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死么?”
空洞的眼神無助的看著鏤空的天花板,一個橘黃色的法陣將外面的月光隔離開來,滲透下來的那些東西,居然有種奇怪的味道,應該是屬于陽光的味道吧。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可能這種味道對于同樣處在這樣狹窄空間的犯人來說十分的難受,但是處在這天牢最里層的家伙居然出奇的比較享受,如果細細看去,你會發現,這家伙的皮膚隨著這奇怪的光芒,泛著淡淡的金色。
這個家伙不是別人,正是滅殺茅山掌門沈弘仁獨子沈立新的毛一凡,只是此刻的他,疲軟無力的躺在稻草鋪成的牢房地面上,雙眼空洞的看著這頗為神奇的天花板。
他的記憶只是停留在與禽豪師兄對決的那一幕上,他清晰的記得,那個時候的他,像是發了瘋的野獸一般,朝著禽豪師兄暴走而動,最后就不省人事了,醒來之后,自己就處在這個牢房里面了,可能自己沒有打過禽豪師兄吧。
感覺到自己雙手手腕,和雙腳的腳踝處的異樣,毛一凡苦笑一聲,真沒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淪為階下囚,也有那么一天,遭人唾罵。
不過,這還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就是紫萱回不來了,那個對自己那么好的紫萱師姐,不在了,毛一凡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的抽疼起來。
“咔咔……”
正在毛一凡沉浸在無限的痛苦和回憶中的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毛一凡的注意,可是渾身劇痛的他,根本就動不了一下,只能靜靜地躺在那里,聽著這奇怪的聲音。
不過聲音持續的不長,就有一個輕盈的倩影閃現了進來,這倒是嚇了毛一凡一跳,忍不住的眼光隨之流轉。
不過這看去的第一眼,毛一凡的腦海里就想到了一個念頭,我命休矣……
那潔白的連體裙,那飄逸的長發,那冷傲的雙峰,和那修長的大腿,不是那個茅山竹攸,還能是誰?
而毛一凡對竹攸可是半點好感都沒有的,如果不是林楓那件事的話,可能還會有一些,但是此時此刻的毛一凡,再見竹攸,居然有一種厭惡感。
竹攸是茅山執法隊的成員,這是毛一凡從紫萱師姐那兒知道的,而茅山執法隊的人只聽命于茅山掌門,而現在的竹攸出現在這里,顯然是奉了掌門的命令,來取自己性命了,畢竟自己殺了他唯一的孩子。
看著竹攸輕巧的破壞了自己牢房的法陣,毛一凡一陣苦笑,難道你們掌門沒教你怎么打開這兒的陣法么?非要用這么粗魯的方式?
“你死了沒?”
讓毛一凡有些詫異的是,走進牢房的竹攸,倒是蹲在自己的身邊,朝著自己不咸不淡的問著。
這不是廢話么,自己兩個眼睛還睜得這么大!
毛一凡心里想道,可是嘴上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隱隱嗅到竹攸身上那好聞的香味兒,雖然心里不太愿意,但是毛一凡還是使勁的聞了一把,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看你雙眼這么有神,應該是沒死了,那就跟我走吧。”
竹攸拍了拍手,準確起身。
“如果想要殺死我的話,這兒也可以。”
毛一凡冷冷地說道,雖然竹攸很漂亮,但是毛一凡也清楚一個道理,最毒婦人心,越是漂亮的女人,下起手來,可能更狠,林楓在擂臺上的那一幕,他可是看的很真切,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來結束自己小命的人,居然會是她,呵呵,多么諷刺,毛一凡倒是蠻想跟這個家伙好好打一架的。
“呵呵……”
竹攸回過頭來默然一笑,這倒是笑的讓毛一凡微微一愣,如果這個竹攸不是壞人的話,那一定是個女神吧。
“原來你以為我要殺你啊,哈哈,有點意思,如果我要殺你的話,何必要費這么大勁來闖這茅山禁地?等你幾天,想必你不死也得死了。”
竹攸笑語輕吟地說道。
“你不是來殺我的?”
毛一凡一愣,這竹攸不是來殺自己的,卻跑到這兒來了,那是要做什么?而他說的不死也得死,又是什么意思?
竹攸的話倒是把毛一凡搞得一愣一愣的。
“非但不是,我還要帶你出去的,事不宜遲,馬上換班的人就要來了,我們趕緊走。”
竹攸說了一句,就警惕的感受著天牢外的動靜,催促著毛一凡快走。
“你說我這樣子還能走么?”
毛一凡一臉無奈的說道,雖然心中對竹攸是否真的來營救自己還保持這懷疑,不過留在這天牢里面,等下去的也只有一個死字,而且毛一凡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中有那么強烈的感覺讓自己相信這個竹攸,再說了,毛一凡也不想就這樣困死在這里,那樣的話,還怎么完成紫萱的遺愿,親手殺了沈弘仁那個老賊?
“唉,真麻煩!”
讓毛一凡徹底呆住的是,這個身材瘦弱的竹攸居然直接將自己的身體給扯了起來,然后扛在她那瘦小的香肩之上。
“唔,疼!”
因為全身經脈和骨骼盡損,所以毛一凡身體上的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會扯著他全身的傷痛,那疼起來,可是讓毛一凡齜牙咧嘴的。
“這點疼都忍不住,還算什么男人!”
竹攸無奈的罵了一句,同時點了一下毛一凡后背上的幾個穴道,這下毛一凡可是徹底的失去了對身體的感應了,也自然不覺得疼了。
“這女人,真暴躁!”
毛一凡小心的嘀咕了一下,不過心里倒是挺好奇的,現在的這個竹攸貌似跟那天見到的竹攸判若兩人啊,難不成這是竹攸她妹妹?
“你在說什么?”
仿佛聽到了毛一凡在小聲嘀咕著什么,竹攸沉著臉問道。
“額,沒什么,我在說你為什么救我?”
毛一凡趕緊的打了一個馬虎眼的說道,而這用來扯開話題的問題,也剛好是毛一凡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說自己跟這個竹攸非親非故,而且前面還結下了梁子,竹攸應該犯不著冒著這么大的危險來救自己吧。
“因為這個……”
竹攸從自己的袖口處像是變戲法的拿出一個翡翠色的令牌,而毛一凡看到這令牌的第一眼,就震驚地說了一句:“我的東西怎么在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