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強大的氣勢,並不是血姥散發出來的,而是先前說話的那個冷峻少年,而他散發這個氣勢,無疑是宣告全場,自己的主權和地位,當然,還有肅靜的作用。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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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會,從側屋走出一個年約七十多歲的耄耋老嫗,身材佝僂,皮膚皸裂褶皺的猶如老樹皮一般,身沒有一絲氣息散溢出來,宛若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老人罷了。
可也正是這樣的一個老人,讓全場肅然起敬,當這個老嫗坐在廳屋首座之的時候,毛一凡看見全場拜月教的教衆全部都跪了下來,這倒是讓毛一凡有些尷尬,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毛一凡還是學著他們的模樣,跪著,但是膝蓋並沒有落地。
“拜月永世昌盛,血姥永生不死……”
拜月教衆的呼喊聲讓毛一凡一陣雞皮疙瘩,這拜月教還挺自大的啊,還永世昌盛,能熬過這次不錯了,血姥還永生不死,當自己是殭屍啊!
當然,這只是毛一凡自己的腹誹而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纔不敢這麼說呢。
不過這血姥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毛一凡看著她,總是覺得有點眼熟,但是他也確信,這是第一次見到血姥。
“夠了……”
血姥揮了揮蒼老枯槁的手,全場頓時從人聲鼎沸到了落針可聞,這個轉變的速度相當的快,足以見到血姥在這些人之的威望之高,令行禁止的統攝力之強。
“一凡,說說情況吧。”
血姥的這一聲稱呼,驚的毛一凡一跳,難不成,自己一混進來,被這個老嫗發現了?可是,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自己一直隱藏的很好啊,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被發現了?
而且,聽血姥這口氣,似乎很尋常的一件事,難不成,她有那麼強大的實力,穩穩的將我留下?
正在毛一凡猶豫著要不要說話的時候,另一個男聲清冷的響起:“是,血姥。”
“此次駱家莊一共調遣了三百七十八個人,其武聖修爲的六位,還有一些修道界的人員不確定,但不足十位,修真界的人員不足五位,全部據紮在鳴翠谷外圍……”
毛一凡擡眼看去,居然是那個冷峻少年在做報告,先不說他所說的這個數據如此精確,甚至連修道界和修真界的人都能估算出來,且是他的名字,一凡,讓毛一凡震驚不已。
“這小子是冒充我名字的毛一凡?”
毛一凡有些憤怒地想到,如果當初自己知道這個傢伙是冒充自己的毛一凡,說什麼當時也要將這個傢伙給斬殺了,也不會給他留有活路的在這個大廳裡面助紂爲虐了。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毛一凡居然是個魔妖所化。
“嗯,算次你們在玉門關失算的那些人,這次駱家莊這些自詡正道的人,著實是下了不少的血本啊......”
血姥蒼老枯槁的右手輕輕地拍了拍木藤椅,環視了一下下面的這些低頭的教衆們。
“血姥放心,我等自當肝腦塗地,也必將保護血姥周全。”
一衆教徒再次人聲鼎沸的呼喊到,只是毛一凡依舊一言不發。
“哈哈,好,只是我這個糟老婆子,有什麼需要大家可保護的呢?今天晚的儀式纔是你們該要保護的重點,誰若掉以輕心,別怪我這個老婆子心狠手辣。”
血姥一邊說著,一股無形的壓力讓毛一凡透不過氣來,連毛一凡都有這種感覺,更別說這些教衆了,這還是在這個血姥沒有釋放出氣勢的情況下,但是說話能迸發出這麼強的氣勢,足以見得這個血姥隱藏實力之深。
毛一凡可不敢妄自釋放出精神力去探測這個血姥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要是一不小心被發現了,那可吃不了兜直走了,因爲在他們這種層次的高手之間,精神力都是十分強大的,你要去感受別人的修爲,精神力自然是要在別人的身進行掃描的,而這個掃描,自然會讓別人有所察覺的,當然,除非探查者的精神力遠遠高於被探查者纔有可能不被發現。
“是……”
全場教衆再次吆喝了一聲。
“好了,除了聖侍之外,其他人都去庫房領取仙丹吧。”
血姥揮了揮手,衆人一聽有仙丹可以拿,臉頓時眉開眼笑地朝著血姥作揖:“多謝血姥賜仙藥……”
在毛一凡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血姥一個幽幽地聲音傳來:“糾察隊的海明聖徒,留下來吧。”
糾……察……隊……的,海……明……聖……徒……
毛一凡剛轉過身,覺得脊背一陣發涼,有如芒刺在背,彷彿無數人在看著自己,然而,並沒有,其他人都忙不迭的往庫房而去,誰都不想在血姥的面前多待一秒,這才十秒鐘不到,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廳裡面,剩下四個人了。
血姥,毛一凡聖侍,魔姬聖侍,還有一個,是糾察隊的海明聖徒。
海明聖徒的身份,毛一凡幾乎是掌握了,一個武聖修爲的傢伙,雖然可以在外面耀武揚威,但是在這些人的明前還是不夠看的,可以說算是一個層左右吧,連個小領導都算不,爲什麼血姥這種頂層任務要叫住自己呢?
難不成,真的是發現了?
毛一凡現在唯一一個想法是趕緊溜,趁周圍還沒有結界的時候趕緊溜。
可是,現在被這種冰冷的感覺給鎖定了,毛一凡也不敢擅自開溜啊,要是這個是我毛一凡不知道的氣機鎖定,怕是一挪步子,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吧。
“怎麼辦?是正面碰撞,還是轉身逃跑?”
這是放在毛一凡面前的兩個艱難的選擇,一旦選錯,後果可能是小命不保的結局。
思前想後,毛一凡還是選擇了前者,緩緩地轉過身來,低著頭,模仿著海明聖徒的聲音,有些戰戰巍巍地問到:“血姥,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不用演戲了,你根本不是海明聖徒,說,你是誰?”
血姥如鷹般犀利的目光落在毛一凡的身,言語透露著不容置疑和審判生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