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樊季和白鏡童帶入劍峰,鳳情一路顯得心情不錯。劍峰從山腳下延伸到頂峰是一條鋪的很長的階梯,最讓樊季驚訝的是這條路上插著一把把的劍,有斷的,生鏽的也有看上去華麗無比的等等。
見樊季好奇盯著那些劍看,鳳情心情很好的介紹道:“這是劍峰招收弟子的方法,只要能從山腳一路走到峰頂,並且能夠讓這裡的任意一把劍認主,他就成了劍峰的一名弟子了。”
樊季沒走過,現(xiàn)在他是被鳳情帶著的飛的,但是想來這條路應(yīng)該不好走的。
“這個拿著。”鳳情拿出兩塊令牌扔給樊季和白鏡童,並說道:“有了它,你們走這條路就不會被攻擊了。”
到了山頂,上面站著整齊的一排人,但是明顯是有人帶頭的。見到鳳情下來,此人立刻弓腰行禮道:“恭迎師尊,這兩位大概就是您說的要新的徒弟吧。”
鳳情跟變臉?biāo)频靡幌戮屯懒似饋恚钢@人道:“他叫嚴宗,以後你們叫他大師兄,我還有一個徒弟叫齊飛,不過現(xiàn)在不在山中。嚴宗,他叫白鏡童,以後是你們的三師弟,他叫樊季,以後是四師弟,他們都是剛來,多照顧著點,知道嗎?”
嚴宗看上去塊頭很大,人也憨憨的,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是個傻小子呢。不過就憑他剛纔的話語跟動作,樊季就知道,人家其實很精明。
“就這樣吧,嚴宗你先帶著鏡童去劍閣,然後派幾個侍人過去,你再順便指點一下鏡童的修煉。樊季,你跟我來,待會兒我會讓人你將你送回劍閣。”
白鏡童一步三回頭的被嚴宗拉走了,倒是樊季有些驚奇的看著鳳情,實在是鳳情要對收他做徒弟抱有這麼大的熱情這件事太不平常了。
將樊季帶入自己的住處,鳳情一下就原形畢露,立刻拿出了他那把扇子拽拽的在哪兒扇著。
“師傅,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不會要給什麼見面禮吧,別太客氣了,隨便給點高級功法什麼的就可以了。”
“你還真不客氣,不過誰叫你這麼對我眼呢,來,過來。”
“啊?”樊季有些不明所以的走過去,直到快貼到鳳情了他也沒說停,“咳咳,你到底要給我什麼啊?”樊季站住,皺著眉問道。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覺得我長的怎麼樣?”鳳情問這句話的時候竟然難得的露出些不好意思,畢竟是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是問徒弟長的好不好看,鳳情多少也有些尷尬。
“總體而言,還行吧。”樊季的話氣的鳳情想要打他一頓出出氣。
“哼,給你,這裡面是兩本劍訣,你先看看。看來白澤其的確挺看好你的,竟然還想辦法幫你弄了個三靈根,你湊合著練吧,不懂隨時可以來問我。恩,還有一本書,咳,就是那本沒名字的,你一定要一個人的時候看,懂了嗎?”
揮手示意樊季要是沒事,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樊季覺得鳳情對他的態(tài)度很怪,似乎鳳情想和他的關(guān)係表現(xiàn)的親暱一些,但是鳳情可能自己都覺得這樣一來,這份感情似乎顯得太過突兀,所以和樊季的相處一直是不尷不尬的。
抱著鳳情給的東西,樊季出了鳳情處就有專人來領(lǐng)著他往自己的劍閣處去。
但走到半路,嚴宗卻迎面而來,並笑道:“沒想到小師弟交友挺廣的啊,聽鐵執(zhí)事說你竟然還認識殷藍鳴。不過殷藍鳴這人危險的很,小師弟涉世未深,還是當(dāng)心點吧。對了,主殿的首席弟子溫蘊竹來了,說是認識你,想要見見你,如今在我哪兒,你要見嗎?”
“咦?”沒想到這個溫蘊竹還記得他,畢竟如今溫蘊竹是掌教歐陽昊天的親傳弟子,這麼些年來,他混的應(yīng)該不錯,樊季還以爲(wèi)他把自己忘了呢。
“要見的,師兄帶我去吧。”
“小師弟第一次見面,我禮物還沒有給過,這個空間手鐲就當(dāng)是是禮物了。”
見嚴宗拿出一個灰色樣式的鐲子,樊季也不矯情,道了聲謝就拿了過來,剛好可以將鳳情給的東西放入裡面,看來這個嚴宗很是細心啊。
一路嚴宗展現(xiàn)出了與他外貌嚴重不符的性格,能言善辯,說一些他外出的奇遇之類的事蹟,氣氛被他把握的很好。
嚴宗的劍閣是精緻型的,而且全是用竹子搭建起來的,一看,樊季就覺得很舒服。
誰知樊季一進門,裡面就飛出一條綵帶直襲樊季的面門,樊季根本連一點反應(yīng)的餘地都沒有。
“住手!”“林師妹,你過了!”兩道聲音同時喊起,最後樊季只是白白驚出一身冷汗,其餘到?jīng)]什麼事。
那條綵帶同時被嚴宗和溫蘊竹打飛了出去,綵帶的一半釘這一把劍,另一半上插著一把匕首。
“哼,我不管,師兄,明明我是爲(wèi)了幫你啊。他算什麼人,和魔谷的人都有勾結(ji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他還要讓師兄你等那麼長時間。”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碧綠束腰衣裙的一位少女,腰間還掛了一把十分精緻的銀色飛劍。
老實說,這位林師妹雖然是在指責(zé)樊季,但是她長的十分嬌小可愛,就憑這副相貌,大多數(shù)男性都不會願意去指責(zé)她。
