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的電話打給了朱雀,是要宋首府的電話,朱雀不解問及緣由,李天佑怕她擔心,只說想請他幫個小忙。
掛了電話,李天佑便致電宋首府,言語間十分尊敬,說在尚海遇到點事情,希望宋首府可以派人幫他照顧個人。
宋首府聞言也不猶豫,李天佑要了一個女的兩個男的,自然是照顧保護許如意,隨即李天佑又詢問他是否知道賀祖電話,宋首府聞言頗為驚訝,也知道兩人起了沖突,不料李天佑到了尚海,竟然還要見賀祖,但其中細節也不好多說,只問是否有什么問題,李天佑說沒事,自己能處理。
掛了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兩個魁梧男人和一女子趕到,李天佑客氣的交代幾句,讓女人照顧許如意,兩個男人自然是在外邊提防保護,交代完畢李天佑便跟著張虎走了出去。
兩人也不多說,上了車李天佑便打出電話,但一直未能接通,隔了一會兒李天佑再次撥出,這次叫了十余聲電話便被接通,入耳時一片嘈雜,還夾雜著一些吼叫聲,隨即聲音漸歇,想來對方已經走到相對僻靜的地方。
這時電話傳來一聲疑惑:“你好?”
李天佑聞言知道的確是賀祖無疑,說道:“賀少好啊?”
賀祖聞言道:“哪位?”
李天佑微笑道:“賀少不是一直惦記著我么,怎么此刻還想不起來了?”
“李天佑?”賀祖也聽出聲音,不禁有些驚訝。
“是啊,賀少要怎么玩?畫個道道!”李天佑心中確信張虎看到的跟蹤人定是賀祖派來的,所以說話也不再顧及,只不想被人暗中惦記著。
“喲,我現在回了尚海,李總敢不敢來玩玩?”賀祖心中微怒,不料李天佑竟然囂張至此。
“呵呵,來了尚海才知道賀少果然厲害,只是賀少這么不爽快可有點跌份兒啊。”李天佑對南方人不太了解,只是一直聽說南方人做事不光明,喜歡耍些小心機,所以心中嘲笑,也不疑有他。
賀祖聞言一愣,不知李天佑何出此言,但原本就和他有仇,此刻哪還管他話里意思,聽說他居然真的來尚海挑釁,當即冷笑:“沒想到你還真敢來啊!”
“呵呵,我來了,賀少敢不敢來點光明磊落的?”李天佑冷笑道。
賀祖聞言大怒,酒會上就被他侮辱,此刻更感到李天佑瞧不起他,于是冷笑道:“既然尚海都敢來,我報個地方你敢不敢來?”
李天佑不是逞能之輩,道:“我李天佑不怕明的,就怕暗的,賀祖要是玩暗算人的把戲,我李天佑認栽,還真就不敢去!”
賀祖聞言怒喝:“李天佑!別特么跟我裝.b,我賀祖要是想玩陰的,你特么南京都出不去!你不是很牛.b么,聽說你還有個很能打的保鏢?我正好在地下拳市,你敢不敢來試試?”
李天佑聞言笑了:“報地址!”
賀祖報出地址,李天佑便掛了電話,然后跟張虎說了一番,兩人驅車便趕將過去。張虎不怕什么地下拳市,雖然比電視上那些“會武”的花拳繡腿厲害的多,但他還不放在眼里,只是怕這賀祖暗中使壞,畢竟這種拳市是見不得光的,所有通訊設備都帶不得,甚至死里邊也未必有人知道,于是到了目的地,趁著李天佑下車給朱雀發了個短信,告訴她行程。
短信發出他便將手機放在車上,至于朱雀如何運作他便不再操心,然后招呼李天佑,李天佑聽到這種規矩也把手機放在車上,免得交給別人也不放心,兩人看著外表無甚特別的大門,略一定神,便走了進去。
李天佑剛一入門就見有人上前詢問,李天佑自報家門,那人說是賀少讓他來接,于是兩人便跟著那人七轉八拐后上了一個電梯,這電梯外表沒什么特別,只是進去才發現竟不是向上,而是向下。
李天佑雖未來過這種黑拳市,但也明白其中道理,不覺驚訝。
電梯下了兩三樓的樣子便即止住,三人出了電梯,李天佑便聽到劇烈的喧嘩聲,走了幾步就見一處用玻璃窗圍成的大廳,大廳四周如體育場一般設置階梯座椅,雖未滿座,但看去也不下幾百人,大廳中間一處拳擊擂臺,臺上兩人正斗的火熱,兩人臉上都掛了彩,李天佑只是驚鴻一瞥就有些驚訝,因為臺上之人打架全無規矩限制,不像拳擊也不像散打跆拳道,和電視上看到那些全然不同,該用手用手,該上腳上腳,也沒什么拳套,只是受傷纏著繃帶,打得很是慘烈,而四周之人猶如打了雞血,高聲加油、怒吼。
李天佑在那人帶領下到了觀眾席最上方,也是距離拳臺最遠的地方,但此處居高臨下,看得也十分清晰,著高臺上人不多,李天佑老遠便見賀祖坐在一個專門準備的沙發椅上,嘴里叼著雪茄,聲旁圍坐幾個公子哥,還有有高挑美女靜立一旁伺候。
看到幾人上來賀祖嘴角掛笑看向李天佑:“你特么還真敢來啊?我真佩服你的勇氣。”
李天佑笑道:“免得賀少惦記,還不如先來領教一下。”
賀祖微微一笑,看向李天佑身后的張虎:“這位就是傳說中讓人聞風喪膽的張虎吧?”
