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瀾壯闊的海面上,一道巨大的漩渦正在疾行,數(shù)名偵察兵騎著獅鷲在高空翱翔,“嘿,你看海面上哪是什么?”
“說你沒見過世面你還不信,漩渦都沒見過。”
駕駛艙中,緊繃著身子的大司馬余新楠和院長稚水這才呼了一口氣:“好險,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沒想到他們連獅鷲偵查團都派上了。”
豪輪行駛了三個多時辰,終于能望見彩虹橋了,因其特殊材質(zhì),遠處看起來就是一道筆直的彩虹。
大司馬余新楠拿出一小塊畸形的金屬:“這是先前的士兵拼了命才取下的一小塊。”
稚水:“這是什么?”
余新楠:“這就是建筑彩虹橋的材料,是一個七階金系大法師將數(shù)種金屬融合出來的特殊材質(zhì),名為彩虹金,其堅硬程度不亞于金剛石,通常金系法師也無法將之變形,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稚水:“缺點?是什么?”
余新楠又拿出一小瓶硫酸,往小塊彩虹金上一倒,只見彩虹金頃刻間像是爬滿餓蠶的蠶葉,被迅速吞噬:“和一般金屬一樣,這種彩虹金的缺點就是怕高濃度硫酸。”
說著余新楠叫人拿來數(shù)百小瓶硫酸:“將這些硫酸分發(fā)放給水系法師和會游泳的力士,讓他們小心使用,千萬別用肉身接觸到硫酸,這些硫酸都是高濃度的,一但碰到,骨頭都能融化。”
靠近了彩虹橋才發(fā)現(xiàn),橋上不僅真的每隔百米就有守護看守,而且橋上黑壓壓一片援軍正在趕往柳葉村。
一個守衛(wèi)注意到海面的不尋常,剛準備喊人,忽脖子上多了一道刀口,甚至死前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一個自己施放折光術(shù)的刺客托住這個已經(jīng)死去的守護的尸體,不然其倒下,以免引起動靜。
折光術(shù)雖然對于光系法師來說是基礎(chǔ)法術(shù),可對刺客來說是一種進階法術(shù),通常只有四階以上的刺客才會這招。學院中導師在內(nèi)共有五名四階的刺客,他們率先爬上彩虹橋,一人解決了一個守位,瞬間橋上多了五百米安全視野。
豪輪這才得意更加靠近彩虹橋,為了應(yīng)對漲潮,彩虹橋設(shè)計得離海面較高,想把硫酸直接灑到橋上怕是不太可能,按照大司馬余新楠的指示,水系法師控制著小瓶里的高濃度硫酸,使其飛向橋底,硫酸一接觸橋底,橋底便發(fā)出“嘶嘶嘶”灼燒一般的聲音。
橋上的援軍因為響亮的步伐聲,倒也沒能注意到橋底的變化,硫酸的效果雖然很顯著,但橋底被破壞的面積太小,又有橋柱支撐,一時半會還不能毀滅。
水系法師分成五個小隊,每隊對著隔一百米的橋底灑硫酸,拿重武器的力士也一樣分成五個小隊,每個小隊帶上一名水系法師潛入海底。
在海底,因為有海水的稀釋,硫酸不能發(fā)揮百分百的腐蝕效果,所以才派了力士一同下水,你說為何不讓力士自己潑硫酸?一般人想在海底潑硫酸,還不濺了自己一臉,只有水法師才能完全控制硫酸附到橋柱上。再由力士們掄起自己的大錘大斧,劈向附有硫酸的橋柱子。
本來一切計劃都在完美的進行著,郭奉恒等人只需要好好打打醬油就好了,還能混個“校園騎士”的稱號。
就在這時,一個水系法師沒有按指揮配合力士,而是借著自己的水性,游向遠處,整隊力士都不明所以,以他們的暴脾氣恨不得一錘子掄死他,可水系法師的水性比一般人要高出一大截,力士們再會游泳也追不上他。
不料水系法師游到橋的另一邊,露出頭來大喊:“鉆石城的人聽著,有人偷襲,注意橋底!”說完便向沒人的方向溜走了。
稚水院長大怒道:“給我把水系導師叫來,怎么回事?”
