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大家都準備準備,主要帶一些野外生存的裝備,到時候我列一張清單,到時候大家準備好就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周日的中午,到時我會在通知。”
小玲想起,那迷之林在天山腳下,那是和哥哥去過那里。
她依舊記得是自己太想去,才拉著他去的,當時還有阿爾法,他們作為死黨,到那么好玩的地方,他肯定會跟著來的。
那里有一座高聳的高峰,遠處看過去只是像是奶白色的,像是與天相接,他們曾經一起協定過一起登上那座高峰,俯瞰天空,站在最接近天空的地方,聽說可以摸到云。
她知道那時候是說笑的,他們并沒有登上去而是在那山底下進行探險。
迷之林之所以稱之為迷之林那是因為在白天的時候,那里滿是迷霧,在冬天更加是伸手不見五指,舉步維艱。
那是他們選擇的是夏天,夏天的霧氣并沒有那么重,反而一些飛蟲特別的多。
當她聽到他們說去那里玩的時候,她不想去回憶,回憶總是那么美好,可是現在哥哥都不在了。
她偶在熟悉的道路上,一開始并不覺得,每個迎面走來的人都拿著手機打量著她,而且面露鄙夷的神色,她掏出手機見自己并沒有什么異樣。
便不去理會她們的目光?
心理卻在打鼓,難道這些人都嗑藥了嗎?還是她自己出現幻覺了,怎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那么不善呢?
她一進宿舍便見他們都盯著她看。
“怎么了嗎?大家都這么反常?”小玲笑著把自己的手機放下充電。
“你還不知道啊,小玲,你快來看,我們學校的貼吧上到處都在說你。”
小玲疑惑的湊過去,任運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臉上都是笑,好看的尖下巴像是靠在她的肩膀上,雖然只有她的側臉,但是她的學生證個人信息都被帖在上面,標題可惡。
“計算機系某女腳踏多條船。”
發帖者,誘人的貓。
小玲瀏覽了一下原文,臉都氣得微抖。
上面附上了她和多個男子的照片,每一張都是恰到好處的曖昧,硬是讓誰見了這幾張照片都會懷疑,她自覺沒有得罪過什么人,而這樣惡意中傷她的人有會是誰呢?
只見照片的像素都不高,但是她的樣子卻是能夠辨認的,還能把她的個人信息翻個底朝天的,除了有很硬的后臺肯定還和她很熟。
她想怪不得那些人看她的樣子,像是欠了他們幾百萬似的。
“小玲,你先別氣了,你看有人在幫你把這些東西刪除。”小萌說道。
她迅速打開自己的電腦,侵入那個ID里,看見ID號里面大尺度博人眼球的照片,以及用任運的話說是眼睛被眼屎糊住的某女的臉。
她一笑:“她還真被眼屎捂住了眼睛。”
她心里冷笑,很顯然不但眼睛被糊住了,而且腦子也被糊住了,明知道她是學計算機的還在搞她的數據。
她決定就讓她的眼睛失明好了。
“既然你這么喜歡拍照,那就別怪我了。剛好上次無聊發現的一個變形器沒有試驗過。”她迅速把她的照片的數據都改了,讓那些原本特別好看的胸大腰細的照片都變了形,但是識別度依舊是那么高,操作了一會兒,只聽小萌說:“我剛看著ID的頭像,覺得肯定是PS了不然怎么和仙女一樣,于是我點開一看,我的天,簡直是嚇死我了。”她滿是驚恐的口氣。
小玲得意一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隨意點開一張她的照片,只見那張原本看起來小小的臉,皮膚像是一點一點的腐爛,衰敗,那細細長長的雪頸脖子迅速增粗,緩慢的綠色的溶液從里面流出,上身就更不用說了,滿是溶液,接著出現一個個的小黑洞,黑色的蟲子冒出頭,睜著大大的眼睛咧牙一笑,便往里面鉆進去,最后小蟲子來到她的面部打洞,其他蟲子也跟著般遷,最后蟲子都長得很大,占據了她的腦子。
就是那么五秒的事,卻讓人頭皮發麻。
“小玲,你也太狠了一點了。”小萌只覺得頭皮發麻。
“讓她污蔑我。”
“阿爾法說話了,小玲快去看,阿爾法評論了。他說……”小妖說道一半開心的語氣立即頓住了。
小玲聽他們一說便手快的點開了他的評論,他只說了短短幾個字卻讓小玲心寒。
他說:“這個和我無關,吧主想說什么把我的照片放上去那就是你的不是啦。”
誘人的小貓:“對不起啊,我幫你打上馬賽克。”
“我的天,他是不是被盜號了?怎么說出那么腦殘的話?”小妖驚呼。
小玲仿佛什么都沒有聽見。
“沒什么,我現在就把他的這個帖子撤掉。”
她滿腔怒火,改寫數據真的把那個帖子撤掉了,而且迷人的貓和阿爾法的ID都被她鎖死了,她這才呼了口氣。
“現在好了,他們不能說三到四了。”
小郁投來一個佩服的眼神。
“阿爾法說不定是被盜號了呢,小玲你也太不近人情了。”
“小萌你別天真了,阿爾法有也是計算機高手,他怎么可能被盜號呢?”小妖分析道。
“也對哦,可是阿爾法……”
小玲聽他們三句話里面兩句不里阿爾法頓時拿起外套準備出去。
“你們別說了,小玲,你去哪啊?”
