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逍遙散之后,早已如同活死人,每日依靠赫連純和蕭逸施舍的逍遙散活著。
也因此,赫連純和蕭逸并未殺他,或許對他們來說,赫連敏早已沒有了任何威脅。
鳳邪不喜赫連敏,但是他還有一絲理智。
“走!”他沒有停留一步,轉頭翻身上馬。
一聲令下,身后排列整齊的雁陣將士如一陣暴風沖入北燕已燃燒殆盡的皇庭!
錦夜提起赫連敏縱身避讓軍隊,數萬的將士氣勢恢宏,廣袤的草原響徹健馬鐵蹄奔馳而過的回聲。
那燒起的殘火經不起如此驚人數量的沖擊與踐踏,整個北燕殘存的人馬盡數被踐踏于鳳寰將士鐵蹄之下!
錦夜隨手將赫連敏扔到馬背上,看著逐漸消失在火紅色地平線的軍隊,久久未語。
戰火已燃起,四國易主。
魏城城樓之上,烽火四起。
剩余的北燕殘兵被楊珣的軍隊圍剿,整座城池殺聲震天。
“報!”負責傳遞消息的士兵一路高喝,直沖向城樓之上。“將軍!新軍情!”
“何事?”楊珣快速接過羊皮,迅速掃了一眼,目光微震,猛地收起羊皮,拿起自己的鐵盔跑下城樓。
“速戰速決,轉戰漠城!”
鳳邪竟直追北燕殘兵直至孚城!
孚城距離西陵的漠城最近,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孚城不是西陵的國土,但漠城卻是。
孚城是酋茲與北燕的交界之地,鳳邪顯然是想一鼓作氣攻下酋茲的孚城!
如今北燕被攻陷,赫連純一死,他的那位舅舅也興不起什么風浪。
酋茲與北燕合作之事是四國皆知之事,若恪靜公主當真是北燕與酋茲兩國參與被害,鳳邪此舉顯然是報復行為!
可惜樓相說前段時日公子來信,如今正在治病的重要關頭,暫時沒有聯系,若是公子在場,定然有辦法扭轉乾坤,而不是讓西陵被動的處于這樣的局面。
誰知道鳳邪攻陷孚城之后會不會反過頭來攻打西陵。
漠城與孚城相距太近了,當初是酋茲之地,酋茲國弱貧窮,根本不敢招惹西陵,但如果變成鳳寰的疆域就說不準了。
楊珣從未像現在這樣煩躁,即使滅了北燕殘兵也高興不起來。
……
酋茲自從雙帝建國以來,歷經四代君主,第四代佛主了空四十余歲從摩言手中接過酋茲,如今他已有一百余歲,酋茲在他手中歷經六十余年。
四國變遷,西陵建國也不過三十余年,酋茲雖弱卻屹立不倒,與西陵結盟之后,酋茲呈現穩步發展的狀態。
但是。
這一切似乎在這一年變成泡影。
六月的第二天,鳳邪黑色的長靴踏入了千佛寺的大堂。
鳳寰的軍隊以摧枯拉朽之勢席卷整個酋茲!
鳳邪依靠著鳳寰強大的國力支撐,與前世所積累的經驗以驚人的速度蠶食酋茲的血肉與精神支撐。
他了解酋茲的優勢,了解酋茲的作戰方式,甚至,他了解酋茲百姓看重的是什么!
前生,他因為觸犯了酋茲百姓的信仰,即使攻陷酋茲卻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犧牲了十幾萬的龐大數量士兵鮮血才攻下酋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