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什么看不上?這是什么問題?
你都能看上,別人就必須能看上?
王寶啞口無言,他覺得今天的魏伊瀟簡直換了個人。
霸道!不可一世的霸道。這讓他想起了當時在學校橫刀立馬的李天佑。兩人還真的挺像。只是不知道這算不算夫妻相。
他頭一次聽見魏伊瀟自夸,可是魏伊瀟注定與眾不同,她說出如此一句話竟讓王寶生不起絲毫反駁和嘲笑的想法。這不是自大,是自信,自負。
魏伊瀟說的很對,她看得上,別人憑什么看不上?說這句話的魏伊瀟仿佛就是在說一個真理。輕松,隨意,不容置疑。
二十多年,魏伊瀟從來沒缺少過贊揚。老師,長輩,同學,見過她的人對于她從來都不吝贊美。但魏伊瀟從來不會沾沾自喜,更不會自吹自擂。今天她破例了,就因為他質疑了李天佑?王寶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王寶小心的問道:“那難道你覺得他們已經?”
魏伊瀟搖搖頭:“當然沒有,否則李天佑還會擔心連累她?”
王寶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魏伊瀟再次推開車門,丟下一句:“記得有消息通知我!”
王寶看著魏伊瀟霸道的背影,摸了摸鼻子,第一次感覺自己好像是個馬仔。
魏伊瀟剛過元宵就回了學校,臨走前給王寶打了個電話。王寶說還沒消息,沒準哪天李天佑會突然出現在北京也不一定。
魏伊瀟帶著擔憂走了,同樣帶著擔心的朱雀卻沒有停止尋找。朱雀已經養成了每天都到人民廣場附近的大街小巷逛逛的習慣。也不開車,一身運動裝,帶個口罩和鴨舌帽,和以往的形象判若兩人。
轉眼過了正月,二月二這天一大早,李天佑塞給正準備出門的熊抱樸二百塊錢,讓他晚上買些豬蹄回來。熊抱樸把錢揣進兜里,給了李天佑一個微笑。
熊抱樸擺好了攤就繼續小憩。下午三點,熊抱樸悄悄的睜開了眼睛。這個時辰是他早就算好的,用奇門遁甲推演的一盤。他要在二月二龍抬頭這天的申時,也就是下午三點到五點等一個女人的出現。
下午將近四點,走的有些累了的朱雀站在路邊休息。看著茫茫人海,十分無助。忽然她看到了路邊一個算卦的老頭兒,她前幾天就見過這老頭,但是一心尋找李天佑,所以沒有在意,也沒想著求卜問卦。但今天再看,心中忽然就有了一個沖動。
在有錢人的圈子里,不乏一些請大師布風水的人。但楊明對此一直都不感冒,他更相信自己的努力,所以朱雀對這方面一直也不怎么感興趣。
但也許是久覓無果,朱雀有些無計可施的頹然,所以看到這老頭的時候心中升起一絲希望。人在絕望的時候迫切需要希望,朱雀覺得這就是一分希望。雖然可能很渺茫,但是她還是想試一試。
熊抱樸看著逐漸走近的朱雀,心中微微一動。
朱雀雖然不信風水術數,但是還是保持著敬畏之心。走到老人攤位,坐在了老人對面的小板凳上。
“大師,算一卦。”朱雀發現老人此時正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這眼神讓朱雀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熊抱樸收回放在朱雀臉上的目光,看著朱雀的眼睛緩緩開口。一句話,就讓朱雀當場震驚。
“女士可是找人?”
