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寒與宋成的比鬥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東仙門對此類的事情都是見怪不怪,早就習以爲常。
不過也正是因爲有了此事,水無寒在早課班上也省去許多麻煩,整個人也清閒許多。
東先門不愧是大門派,就連普通的外門早課都能讓水無寒學習到之前在行水門中學不到的東西,也讓他少走了不少歪路。
早課的內(nèi)容豐富,除了最主要劍術(shù)基礎(chǔ)講解、劍術(shù)運用、如何修煉劍勢劍意之外,同時也涉及到了符籙、法術(shù)、陣法、煉器、煉丹等多方面的知識,這一個月的學習讓水無寒漲了不少見識,原本就快突破的修爲,也在這一個月內(nèi)成功突破,進入先天境二階。
剛突破出關(guān),水無寒就發(fā)覺外門之中一直在討論關(guān)於新晉內(nèi)門弟子的事情,由於閉關(guān)突破,水無寒並不知曉其中的緣由,便在早課下課之後向一名弟子瞭解情況。
“是水師兄啊,恭喜出關(guān),修爲想必是更進一步了吧。”這名人名爲錢南山,和水無寒是同一個早課班的弟子,修爲纔剛剛進入先天境一階,“這事我也不太清楚,我也纔出關(guān)不久,聽說是內(nèi)門那邊的事。”
水無寒用望氣術(shù)看了一眼錢南山的修爲,道:“恭喜師弟進入先天境。”
錢南山欣喜一笑,說了聲多謝,水無寒也不寒暄,直接問道:“內(nèi)門那邊出什麼事了?怎麼在外門這邊也鬧得沸沸揚揚的?”
“那是自然,內(nèi)門可是我們東仙門的頂樑支柱,隨便發(fā)生一件事情都會在東仙門上下轟動一時。據(jù)說,十天前,我門新入了一名弟子,那名弟子十分了得,在外門呆了幾天之後,便進入萬象境,更是在突破修爲之日挑戰(zhàn)了內(nèi)門第九十六名的弟子黃乾華。”
“黃乾華!?”水無寒低頭呢喃自語,走了兩步又問道,“戰(zhàn)況如何?”
“敗啦!”錢南山露出興奮激動的表情。
見錢南山的神態(tài),水無寒道:“黃乾華敗了!?內(nèi)門弟子固定爲一百人,那豈不是說他被那名新弟子頂替了?”
“不錯,而且這個黃乾華戰(zhàn)敗之後便去挑戰(zhàn)第九十七名的弟子,想要擊敗他讓自己重新奪回自己內(nèi)門弟子的身份。你猜如何?”錢南山露出神秘的表情。
“又敗了?”水無寒順勢接話,那錢南山立馬拍了一下大腿,說道:“師兄你又猜對了,真的又敗了,不僅如此,這幾日他一直挑戰(zhàn)排名比較靠後的弟子,卻都敗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踢出內(nèi)門,淪爲外門弟子了!”
水無寒略微驚訝,心中暗自腹誹:看來內(nèi)門弟子的實力並不是和排名直接掛鉤,亦或者是內(nèi)門弟子的排名只代表一時的實力,後面大家實力增長速度不同,實力就會上下浮動。
“是哪名弟子如此厲害,錢師弟你可知曉?”水無寒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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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是巡督盟那裡過來的人。”錢南山回話道。
水無寒露出疑問道:“現(xiàn)在巡督盟也收散修啦?”話剛出口,水無寒心中就有答案了:也是,如今巡督盟是爲了聯(lián)合人妖二族的力量共同抵抗將來魔族的進攻,既然是爲了統(tǒng)籌力量,就不會摒棄散修,畢竟散修也是一股不錯的力量。
錢南山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其中原因,兩人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後就相繼離開。
早課過後,水無寒簡單在食堂吃完午飯後,便獨自一人來到了宿舍後方的森林小憩,小憩半個時辰便練起劍來。
入東仙門以來,水無寒除了閉關(guān)突破的那幾日,其他的時間都是如此利用,上午上早課,下午自己修煉劍法,一旦修煉時有疑問或者難處,就去詢問東仙門早課的先生,有他們排憂解難,水無寒的劍術(shù)也日益精進,如今已經(jīng)開始練習《酒中乾坤劍》的第三式。
直至夜深水無寒才帶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這個月內(nèi),黃坤喬與水無寒兩人井水不犯河水,誰也沒理睬誰,相安無事,日子倒也過得清淨。只是今晚不同,一進門,水無寒感到一股奇特的氣息,空氣中似乎夾雜著許多熱量,讓人感到十分不舒適。
“你是誰?爲何坐在我牀上?”有一人抱著一把劍,背靠牆壁,身體癱坐水無寒的牀上,連鞋子都沒有脫,就這樣踩在被褥上。
水無寒冷冷的盯著那人,可那人依舊抱著劍,連頭也不擡,沒有任何反應。
“嘿,你可回來了,你小聲點,可別把我弟弟吵醒了。”從屋內(nèi)的另一側(cè)傳來嬉笑的聲音,水無寒知道,這是黃坤喬的聲音。
黃坤喬有個弟弟這件事情水無寒在這些時日內(nèi),也從其他弟子口中多多少少得知,水無寒原以爲他和黃坤喬這些時日來“和平共處”,那件事情會就這樣過去,而如今看來,事情並非能如此簡單的掀過。
水無寒用望氣術(shù)看了一下黃坤喬弟弟的修爲,發(fā)現(xiàn)並沒能看穿,心中便凝重了起來,他沒有接黃坤喬的話語,扭頭就走。
只是水無寒的右腳纔剛剛踏出門檻,身後的黃坤喬就直接持劍攻擊了過來。
水無寒冷哼一聲,一個轉(zhuǎn)身躲過這背後偷襲的一劍,隨後用斬暮劍將黃坤喬的利劍彈開,並的看著黃坤喬。
黃坤喬並不在意自己的劍被水無寒彈開,也不在意水無寒那隨時就能爆炸的目光,反而發(fā)出茲茲的笑聲,道:“想走?你忘了?這可是你的房間啊?你想去哪?”
水無寒的眉頭鎖的更緊了,他瞥了一眼在自己牀上的男子,那男子依舊靠著牆低頭不語的樣子,水無寒知道自己並不是此人的對手,此刻與黃坤喬交手並非明智之舉,故此道:“我的房間,我進我出都是我自己的事。”
黃坤喬聽聞之後,咧嘴一笑,隨後走到門外,指著自己胯下道:“要出去可以,從這裡過!”
黃坤喬的聲音很大,一下子就吸引了正在休息的弟子們,弟子們紛紛走出房門,細聲竊語著。
見弟子們被自己聲音引出的黃坤喬心中大爲舒暢,正要繼續(xù)嘲諷水無寒的時候,就感到一股錐心刺骨的痛楚從自己的胯下傳來。
原來,就在黃坤喬得意的時候,水無寒猛的擡腳就是往黃坤喬襠下一踹。
“喔!”黃坤喬捂著自己的襠部倒在地上,發(fā)出尖銳的公雞叫聲。
也就是在這個叫聲響起的一瞬間,水無寒突然感到背後飛來一股可怕的能量,心悸不已,奈何自己處在門側(cè),無法側(cè)身閃躲,只好蹲下身子躲開那股能量。
能量從水無寒的頭頂飛過,落在了前方青磚石上,一把長劍立在上頭,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透亮。
“哼!”水無寒剛躲過長劍,身後就傳來一陣哼聲,剛要轉(zhuǎn)頭查看情況,就覺得自己臀部一疼,整個人便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