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劍術(shù)宗高層閒聊。
閒聊離不開山水大勢,更離不開即將來臨的宗派排序。
現(xiàn)在的宗派,競爭更爲激烈,眼光不再是盯著一個大陸的霸主;二十餘年後,空出兩個大宗的位置,就是大派拼搏爭奪的時候。
宗派排序,一比高層實力,二比精英弟子。聊到山水各大派的後起之秀,自然會與明君臨進行對比;在明君臨光芒的照耀下,都黯淡無光!
大家都讚頌、巴結(jié)明君臨,袁惜的表情越來越憤怒。
“你這次一個人在山水亂跑,再遇到一個林難呢?”
劍術(shù)宗高層也不理解,明君臨怎麼不長記性呢,多一個人陪護在身邊,總是好的。
“現(xiàn)在的山水,沒有誰能殺得了我;除非易菱,從虛空中返回山水!”明君臨雲(yún)淡風輕。
六十年前,明君臨已經(jīng)是成皇境之下第一人,這纔過去幾十年,就已經(jīng)成爲神仙之下第一人了?
明君臨戰(zhàn)力逆天,但平時謹言慎行,很少說出不著邊的話,既然說出他已經(jīng)無敵于山水星域,那就必定有所依據(jù),有所依仗!但大家不知道明君臨的依仗是什麼!
袁惜與明君臨沒有接觸過,不瞭解明君臨的性格,還以爲他是一個狂妄無邊的人呢!
袁惜冷諷:“我們的宗主,飛仙門的付門主、風長老,也奈何不了你?”
明君臨何必與袁惜費口舌,將氣息一放,已達入尊境的修爲。
袁惜眼神一呆,咬緊嘴脣,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蹦出來:“我們的宗主,可不是林難!”
林難嚮明君臨索要術(shù)法時,雖然成皇不久,但其所學甚博,尤其是身法還在明君臨之上,拼搏之時,導致明君臨十分被動!
明君臨輕笑一聲,道:“林難當時剛成皇,而宗主已成皇多年,自然沒有可比性。”
明君臨再將氣息一放,已經(jīng)達到了成皇境初期的修爲!光明殿寂靜無聲,滿滿的震驚與震顫!
以明君臨的戰(zhàn)鬥力,入尊境的修爲,可以斬殺成皇境強者,他達到成皇境的修爲,無敵於天下,還真不是狂妄之言!神仙不出,誰與爭鋒!
一百三十歲的成皇境強者,絕世強者,就與他們坐在一起閒聊,想想都不可思議!
輕鬆的聊天氛圍不再,滿滿的是壓抑與驚懼,明君臨起身告辭。
肖簡慌亂、哆嗦地打開大陣之門,讓明君臨飛出防禦大陣!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袁惜怒吼一聲:“他才一百多歲,怎麼可能?”
他七百多歲都成皇不了,與明君臨相比,他六百多年豈不是白活了?
其他人被袁惜一吼驚醒。
肖簡抿了抿嘴脣,看了袁惜一眼,道:“明將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他是明將的幺兒,不到一百三十歲,不會錯的!”
立申道:“黑長的身份、年齡一直就是山水最神秘的事情,連他的哥哥和姐姐都瞞著。他與林難拼殺,剿滅逍遙宗之後,被其大哥明偉舉發(fā),要飛仙門處死黑長,真正的身份才泄露於世!”
“他是如何修煉的?”袁惜一臉憧憬、疑問、不甘!
“沒有人知道!”肖簡嘆口氣,“飛仙門也只培養(yǎng)出了一個黑長!”
明君臨給劍術(shù)宗的心靈衝擊,是巨大的,他顧不上千刃山衆(zhòng)修的心情,而是上交一顆靈石,進入臨水城。
陽鬆夫婦過世了幾十年,曾經(jīng)的客棧,用木料修補了一番,現(xiàn)在由陽鬆的一個曾孫負責打理。
明君臨點一個小菜,喝一杯白酒,扔下一顆靈石,漫步走出客棧。
臨水城的凡人區(qū),沒有因爲家族修士的遷移而發(fā)生變化。
四座靈山上,還有四個家族修士守護,都是老弱病殘、晉升無望之人。以他們這點實力,是守不住四座靈山的,但黑長的影響力太大,沒有人敢動歪心思!
明君臨從東門出臨水城,漫步來到封天山下。
山下小鎮(zhèn)依然在,但來往修士的數(shù)量,早已不如百年之前,受到海妖族商鋪、山水商行的衝擊不小。
巡邏隊人員及客棧老闆,皆是生面孔,物是人非!
明君臨離開封天山,一路翻山越嶺,路過奔騰山腳下,穿越農(nóng)田,進入萬衆(zhòng)城。
朗朗的讀書聲仍在,只是房子曾經(jīng)的主人、教書先生已經(jīng)不在了,一羣十歲左右孩童的聲音,從室內(nèi)傳散開來;成家立業(yè)之前,就是凡人無憂無慮、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明君臨停在院子外,聆聽了一會兒,然後往攀天峰前行。
教主劉遲,已經(jīng)沒有了當年的英姿,頭髮花白,明君臨告訴他們武道是根本,雖然重視武道修行了,但從建基境到入尊境的術(shù)法研習,耗空了武道根基,晉升乏力!
劉遲已經(jīng)在物色下一任教主了,拿著名冊閱覽弟子的經(jīng)歷。
明君臨再次光臨攀天峰,陣道派高層既興奮又緊張。上一次邀請明君臨到山上做客,卻被林難破壞了大好局面;這次不邀而來,不知明君臨的目的。
劉遲只讓長老、執(zhí)事列隊相迎,陣勢越大,怕越不好收場。
“上次來的突然,走得也匆忙,忘記交待一件事了。”明君臨進入大陣,停在空中,對劉遲道。
“不知何事,只要陣道派能辦到,定全力以赴,決不讓公子失望。”劉遲小心翼翼。
明君臨微笑道:“小事一樁。當年因我受難的近百人,禁足已經(jīng)超過一百年時間了,都放了吧,給他們自由。”
陣道派高層,也知道囚禁他們的時間已到,只是一想到明君臨因他們而離開攀天峰,就火冒三丈,隻字不提,繼續(xù)關(guān)著!長老相徹雖然同情他們,但地位一落千丈,尤其是黑離的事,他避之唯恐不及,怎麼會主動提議呢!
“我替他們感謝公子!”劉遲道。
修行之路,不可能一帆風順,他們爲明君臨的修行,設(shè)置了一些障障,但那些小事,現(xiàn)在想想,算不上什麼困難!只要對性命沒有任何危脅,都應一笑置之。
明君臨降臨廣場,陣道派高層施禮,明君臨從他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