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暖暖出事之后,我第一時間求了顧言,讓顧言帶著我去找暖暖。
她能發(fā)短信給我,必然也不會是真的要我去救,我根本沒有什么能力。
她之所以找我是因為我身邊有顧言這個大BOSS,有他在,救暖暖便會有希望。
天已見黑,答應(yīng)了我要救暖暖以后顧言就帶著我往學(xué)校的后山走。
后山是被學(xué)校嚴(yán)令禁止上去的,因為林子太大,怕學(xué)生出事,所以這地方連個燈都沒有。
伸手不見五指,讓人覺得陰森森的,若不是顧言在我邊上,我打死都不會上來。
“顧言,我們來這里干什么呀?”我拽著顧言的手,小聲的問著。
“這里陰氣最重,你看不出來嗎?”
在顧言的提醒下,我朝著周遭看了看。
自從在山村回來之后,對于那些奇怪的東西,只要我想看到就能夠去看到它們。暖暖告訴我,這是有人給我開了陰陽眼。
我問顧言是不是他給我開的,顧言告訴我他是鬼,沒有本事給活人開陰陽眼,至于是誰給我開的,我至今還不清楚。
漆黑的四周,有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在我們的遠(yuǎn)處不斷騷動。
似乎想靠近,又有些畏懼的感覺。
“顧言,你說他們是不是在害怕呀?”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能感覺出他們的驚恐來。
顧言沒有隱瞞的回答了我,“是,我身上陰氣太重,他們嚇到了。”
“既然嚇到了為什么不跑呀。”
我問完話之后,顧言便扭頭看著我,眼睛里面帶著笑意,“有你這么一個大活人在,誰舍得跑?”
原來這群家伙是盯著我呀,不知道是不是把我當(dāng)成了大肥肉來看。
嚇得我往顧言懷里面縮了縮,他的手跟著緊了緊,將我圈在懷里面。
“你是故意的吧?”我揚著下巴盯著顧言,想要從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一絲故意的味道來。
誰知,他放開了我,兩手一攤,“老婆,這就是你不對了,剛才是你自己進(jìn)來的吧!”
說完,他獨自一人超前走去。
哎呀,怪我,投懷送抱!
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拉著顧言跟在他邊上寸步不離。
“我們現(xiàn)在到底要干什么呀?”已經(jīng)走了有一段路了,山上的氣溫越來越冷,我的心里又擔(dān)心著暖暖所以越發(fā)的著急。
“到了。”
顧言提示了一聲之后,就在一旁的小山堆邊上停了下來。
“你真的相救安暖暖?”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她現(xiàn)在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所以我必須救她。
顧言伸手抓過我的手,“既然你想要救她,就得先找到她,最快的方法只有一個。”
他將我的用力的按住,我不敢喊疼,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若是我喊疼,顧言一定會為了我放棄救暖暖的。
他用他的手指,在我的手掌心劃了一道,瞬間開了一個口子,鮮血如同開了閘的水,洶涌而出。
流出來的血,被顧言分別滴在了三個地方。
滴完之后,顧言里面將我的手抬起來,放在他的嘴邊。
微微的酥麻感從我的掌心,傳遞至我全身的每一個感官,全身的毛孔全部立起來了。
驚得我忍不住從嘴巴里面溢出聲音來,微小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后山上不斷放大,顧言停下了動作,帶著笑意看著我。
“老婆,今天時機(jī)不對,下次滿足你。”
這黑夜終于讓我慶幸了一次,至少這樣顧言就看不到我臉上快滴出血來的紅。
開了一個小玩笑之后,顧言便恢復(fù)了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
我看他在三滴血上面不斷揮舞,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干些什么,只能看見周圍綠眼睛不斷的朝著我們聚集過來。
雖然有顧言在在身邊,可是被這么多鬼魂給包圍,我還是非常害怕的。
縮了縮脖子,朝著顧言靠過去,“找他們過來干什么呀?”
顧言沒有回我,而是冷著聲對著周遭說道:“安暖暖,21歲,壬申年,金!”
在報了一串?dāng)?shù)字之后,顧言又擊掌了一下。
那些鬼魂瞬間朝著我們襲來,我只感覺耳邊一陣狂風(fēng)閃過,隨后被顧言整個人用在懷里面。
耳邊充斥著各種尖銳的聲音,而我卻什么都沒有看到,因為顧言將我緊緊的摟在懷里面。
片刻之后,尖叫聲停止。
顧言放我放開,地上出現(xiàn)了一行字。
天獅大廈!
