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離開戰天他們后,來到無盡林海深處,抓了一只飛翼白虎,本來以超神獸的天生所帶的傲氣就算被抓了也不會屈服于別人的淫威之下的,但老頭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讓飛翼白虎乖乖的,而且還心甘情愿的聽話。
老頭抱著飛翼白虎,一個瞬移就到了戰天的爹所在的村子,感應了一下,往戰天家里走去,而戰天的爹似乎也有所感應一般,望向了老頭走來的方向。
“干爹,怎么了?”小雨在一旁問道。
戰天的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小雨的話,一個人來到了門口,五十來歲,看上去普普通通,腰間掛著一個大大的酒葫蘆,懷里抱著一個長了翅膀的小老虎,毛色純白,沒有一絲雜色,額頭上一個淺淺的王字尤為顯眼,一雙小眼睛好奇的望著前面的小雨和戰天的爹。
戰天的爹冷冷地望著前面的老頭,老頭也睜大著眼睛望著戰天的爹,戰天的爹想不到,竟然會遇到這個老頭。兩人對望了良久,戰天的爹臉上變了幾變,最后冷冷地道:“跟我來。”然后轉頭對小雨道:“你去泡一壺茶端到我房間來。”
“哦”小雨應了一聲就準備下去泡茶,這時老頭對微笑著對小雨道:“小馨先跟你一下,我跟你干爹有點事情要說。”說著又對懷里的小家伙道:“小馨,我有事,你先和這位姐姐玩,等辦完事情了帶你去見主人哦。”老頭把抱著的飛翼白虎遞給小雨。
小雨孩子心性,一看就喜歡上那只長著翅膀的小老虎,高興的接過那只叫小馨的小老虎,走了。
老頭跟著戰天的爹禁了屋子,來到了戰天的爹的房間,戰天的爹隨手布置了一個結界,然后語氣不善地指著老頭吼道:“死算命的,你還敢來見我,不打你一頓對不住我家天兒和雨柔。”說著就往老頭撲了過去。
看著撲過來的戰天的爹,老頭眼里閃過一絲慌亂,顫聲道:“打鐵的,不要以為你打架比我厲害我就怕了你,我老頭也不是好欺負的。”說著向戰天的爹迎了上去……
小雨端來茶,走到干爹的房間外面,發現房間已經布下了一個結界,只是奇怪的是,那結界不是隔音結界,而是一個保護結界,按理說兩人有事情要說布的也是隔音結界,怎么會布保護結界呢?小雨想不明白,她只好把茶放好,抱著那只叫小馨小老虎,和它玩得好不高興。
玩了一會兒,聽到房間里傳來了噼噼啪啪的聲音和兩個老人的慘叫聲,結界也是一陣波動,地皮都在顫抖,整個小屋都搖搖晃晃的,小雨一顆心提了起來,擔心的望著房間里面,小馨看了房間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般,把雙爪抱在頭上,頭埋進小雨的懷里。
過了很久,所有的聲音消失了,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小雨發現結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因為擔心出了什么事情,她抱著小馨就跑了進去。
進到里面,小雨被里面的情形嚇了一跳,只見原本整齊的房間變得亂七八糟,有很多東西都被打得爛得不能再爛,而兩個老人此時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對著對方怒目而視,原本整潔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全身上下臟兮兮的,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小雨擔心地道:“干爹,你和這位前輩……?”
戰天的爹嘆了口氣,對小雨揮了揮手,道:“你先出去吧,我和這位前輩有點事情要說。”
“哦”小雨看了看干爹,又看了看那位前輩,帶著滿腹的疑惑,抱著小馨出去了。
小雨出去后,兩個老人沉默了良久,最后老頭開口道:“打鐵的,這些年過得怎么樣?”語氣中滿懷愧疚。
戰天的爹嘆了口氣,神情沮喪,道:“還能怎么樣?雨柔剩一口氣,沉睡不醒,我重傷未愈,帶著天兒躲在這顆偏遠的星球避難,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會找到這里來。……這些年我也想通了,其實那件事情也不完全怪你,就算你沒有讓我把那東西留下來,那東西出現在我那里過,他們還是會找上門來的,只是看到你這個神棍我就來氣,想扁你一頓。”
躲避,多么刺痛他心的一個詞啊!當他教育戰天的時候就是“就算站著死,也不要跪著生。”,要不是心有所顧忌,就算戰死也不會躲避吧!
老頭也嘆了口氣,神情說不出的落寞,良久才道:“當年我在這里搞研究,高高興興的跑到你那里去收徒弟,沒想到,竟然因為我一卦出了那樣的事情,害得你一家成了這樣子,枉我還自稱演算問卜的第一高手,想不到也有失算的時候。”
戰天的爹道:“也不怪你,就算你不說,天兒喜歡我也會把那東西留下來的,只是沒想到會惹來那些人,更可恨的是我把東西個給他們還說是假的,不放過我們,我看他們分明是想找借口滅口。”說到這里他頭上青筋鼓起,呼吸都有些粗重,身上的骨骼“咯,咯”的響著,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老頭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的情況,要不是戰天的爹娘他們擋住敵人,讓自己先跑,或許自己這把老骨頭早就不在了吧,這些年老頭一直在尋找戰天的爹娘,只是一直沒有找到,但讓老頭放心的是他也沒有聽到他們被殺的消息。
戰天的爹說的話勾起了老頭的回憶,想起當年的情景,老頭憤怒地道:“他們那些人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什么事情做不出來,誰叫別人實力比我們強,這個世界本就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兩人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老頭關心地問道:“難道沒有什么辦法把雨柔救醒來嗎?”
