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人不是龍浩淵,我懷疑他在里面,你隨我一同進去,助我對付他。”貝爾佐尼說到這兒,停頓一下,語氣轉為沉重,問道:“東方言還沒有到嗎?”
“誰說我沒有到?”豪邁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不久,東方言粗壯的身影從白云飛出的洞口躍下來。“對不起,剛剛有事耽擱,所以來晚了。哦,不見的晚喔。”他目光落在放錯位置的魔法陣上,哈哈大笑起來,卻沒有出言點破。
“你在上面看了這么久,評估出我們的實力了嗎?”
東方言一怔,料不到會被看穿。他畢竟是當年的青年第一人,才思敏捷,馬上從容面對窘境,哈哈笑道:“不愧是第一聰明人,竟然能猜到我躲在上面,佩服。”
埃勒聽到東方言承認,質(zhì)問道:“你在上面,為什么不出手幫忙?若是留下那人,我們會省去很多麻煩。”
“我們的合作協(xié)議中,只有聯(lián)手殺龍浩淵,殺不殺其他人是我的自由。況且,就算我剛才出手,你就以為能留下那人嗎?那個寵物有多強你感覺不到嗎?恐怕一條龍也沒有它可怕。”東方言駁斥道。
“哼,這是你的借口,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埃勒氣道。
“當然是別有用心,與第一聰明人合作,不多留一個心眼,會被賣掉的。”東方言坦誠道。“我在這里再一次聲明,我只要龍云兒和一塊許愿石,另外兩塊許愿石全是你們的。只有你們遵守協(xié)議。我們才能更好的合作。”
“哼!”埃勒冷哼一聲。不屑道:“這是以前地協(xié)議,你剛才地袖手旁觀顯得太沒道義,我們要廢除以前的協(xié)議,重新制定新的協(xié)議。新協(xié)議就是,我們會幫你救出龍云兒。不過,三塊許愿石都是我們的。”
“哈哈,我勸你們最好遵守原先的協(xié)議。”東方言還能笑地出來。
“原先的協(xié)議作廢,我們只遵守新協(xié)議,你若是不答應,我們會任由龍云兒死在里面。”
貝爾佐尼沒有說話,似乎默認埃勒過河拆橋的做法。幽冥泉水的泉眼已經(jīng)找到。東方言的用處不如之前那么大。許愿石奇妙無比,十分重要,能多得到一顆更好。
埃勒說完話,后退幾步,保持與東方言的距離,其他高手走上來,將東方言圍住,以防他突然發(fā)難。東方言豪爽的大笑著,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他地大菜刀。威力十足地比劃一下。眾人忌憚日月精石,慌忙后退。他又收起刀,再一次大笑起來,說道:“你們這一群菜鳥,還不值得我動手。”語畢。他走到一旁。抱著刀坐下,坐觀其變。
第三小隊開始對魔法陣進行測試。其他人圍住東方言,一時間氣氛緊張之極。鄭奇不住的笑著,他知道東方言不會動手,因為東方言還有一張牌——真正的泉眼。這是一張王牌,足以讓他獲得自己想要的。
具體是什么魔法陣,鄭奇不知道,只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魔法波動陡然出現(xiàn),之后,身體一輕,似失去了重力一般。時間很多,幾乎瞬間,魔法波動消失。
“大人,似乎不對!”第三小隊一人說道,“魔法陣的反應與文獻中記載的不符合。”
“當然不符合嘍。”東方言搶先回答道,“你們知道一句成語嘛,緣木求魚,說的一群傻瓜爬到樹上去捉魚。”
“協(xié)議不變,我們只要兩塊許愿石。”貝爾佐尼突然開口道。
“大人。”埃勒方一開口,又馬上頓住。鄭奇猜測他后面的話被貝爾佐尼制止。
東方言十分干脆,道了一聲“好”,從坐地地方站起來。在鄭奇以為他會指出幽冥泉水的所在時,突然風聲呼嘯,四個人同時發(fā)出慘叫聲。
“你!”埃勒大怒。
“我什么我!”東方言還是笑著說話,“人總要為自己的犯錯付出代價,你剛才毀約,我不殺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他剛說完,又是兩聲慘叫。想來又有兩人死在他手中。
“殺人狂果然是殺人狂!”鄭奇心中暗驚。龍蝶兒也聽到的慘叫,心中擔心,抱著鄭奇的手臂緊了。
六人在兩個照面間被殺,其他人飛快退開。東方言是開啟泉眼地關鍵,他們不敢與之動手,只有遠遠避開。
“夠了!”貝爾佐尼又一次開口。他開口不多,每一次開口,話語都十分有份量,讓人不自覺地服從他。東方言沒有繼續(xù)殺戮下去,也沒有發(fā)出狠話,只是信手把泉眼的正確位置指出,之后,重新回到原先地位置坐下。
第三小隊忙碌起來,繼續(xù)布置魔法陣。不多久,布置完畢,隨著魔法陣的啟動,整個山體劇烈的搖晃起來,山壁上松動的碎石,一塊塊滾動,砸落下來。所幸山腹內(nèi)剩下的都是高手,不會被碎石砸到。
比較難受的是鄭奇和龍蝶兒,兩人透氣用的小孔,被土石填塞,一時間不能正常呼吸。就在鄭奇準備出去時,突然腳下踩空,他和龍蝶兒一同跌了下去。好像穿過一層冰冷的海水,之后回歸空氣中。
風聲乍起,一股強大的勁氣自下方襲來。鄭奇馬上施展飛行術。突然,他發(fā)現(xiàn)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這里沒有氣系元素。空中無法變向,他只好將龍蝶兒護住,與來襲的敵人硬拼一記。
一聲爆響,他和龍蝶兒停下跌勢,向上跌飛出去,一頭撞在堅硬的石壁上。敵人的實力強悍,至少在七級,幸虧他的《五禽戲》到達七級,身體素質(zhì)好,沒有受傷。現(xiàn)在還有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他們明明是從上面掉下來的,為什么剛才的海水變成了石頭?
