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見見其他人!”妖師輕輕嘆了口氣后緩緩說道。
他轉身離開了這片傷心地,眼神中的落寞漸漸消失,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
大業未成,他還沒有到頹廢的時候,諸位友人的血海深仇還在背負,他可不會就這么輕易的倒下。
黑袍在背后靜靜的打量著這位老大人,感覺那佝僂的身軀中似乎蘊藏著火焰一般的力量,心中卻是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這位老大人為了妖庭真是殫精竭慮,耗盡了心神,若非如此,憑借他強大的實力,又豈會是如此蒼老的模樣。
兩人繼續前行,穿過遺跡來到一處洞穴,只見洞穴黑暗幽深,似乎永遠也看不見底。
妖師帶著黑袍人走入洞穴之中,這才看到洞穴兩邊生長著奇怪的植物,遠處看起來是一片黑暗,走近之后才發現竟然綻放著微弱的光芒,足夠照亮前進的道路。
而且黑袍敏銳的發現,這些植物身上似乎有種奇怪的波動,自己的神識一靠近便被吞噬的一干二凈。
走了半晌,兩人來到了一片大廳,周圍都是石壁,正中央有一個十分繁雜的法陣,有令人心悸的氣息從法陣中傳來。
“這便是封印陛下的法陣?”黑袍好奇的問道。
“沒錯,這里封印的便是陛下的頭顱。”妖師嘆息的說道。
當初妖皇戰敗,玉帝為了防止妖皇卷土重來,將其尸體分成九塊分別鎮壓在三界的不同地方。
這一處封印是妖師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并且犧牲了無數妖怪的生命方才從天庭守衛手中奪來的。
只可惜這封印法陣十分厲害,這么長時間里,妖師依舊沒能完全解開。
“參見陛下!”黑袍跪在地上十分恭敬的說道,眼神里閃過一絲激動。
畢竟妖皇在他們這些人眼中便如同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一般,是他們的信仰和希望,從小到大,黑袍都是聽著妖皇的事跡長大,怎么能不對他崇拜呢。
“啊!”法陣之中突然發出了一個慵懶的聲音,竟然分不清男女。
黑袍早就聽說這位妖皇從來都不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外界之人連他的性別都搞不清楚。
“你就是黑袍。
”仿佛剛剛醒來的妖皇開口問道,言語中似乎對黑袍很是熟悉。
“陛下,屬下就是黑袍。”
“唔,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妖皇的聲音中似乎帶上了一絲微弱的感激,讓黑袍頓時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我如今身軀不全,沒辦法醒來太長的時間,但是我已經能夠感應到我的一條胳膊應該就在北俱蘆洲封印。”妖皇輕聲說道。
一旁的妖師眼神頓時變得明亮了起來,他有些激動的說道:“陛下,是真的嗎?”
“不會錯的,我能感應到它的存在,只不過因為封印的原因,我根本無法確認它的具體位置。”妖皇幽幽的說道。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驚喜的神色。
“我聽說西牛賀洲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妖皇轉頭卻是問道。
黑袍思索良久,這才將將林方的事跡道出,他也不知道林方是不是妖皇口中的了不得的人物。
“原來他叫林方,我知道了。”聲音幽幽竟好似重新睡著了一般。
“陛下,陛下!”一旁的妖師呼喚了幾聲卻并沒有得到回應。
“唉,陛下如今只剩頭顱,還在封印之中因此能夠出來說幾句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妖師嘆息的說道。
黑袍卻是擺手道:“陛下于危難之間竟然愿意抽時間見小的一面,真是讓小的受寵若驚,可千萬不要因此打擾了陛下的休息。”
妖師扶起黑袍,將其帶入了其中的一個房間,只見里面別有洞天,石桌,石椅,石凳應有盡有,數十個強大的妖怪正端坐其中飲酒。
黑袍仔細的打量著這些人,他也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的妖王,以前見面的時候只有妖師一人。
殊不知他在打量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打量著他。
“這就是黑袍?”一個長相兇惡的妖王笑著問道。
妖師點了點頭,指著這個妖怪道:“這是蛟魔王,還有個名號叫覆海大圣。”
“覆海大圣!”黑袍驚呼出聲,他可是見過平天大圣牛魔王和齊天大圣孫悟空的手段,這位覆海大圣據說是他們的結拜兄弟,手段神通不下于二人,沒想到他竟然也是妖皇的手下。
“看來你也聽聞過我的名號,我聽說老牛栽了?”覆海大圣笑著問道。
黑袍點了點頭道:“佛門咄咄逼人,他是無路可走了。”
“我這位大哥,向來心高氣傲,一直不愿意加入我們,只想靠自己的雙手打下一片江山,沒想到如今也是落魄成了這幅模樣。”覆海大圣頗為嘆息的說道。
遙想當年自己七兄弟意氣風發,品酒論天地好不快活,如今卻是天各一方,各自走上了獨屬于自己的道路。
“老二,何必如此,他自己選的路。”只見一位長相粗狂,滿臉長毛的妖怪如此說道。
妖師笑了笑指著他說道:“移山大圣,獅駝王。”
短短幾個字,一位妖族大圣又出現了身影,讓黑袍吃驚不已,他突然意識到或許除了牛魔王和孫悟空,其余的幾位大圣都在這里。
或許這也是他們后來名聲不顯的原因,畢竟參與到復活妖皇的行動中來,自然一切行蹤都要變得隱蔽,以防被天庭知曉之后功敗垂成。
他這樣想著,身旁不遠處的一位妖王卻是站起來說道:“人各有志,倒是老七太令人不齒,竟然投靠佛門做了走狗。”
這個妖王看起來像只猢猻,但是身材更加魁梧,面容也更加兇惡,張嘴間獠牙外露,端是十分的兇惡。
黑袍卻是猜測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驅神大圣,傳聞他可以驅使天下神靈,一手拘神之術獨步天下。
“老七本來就是玄門正宗,和我等不一樣,有這樣的選擇也在情理之中,況且佛門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誰知道背后有何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