“有”戰天的爹皺著眉頭道,他并沒有因為有方法救醒雨柔而高興。
老頭皺著眉頭問道:“什么辦法?”他一看戰天爹的表情就知道有方法也不是容易的,但他還是問了出來,希望自己能有幫上忙的地方。
“她說過,等天兒能把《生命神決》修煉到頂點,也就是我們現在的境界,然后再找雨云師妹要到《生命神決》的另一半《死靈神決》,讓天兒悟透兩部神決,領悟出傳說中的《混沌生死決》或者天兒自己在《生命神決》上做出突破,突破它的頂點,超越我們的修為,都可以把她救醒。”戰天的爹把眉頭皺得更深了,原本蒼老滿是皺紋的面上這會兒連五官都看不清了。
老頭的眉頭也皺得更深了,他知道戰天的爹所說的兩種方法是那樣的遙遠,那樣的不可及,可能永遠都不可能達到。老頭有點期待的問道:“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老頭多希望戰天的爹回答有啊!但現實總是不如人意的。
戰天的爹嘆了口氣,道:“算命的,你認為還有人比她更懂得治療嗎?能與她相比的可能也只有雨云師妹了。”
老頭問道:“那為什么你不去找她,或許她有辦法呢?”
戰天的爹苦笑著道:“我敢回去找她嗎?剛去到可能他們就會發現我,不但我不能逃過,還會連累到她,就算找到了,她的方法也只能是和雨柔的差不多,可是如果她能悟透的話,也不會和雨柔各自修煉一部了,況且突破現在的境界……”
老頭知道他所說的是事實,苦笑了一下,道:“也是,我們只要一不注意就會被他們發現,死了我們不要緊,害天兒受牽連就不好了。”老頭想了一會兒,問道:“打鐵的,你為什么把天兒下了那么多封印,剛見到他的時候我還沒有認出來,后面慢慢想來才知道是他,要是沒有封印的話,以他原來的境界和資質,用不了幾十萬年就能趕上我們了吧?到時候離救雨柔又進了一步。”
戰天的爹道:“到了我們的境界又有什么用?天兒打娘胎里我們就開始指導他修煉,剛出生時,其修為之高已經是大多數人終其一生也不能達到的了,但他一直都沒有經歷過什么事情,我把他封印起來只是想讓他歷練一下,對他以后會有幫助的,封印著也安全一些。”想了一下,又道:“算命的,你把你的功法也讓天兒修煉吧,把他身上的氣息再弄亂一點,這樣就不怕有人認出他來了,是福是禍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頭道:“你不說我也會那樣做的,他是我唯一的徒弟,我的本領不傳給他傳給誰?”
老頭看了看戰天的爹,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還是說了出來,“打鐵的,當年那件東西還在你那里吧。”
戰天的爹意外的看了老頭一眼,道:“還在,當年他們說是假的,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們了,東西也沒有給他們,怎么了?”
老頭鄭重地道:“把它保管好,見到天兒之后,我回去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其它兩樣不久也要出世了,而且有一件和天兒有緣,另外一件也會逃逸到蒼月星來,只要我們能集齊三件,讓它們合為一體的話……”
戰天的爹遲疑地道:“天兒他可以出手去奪,但我們不行,只要我們氣息一暴露,后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老頭道:“你放心,你有一件,還有一件我算過了,一定會是天兒得到,至于剩下一件,能拿到當然好,拿不到也不要緊,只要得到兩件,天兒能參悟透里面的東西,以他的資質,超越我們不會有問題的,甚至可以超越他們,到時候……”
戰天的爹有點擔心地道:“可是那東西連我們都看不出有什么,天兒能……況且他去奪那兩件東西會不會……”
老頭撇了撇嘴,道:“到時候再說,擔心那多做什么,來,我們兩個喝點酒,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啊!好懷念你做的菜,你看我干什么?難道你連做個菜招待老頭我就不愿意?”
戰天的爹仰天長嘆,“老了,這把老骨頭已經動不了了,哪還有力氣做菜啊?”眼角有一絲笑意,老友相見,心中雖然帶著往日的愁緒,但依然有相見的喜悅。
老頭怪叫道:“你老?你別以為變成一個老得快要進棺材的樣子就是老了,誰不知道你傲天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外加一支梨花壓海棠,不知道有多少美女為你瘋狂,哪像老頭我啊,老婆都找不到。”兩人這樣一鬧,心中的愁緒淡去不少。
傲天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飛塵,道:“你還不是變成一副老頭模樣,不過這樣比原來更像算命的,要是在把當年的‘仙人指路’的那塊招牌拿著,再換上一身道袍,打扮得仙風道骨一些,嘖嘖,瞎子都會認出你古大仙來的,……額,不說這個了,我去做兩個菜,一起喝酒去。”
老頭臉色難看得像吃了蒼蠅一樣,狠狠地盯著傲天,也跟著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飛塵,兩個老頭一起向外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