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風抵達天刀江北分部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他獨自一人來到天刀分部的門口,隨後直接敲響了門鈴。
“誰呀,這裡是私人地點,謝絕會客!”
門口的老大爺不客氣的說道。
“我是秦風!”秦風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就站在那邊等待。
“秦風?秦風是誰,我可是不知道……”
老大爺只是一個普通人,自然是不知道秦風是誰的。
但是天刀分部的佈置,可是不簡單。
差不多所有的地方,都有監控,都有監聽的設備,並且還有專門查看這些東西,防止有人進入。
而就在秦風抵達的時候,天刀分部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分部的管事張寒咋得知這個消息,立刻跑了出來,然後打開大門,迎接秦風進入。
“何大爺,這是我朋友。”
“啊,你朋友啊,那我就不管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的!”
“哈哈,何大牙,這是我最新弄來的茶葉,你嚐嚐!”
“還是你小子會來事!”
何大爺美滋滋的接過茶葉,然後一瘸一拐的向著保安室走去。
望著那位何大爺的背影,秦風的臉色瞬間融化下來。
這是一位有故事的老大爺。
“那是普通人?”秦風看著張寒,十分隨意的問道。
“是。”
“天刀江北分部負責人張寒,見過刀主!”張寒在回答了一番後,立刻站直身體,以一個標準的軍禮面對秦風。
“我已經不是刀主了,我退役了!”秦風微微一笑,上前拍打了一下張寒的肩膀。
“不,您一直都是刀主,我們共同的刀主!”張寒十分肯定的說道。
“那個人,你們現在怎麼處理了?”秦風沒有繼續較真,而是詢問了一下秦立的事情。
“正在詢問當中,我們必須知道一切。”張寒十分果斷的說出。
任何對天刀家人下手的人,那都是敵人,是他們天刀的敵人,更加是國家的敵人。
也許那些人就是敵國派來的間諜,這一點,所有天刀的人都是絕對高度重視的,因爲他們也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到自己的牽連。
“還是老一套嗎?”秦風走在小路上,淡淡的問道。
既然秦立還沒有被處理,那他就不著急了。
作爲天刀的刀主,曾經的刀主,他自然這些老手段是什麼。
在沒有問出具體的情況之前,那個人不會死的,但是折磨絕對不會少的。
天刀可不是那些仁慈的警察,什麼方便,什麼快捷,就來什麼。
“是的,刀主要去看看嘛?”張寒微微一笑,十分開心的說道。
能夠再次見到秦風,這可是他的榮幸。
要知道他在天刀部隊當中,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和那些天刀的主力相比,他還是差了一些,上戰場的次數也是不多。
他早就聽說了秦風的傳奇,也曾經遠遠的看過秦風,這一次近距離的觀看,張寒自然是想要表現一下的。
“不著急,他只要死不了,我就不管了!”秦風說完這句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對的,秦立不死就可以了,其他的皮肉之苦,也讓他嘗試一下。
那些痛苦,可無法和他心中的難受相比的。
“刀主,您什麼時候回來呀?”張寒一邊帶路,一邊詢問秦風的口風。
要是秦風再次回到天刀,那麼這天刀分部,就可以不用這麼多人了,留下一部分人就足夠了。
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再次回到天刀部隊了。
在天刀待了幾年,那種刺激熱血的戰場,是每一個男人都希望的。
雖然會有戰損,會有戰死,但是保家衛國,那種神聖的事情,沒有軍人會拒絕,沒有軍人不回去討厭的。
“回去嗎?我還沒想好。”
秦風話說道一半,就改變了。
說真的,秦風自來到江北,他的想法就改變了不少。
見到了家人的刻薄,也見到了女兒的單純,還有就是對林清秋的愧疚,這一切,都讓秦風不想就這樣離開。
至少要等待秦如情和林清秋安穩了之後,在考慮其他。
秦風的話語聽在張寒的口中,張寒瞬間笑了。
這就是好事,對於天刀來說,就是好事。
在秦風成爲刀主的這幾年,天刀的部隊折損率,可是數十年來最低的,同時戰功也是最多的。
秦風有些敏銳的直覺,還有那近乎神蹟一般的感覺,在這種傳奇般的刀主帶領下,天刀自然是無往不利,讓敵人聞風喪膽。
秦風在的後來幾年,敵國都差不多放棄了對邊境的騷擾,一切的一切,都讓所有人滿意。
天刀的人滿意,因爲邊境安穩了。
上面也滿意了,因爲敵國不在來侵犯。
邊境的那些居民也滿意了,因爲太平了。
可隨著秦風的離開,雖然天刀的軍人主力依舊在,可是一旦秦風離開的消息傳開,那些敵國的人,可能會再次過來侵犯的。
怎麼說,秦風在外國人的心中,那就是戰神。
然後秦風的代號,除了刀主之外,也有一個外號,那正是戰神。
這樣的一個戰神,天生就是應該在戰場上戰鬥的,而不是在這裡虛度光陰。
秦風與張寒聊了一下,也查看了一下天刀分佈的情況,在留下一個改變的建議之後,秦風這才慢慢的來到了刑訊室。
一個位於地下兩層的隱秘空間。
天刀分部的上面,看起來像是一個倉庫,一個不大不小的倉庫,那只是僞裝,真正的東西在下面。
地下的三層,已經挖空,並且用特殊的材料隔絕。
這樣才能確保天刀分部安全無恙,同時也可以成爲秘密基地,一旦江北有什麼事,這些天刀的部隊,也可以直接出去幫忙。
但不是大事,還輪不到他們上場。
“開門!”
