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強悍的妹妹不肯自己女兒當側室,當初三番幾次的刺殺恪靜公主沒成功,去的人馬有去無回。
她懷疑是被恪靜公主的哥哥盡數鏟除便不再輕易出面,但架不住捧在手心的女兒就是認死理喜歡太子,死也要嫁給太子,便與鳳弘烈合作。
芷蘭宮正殿裝飾素雅,殿內桌椅卻皆是由金絲楠木雕刻而成,木架雕工精致放置著綠色的植物,粉藍色珠簾從梁上垂下,一溜水墨屏風隔開內外,看不清全貌。
鳳邪第一次進正殿,但十分確定這不是于紅袖的品味。
“這是你母親在世時的風格。”鳳弘烈見他打量殿內裝潢,開口道。“你有你母親一樣的眼睛,性格卻……”
他看著鳳邪沒有再說下去,鳳邪遺傳了他母親藍色的眼睛,但他的眼神與雅兒溫柔冷清的模樣相距很遠,究竟是什么緣故?那是一雙滿含冷漠與恨意的眼睛。
“找我何事?”鳳邪語氣充滿寒意,利用墨兒威脅他前來,難道就為了回憶他的母親?
鳳弘烈搖頭,坐到圓桌前。
桌上放著一壺清茶三只薄胎白瓷茶杯。
他拿起茶壺為三只茶杯都添上水。
“太子哥哥!皇帝舅舅!”崔巧巧一進來就看到兩人,目光閃亮。
鳳弘烈笑容可掬,朝她招了招手。“巧巧過來舅舅這里。”
“才不要!”崔巧巧嘟了嘟粉唇,眸光亮閃閃的看著一旁站著的鳳邪。
鳳弘烈笑而不語。
鳳邪斂衣坐在鳳弘烈對面,崔巧巧趕緊也坐在他旁邊,雙手托腮,癡癡的看著鳳邪。
“還有半個月就是你們小倆口的……鳳邪你可別忘了你答應什么!”
他話未說完,鳳邪已冰冷的站起身準備離開。
崔巧巧疑惑的看著他。“太子哥哥?”
“鳳弘烈,你當真以為燭心草有多重要?”鳳邪細長的眼眸狂鷙銳利。“本宮不介意將整個南郡都當做她生辰的禮物送給她。”
鳳弘烈氣得發抖。“你放肆!”
“放肆?”鳳邪眉端浸染鷙焰,殷薄棱唇勾抿。“我的父皇,你難道現在才知道?”
他猛地靠近鳳弘烈,一雙藍眸妖異絕倫,唇角勾起,露出一對鋒利的尖牙,妖肆詭譎。“你最好不好挑戰我的底限,搞不好,顛覆了你引以為豪的江山,你看好的蠢女人……”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難道她就如此重要?”鳳弘烈目光瞇起。
“多重要呢?”鳳邪眸光微轉,一眉挑起,他捏著下巴,認真想了想。“鳳寰沒有她的一根頭發重要。”
鳳弘烈眼睛瞇成一條線。“鳳邪,你對她有這么重要嗎?”
鳳邪目光一戾!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不許欺負皇帝舅舅!”崔巧巧張開手擋在鳳弘烈面前,不許鳳邪出手。
鳳弘烈一驚。“巧巧!”
“砰!”
鳳邪毫不留情的一手甩開崔巧巧!
崔巧巧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直線撞上金絲楠木的花木架子!瞬間痛暈了過去。
“礙事的蒼蠅沒有了,鳳弘烈說說你究竟打算干什么?”鳳邪坐下來,修長的手執起面前的白瓷茶杯湊到唇邊。
唇剛挨上茶水,鳳邪目光倏地冷鷙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