“隨便走走,自習我不去了。”女孩的背影略顯得有些落寞。
是啊,他都是計算機高手怎么可能被盜號呢?
小玲來到了校園外,看時間他應該沒在,便想著去他哪里把東西搬回來,她自嘲一笑,這不,連他的課程表她都記住了。
小房子沒幾步就到了,她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里面干凈的一塵不染,她最愛的多肉還放在陽臺上曬太陽。綠色像是退去了一樣,變為了黃色的,她走過去拿起有些發熱的多肉,用手逗弄了一下它枯竭的肉肉,已經有些干癟了。
“果然,我走了就沒有人照顧你了。都說你的壽命很長我才買的,想不到你這么快就老了,上個月還是青年呢,這個月就變成老年人了,我先看看如果能帶走你的話,我就帶走,如果帶不走了話,那你就自己在這里待著吧。”她苦笑著對著她才養了一個月的多肉說著。
她便來到了她一直住著的房間,收拾了起來,房間里很干凈像是打掃過了一眼,被子疊的特別的整齊,方方正正的。
她是明明記得自己當時忘了疊被子的,“看來是阿爾法疊的嘍,也難怪,這是他這里的被子,他肯定沒有少埋怨我不疊被子吧。”
實際上她的東西并不多,隨便收拾了幾下就好了,用一個小包裝著,一個小包足矣。
她要出發的時候才想起好像還有一個東西落在哪里了。
急忙把包放下,開門去尋,那是她哥哥送給她的禮物,唯一一次不是送玩具熊,哈嘍KT的禮物,是一條好看的手鏈,她在東京看上的。
她找尋了半天也不見,之后才記起是已經收進去了,她被自己逗笑了。
正巧這時候,阿爾法推門走了進來,熟稔的坐在沙發上。
小玲有些發呆,這時候他應該是在上課才對啊?
“你要搬走了?”
小玲見他語氣不善,也不愿意和他一般見識。
“等等,您還丟了一個東西沒有拿走。”
“什么?”她問道。
“多肉。”
小玲頓時氣氛,好歹是幾年的好友,做不成戀人難道連朋友都沒得做?
就算朋友沒得做但是也不用伴著外人發那么腦殘的言論吧?
“知道。”她氣哄哄的走到陽臺,把那盆多肉倒扣在垃圾桶里。轉身,心里卻想著最好是在也不見。
“等等。”
她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還有什么事?”
“你丟錯東西了,那是她的東西。”
“啥?”小玲皺著眉問道。
“你丟的那盆多肉不是你的,你的在我房里,你自己去拿。”說著他便靠在沙發上,打開電視,儼然一副輕松愉悅的心情。
小玲腦子有些空白,腳確是不受意識控制一樣的走近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她并不陌生,大大的陽臺和落地窗,窗戶朝南,窗戶邊上有一張書桌,書桌上放著一盆綠色的多肉,生機勃勃的樣子。靠近里面是一張大到可以躺上三人的床,床上用品有些和她的一樣,都是藍色的圖案,墻壁上貼著馬夏爾和貝克漢姆的畫像。
這個房間就是她想要的那種,每一個角落都一樣。
她抬手去拿那盆小小的多肉,摸了摸它的小葉子肉肉的,它卻很青翠,碧綠。
“我還以為你是那盆發黃的多肉呢。”她低估道,輕輕的幫他帶上房門。
客廳里,他閉著眼睛,電視里放著球賽的重播,是他們看過的那一場。
那天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蓋著同一條毛毯,賭最后的中球數。
他們不止一次賭球,可是那次卻是她記憶最深刻的。
那天的貝克漢姆發揮超常和馬夏爾的配合可算是天衣無縫,兩個前鋒,打出了令人激動的成績。
就像她和阿爾法一樣,他們的默契也是很好的。
她最后看了他一樣,便把房間的鑰匙放再桌子上,無聲的最后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