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達(dá)的辦事效率很值得稱道,鄭奇和妮蒂亞趕回去時,貝爾佐尼已經(jīng)在客廳等了一會了。再次見面,鄭奇先打量貝爾佐尼的臉,還是那么完美無瑕,這說明最近沒有動用預(yù)見未來。
“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貝爾佐尼笑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再次犧牲容貌的。這一次找我是要我履行第二個條件嗎?”
鄭奇搖搖頭,“不是。你送我的神器,出了一點(diǎn)小問題,我需要你做售后服務(wù)?!?
貝爾佐尼先是一愣,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么,捧著杯子的右手突然一抖,茶杯被強(qiáng)大的力道碾成粉末。
“你知道神識的秘密?”鄭奇問道。
貝爾佐尼任由茶水落在衣衫上,面色沉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蝶兒小姐就是女神嗎?”
“是的?!?
“笨蛋!”貝爾佐尼大罵一聲,嗖的一聲站起,指著鄭奇的鼻子,吼道:“你知道她是女神,為什么還要帶她來這里?你是自己找死,還是要害死我們?你……”
鄭奇亮出李白詩匕,沉聲道:“別那么多廢話,我要蔚藍(lán)之眸!”
貝爾佐尼怔怔的看著鄭奇,半響長嘆一聲,頹然坐下,說道:“你對神了解多少?你確認(rèn)你懂得神嗎?”
鄭奇沒有回答。
“你知道,像我這樣改變未來的人,只要想得到什么,就一定可以得到,想要知道什么,也一定可以知道。所以,許多世人不解的問題,只要我愿意,我就可知道它們的答案。這些問題中,有一些是關(guān)于神的。我知道,得到神識后的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她會泯滅人性,變成一個只知?dú)⒙镜哪Ч??!?
貝爾佐尼對視鄭奇。眼眸透著十分的認(rèn)真,說道:“請不要懷疑我,這段話句句屬實(shí)。你幫她獲得神識,她將不再是她,她地思想將被神識吞噬?!?
鄭奇收起李白詩匕,搖頭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也有對策?!?
貝爾佐尼見說不動鄭奇,閉目長嘆。說道:“說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需要盡快得到蔚藍(lán)之眸?!?
“我知道你要什么,是神秘人的住所,可以告訴你。亞特蘭蒂斯城內(nèi)北端是皇宮,皇宮的東北角有一座三層小樓,他就住在樓中。皇宮是幾百年前的老古董了,你要動手的話。小心一點(diǎn)。”語畢,他起身離去。鄭奇本想問一下神秘人地實(shí)力,見他如此,不好意思開口去問。
有了消息后,鄭奇馬上通知韓煥希和亞爾曼,讓他們先做一下調(diào)查。敵人神秘莫測,多收集一些情報(bào),才能增加勝算幾率。
韓煥希和亞爾曼都是行事高效的人,中午才接到的信息,在傍晚時分就做出了調(diào)查報(bào)告。羅列出神秘人的作息時間。
此次搶劫行動太過危險(xiǎn),鄭奇不愿讓妮蒂亞去冒險(xiǎn),讓她照看龍蝶兒,只帶黑土和白云去。主仆三個無往不利,是最好搭檔,在出發(fā)的前一刻,隨同而來的埃米一定跟要去。
埃米之所以要去,與黑土有關(guān)。
或許因?yàn)樵c黑土交過手的緣故,埃米時常纏著黑土聊天。黑土沒有多少話題,所以經(jīng)常是埃米說自己的往事。每一次談話。他總是情不自禁地提及剛剛過世的母親?!八鞘郎献詈玫哪赣H。”
“每一個孩子都會這么評價(jià)自己的母親,除了某些人例外?!焙谕列⌒囊硪淼钠沉巳f惡的主人一眼。
“無論如何,我也要親手得到重生血蜃,救醒媽媽。”
“你要想得到重生血蜃,就去求我們家主人。要是他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別說一個重生血蜃。就是十個,也不是什么難事。假如真的存在十個地話?!?
“我不求人,我要贏下比賽來獲得!”
“果然是個孩子,想法真夠天真!如果你信任我,就遵從我給你的這個建議。建議就是,跟著我一起行動?!焙谕吝@么說,是有私心的。它那不可捉摸的主人太過無情,不知什么時候又把它犧牲掉,帶著埃米,可以間接的照顧到自身。畢竟,埃米是錢寧托付給鄭奇的,鄭奇不能無視埃米的生死。
埃米的態(tài)度十分堅(jiān)定,鄭奇最終同意道:“你可以去,但一定要聽從我的安排?!?
