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北燕王后參加郝王妃舉辦的宴會,宴后突然猝亡,赫連王子要郝王妃償命,北燕王大怒,就在公子前段時日養病期間,北燕王貶黜赫連王子儲君之位新封郝王妃之子赫連純為儲,赫連王子被下地牢,生死不明。”暗影將打探的消息告訴西陵墨。
一個多月時間,究竟都發生了什么?不僅僅是她這里,沒想到北燕也會發生這么多事!
王后被害,以二師兄這樣的性格,不找郝王妃拼命怎么可能?
兩個月前她接到師兄的信件,沒想到沒過多久就發生這種事!
“公子不必自責,北燕與西陵相距甚遠,消息滯后也是常理,何況最近西陵發生太多事,您又病重,不如去信一封給北燕王。”束風靠在墻壁上,建議道。
“不行。”阿墨想也未想斷然否決。“此時去信等于威脅,只會給師兄帶來滅頂之災!”
北燕王說不得給她來一個赫連畏罪自盡,郝王妃黨派更不會心慈手軟。
她這個師兄根本不適合黨派之爭,幼時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如今雖然知道父王不喜歡他行事謹慎了不少,但他識人眼光有問題,在得知王后被害時竟然直接沖進郝王妃處要殺人,身邊沒有一個人攔著?
當初應該給他留一兩個人,也好過現在被人擄了儲君之位,一旦赫連純繼位,二師兄必死無疑!
西陵墨撫額沉思,怎么辦才好?
“如今西陵朝政清明,殿下可應北燕邀約,也可散散心。”
她猛地一滯,從案底拿出赫連敏熱情洋溢寫給她的信件,詳細介紹北燕風土,邀請她一起游玩共促兩國友誼?
當時她正忙著焦頭爛額,看信后只是覺得好笑,怎么可能有閑心去北燕?
“公子……”束風正要詢問,暗影捅了他一拐。
阿墨正拿著信件沉思,指尖微微曲攏輕敲桌沿。這是她習慣性的動作,表示她正在想問題。
目光定格在信件的其中一句話之上。
“父王對師弟閣下無限歡迎好奇……”
她眸色一閃,放下了信件。“束風。”
“公子有何吩咐?”
“你以我的名義給我師兄去信,就說我前段時日正忙于內政,如今空閑,不妨一敘昔日師兄弟之情。”
“但是,赫連王子他已經……”人身自由都沒有,不可能收到公子的信。
“無妨。”也許,她的確該去“散散心。”
她從不隨便干涉他國內政之事,但北燕如今是附屬國,赫連是她的師兄,師兄的母親被毒害,師兄被囚禁,她怎可能坐視不理?
束風有些摸不透自己主子的想法,暗影卻是深思。
“北燕王會不會發覺公子的意圖?”
“北燕與西陵相隔太遠,消息不通,西陵幾次三番事情頻發,我前段時日又病重,不知當初邀請之人已下獄十分正常……”西陵墨鳳眸凜寒,北燕王老邁,又是戰敗國,在此時不敢拒絕。
“郝王妃恐怕不會讓公子如愿。”
西陵墨斜覷了束風一眼,束風被看的發毛。她笑道:“束風跟著我這么聰明的主子都變聰明了。”
束風:“……”
這是變相的自夸罷?
黑燕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公子總算從當初低迷的情緒中恢復過來。
“赫連純好男色,有點小聰明卻缺少決策能力,郝王妃有野心貪財,缺乏胸襟。”西陵墨摸了摸下巴,挑眉。“讓朱雀營井木犴以浮影閣的名義送一份厚禮過去,以世族要除掉我的名義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