鱷從一開始就吃了不少特質(zhì)的獸食,讓它十分滿意,當(dāng)何有來上場時,它竟然有些慵懶,進攻幾次就休息一會兒,不過后來的攻擊都被何有來奇特的身法躲過,惹的它很是生氣,速度快上了許多,有幾次都差點攻擊到何有來。
場中的何有來也是滿頭大汗,他沒有帶任何武器進去,全場靠著身法閃躲,倒也讓他順利過了這一炷香的時間。
“恭喜何師兄順利過年末考核。”水無寒見何有來從牢籠中出來便迎了上去祝賀。
何有來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氣喘吁吁:“可別挖苦我了,那碧眼巨鱷看似兇殘,實則攻擊都沒有攻擊要害,我才能順利過考核。若它認真起來,我早就成為他口中的獸食了。”
“哈哈,不管怎么樣過了就好,你可以多領(lǐng)一些丹藥,恭喜恭喜。還有你那身法真是奇特。”水無寒道。
“外出偶得之。”何有來終于緩過一口氣。
水無寒點頭并不多問:“看時間就快到我了,我得過去考核了。你就多休息一會兒吧。”
何有來道:“不過是廢了些力氣,無礙,我也過去看看。”
……
“莊師兄辛苦了。”
“不愧是莊師兄。”
“莊師兄跑起來真好看,尤其是那屁股……咳咳,那身姿羨煞旁人。”
“莊師兄好厲害,竟然能傷到血毛兇兔。”
回到血毛兇兔的牢籠處,水無寒就聽到有幾個弟子阿諛奉承的話語,一聽原來是莊男成功過了年末考核,和其他的弟子不同,這莊男的修為達到蛻凡五階,在與血毛兇兔纏斗之中成功擊中了血毛兇兔,考核成績優(yōu)等。
莊男沉浸在美譽其中不可自拔,插著腰鼻孔朝天,翹著蘭花指,很是得意,看到水無寒經(jīng)過時,眼中戾氣一閃而過,鼻腔中發(fā)出不滿的哼聲。
“下一位,水無寒。”
是張長老的呼喊聲,看守者血毛兇兔牢籠的長老是執(zhí)法堂長老張長老。水無寒應(yīng)聲入牢籠之中,那張長老的目光停留在水無寒身上若有所思。
血毛兇兔十分巨大,比當(dāng)初的在平頂山外圍的森林時遇到的大鼠還要大上幾分。
它全身毛發(fā)呈暗紅色,兩只耳朵與身子一樣長,此時它齜牙咧嘴,發(fā)出低沉的吼聲,樣子似乎很痛苦。
“茲茲……”
牢外的弟子有人看出血毛兇兔的異樣,對身側(cè)的人道:“這血毛兇兔怎么怪怪的?”
“是啊,剛才不還是很溫和的嗎?怎么水無寒一進去就這樣了?”
……
場內(nèi)的水無寒手拿利劍,看著表情猙獰的血毛兇兔,心底暗自謹慎了起來,此刻的血毛兇兔氣場強大,給水無寒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不過此時水無寒體內(nèi)的血液卻急速的涌動了起來,不錯,水無寒面對異常的血毛兇兔卻熱血沸騰,戰(zhàn)意濃濃。
“呀!”血毛兇兔并沒有像往時一樣追著考核的弟子,反而張開血盆大口,兩個門牙如同鐵板一樣朝著水無寒躍了過來。
水無寒錚的一聲拔出利劍,向后退了數(shù)步。血毛兇兔的攻擊落空,一張大嘴咬在地面上,地面上立即四分五裂,升起塵煙,碎石飛濺,驚的牢籠外的弟子驚呼一聲。
連看守的張長老都鎖緊眉頭,似乎連他都好久沒看過血毛兇兔暴走過了,不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塵煙還未散去,血毛兇兔就從中沖了出來,水無寒閃躲不及,急忙持劍擋住血毛兇兔門牙攻擊。
血毛兇兔的力氣十分巨大,直接將水霧推到牢籠的鐵圍上。
“茲茲……”血毛兇兔張著嘴,雄厚的聲音從喉嚨中發(fā)出。