埃米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一副天真孩子地摸樣,“請您放心,我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韓煥希和亞爾曼都是很好的合作者,因?yàn)樗麄冃惺赂纱嗬?。三人碰頭后,他們把神秘人的作息時間表交給鄭奇一份,然后進(jìn)行分工。
海之國不同于聯(lián)盟,是君主立憲制,皇權(quán)不比以前高高在上,但皇室還是不可侵犯的存在。皇宮,作為皇室尊嚴(yán)的重要組成部分,自然不允許他人隨意進(jìn)入。若是被肆意破壞,破壞者將要承受整個海之國的怒火。
亞爾曼的肌脈紋理法到達(dá)六級,不需要腮腺,可以戴上魔法面具。韓煥希不知有什么寶物,也不需要腮腺,戴著魔法面具,他越來越神秘了。至于王廣林和王武,他們沒有出現(xiàn),看來他們不會參與這次打劫行動。四人中,只有埃米沒有戴面具。
“這不行,皇宮里到處都是監(jiān)視器,一不小心就會被拍到臉。他被拍到的話,很快就被查出來,到時會連累到你?!表n煥希不贊同埃米進(jìn)去,“我之所以不要廣林和王武前來,就是怕他們不戴面具會被拍到?!?
鄭奇看向埃米,埃米連忙道:“不要擔(dān)心我,他們拍不到我的?!?
“我們不能相信你地一面之詞。”亞爾曼與韓煥希在同一立場。鄭奇也認(rèn)為埃米呆在外面比較好。
埃米咬了咬牙,他太信任黑土了,不愿違背黑土的建議,“你們看我?!彼f完話,身子陡然一震,一股紅色的能量猶如霧氣般籠罩在他單薄的身軀上。
第二次見到這紅色能量,鄭奇還是十分不解,他看不出這是何物。比之鄭奇,韓煥希和亞爾曼則是見多識廣,見到紅色能量后,當(dāng)即圓瞪雙目,異口同聲的驚呼道:“怎么會……?”兩人同時閉口,鋒利地目光看向鄭奇。
接觸這么久,彼此相互了解,所以鄭奇清楚地感覺到,兩人劍鋒般的目光中,參雜著濃濃地妒忌。
“影魔,埃米身上的這東西是什么?”鄭奇不解的問道,“好像很不簡單。”
“對不起,我不知道?!庇澳A似蹋值溃骸斑@東西與我的影裁體很像。嗯,至少它是魔法免疫。”
“埃米,你身上的這東西叫什么?”不知為不知,鄭奇不是愛面子的人,馬上詢問當(dāng)事人。
“錢寧大叔告訴我,它叫天賦嫁衣。”
天賦嫁衣?!難道與天賦有關(guān)?鄭奇不知,埃米好像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名字,韓煥希和亞爾曼似乎知道不少,但兩人都不愿解釋??蓯旱募一?!
有天賦嫁衣在,埃米不怕會被監(jiān)視器拍到,韓煥希和亞爾曼沒有借口拒絕埃米的同行。第二天中午,四人來到皇城墻外,選擇神秘人外出的空擋,翻過城墻,悄無聲息的潛入皇宮。
這一次進(jìn)來是做賊,沒有參觀古跡的心情。四人都是高手,輕松的繞過巡邏的守衛(wèi),進(jìn)入貝爾佐尼提到的那個三層高小樓中。神秘人不在,樓中卻有人。從腳步聲中,聽得出樓中那人實(shí)力一般。韓煥希和亞爾曼直接從大門闖入,在樓中人發(fā)出喊聲前,一舉將之制住。
鄭奇先讓緊張不已的埃米進(jìn)去,然后施施然的把大門關(guān)上。他走進(jìn)去,給自己和埃米倒一杯茶水,坐下后笑道:“埃米,輕松一點(diǎn),別這么緊張?!?
埃米一直生活在貧民區(qū),高樓大廈見的都不多,何曾想到會潛入富麗堂皇的皇宮。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心中的激動,說道:“鄭……鄭大哥,我……我沒事?!?
鄭奇搖頭道:“不能這樣,過度緊張會影響你實(shí)力的發(fā)揮?!?
“是……是,鄭……鄭大哥?!?
鄭奇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什么,暗自決定不讓埃米參與不久后將到來的戰(zhàn)斗。
樓中人被韓煥希和亞爾曼從樓上帶下來,出乎鄭奇的意料,這個俘虜竟是一個女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雙手被韓煥??墼诒澈?,用力的掙扎著,卻哪里掙扎的開?嘴巴被膠帶黏住,發(fā)出嗚嗚的叫聲。她一定是一個性格剛烈的人,面對鄭奇四人,眼神鋒利,無所畏懼。
埃米第一次做壞事,不敢對視如此鋒利的眼神,在女人看過來時,馬上垂下頭。
“殺嗎?”亞爾曼冷冷的詢問鄭奇道。
“問了嗎?”
“以她的性格,你認(rèn)為她會說嗎?”韓煥希說道,“我和亞爾曼的想法一樣,殺了算了。從她出現(xiàn)在這里的情況分析,她和神秘人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她的尸體可以干擾神秘人的心神,有利于我們實(shí)施偷襲。”
“不能殺!”埃米突然叫道,“不能隨便殺人,我們不可以隨便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