“走!”顧言追著我,飛快的離開了后山。
在學(xué)校門口打了輛車趕去了天獅大廈,車上的司機(jī)是個本地人,開車無聊就總喜歡找我們說話。
“妹子,你這大晚上跟男朋友去什么天獅大廈呀,那地方陰森的很。你們年輕人別追求刺激,就去那種地方玩。要不我給你們找個熱鬧的廣場,你們看看電影逛逛街就得了。”
司機(jī)雖然話多,看起來倒也是個熱心人。
“師傅,為什么說天獅大廈陰的很呀,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這話一開頭,就跟打開師傅的話匣子一樣,叨叨絮絮的說個沒完。
顧言在邊上全程臭著一張臉,也不說話。
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沒有太過在意,一心聽著前頭司機(jī)的八卦。
聽完之后,我總結(jié)了一下。
這個天獅大廈在市區(qū)已經(jīng)荒廢了十年,在快要竣工的時候突然停工,所有的工人跑了,老板也破產(chǎn)了。
誰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后來有小道消息傳出來,是因為要竣工的前一天晚上鬧鬼了。
所有的工人被嚇傻了,當(dāng)時還沒了兩名工人。
而負(fù)責(zé)這個項目的老板也因為資金的問題,突然就破產(chǎn)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老板還姓“嚴(yán)”
一聽到姓嚴(yán)的老板,我就想到校長口中的那個嚴(yán)姓富商。
不會這么巧,天下姓嚴(yán)的人那么多,也有可能恰好就是同姓而已,我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最終的士師傅還是將我們拉到了天獅大廈前面的不遠(yuǎn)處,他給我們指了下路就離開了,說是自己不敢開進(jìn)去。
繞過一條小巷,來到一處大樓盤前面。
一樓的樓沿上面還掛著幾個殘破大字,“天獅大廈”。
這地方隔一條街就是繁華的小吃一條街,這里卻是靜悄悄的一片,確實有些有些奇怪。
不過,我身邊的帶著顧言倒是沒什么好怕的。
顧言拽著我的手,踏進(jìn)了天獅大廈的大門。
我注意到,這大門上原本用鐵鏈鎖著,現(xiàn)在這個鐵鏈被扔到了一邊,看來確實有人來過。
“跟進(jìn)我。”顧言地聲朝著我吩咐。
其實,不用他開口我也知道要小心一點,剛才一進(jìn)來我就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撲面而來,嚇得我渾身一哆嗦。
里頭半點光亮都沒有,我們從兜里面掏出手電筒來照亮。這是顧言專門為我準(zhǔn)備的,他在夜里不需要光,而我沒有光連路都走不清楚。
“顧言,你說暖暖會在這里嗎”
他皺著眉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這地方我原本就想來一趟,沒想到因為安暖暖倒是提前了。”
“什么意思呀?”我問顧言。
還沒來得及等他回答我,我就已經(jīng)尖叫出聲了,“啊,顧言……”
尖叫完了之后,我撲上了顧言的身體趴在他的懷里,伸手顫抖的指著前方不遠(yuǎn)處。
顧言寬大的手掌拍在我的背上,“沒事了,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
他說的輕松,我卻嚇得要命。
剛才我正跟顧言說著話呢,一雙眼睛到處亂嫖,結(jié)果讓我看到前面的水泥柱邊上靠著一個人。
當(dāng)時我也沒有多想,就用手電筒照過去。
誰知道不但是個死人,還死的特別的恐怖。
腦袋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吃了一樣,沒有了三分之一,眼睛瞪得老大。
死前不知道遭受過什么驚嚇,我手電筒照過去恰好光線射入他的眼睛,居然發(fā)射了出來。
嚇得我驚叫的撲倒了顧言懷里。
察覺了顧言的動作,意識到他接下來可能要做的事情,我連忙拽著顧言的領(lǐng)子大聲的問著他,“你在做什么,快點放我下來。”
“過去看看。”
“不,不要。”
顧言居然抱著我朝著那個死體走過去,我想要阻止他,他卻不聽我的話,只能將我的腦袋壓在肩膀上不讓我去看。
剛才那個死人是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死的時間應(yīng)該有一會了,因為我看到地上的血都凝固變黑了。
“悠然,安暖暖家的人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標(biāo)識?”
標(biāo)識?
我思考了一下,想起安暖暖曾經(jīng)跟我說過,只要是安家的人,脖子后面都會刻上一個卍字的符號。
當(dāng)時我記得她還給我看過,我還嘲笑她一個女生居然還紋身,重點紋的圖案一點都不好看。
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顧言,我感覺到他彎下身,因為我不敢看所以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片刻之后,顧言起身抱著我離開。
“悠然,安暖暖確定在這種大廈之內(nèi),只是在那一層現(xiàn)在還不知道,剛才死的那個是安家人。”
我現(xiàn)在明白了,原來剛才顧言問我安家標(biāo)識是為了確定死掉的人是不是安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