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高高在上的龍皇如此凄慘,所有居民駭然失色,瞠目結舌,一時間整個城市陷入一片死寂中。
龍皇貝爾特在凹坑中心,緩緩爬起,嘴角溢出紫色的血,灰頭土臉的向上望,金色的眸子仿佛燃燒了起來,“朕饒不了你們!聽朕之命,開啟限武禁法。朕要把你們撕碎!”語畢,他憤怒的撕下身上焦黑的龍袍,露出一件紫黑色的軟甲。
軟甲上的紫黑色鮮明,透著一股靈動的生命力。
龍皇一聲令下,祭臺出現(xiàn)變化,七彩色的霞光不住的晃動,仿佛無數(shù)道彩虹在不停的變換位置。頓時,美麗的天幕煥發(fā)出璀璨奪目的光輝。它實在太美了,讓人無法想象。當然,也讓人感到恐懼。
變化出現(xiàn)后,空中的韓煥希首先意識到不妙,先一步飛落地面。剛落到地面,胸口氣血沸騰,所有斗氣仿佛空中的浮云,變得虛無縹緲,讓他無法觸摸。
黑土,白云,閃兒,幾乎同時從空中墜落。夜兒不得不飛起,將他們?nèi)齻€一一救下,放回地面。簡單的救人動作,是那么的吃力,以至于把她累得香汗淋漓。
龍皇貝爾特緩緩飛起,傲視天下,威嚴的說道:“這云中城是朕的天下,即使是神來到這里,也要對朕俯首稱臣,你們幾個算得了什么?敢對朕不恭,你等罪不可赦?!彼従彄P起手臂。掌心瞄準夜兒幾個,喝道:“朕,判你等死刑!”手掌輕輕一按,巨大地氣勁落下地面。這一掌威力巨大,可以將方圓百米的一切粉碎成塵。
眼見夜兒幾個即將喪命在掌下,突然,祭臺上閃過一道青光。嗖的一聲,青光一閃而逝,在高空中擋住氣勁。一聲巨響,震耳欲聾,整個城市不住的搖晃著。
限武禁法,限制的不僅是韓煥希和夜兒等,居民們的能量也被限制。他們捂住耳朵,被勁風吹得東倒西歪,等風聲逝去,再去看向城內(nèi)。駭然失色。
自廣場開始,直至龍皇腳下,是一條寬有百米的巨大深坑。那深坑究竟是何種力量所為呀,幾乎將整個云中城一剖為二。這場戰(zhàn)斗越來越慘烈,破壞也越來越大,再打下去??峙抡麄€城市會被摧毀。
龍皇貝爾特也在看這一條巨坑,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不可一世地表情,他怔怔的凝視祭臺上的鄭奇。雙腿打顫。限武禁法理應限制到他才對,為什么他還可以出手?剛才那飛射而至的青光是什么,威力竟如此可怕?
“天裁圣域有三大圣裁。一為限賦禁法,二為限武禁法,三為限心禁法?!本o閉雙目的鄭奇陡然開口說話,一開口便震驚全場。“貝爾特,你應該知道,此三大圣裁威力無窮,意義重大,如無慘痛的犧牲無法將之施展。你現(xiàn)在連開兩大圣裁。至少犧牲了十名十級以上的強者。我奉勸你一句。以犧牲換取勝利對我無效,我是你無法戰(zhàn)勝的天敵?!?
“你在胡說!”龍皇貝爾特大吼著。他挺動身軀,紫黑色的軟甲突然煥發(fā)絢麗的光彩。“我還有……”
“圣天之袍?!编嵠嫱蝗煌鲁龅剡@四個字,嚇得龍皇不住倒退。“你根本不知圣天之袍的用法,發(fā)揮不出它無敵天下的威力。再者,穿在你身上,它也無法發(fā)揮全部威力。它對我而言,只會造成一定的麻煩,卻不會改變戰(zhàn)局的結果?!?
龍皇害怕了,“你……你怎么知道圣天之袍?就是我也不知道它的名字?!?
“圣天之袍地年齡比這座祭臺還要久遠,足有兩萬一千年,你不知道它的名字實屬正常。你不知它的名字,應該知道它是誰地物品吧?”鄭奇說完話,深吸一口氣,身軀上的黑煙陡然旺盛,在其頭頂變化出一個人形。
此刻是緊要關頭,影魔能不能復活,就在此一舉。
龍皇遙望祭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他被鄭奇嚇到了,失去了理智地判斷,不然不會看不出此刻是鄭奇最虛弱的時期?!半拗浪钦l的物品,那是距今久遠的一個偉大的人物,你年紀輕輕,怎么知道這些的?難道……你進入了天賦之殿?”
鄭奇沒有回答,眉心處淡紫色的天賦光芒不停的閃爍,每一次閃爍,一絲印記光芒便會注入人形黑煙中。
龍皇貝爾特陷入沉思中,思索女兒戈爾曼對他所說地話,鄭奇在路過絕望荒漠時,主動跳入荒漠中。他進入過絕望荒漠,知道那是何等地危險,要走出荒漠只有一條路。這條路便是進入天賦之殿。思及此處,他喃喃說道:“還不到十天,怎么可能這么快出來?當年鄭俊秀和我,都用了近十年的時間才找到出路。他怎么會……”
他猛然抬頭,不能置信地看向祭臺,去看那創(chuàng)造奇跡的少年?!斑??”目光所及,少年滿頭大汗,面色蒼白,顯然舉行的儀式正在最關鍵的時刻。被騙了!他猛然意識到這一點?!盎斓?!”他大罵一聲,瘋狂的沖上去。一定要趁機殺了這個可怕的人類!
