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躊躇之時,忽然間一束月光從洞頂的小縫隙裡射出,美麗而又明亮,吸引了所有人眼球。
大多人都是懷著欣賞的眼光來對待這束月光,特別是在場唯一的女性--楓林晚,她那犀利卻又動人的眸子迷離地望著月光,甚至比月光本身還要美麗。夜幽用餘光掃了一眼楓林晚,瞇縫般的小眼似乎在毫秒間睜大了數分,但隨即又變回小眼撇過頭去。
反觀是長髮男子何永壽發狂似地亂喊亂叫,似是一個狂犬病發作的病人。
忽見龍崎杉也怔怔地站在雕像面前,口中喃喃道:“這是……月光?”
夜幽淡淡地譏笑道:“崎杉,你一個大男人,用得著被一束月光鉤了魂麼?”
此時唯有郭奉恆鎮定自若,強烈地感覺到附近有一股陌生而強大的力量在涌動,根據自己的感知望向力量涌動的源頭,竟是池中雕像手中高舉的一把長劍,這把劍身型偏細,卻又比一般的劍要長大半截,刀身呈灰色,且光滑無比,就連灰塵都無法附之,在月光的照射下似乎能把月光全部吸入劍身之中,從而皎潔明亮。
龍崎杉正直勾勾的望著它,如同望著一位傾國傾城的姑娘,雙手舉在半空中,仍忍不住想要觸摸它,卻又收回了手,怕玷污了她:“傳說中名劍榜排名第三十六位的長太刀--月光,能夠一睹它的真容,不枉此生了!”
長髮男子何永壽的發狂可能與這把名爲“月光”的長劍有著莫大的關係,但具體是什麼原理,無人知曉。
“呼……封印完畢,多謝幾位小友相助,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快離開這裡吧。”巨蛙喘著氣,先前與之纏鬥那麼久也沒見它這般過,看來這封印之術頗費元氣。
雖然此行並未得到“永生之術”,卻也漲了不少見識,郭奉恆並不後悔來這一趟。
“罷了罷了,還以爲能在這裡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們走吧。”夜幽說著失落的話,語氣卻一點都不失落。
聽到衆人將要離去,長髮男子心道:“完蛋了,難道我還要繼續在這裡被關上幾千年?我要這永生之術有和用?”好在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長髮男子絕望中發現了自己的救命稻草--龍崎杉。
強忍著月光給自己帶來的疼痛,對面前這位劍迷孩子道:“少年,沒想到一千多年過去了,你還能認出我佩劍的名字。”
龍崎杉聽後一怔:“這柄月光這是你的佩劍?傳言這柄月光能夠劃破虛空,斬斷乾坤,是真的嗎?”
長髮男子不語。
大夥都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夜幽喊道:“崎杉,別聽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蠱惑,趕緊走吧,一會還得尋找霸王蠑螈精元的下落,若是找不到,我可得賠你們一萬兩銀子,就算把的腎和肝都賣了,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
楓林晚冷冷道:“誰會出錢買你的破腎和破肝啊……”
龍崎杉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決心要離開了。
長髮男子在龍崎杉就要轉身時輕語道:“至於劃破虛空、斬斷乾坤,我沒有驗證過,但要論威力,世間沒有一把劍能比得過月亮下的這柄月光。看得出來,你與我一樣對寶劍有著別外的喜愛,你我相遇即是緣分,我不乞求你能救我出去,但我實在不忍我的“月光”與我遭受同樣的痛苦,作爲千年前數一數二劍客的尊嚴,我願將這把月光送予給你,只希望這這把“月光”不要同我一樣被埋沒於此。”
望著名劍榜前百里傳說中的寶劍,龍崎杉雖愛得近乎發狂,可理性告訴他,這種時候不能上了長髮男子的當,龍崎杉雖算不上極爲精明,卻十分理智,不難看出這把月光對何永壽的封印有著不可磨滅的功效,一但將其從雕像手中取走,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龍崎杉強忍著慾望不去奪取“月光”時,他的腦海裡響起另一道聲音:“難道你忘了父親是怎麼死的嗎?難道你想步他的後塵,身爲一個劍客卻因爲沒有拿得出手的武器而被打敗嗎?況且母親還被困在甘泉鎮,難道你不想快一點去解救她嗎?”
“不,就算沒有這把月光,憑藉我的努力,總有一天我也能救出母親。”
“總有一天?十年?二十年?不知道母親還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何況隨著時間在成長的不僅僅是你,你又怎麼知道你的對手十年、二十年後沒有變得更強呢?拔劍吧,有了這把月光,不說現在就能救出母親,起碼能把這段時間縮短一大半。”
龍崎杉最終還是同意了另一道聲音的觀點,就在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時刻,龍崎杉雙手抓住“月光”的劍柄,從人形雕像、何永壽的身體裡將“月光”整個抽了出來。
一股發紫的血液從何永壽的身體裡滋了出來,“月光”光滑的劍身之上卻沒有佔染上一滴,不愧是名劍榜前百的神器,龍崎杉嘴角微微上揚,非常滿意,爲自己選擇拔出月光這個決定又加了不少分。
沒過兩秒,何永壽體內的變異鐵線蟲便堵住了傷口,阻止血液流出,或許是煎熬了太久,放鬆了的何永壽頃刻間軟綿綿地跪倒在地,久久無力爬起。
準備離去的衆人似是聽到了某人倒地的聲音,還以爲誰不小心摔倒了,猛然間回頭望去,只見,龍崎杉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他的手裡緊緊握著灰暗得發光的“月光”,這意味著那個怪物身上最重的枷鎖已經解除了。
郭奉恆緊皺著眉頭,感覺得到危險的氣息正在四處蔓延。且不說何永壽是一個活了千年之久的怪物,他體內的變異鐵線蟲就夠所有人吃一壺了,何況千年前他就是“月光”的擁有者,不難推斷其常規實力就遠非自己這些初出牛犢的孩子能夠比擬。
要說感知能力,衆人中要數楓林晚最強:“不好,這怪物身上的封印之力越來越弱了,或許過不了多久它就能恢復行動了。”
夜幽喊道:“那還站在這裡等什麼,咱們快溜吧。”
楓林晚雖能感知到接下來會多麼危險,可她卻巍然不動:“不行,若是真讓這怪物恢復了自由,只怕少不了生靈塗炭,趁現在它還較虛弱,我們一起消滅了它更爲妥當。”
夜幽道:“我並不是害怕才逃跑,只是若真有辦法消滅得掉,那個雕像人千年前就消滅了他,何必只是將他封印起來?還是先扯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夜幽的話也不無道理。
郭奉恆聽了二人的話後,思考了片刻:“我看這怪物一但恢復過來,他第一個要殺的便是我們,逃跑的成功率只怕更加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