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封趕到莫湘宛的奶茶店,只見門上掛著“暫停營業(yè)”的牌子,透過玻璃門,他微瞇了一下冷冽的眼,看見莫湘宛正愣愣地坐在地上發(fā)呆,那小樣兒,特別彷徨無助,讓他內(nèi)心倏地一揪緊。
他連忙推門進(jìn)去,莫湘宛聽到響動,轉(zhuǎn)頭看見是他,不知怎麼,心頭涌起一陣欣喜,一陣欣慰,一陣心安,好像他已經(jīng)是她共同生活了好久的親人。
她爬起來,朝他飛奔而去,與此同時,向來又冷又拽的慕容封忽然秒變爲(wèi)暖男,他臉上掛著難得一見的微笑,很有默契地在她前方站定,張開寬厚的懷抱等待著她。
下一秒,莫湘宛已主動撲進(jìn)他厚實健碩的胸膛,緊緊地?fù)ё〔惑犑帧?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她第二次投懷送抱了。第一次,那是他們初相遇的時候,她爲(wèi)了擺脫黃老闆的糾纏而不得已擁抱了他。那麼,今天她的這一次擁抱,是因爲(wèi)無助嗎?
慕容封孔武有力的手臂略一收緊,攬住了她小小的肩頭以示安慰。然後他聽見她喃喃自語般地說:“慕容封,你的懷抱借我用一下,嗯嗯,好溫暖,就像是我爸爸的懷抱一樣。”有了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不但抱住了他,她還像小貓似的往他胸膛上蹭了又蹭,蹭得某冰山男一顆冷硬的心軟了又軟。
慕容封無奈地仰天閉了閉眼,一臉哭笑不得,他再次成了她爸爸的替身!一個原本應(yīng)該表達(dá)男女曖昧之情的擁抱,在她的臆想裡,竟然成了超級純淨(jìng)的“父女”之情。
“怕了嗎?”他低聲問。
“不怕!”回答得倒是斬釘截鐵的。明明身子不由自主地在抖,她卻還要逞強(qiáng)。
從小生活在缺愛缺溫暖,並且危機(jī)四伏的堂叔家,莫湘宛喜歡把自己僞裝得很強(qiáng)大,彷彿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她以表面僞裝的強(qiáng)大,來掩飾她內(nèi)心的恐懼。僞裝使她臉上彷彿寫著幾個大字:我非善類,請勿靠近。這種手段,倒讓她避免了來自別人的欺負(fù)。
“不怕你抖什麼?”慕容冷冽的俊眸掠過一抹笑意,她又懼怕又逞強(qiáng)的幼稚模樣,在他看來就像孩子一樣萌翻了。
“我,我那是冷的。”她繼續(xù)裝,彷彿承認(rèn)自己害怕是很可恥的事。
“這才七月份呢,你就已經(jīng)冷成這樣?”他繼續(xù)揶揄她。
莫湘宛的僞裝被揭穿,她可能老羞成怒了,於是倏地一把推開他,一臉兇巴巴:“借你個懷抱而已,了不起啊,哪來那麼多廢話,我不借了……”
話還沒說完,只見慕容封猿臂一拽,她又重新跌回他寬厚溫暖的懷抱裡去,接著慕容封雙臂一箍緊,莫湘宛感到胸口一窒,肺裡氧氣頓時沒了一大半。莫湘宛微喘氣,本能地推開他,她越推,他箍得越緊。
他緊緊箍住她,冷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彷彿哄著她似的說:“那好,就當(dāng)你是冷的吧。別動了,乖一點(diǎn),嗯?”
他的話彷彿有著某種魔力,她果真安靜了一下,像只聽話的小貓咪。
但她的安靜只維持了極短時間,很快她又掙扎開了,因爲(wèi)慕容封抱得她太緊,使她像被誰搶走了空氣似覺得窒息,“你到底懂不懂擁抱,箍得這麼緊,你想憋死我呀?”
慕容封沒理會她的抗議,他強(qiáng)硬地說:“以後遇到像莫勇這樣的臭流氓,不許再拿刀子知道嗎?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知道嗎?對付他這種人不用你動手,讓我來,聽到?jīng)]有?”
當(dāng)他看到莫湘宛拿著菜刀追砍莫勇的視頻時,他一顆心是懸著的,這女人真是又傻又衝動,要收拾一個人,可不是這麼魯莽地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