“住手!”一聲大喝,繼而一塊巨石砸向龍皇。
“韓煥希,滾開!”龍皇手掌一擺,將巨石擊得粉碎,掌勁余勢未盡,將擋在中途中的韓煥希擊飛。
斗氣被限武禁法壓制的厲害,不足以護體,僅此一掌,韓煥希重傷吐血。他在落地前,奮起最后一絲氣力,用腳尖將一塊巨石挑起,砸向龍皇。
“你找死!”龍皇的去勢被阻,大怒,手臂一揮,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道壓向倒地不起的韓煥希。一道黑影閃過,將韓煥希托起,躲開了可怕的力道。一陣轟鳴聲,地面被犁出一條長長的溝壑。
黑土控制死神之鐮,把韓煥希救出,并將之放于身前,說道:“雖然對你沒有好感,不過見你不顧生死保護我主人的份上,救你這一次?!表n煥希苦澀的笑了笑,繼而閉目療傷。
有了韓煥希的阻攔,龍皇慢了幾分,夜兒等距離太遠,趕不上龍皇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龍皇沖入祭臺。
穿過七彩霞光,他奮起一拳,隔空擊向鄭奇。同時,身軀速度不變,急速沖上。
鄭奇身上詭異的黑煙分化出一小部分,擋在身前,那股可怖的拳勁遇到黑煙,無聲無息的消散開去。
龍皇大驚,失聲道:“影裁體!”他又揮出一拳,又被無聲無息的化解去。他這一次確定,所遇之黑煙是免疫攻擊的影裁體?!坝安皿w又如何?”他身軀一滯,停于鄭奇身前,閉目提氣,暴喝一聲,“無敵之七彩戰(zhàn)衣!”其身上紫黑色的圣天之袍煥發(fā)出七彩之色,這七彩色比之祭臺上的還要光彩奪目。
他身披七彩霞光,蠻牛一般的撞了過去,撞在鄭奇的胸口上。鄭奇修長的身軀被撞飛,無力的打著轉(zhuǎn)兒,跌向祭臺之外。而他頭頂?shù)娜诵蝿t與他分開,跌向另外一側(cè)。
“奇!”“主人!”夜兒和黑土同時發(fā)出驚呼。白云和閃兒也看呆了。
鄭奇與人形黑煙同時落地,又同樣痛苦的抽搐一下,繼而失去了動靜。龍皇收起七彩戰(zhàn)衣,跪坐在祭臺上,不住的喘息著。雖只有一秒時間,但啟用七彩戰(zhàn)衣幾乎耗盡他所有氣力。他無力的瞥了一眼一動不動,仿佛死去的鄭奇,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終于,城市恢復了寧靜。自大戰(zhàn)以來,這是第一次寧靜這么久。大家都深深呼吸,讓急速跳動的心平靜下來,之后才敢去看整個城市。
以前繁華的城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瘡痍,斷壁殘垣。城市沒有一座完整的高樓,沒有一條平坦的街道,這里碎石遍地,巨坑處處。天啊,眼前這一切真的是半個小時前還寧靜安詳?shù)募覉@嗎?
“可惡的人類,他們毀了我們的家!”一個居民怒氣沖天,厲聲喊著。周圍的居民被驚醒,隨著他一同怒罵起來,“卑鄙的人類!找他們報仇!滅絕人類!”
“嘿嘿。”突然,兩聲奸笑響徹整個城市?!罢l要滅絕我們?nèi)祟??”一股龐大的威壓籠罩整個城市,在可怖威壓下,一股股寒風平地而起,將溫暖的城市帶入冰天雪地。居民們駭然,一個個乖巧的捂住嘴巴。
龍皇循聲看去,見到臥地不起的鄭奇緩緩漂浮起來,心中大駭,結結巴巴的喊道:“不……不……不可能!”七彩戰(zhàn)衣天下無敵,碰著即死,不可能活轉(zhuǎn)過來。
身軀漂浮至一米多高時,仿佛水面上的一根圓木,陡然變橫為豎,雙腳立在地面上?!皼]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一張笑臉燦爛之極,仿佛三月天里溫暖的陽光?!爸x謝你的最后一擊,它給了我無數(shù)啟示?!?
龍皇確認眼前是活人,駭然問道:“你……你究竟是人,還是神?為什么不受限武禁法的限制?受了七彩戰(zhàn)衣的一擊,你竟然可以活著?!?
“哼,什么限武禁法,這不過是72號空間的限制?!?
“72號空間?”
“72我給它的編號,標明它在絕望荒漠里的位置。這個空間的法則限制對我無效。至于七彩戰(zhàn)衣的問題,你以后就會明白。”鄭奇伸展四肢,活動一下筋骨,手掌一展,李白詩匕現(xiàn)于掌心,在動手前問道:“對了,還要回答你,我是人,有父母有兄弟的人。現(xiàn)在你來告訴我,我爸媽和我爺爺被你囚禁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