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兩人卻已毫無睡意，他們緊緊地偎依在一起，感情迅速回溫，就像回到了熱戀期，他們竊竊私語，道不盡五年來的離別恨愁，有些心結，一旦說開了，馬上就豁然開朗了，一旦豁然開朗了，兩顆心就會重新聯結在一起，而且聯結得比以前更緊密了。

這半夜，他們所說的話量，比莫湘宛回國以後，慕容封跟她說過的話量加起來還要多。兩人的心結一打開，話就像匣子似的關不住。

慕容封細細問了莫湘宛在M國的遭遇。她在M國差點被關進警局，他不在場；她辛苦懷胎痛苦分娩，他也不在場。心下深深地自責起來。他緊緊地摟著她，說：“宛兒，你以後要相信我，不要再亂猜疑，相信我，我絕不負你。”

“好。”她重重地答應了一聲。她也希望以後的日子，春暖花開，順風順水，不要再出妖蛾子了。可是，心裡還是很不踏實。

慕容封好像想起了什麼，他遂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問：“快說，當年你離開我的另一半原因是什麼？”

莫湘宛支支吾吾的，愣是不肯說。他把她逼急了，她乾脆就說：“我不告訴你！”

慕容封撫額無語，這小娘們兒作勁又上來了。可是她不說，他怎肯罷休？他必須全部弄清楚，當年那些逼使她離開自己的原因。他必須知道事情的真相，要不然，下次她又不聲不響地失蹤五年，那簡直是要他的命啊。

“爲什麼不告訴我？”他眼光灼灼地逼視著她。

她繼續不語。

“莫湘宛，你愛不愛我？”男人問她。

廢話，我不愛你，我還跟你鑽同一被窩裡啊！她沒直接回答，而是質疑：“幹嗎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呢？”

“因爲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愛我！”

英明神武的封爺，居然一副很受傷很委屈的樣子。看得莫湘宛心肝兒抽了抽，忙不迭地否認：“不是的，瘋子，我愛你。”

“你都不坦誠相待，還說愛我？”封爺一副狠狠質疑她的表情。

莫湘宛搔著自己的頭髮，爲難，糾結，她本來不想說，怕說了出去，會挑撥慕容封和他姑奶奶慕容文姝之間的關係，況且當年她答應過慕容文姝，不將她們會過面的事告訴慕容封的。

她究竟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你說不說？不說我明天把孩子們送到國外去。”慕容封俊眸像鷹般銳利地盯著她，一副“你不說老子就不放過你”的表情。賣萌不行，裝可憐扮委屈不行，他只好原形畢露了，男人不狠，地位同樣不穩啊。

“你敢！”她一聽他要動富貴和明珠，立馬急眼了。果然孩子永遠是當媽的軟脅。

“我敢不敢，就看你說不說了。”封爺瞇著俊眸，眉梢眼角，似笑非笑。

罷了罷了，爲了她的幸福，她只好出賣慕容文姝，還有文曉倩了。既然愛他，那就要和他一條心，對他坦誠相待。

“五年前，你的姑奶奶慕容文姝找到我，她說我配不上你，你應該有更好的對象，她要我離開你。”

“我姑奶奶？不可能，她不會這麼做的。”慕容封斬釘截鐵地說。

他那肯定的樣子，肯定的語氣，令莫湘宛苦笑：“你看你看，我說了你又不信，還說我不敢坦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