它抬起前爪向水無寒攻擊過來,水無寒視之,急忙施展《風(fēng)林劍法》的葉落紛紛,手腕一轉(zhuǎn),借劍卸力,血毛兇兔的門牙哐當(dāng)一聲擊在鐵圍上,水無寒趁機割傷血毛兇兔的舌頭,并躲開它利爪的攻擊。
不僅如此,水無寒的攻擊可不會給對手太多反應(yīng)的機會,在割傷并躲開血毛兇兔后,他快速繞到血毛兇兔的身后,施展《風(fēng)林劍法》朝著血毛兇兔身上又砍了一劍。
血毛兇兔疼痛的叫喚了起來,猛然甩頭,利爪緊隨其后,然而此時水無寒早有防備,直接一個側(cè)空翻,躲開利爪,落地后腳下一蹬,整個人飛了起來朝著血毛兇兔刺去。
血毛兇兔嘶吼幾聲,兩只耳朵如同妖蛇一般,向水無寒掃了過來,水無寒沒想到它還有這樣的進攻方式,一個不慎就被耳朵擊中整個人橫飛出去。
牢籠外的弟子尖叫了起來,瞠目結(jié)舌,沒有交流,全部都緊張的看著牢籠內(nèi)的一切。
張長老朝著牢籠內(nèi)喊道:“水無寒,你若不敵可丟出特質(zhì)獸食。”
水無寒干咳了幾聲,嘴角露出微笑,朝著張長老道:“不用。”隨后看向血毛兇兔,“呵,大意了。”
血毛兇兔越來越狂躁,口水與舌頭傷口流出的鮮血從嘴邊“滴答”“滴答”落下,突然它再次朝著水無寒沖了過去。
水無寒冷哼一聲,一招《風(fēng)林劍法》的風(fēng)起葉動朝著血毛兇兔斬去,劍招兇殘,讓牢外的弟子都為之驚嘆。
血毛兇兔再次被水無寒?dāng)貍猴w灑在地上,在那暗紅色的毛發(fā)上鮮血與之“融合”看的不是很清楚。
水無寒戰(zhàn)意洶涌,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意,看著血毛兇兔口中喊道:“張長老,這血毛兇兔,我若殺死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吧。”
此話一出弟子們當(dāng)場沸騰了起來,有人嗤之以鼻認為水無寒太過狂妄,有人卻十分期待,吶喊聲、噓聲交織在一起。
不知道是吵鬧的聲音還是身上受傷,這血毛兇獸的雙眼猩紅,從喉嚨發(fā)出來的聲音越發(fā)瘆人。
“自然沒有關(guān)系,不過你若要與這血毛兇兔生死相斗,在你沒有丟出獸食大喊‘我放棄’的時候,我是不會出手干預(yù)的。”張長老望著水無寒冷哼一聲,心中腹議:“狂妄。”
“嘿,這我就放心了。”水無寒雙眼浮現(xiàn)利芒,手中利劍橫于胸前,口中呵斥道,“無邊落木!”
無邊落木乃是《風(fēng)林劍法》中的招式,此招在水無寒附上風(fēng)之劍勢后,變得極其可怕。
只見水無寒躲過血毛兇兔的攻擊,踏著血毛兇兔的臉頰,一躍而起,那招‘無邊落木’從空中斬下,血毛兇兔看著水無寒這一劍,沒有像之前那般橫沖直撞,而是本能的躲開。
可速度還是慢了一步,水無寒一劍在血毛兇兔的身上割了一塊肉下來,血毛兇兔立刻哀嚎了起來,血液四濺。
張長老拍案而起雙目大睜開心中驚道:劍勢!?我門竟然有如此人才!降兒糊涂啊。
牢籠內(nèi)血淋淋的現(xiàn)場讓牢籠外的弟子感到十分不適,之前的質(zhì)疑聲早已消失,吶喊助威的聲音也隨之不見,大家都不敢呼吸,緊張的看著牢籠內(nèi)。
就在水無寒想要乘勝追擊提劍朝著血毛兇兔沖去的時候,血毛兇兔猩紅的雙眸突然煥發(fā)出光芒,它張開大口,一股靈氣在口中聚集,隨后如同炮彈一般朝著水無寒發(fā)射而去。
張長老大驚道:“不好,這畜生怎么進入先天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