懷著驚訝復雜的心情,朱雀點了點頭。心中莫名涌出很大的希望。
熊抱樸笑了笑,說道:“我這卦錢可貴啊,不知道女士能不能負擔的起。”
朱雀毫不猶豫道:“只要大師算的準,多貴我都想試試。”
熊抱樸笑著點點頭:“放心,不準分文不取。”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老頭如此自信朱雀就是不覺得他是個騙子,雖然但凡這類人肯定都會自賣自夸,但朱雀總覺得不一樣。
“好,不知道您的價格有多高?”朱雀問道。
熊抱撲又是一笑,緩緩道:“飄了大半輩子了,想有個窩避避風雨,就一棟房子如何?”熊抱撲看著朱雀,仍是一臉和煦的笑容。
朱雀微微瞇眼,盯著這個笑的如沐春風的老人。她感覺呼吸有些急促,又隱約有些害怕。這種感覺很奇妙,她不知道自己的害怕從何而來。只是聽到一個路邊老頭獅子大開口,她就覺得有些蹊蹺。因為這個價格雖然有點夸張,但還真是她覺得值的。別說一棟房子,就算是三棟五棟,只要能讓她找到李天佑,她都愿意。
熊抱樸沒有因為朱雀的眼神有絲毫退縮,依然保持著和煦的微笑。眼睛也一直盯著同樣看著他的朱雀。
良久過后,朱雀點了點頭:“好!”
熊抱樸終于確定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等的人,也知道對方不是和自己開玩笑。熊抱樸緩緩閉上眼睛,說道:
“今夜子時,般若寺。”
朱雀只覺激動的要熱淚盈眶,雖然沒有太多交流,也不曾算卦,但她就是覺得找到了!這種感覺依然很奇幻,可是此刻她完全相信這個奇怪的老頭。
但朱雀強行壓下自己的激動,疑惑的問道:“您算了么?”她不了解算卦,所以她覺得至少也要像電視一樣搖個硬幣或者是抽個卦簽吧。
“奇門遁甲,此時,此地,此人……”熊抱撲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朱雀緩緩吐出三個字:得此卦。
言畢熊抱樸再次閉目養神。
朱雀不懂算卦,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奇門遁甲的玄機,只是看老人成竹在胸的樣子也知道無需多問,站起身來,朱雀緩緩的松了口氣,總覺得懸著的心落在了實處,于是對著熊抱樸鞠了一躬。
朱雀回到酒吧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叫來張虎,讓他準備一輛普通的車。張虎雖然不明白用處,但也不多問。
朱雀當然不敢開著自己的車去找李天佑。畢竟現在修天盯著自己這邊呢。如果半夜突然跑到人民廣場,肯定會被發現。
熊抱樸晚上六點多才回到家里。李天佑看著他手里只提著自己的包裹,以為他忘了早上自己給他錢買菜得交代,于是笑問道:
“老頭兒,你不想喝酒啦?”
一起住了三個多月,兩人關系親近了不少,加上倆人經常一起討論易學。李天佑沒事就討教兩句,所以慢慢地稱呼就從老人家變成了老頭兒。雖然熊抱樸一開始嗔怒兩句,但是對這個稱呼也欣然接受。
熊抱樸放下手中的家伙事兒,笑著道:“今晚咱吃頓好的!來,先下兩盤棋。”
李天佑更加納悶了,說道:“你這啥也沒買,上哪吃好的去?”
熊抱樸一邊鋪棋盤,一邊說道:“急啥?先餓一會,等會咱出去吃館子!”
李天佑只得坐下,一邊擺棋一邊說道:“買回來吃多好,你這老頭兒越來越懶了。再說我倆出去不方便啊。沒法大口喝酒,大聲聊天。”
熊抱樸覺得今天的李天佑格外墨跡,喝道:“能不能出去還不是我說了算!”
李天佑見老人心中有數,也不再爭論,只道:“得得得,我信您。但是吃個飯你也算下時辰,不累么?”
熊抱樸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想我要是吃個飯都算一卦,早讓老天爺劈死了。
晚上十點半,朱雀叫上張虎。坐上之前準備好的一輛帕薩特,張虎坐上副駕駛疑問道:
“大姐,干嘛去?”
坐上后排座位,朱雀簡單的說道:人民廣場,般若寺。
來到般若寺,在朱雀的要求下,張虎熄滅了車燈。見朱雀閉目養神也不說話,張虎只能一肚子疑問,安靜等待。
此時朱雀心中并不平靜,到了這個時候她反倒怕巨大的希望之后是失望。這也是她沒有告訴張虎的原因。她只能等。
李天佑見熊抱樸一盤一盤的下,也沒有罷手的意思,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再次下完一盤,熊抱樸看了一眼已經反復翻看了好幾本也沒殺下心仔細閱讀的王小源微笑不語。
再看了一眼時間,熊抱樸緩緩起身,說道:“時候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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