鄭奇在下落時,抬頭向上看,頭頂是一層熒光閃爍的面板,不知是什么材料,古怪之極。不是第一次遇到古怪的東西,他適應力很強,馬上把注意力集中在敵人身上。
“哥,是我,蝶兒。”龍蝶兒推開鄭奇,獨自向下跌去。位置很高,足有二十米,這么跌下去,非得受傷不可。鄭奇正擔心時,下方一道人影閃過,把龍蝶兒攔腰抱住,輕飄飄的落到地面。
“蝶兒,真的是你嗎?”說話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大漢,黑色的頭發(fā)臟亂不堪,長長的胡須直垂到胸口,身上衣不遮體,更不住的散發(fā)一股難聞的惡臭。如果他不是有一對雪亮的眸子,鄭奇會把他當成大街上的流浪漢。
見得失散多年的親哥哥,龍蝶兒激動不已,口中不住的叫著“哥”,淚水順著白玉般的臉頰流下。而流浪漢則抱緊她,激動的應承她的每一呼喚。“蝶兒,好,哥很好。”當澎湃的心情平復下來,他第一句話就問道:“有你東方大哥的消息嗎?”
感情泛濫的鄭奇,在兄妹相認的感人場景下,流著欣慰的淚水,聽到這個問題,馬上回答道:“東方言就在上面。”
“上面?”流浪漢很激動,推開龍蝶兒,仰頭看向頭頂?shù)臒晒獍濉!霸谀睦铮磕悴荒茯_我。”
當看到一個男人深情急迫的盼望另外一個男人出現(xiàn),即使不歧視任何人的鄭奇,也難免胸口犯嘔,這是一種性取向正常者,對性取向異常者的一種本能上的抵觸。于是,上一刻深受感動的他,這一刻冷靜如冰,深沉的說道:“告訴你可以,但你要先告訴我,幽暗之心在哪里?”
“你果然是有目的而來,他是什么人?”最后一句是問向龍蝶兒。
“我是蝶兒的未婚夫。”鄭奇越俎代庖做出回答,冷聲威脅道:“若想見到東方言,就馬上告訴我幽暗之心在哪里。”近鄉(xiāng)情更怯,他離目標越近,顯得越激動。
“哼,龍家的人不接受威脅。”
鄭奇準備用強了,突然,龍蝶兒白了他一眼。柔情替代焦躁,情緒變換,他道歉道:“對不起,剛才我又出問題了。”不克制情緒,他這個人就像一個前言不搭后語的神經(jīng)病。
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妹夫沒有給流浪漢留下一點好感。“蝶兒,這個人是什么來路?你和他的事,老頭子知道嗎?”
“爸知道的。”
“老頭子越來越糊涂了,竟然會讓這樣的人跟著你。被這么討厭的人纏著一定很辛苦吧,你讓開,我?guī)湍銡⒘诉@個家伙。”
龍蝶兒擋在鄭奇身前,急聲道:“哥,不是這樣的,他很好,只是現(xiàn)在腦袋有點問題。”
腦袋有問題,不就是笨蛋嗎?“我最討厭腦袋有問題的家伙,你快讓開,我殺了他。”
“不是腦袋有問題,是…是情緒有問題。”龍蝶兒急聲辯解。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是一個笨蛋。笨蛋留在世上只會浪費糧食,越早消除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