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竟是毒酒配方,而且還真的給錢,這讓李雷大感意外。
上次的毒酒事件后遺癥還沒散去,好多中毒的人最少掉了一個大境界,現在都在重修,好不容易戒掉后,誰也不想在碰那玩意。而且葵女宗一直說天龍教是罪魁禍首,可酒是在他們地盤生產和售賣到仙坊的,有時間說不清楚的事情。現在又有人來強迫的求購配方,絕對不能給,給了就等于自己承認是那罪魁禍首。
不能給,又不能讓天龍教和釀酒師陷入危險,首先想到了把這些人一網打盡,可接著否決了。畢竟是凌天宗的下屬門派,名義上還是同宗,他們聯合上門很多人都知道,而且現在還不是天龍教主暴露實力的時候。
抓兒撓腮的思索良久,一個人蹦出腦海,那就是老爺子李長海。趁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血戰之地,該讓他出去溜溜圈了,不過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行,不能單獨出去,沒事做只修煉的葵水,還有沉默寡言的囚囚陪著他就沒事了,正好讓囚囚出去散散心,也為以后自己再出現在大陸上打基礎。當然,還少不了其他人的配合。
在天龍教地盤上,一個衣著簡樸的白胡子老頭,帶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和一個小丫頭出現。女人和小丫頭都帶著面巾,讓人看不出面貌,讓人看起來這三人很像是祖孫三代。葵水其實不想參與此事,可經不住李雷軟磨硬泡和一雙怪手在身上不停亂摸。李長海也不想跑回天龍教,他正帶人挖土之精華挖的過癮。囚囚就更不想,知道對哥哥有好處才點頭答應。
三人沒引起什么人的注意,直到進了京城,又到了天外樓,為了接待他,天外樓竟然歇業一天,然后掌柜的親自駕車帶著三人向天龍總教走去,這一下才引起了人們的猜疑。
天外樓掌柜的正是許三多,他跟天龍教的人很熟,到了總教內,四人就直奔靈酒峰而去。見許三多一直稱呼那老頭為老爺子,看守山門的弟子越琢磨也不對味,趕緊上報了暫管天龍教的大長老。大長老正在喝茶,一聽就手一哆嗦,手里的茶杯掉到了地上。許三多他也認識,掌管著天下所有的天外樓,能被這堂堂天外樓總掌柜稱呼為老爺子的人,除了李雷的干爹還能有誰!
天龍教主還在裝模做樣的閉關,被大長老拽起來就往外走,一聽李雷的干爹來了,自己竟然沒出迎,守門的弟子也沒看出來。指著大長老就大罵不已,接著天龍教就變得雞飛狗跳,帶著最高規格的儀仗隊就向靈酒峰飛去,半路上心里就一咯噔,這靈酒峰上可是有上百別派人士,李雷的宅院也被他們霸占下來,靈酒師更是被困在這里,要不是知道靈酒師沒危險,他早就去拼命了。
果然,當儀仗隊還沒降落到靈酒峰頂,一股血腥氣就飄進人們的鼻孔,人們大驚失色的加速前進,一下就看到了院子里躺滿了尸體,幾個天龍教的低級弟子苦著臉再把尸體往外拖。已經用不著歡迎的儀仗隊了,現存的五位長老趕緊落到地面,從弟子那聽說來人在屋里,趕緊跑了進去。
一個老頭坐在靠背椅上瞇著眼,旁邊一把椅子上一個蒙面女人抱著個小孩,倆人在吃零食。許三多和靈酒師站在一旁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幾位長老一進屋,只看到蒙面女斜眼看了自己一眼,立刻就有種被鎖定的感覺,汗毛孔都發炸,這種感覺,絕對是實力比自己高出的太多。
在天龍教主的帶領下,齊齊的先向李長海齊齊施禮,施禮還是用的晚輩禮,他們已經跟李雷平輩習慣了,倒也不感覺丟人。給李長海施禮完畢就要給葵水施禮,葵水慢悠悠的開了口。
“不用了,李雷是我夫君,你們既然是他朋友,免禮吧。外邊那些死人是哪個門派的,安敢如此無禮?”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反正那批人是死的一個沒剩,其中可有好幾位高階靈帝。
天龍教主咽了口吐沫,“他們是凌天宗下屬門派的人,來這里...”
“好了,我知道了,派人轉告凌天宗主,此事他欠我一個交代。”
葵水的話說得很硬氣,正當天龍教主有些猜測時,李長海更硬氣的話接著傳來,“水兒,你心太軟了。好久沒活動身子骨了,沒想到我干兒子竟然在外邊被人欺負,明日咱們就起程,先滅了這凌天宗。”
“葵女宗近。”
正吃零食的囚囚一板小臉,簡明扼要的提出了先去葵女宗,葵水無奈的一笑,把囚囚往懷里又抱了抱,“好,那就先去葵女宗,我先把宗主廢了給雷弟出氣。”
三人淡淡的話語間,散發著濃濃的殺氣,聽得幾位長老冷汗都下來了,此事已經不是他們能夠管的了,處理不好就是滅門之禍,可站在那又不知道說些什么,見到他們緊張的樣子,李長海睜開眼睛淡淡的一笑。
“雷兒既然喜歡留在天龍教,我就不怪罪你們了。派人告訴凌天那小子,如果雷兒在血戰之地有什么不測,凌天宗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誰也保不了他。”
既然已經吩咐了,天龍教主無涯只得彎腰領命,三人起身飄然而去,留下了許三多和釀酒師,只見這時這倆人才直起身擦了把額頭的冷汗。
“三多老弟,剛才那三位?”