“是。”
隨著張寒一聲令下,刑訊室的大門打開了。
秦風聞到了血液的味道,那是秦立身上的血的味道。
望著椅子上昏迷的秦風,那身上的傷口,那血液流淌的樣子,秦風的心中竟然有稍微的快意。
是的,秦風看到一幕,有些開心。
小時候的被孤立,甚至被欺負,還有就是家人的無視,對秦立的寵愛,那一切都是秦風心中的一根刺。
後來退伍回到家中,秦立的做法,在公司的敵對,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秦風無法開心起來。
現在,他稍微開心了一點點。
“問出什麼沒?”秦風淡淡的問道。
“已經問出來,這人不是敵國的間諜,只是想要爭奪秦皇國際公司的權利,纔對刀主下手的,真是一個弱智,呸!”
負責刑訊的人是一個老人,同時也是秦風熟悉的人。
“你這傢伙,也來了呀!”
“是,刀主!”
“那他可以放了嗎?”秦風笑了笑,有遇到老熟人的開心,也有一種詭異的想法。
也許這是第一次有人從天刀的手中活著離開吧。
“可以,只要刀主發話,他就可以離開,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可能只能在牀上度過。”
“那沒關係,將他帶出去,然後開車送我回去。”
“是。”
因爲秦風的開口,秦立自然是免除一死。
但是秦立的情況,也是不樂觀的。
秦風只是粗略的一看,就知道秦立的骨頭,斷了好幾根,並且這些傢伙,可能還使用了什麼藥物,類似吐真劑的那種東西。
多管齊下之後,秦立估計是將一切都說了出來,哪怕是小時候的尿牀,也不會有任何的隱瞞。
在確定秦立沒有叛國之後,剩下的就是看秦風的想法了。
要是秦風不開口,那麼秦立就會被處理。
教唆他人綁架陷害,這在刑事當中也是大罪,更別說是對軍人後代下手,上軍事法庭的話,秦立必死無疑。
但秦風開口,那就沒事了。
帶著秦立回家,秦風一路上和張寒等人聊了一些,但最後,他也沒有說什麼時候會天刀,只是說在看看。
等到秦立被保姆們小心的擡上樓,秦武的臉色就一直很難看。
“這,這就是你的試試!”
“他沒死,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快,快送往醫院,趕緊送醫院!”
秦立的情況十分糟糕,秦武也不敢說什麼,立刻開車帶著秦立去醫治。
同時心中對於秦風的感覺,變的更加糟糕了。
這種對自己兄弟都下手的人,會不會對他也下手?
秦武的這種想法,要是秦風知道了,估計只會嘲笑一番被。
是誰先動的手?
是誰犯錯了?
是我嗎?爲什麼你要那樣想呢?
好在秦武沒有那樣做。
而秦立的受傷,勢必長時間內無法處理公司的事情。
秦武也年紀大了,更加不能去處理。
至於秦家的其他人,秦武也不放心。
最後,秦家公司的權利,竟然落在了林清秋的身上。
沒錯,就是林清秋。
作爲秦家的女人,在她嫁給秦風的那一天,她就是秦家的人了。
並且還是秦如情的母親,更是當了秦立兩年的秘書,知道很多公司的運轉情況。
讓林清秋成爲公司的掌權人,這自然是最佳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