“住嘴,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溫蘊竹的聲音跟七年前有了些不同,原本還帶著些的少年清脆現(xiàn)在是一點沒有了,此刻將臉色放下來,這房間頓時有種壓抑的氣氛。
“師兄你欺負我,我告訴爹爹去!”說完這綠衣女子竟然跑了,而嚴宗卻是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對著溫蘊竹道:“你有麻煩了,那個小丫頭可是纏人的緊。”
溫蘊竹則是自動忽略了嚴宗的話,直直的走道樊季面前,下一刻,他竟然用力的抱住了樊季。
嚴宗倒是沒往其它處想,他只當(dāng)兩人情如兄弟而已。畢竟當(dāng)初歐陽昊天將溫蘊竹帶回來的時候,開始的時候這人天天要往外面跑,爲(wèi)此在主殿還鬧的沸沸揚揚,皆說這溫蘊竹不識好歹。
如今看來,自家的小師弟大概就是溫蘊竹在世俗界的摯友了,嚴宗會做人,所以他默默的退了出去,並將門關(guān)了,給他們留個相處的空間。
樊溫蘊竹似乎很激動,樊季只能象徵性的拍了拍他的背,他都快認不出溫蘊竹了。當(dāng)初臉上噁心的斑紋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不過也對,溫蘊竹中的雖然對世俗界來說是劇毒,但是放到修真界它就不是個事兒。
如今的溫蘊竹一襲白衣,再配上他溫和的笑容,簡直可以用君子如玉來形容。而且靠著溫蘊竹,樊季感到他身上有一股能讓人莫名平靜下來的氣息,十分舒服,這大概就是他修行水屬性功法的緣故吧。
“您終於來了。”溫蘊竹抱了半天,最後只能說出這一句話。
樊季微微推來溫蘊竹,站穩(wěn)後笑道:“七年不見,你倒是變化了不少。對了,如今我不叫白熙了,我叫樊季。”
樊季才說完,溫蘊竹的臉色就蒼白了下去,隨後退後了幾步,低著頭道:“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您放心,我會讓林碧衣來向您道歉的。我...我以後還可以來見您嗎?”
樊季不懂這溫蘊竹怎麼突然變成了一副我很悲傷的模樣,貌似他什麼都沒做吧。
“可以啊,以後沒事,你可以多來我這邊坐坐,我很歡迎的。”樊季笑道,當(dāng)然歡迎,你不來我怎麼攻略你啊。
溫蘊竹擡眼,似乎很開心,“那...那過幾天我再來,您有事可以讓人道主殿來找我,這是我的令牌。”說著溫蘊竹從懷中拿出一塊淡藍色的令牌,上面似乎還有水波在盪漾開來。
溫蘊竹不敢多呆,他和樊季七年沒見了,他不知道當(dāng)初的那個小孩變了多少。再說他剛從世俗界趕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累了吧,溫蘊竹怕樊季心中說煩他,只得匆匆說了幾句就告辭了。
樊季出了嚴宗處,打聽了幾個人,直接就往自己的劍閣處去。現(xiàn)在他心情很好,他對修真其實很好奇,現(xiàn)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試驗一下所謂修真界的功法了。
而且看溫蘊竹的樣子,似乎對他還是很尊敬啊,所以應(yīng)該會比較好攻略吧。當(dāng)初的雪中送炭做的真對,樊季默默的在心中給自己點了個贊。
“溫蘊竹,你來我劍峰可以,但我警告你,不準(zhǔn)打我劍峰弟子的主意!”溫蘊竹本來仗著自己修爲(wèi)高深,默默的跟著樊季,但跟到一半,鳳情的聲音突然炸裂般在溫蘊竹耳邊響起,激的他一時氣血上涌,胸口難受的緊。
“白熙他...不,樊季他救過我,這輩子我的命就是他的。殿主,我雖然不知道你爲(wèi)什麼這麼看重樊季,明明他才只是個三靈根而已,但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否則...上天入地,我必殺你!整個劍峰也要給他陪葬!”說道最後,溫蘊竹的身上原本溫潤的氣質(zhì)消失的一乾二淨(jìng),取而代之的則是濃厚的殺氣。
“師兄教導(dǎo)出來的徒弟一個個的都是越來越不知道尊敬長輩了,就憑你,還敢放言屠我劍峰一脈,癡人說夢!”鳳情嘲諷完也不想失了長輩的風(fēng)度,也就不再傳音了。
溫蘊竹在眼中閃過一到厲芒,真當(dāng)他溫蘊竹好欺負嗎,兩年前,他可是生生的將將溫家滿門屠殺了!
要不是那時殺戮過重,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他早就去找樊季了,現(xiàn)在誰也別想威脅他!他可以忍五年被困在主殿,也可以忍五十年,最後殺光整個劍峰的人!將眼中嗜血的一面隱藏下去,他溫蘊竹還是那個有著溫和氣質(zhì)的讓人敬愛的大師兄。
樊季回到劍閣,立刻就將鳳情給的東西拿了出來。左右看了下,確定絕對不會有人,樊季最好奇的還是那本鳳情特意囑咐他,讓他在沒人時候看的秘籍,難道真的是絕世秘籍?
樊季將其它的兩本書放在一邊,將那本沒名字的書小心的捧起,輕輕的翻開了一頁。
然後樊季愣住了,臉上難看的可以,最後狠狠的將那本書扔到地上,齜著牙怒道:“鳳情!你他媽的混蛋!”
只見被樊季扔在地上的那本他臆想中的絕世秘籍上畫著的是一幅幅的圖片,而翻開的第一頁則寫著龍陽秘籍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