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如此被人這么重視過,小心的清了一下自己的喉嚨,輕聲說道。
“陛下,我們何必要這么急呢,他可是正相大人,絕不可以在那里久待,不如陛下傳話過去,朝會之日怎可缺少正相大人,想那炎辰應該不會再去挽留!”
他的話語剛落,在這正座大殿里便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
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曹公公不由的為自己剛才的莽撞感到害怕起來。
剛才他是昏了頭了,怎么陛下剛剛問了一句,自己就真的把想法說了出來。
可是話一出口,他就變的后悔不已。
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君威難測,如果自己在一個說話不好,到那時候割掉的就不是自己的舌頭,而是一條命了。
“陛下!贖罪!奴才!奴才莽撞了!不該說這樣的話!”
寧靜的大殿內頓時傳來曹公公那悲痛的哀呼聲。
“起來!朕不怪罪你!”
正坐起來的人皇,再次輕輕的倚靠了下來。
剛才細細的聽著他的話語,倒也是有幾分見底,看來是自己太過心急了,不如試試就按照他的意思,等我這五兒回來,再去派往一名,到那個時候,他絕對無心再去顧忌。
想到這里,只見人皇的臉色緩緩一暖,接著便是一雙贊許的目光朝著身旁之人看去,“曹公公,說的不錯!”
這一句贊賞的話語,讓曹公公頓時欣喜起來,此時他只知道,自己不用死了,終于不用死了!剛才可真是嚇壞他了。
以后一定要謹記,陛下說的話語,自己切不可多言。
“陛下!奴才是無心之說!”
曹公公還是不忘的恭敬跪謝起來說道。
“好!朕知道!退下吧!此事朕自有定奪!”
只聽高座上的那人下了逐客令,曹公公可是不敢在多停留一分,剛才就是從閻王殿里撿回了一條命,這時還不趕緊后退而出,臨走之時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雖說他不知陛下為何總是喜歡一人在那殿內歇息,但他卻是聰明的選擇不多問,不多看!不多說。
夜幕降臨,遠在北域府衙,所有人都聚在一起,關于炎辰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時的夏無天卻是面露一副擔憂之色。
“炎公子,你為我們做的太多了!謝謝你!”
炎辰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他來此就是為了幫助他們穩定局勢,商老哥的突然離去,肯定會引來不少的屑小想要趁機竄出來,正好他也就利用這次機會,把那些一直在北域的毒瘤鏟除趕緊。
不過今天一天只有一家冒出,這顯然讓炎辰有些不喜。
“炎公子,你什么時候離去?你殺了那個高大人,還不知道陛下會如何對你呢!”
對于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炎辰倒是不太關系,那人要是想殺他,恐怕早就殺了,不過炎辰也知道,他暫時不會殺自己,四域還沒有平定,這些層面上的微妙東西,絕對不會拆散,而且甚有可能還會加賞于他。
“明天在呆一日便回,你們要保護好自己,有什么事情記得去往皇都,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們!”
炎辰那霸氣的話語倒是讓夏無雙美目連連,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父王不在了,他們該怎么辦,現如今北域大印已經不在手上,而且這北域除了這么一個王府,恐怕他們已經在也調不動任何的東西。
“沮喪什么!明日以我的名義把那幾位將軍找來!”
兩姐弟雖然不明白炎辰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頭應道。
炎辰相信,這些從自己手中出去的兵定不會忘記兩年前的一聚。
“好了!早點歇息吧!”
眾人緩緩再去,這處王府修建的倒是別致,即使是在屋內也是可以望到外面的月光,冰冰冷冷散發著一道幽幽的亮光。
“誰?”
正在沉思中的炎辰,突然感覺一道身影正站在門外,一直在那里徘徊不進。
“啊!”
聽到里面的聲音,只聽門外傳來一聲低呼,接著便傳來一道壓低嗓子的聲音。
“炎公子!我是無雙,我想找你說會話!”
聽著外面那有些孤單幽怨的聲音,炎辰輕聲說道,“進來吧!門沒鎖!”
今天炎辰動用了不少體內的力量,導致他現在雙腿倒是有些發脹。
“哦!那我進來了!”
門外的話語好像是在提醒什么,隨后便悄悄的探進一個腦袋,左右看了一眼,才敢邁進屋內,看著那躺在床上的炎辰,臉色一紅的夏無雙關緊房門,便邁步走了過來。
而她這里的動作可是完全落入了不遠處那平癡的眼中,心里再次默念了一聲佛語,隨后便陷入了打坐之中。
“炎公子!”
夏無雙悄聲的話語,從黑暗中傳來。
“怎么不開燈?”
炎辰輕聲說道。
“就這樣吧!炎公子,你要走了,父王也不在了,我們...”
聽著夏無雙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炎辰也知道她要說些什么話語,只得再次說道,“放心,你們會沒事的,說起來你們還算是我的子侄,北域總歸會有你們的一處容身之地!”
聽到炎辰的話語,雖然不知道以后會是什么樣子,但是夏無雙卻是聽的心里一暖,緩緩的朝著炎辰走來。
“我能坐在這里么?”
夏無雙很是害羞的說道,若不是在這黑夜的遮擋下,她絕對是說不出口。
炎辰只是費力的動用全身力氣,緩緩地移動著自己的雙腿,這次堪堪騰出了一塊地方。
“我來幫你吧!”
夏無雙看著他那動作費力的樣子,趕緊彎腰主動出手挪動了開來。
坐在這里的夏無雙反而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在黑夜里愣愣的看著炎辰。
“炎公子,你還會來北域么?”
也許是父王不在了,也許是今天炎辰的舉動,總之讓夏無雙的內心充滿了一種感激,而且那本是有些愛慕的內心也變得搖擺起來,從她一聽說炎辰要離去的時候,內心就突然的一空,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自己心中逃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