“哎,別提了,許久沒有少爺的消息,老爺子給急眼了,少奶奶也就是那位靈仙也急了,原本打算在這小住一段日子等少爺回來,剛上山就碰到門外那幫該死鬼口出狂言,加上聽說葵女宗的戰如玉想要少爺的命,二小姐就要殺光葵女宗所有人,還狠狠地斥責來我們,這下葵女宗可要熱鬧嘍。”
許三多一直嘆氣,可說的話讓人一聽更加的心驚,不提那看不出實力的老爺子,這李雷的正妻竟然是位靈仙,妹妹是天生水靈體的靈帝,這三人跑去葵女宗,那還不掀起血雨腥風啊!
把出氣和立威目標定在葵女宗,是提前商量好的,李雷沒打算和凌天宗翻臉,而且葵水不喜爭斗,但跟葵女宗有些帳要算,趁此機會先把威名揚出去,這葵女宗就沖當了那只要被殺的雞。
沒兩天就出現在了葵女宗的地盤上,三人什么都沒說就直接殺上了宗門駐地,葵水在前方開路,后邊老爺子拉著囚囚的手。畢竟曾在葵女宗生活過一些時間,葵水對這里的弟子沒下死手,隨著慢步走上中央大殿的前方廣場,葵女宗主帶人就將三人包圍。看到對方不好惹,這些日子也確實倒霉,經常有強者上門鬧事,只得陪著笑臉發問。
“三位何故如此大動干戈?我葵女宗沒有得罪幾位吧?”
想先確定對方為什么來,可卻聽到一個意外的答案,只見那老頭伸手一摸胡須,冷冷的開了口,“李雷是老夫的干兒子。”
一句話就表明了所有來意,接著葵女宗的人就倒吸一口冷氣,他們沒記錯的話,李雷的干爹是位煉丹師,還是大陸上絕頂的煉丹師,葵女宗主的心一沉,感覺自己實在倒霉透了。可這只是開始!
“你就是現任的葵女?以前是不是叫葵柔?你師父呢?”
一連三問,葵水摘下了面巾,把自己的面目露了出來,李長海阻止已經來不及,心中一嘆,臉上仍是裝出高深莫測的樣子。這葵水和李雷一起掉入山頂深淵的水中,雖然當時戴著面具,就怕有人知道她真實身份,不過事已至此,也無所謂了。
“您是?”
這葵女已經就任宗主并改名一百多年了,能一語道破她的本名又認識自己的師傅,輩分肯定比自己高。
“叫你師父出來吧,我有些帳要跟他算,就說葵水回來了。”
葵女宗主縮在袖口中的手一抖,腦中慢慢掀開塵封的記憶,回憶中的一個人影跟眼前的人慢慢的重疊,接著緩緩下拜,“恭迎師叔回宗~”
周圍的人心中一驚,趕緊起身下拜,“恭迎師叔祖回宗~”
“不用了,我已經嫁做人婦,并脫離葵女宗很久了,把上任宗主叫出來,了解一段恩怨后我們就走,要不然休怪我血洗了葵女宗~”
殺機和澎湃的靈氣從身體上冒出,離得很近的李長海暗罵一聲強撐著,囚囚揮手制造出一個藍色光蛋籠罩住兩人才好些,而葵女宗的很多人已經被靈壓弄得整個人匍匐在了地上。
“哎~師姐,你似乎違背了誓言,可是說過決不再回宗門的。”
一聲嘆息傳來,接著出現了一個白發蒼蒼拄著拐杖的老婆婆,看臉上一層灰氣,就知道壽命快要盡了,葵水一見就笑了,笑得及其開心。
“哈,你竟然成了真個樣子,壽命快盡了吧,真是老天有眼!”
雖然笑了,可言語中還帶著濃濃的失望,跟自己有怨的人快老死了,境界也僅僅是靈圣,使得什么興趣都沒了,說完后見對方不吭聲了,也長嘆一聲。
“看在這里曾是養育過我的地方,這次我就放過你們,等血戰結束,把那戰如玉交給我男人李雷處理,如若不然,這藏污納垢之所也沒必要在存在了。”
“師姐,存不存在可不是你說了算,別忘了咱們師傅...”
前任宗主還要反駁,可卻看到葵水雙眼中再次爆出的殺機,只聽到一字一頓的說道,“師傅已經死了,是我親手埋葬的她,你還想在說些什么嗎?”
全場一下寂靜,人們認為無敵的師祖竟然早就死了,無法接受這一現實,甚至比李雷竟是這靈仙丈夫還難讓人相信,甚至都不知道三人是什么時候走的。許久后,前宗主搖頭苦笑一下,盤腿坐到地上,下一刻就沒了聲息,大受打擊下提前壽終正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