李天佑聞言頗為驚訝,倒不是賀祖把他調查的清楚,只是他既知張虎,還能如此云淡風輕,定然是有所依仗,李天佑難免心虛,道:“賀少想怎么玩?”
賀祖聞言看向身旁一個同伴,問道:“還有多少對沒上臺?”
那公子哥道:“九組。”
賀祖聞言點頭,然后看向李天佑:“我出二十人,你們兩個,一對一上臺車輪戰,你們打敗這二十個隨便離開,我賀祖不為難你,若是打不過……”賀祖定睛看向李天佑:“出去之后記得放個話,就說服了我賀祖,以后見面繞道走!”
李天佑聞言看著賀祖,賀祖又笑道:“怎么?不敢?還是覺得我以多欺少?”說著賀祖看向拳臺:“這些家伙和威名赫赫的張虎比起來算是酒囊飯袋吧?”轉身又看張虎:“或者你張虎也是花拳繡腿?要是不敢也可以,出去放話,我不為難你們。”
“呵呵”不待李天佑說話,張虎冷笑一聲,有不屑,也有自負,他自認收拾這二十個人不再話下,就算輸了又何妨,如果同樣是要出去認慫,怎么也不能不動手就裝孫子。
“好!”李天佑見張虎樣子也激起傲氣,既然退無可退,便干脆答應。
“果然是個英雄。”賀祖輕笑一聲,然后對領著李天佑過來那人道:“請兩位去臺前吧,伺候個好座位。”
那人聞言點頭,李天佑和張虎便跟著走了下去。
兩人離去,被賀祖問話的公子哥說話了:“賀少,只有九組了?”
賀祖聞言一笑,抽了口雪茄道:“你再把之前那個華南虎叫來頂一個,另一個我出。”
說話的功夫,一個五十歲的老頭走到了賀祖身側,幾位公子哥見剛剛賀祖示意回避的老人歸來也不驚訝,然后便見賀祖轉頭看向老人:“孫老,這是張虎吧?”
老人沉默寡語,點頭輕說一聲是。
“你倆對打五五開?”賀祖又問。
孫姓老頭又是點點頭。
“那我先用十九個人消耗他,你應該沒問題吧?”賀祖笑道。
老人聞言沉默一會兒,隨后點頭,他倒不是沒信心,只是對于賀祖的安排頗為不喜,習武之人都有一股傲氣,怎愿乘人之危,但他一生侍奉賀家,也知道這大少是未來接班人,雖然平常一口一個孫老,但不過如奴才一般待他,哪有家主那般發自內心的尊重,只是賀家一直待他不薄,他也只能忍著蒙羞。畢竟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既然少爺是要必勝,那這股不爽也只能忍著。
賀祖不再理會老人,轉頭看向那公子哥:“你告訴那十九人,只要能讓張虎掛彩,或是能傷到張虎,我必重賞。”
那公子哥點頭,賀祖又道:“我也不能少了你的收入,你就告訴觀眾,接下來換種玩法,一個虎人對戰二十人,就讓大家賭他能撐到第幾個,放心,穩賺不賠,他一定能干倒19個!”
那公子哥聞言笑了,起身離去。
此時臺上二人剛好分出勝負,現場有拍手稱快的,也有凝眉嘆息的,自然不是關心臺上兩人的傷勢,只因有贏有輸。
正當眾人期待接下來的對決時,就見黑市美女主持人上了擂臺,環顧四周一笑,然后開口介紹接下來的玩法,自然就是賀祖提議的一套。
眾人聽到這個玩法十分新奇,只是不知那人伸手如何,一時間不好下注,但那主持人仿佛知道眾人疑惑,只道此人是個高手,三兩個肯定不在話下,然后分別報出出場順序,李天佑和張虎已經坐在臺前,只聽美女主持逐一報出場順序,不是這個虎,就是那個狼,要么霹靂手,要么掃葉腿什么的,一個個頗為響亮,倒有點像武林高手一般。
經主持人一番介紹,眾人有了大致方向,紛紛猜想這虎人會倒在哪個好漢手下,一番分析,然后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