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突發事件反而促進了郭奉恆和林嬌嬌之間的距離,以前,林嬌嬌只有在中午教室沒人時纔會和郭奉恆一起用餐說話,現在,下午偶爾的休息時間,林嬌嬌也會主動到郭奉恆身邊說幾句話:“你臉上的傷還疼嗎?”
班上看到這一畫面都驚呆了,私底下流傳的不能碰女和不能惹男竟然成了一對。林嬌嬌因爲沒人敢碰,哪怕是不小心碰到,也會帶來滅頂之災,故稱其不能碰女,郭奉恆則是實力過硬,且眥睚必報,雖在班上沒有真的和人幹架,但每次有人惹到他,他都會瞪人家一眼,自知幹不過他自然是知難而退,故稱之爲不能惹男。
再後來,郭奉恆直接私自換座位到林嬌嬌身邊,林嬌嬌坐在最後一排,沒人敢靠近她,所以兩邊的位置都空著。格林導師雖有不愉,卻沒說什麼,權當默認了。
林嬌嬌小聲問身邊的男孩:“那個……那個我們這樣算不算戀愛?周圍的人都在流傳你我……”
郭奉恆挺直著腰道:“咱身正不怕影子斜,讓他們說去吧。”
“呼?!绷謰蓩尚闹性沟?,這算什麼回答?。骸澳悄銕致镆獡Q位到我旁邊啊?”
郭奉恆道:“你練習“冰龍破”的效率太低了,我來督促督促你?!?
“你……”
總的來說,郭奉恆覺得今天是幸運的一天,手上包紮傷口的手絹上還彌留著林嬌嬌的香味,自從遇見她以後,自己灰色的世界裡似乎添了幾分別的顏色,
“我回來了?!惫類a提著兩盒飯、兩盒菜、一罐雞湯回到家中,父親雖在魔法上天賦過人,在廚藝上卻沒什麼造詣,自己也完美繼承了老爸的基因,所以從來都是從外面買飯菜回來。
屋子裡沒人迴應,郭奉恆也沒多想,估摸著是出去溜達了。
拿起一本《冰雷複式魔法》邊看邊等父親回來。
可過了倆個時辰,天色都開始發黑了,熱乎的雞湯都快成果凍了,父親還沒有回來。
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郭奉恆決定去找父親,忽低頭看到地上有一些泥土,泥土附近還有一條蚯蚓在爬行,看來父親是聽從自己意見釣魚去了。
自己所說的湖泊也不遠,步行幾分鐘就到了。還沒到達湖泊,郭奉恆就聽到打鬥的聲音,循聲走去,只見三個身影交織在一團。
其中倆個身影都是身穿黑衣,與夜色相融,難看清他們的體型,另一個身影則身上籠罩著一層蛋形冰盾,冰盾上還閃著嗞嗞的電光,這是父親的招牌防禦魔法——冰雷護盾。
倆個黑衣人看起來都是刺客,身法速度比林思聰還要快,父親則一直處於被壓制狀態,真乃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幾個月前的父親,怕是不要一分鐘就能結束這場戰鬥。
郭奉恆站在遠處,趁著還沒被發現,開始施放新學會“冰龍破”,這招是郭奉恆目前威力最強的一招,雖然施法前奏比較長,可如今正是施放這招的好時機。
刺客這個職業和法師一樣,特點都是高爆發,脆皮,不同的是刺客速度更快。刺客使用的武器通常要麼是匕首,要麼是短刀,這兩名刺客的武器都是單匕首,純金屬打造的那種,每次砍到郭世傲的冰雷護盾上,都會手心發麻。如果換成林思聰的紅晶匕首,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見神兵利器對於戰鬥的作用。只不過一把紅晶匕首的價格遠超常人的想象。
雖說這冰雷護盾讓倆個刺客很是頭疼,好在郭世傲體內的毒還未完全排出,他所有的招式只能發揮40%的威力,倆個刺客才能扛著雷電的傷害繼續攻擊。
高階的法師通常都會用25%-30%的法力來開盾,(前提你能開盾,像純火系、水系、雷系之類的法師開的盾不具有防禦效果)剩餘的法力用來進攻或者位移。所以盾的耐久度和施法者本身的法力成正比,郭世傲雖只是一個八階中期的法師,法力值卻比一般的九階法師還要多,故這道冰雷護盾即便只有40%的威力,耐久度也是極高。
郭世傲偶爾會使用“抗拒風環”彈開刺客,以拉開距離,然後用瞬發的火球術進行攻擊,可由於這兩刺客身法太快,難以擊中,偶爾擊中一兩次,這種瞬發的火球也不足以要了他們的性命。
兩名刺客攻擊,被彈開,躲避火球接近繼續攻擊,又被彈開,躲避火球又繼續攻擊……依次循環,論持久戰,法力的消耗肯定是比體力消耗得要快。漸漸的,郭世傲的冰雷護盾開始出現裂痕,只要冰雷護盾一破碎,以尋常法師的身板挨不過三回合。
和劍客之類的兵器職業不同,刺客的招式多爲殺招,以直接攻擊對方要害爲主,“刺骨”“背刺”“影襲”,兩黑衣刺客看到冰雷護盾的裂痕後,進攻一次比一次猛烈。
“砰砰嗞嗞”冰雷護盾終於被砍出一道破口,又是擊刺骨,破口的護盾徹底粉碎,下一招就能直接砍到他的肉體了,刺客低喃道:“結束了?!?
郭奉恆準備再次使出“抗拒風環”,倆刺客一前一後,正面的刺客匕首一揮打斷“抗拒風環”,後面的刺客則負責刺殺。
千鈞一髮之際,伴隨著一聲雷鳴怒吼,一條冰龍從郭奉恆體內衝了出來,在郭奉恆的控制下,冰龍撞飛了兩名毫無防備的刺客。
湖旁小屋被綁著的老頭看得心驚膽顫,沒想自家門前會發生這麼大的事,不過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客人能贏下這場戰鬥。老太婆剛剛醒來,發現自己全身被綁住,剛準備破口大罵,發現口也被堵住了,又望了一眼湖邊,只見一條透明的神龍出現在眼前,老太婆再次被嚇暈了過去。
郭世傲也不浪費機會,對著被撞到在地兩名刺客就是一招“天雷滾滾”,高空中閃下無數閃電落到兩刺客身上。幾百米外的學生也能看到這道魔法,只是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算知道也沒幾個人敢躺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