后來才得知那個報信的孩子本就是鉆石城出生的,本以為永春學院中鉆石城出生的孩子都不會參加這次任務(wù),因任務(wù)緊急,也就沒來得及詳細調(diào)查每個孩子的出生,沒想出了這種事。
橋上這支援軍聽到訊息后,才向橋邊走去,五名刺客每人又各自刺殺一名敵人后才跳下海。
這支援軍眨眼間提高了警惕,不在進軍,領(lǐng)頭的是一名劍士,身穿一件白金鎧甲,披著白色披風,臉上有三道刀疤,眼神犀利,光是外表就不難看出是位出死入生過無數(shù)次的勇士。
這名劍士走到橋邊往下一探,只見橋底卻有異常,以他的經(jīng)驗自然知道是有什么隱形的東西在海面上。
余新楠一眼也望見了這名劍士,嘆道:“不好,是鉆石騎士之一、御劍宗的宗主馬龍劍士。”
稚水對鉆石城里的職位官名不太了解,連問道:“什么來頭?很難對付嗎?”
“不知院長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四壇五宗、六派七莊,豪強天下、各領(lǐng)一方。這些都是當今世界有名的勢力,橋上的馬龍劍士正是五宗之一的御劍宗宗主,據(jù)說此人有八階初期的實力,后被鉆石城國王招安,成為鉆石騎士之一。”余新楠當任大司馬前,專門負責調(diào)查鉆石城的消息,所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什么!八階?”稚水氣得站了起來:“難怪你先前不告訴我這番任務(wù)的危險性,這下好了,全完了,我院內(nèi)只有法癡炎烈可與之一戰(zhàn),不知道次番任務(wù)如此兇險,他又正好要守衛(wèi)學院,才沒把他帶來。”
余新楠也不好受:“院長,冷靜點,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派這么強大的援軍,難怪境內(nèi)戰(zhàn)敗得那么快。退一步說,我們又不需要和他們正面對戰(zhàn),只需要毀掉彩虹橋的一部分,我們就撤退。”
“撤退?說得輕巧,上面不僅僅有馬龍本人,還有黑壓壓一片正規(guī)軍,估摸有一萬人,十有八九御劍宗宗內(nèi)的高手也帶上了。我們呢,竟是沒入過世面的孩子,如何能應(yīng)對?”稚水一屁股癱在椅子上。
與此同時,馬龍手指一揮,使出御劍術(shù),背后的重劍飛出劍鞘,馬龍又朝著海面不明物上一指,飛劍“唰”地一下飛了過去,這一劍雖然只是試探,卻正巧斬斷了一名學生的手臂,疼得哇哇只叫。
余新楠本人雖高居大司馬一職,卻是個純粹的文官,打斗方面同一般平民無異,可他指揮作戰(zhàn)的軍事戰(zhàn)略能力遠非一般人可比。
他從小就夢想要成為國家棟梁,帶領(lǐng)士兵們抵御外敵,如今他歷經(jīng)千辛萬苦、飽經(jīng)風霜終于完成了夢想的一半,而現(xiàn)在,他正在完成他的另一半夢想。
余新楠站了起來,走出奢華的駕駛艙,稚水喊道:“你要去哪?這就要逃跑了嗎?”
大司馬余新楠站直了身子,毅然道:“好像還沒有到需要逃跑的地步吧。你放心好了,我會去甲板上親自指揮,與大家同生共死。”
所有閑余的學生導師都被召集到甲板上準備應(yīng)戰(zhàn),余新楠也走了出來:“大家不必驚慌,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還請大家務(wù)必遵從我的命令,大家只有齊心協(xié)力,才能完美完成這次任務(wù)。”
意料之中?不少同學深表懷疑,誰都沒料到一同前往的學生中竟然參合著叛徒,只從剛剛突發(fā)事件后,導師們立刻徹查了每個學生的身份,凡是鉆石城出生的都關(guān)到了船艙的某個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