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飛雪瞪大了雙眼,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纔說了什麼?說自己水性楊花?他……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他是臣,她是君,他怎麼能說她堂堂一國之君水性楊花呢?
她根本無法將水性楊花這個詞語理解成一個褒義詞好嗎?
可即便是納蘭飛雪再不敢相信,攝政王也是真真切切的說了,而且說的那般篤定,那般的不留面子。
納蘭飛雪不覺有些受傷,登時火冒三丈,又羞又氣地瞪著攝政王,大聲地反駁道:“攝政王,你且說說看,朕到底哪裡水性楊花了?”
攝政王瞇了瞇雙眼,彷彿大了些膽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難道不是嗎?皇上,微臣方纔可是親眼看到的。”
“你看到什麼了?”納蘭飛雪惱羞成怒,氣的大口大口的喘氣,“朕剛纔都說了朕跟辰伺君只是在玩遊戲而已,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朕?”
攝政王冷眼看她,倏地伸手過去,一邊危險地瞇著雙眼問道:“皇上,你們就是這樣玩遊戲的嗎?”
納蘭飛雪的腦袋彷彿轟的一下子炸開了,小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嘴巴微張,雙眼瞪得老大。好半天,她才如夢初醒般的反應了過來,使了吃奶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攝政王的身子,咬牙切齒地道:“攝政王,你好大的膽子!”
“哦?難道皇上你剛發覺嗎?”攝政王收回了手,負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著納蘭飛雪。
納蘭飛雪不禁一陣氣結,又羞又氣的她根本拿攝政王沒有半點辦法,她只得忿忿地轉身,打算回宮,不想再理這個突然發瘋的攝政王。
可攝政王又怎麼會輕易地放她走?他閃電般的伸出了手臂,一把撈回了納蘭飛雪的身子,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俯下頭,看她瞪大雙眼的可愛模樣,忽然壞心一起,猛地低下頭,準確而敏銳的含住納蘭飛雪那含苞欲放的脣,軟軟香香的感覺立馬充斥了整個口腔。
“唔……唔……唔……”納蘭飛雪手腳並用的拼命掙扎著,可無奈她到底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力氣根本就沒有攝政王的力氣大,所以,她的這些掙扎和反抗,對於臂力驚人的攝政王來說,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而就在此時,在不遠的轉角處,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徑直走了過來,一邊走,嘴裡一邊輕聲喚著:“皇上……皇上……”
當她轉過彎,看到轉角處那兩個姿勢親密,而且嘴對嘴的人竟然是攝政王和納蘭飛雪時,她整個人都變得石化了,腦袋彷彿被雷劈了一般,臉色更是紅得燙人,接收到攝政王遞來的懾人目光,她全身都哆嗦了一下,隨即顫顫巍巍地道:“奴婢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看到……”
乍然聽到錦
瑟的聲音,納蘭飛雪心中一喜,急忙睜開了雙眼,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不遠處傻愣著的錦瑟,她的嘴巴雖然被攝政王給堵了個結結實實,可她還是毫不甘心的唔唔唔的叫了幾聲,但是,還沒等到她再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錦瑟忽然提起裙角,踮起腳尖,一溜煙的跑開了,轉瞬間瘦小的人影便消失不見。
納蘭飛雪氣的臉色一青,差點都要吐血了,接著,她狠了狠心,使勁兒的用貝齒咬了一口攝政王寬厚有力的舌頭,而攝政王吃痛一聲,卻是沒有鬆開嘴,直到感覺到口中的鐵鏽味漸漸彌散,攝政王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納蘭飛雪的脣,看著她被自己吻得紅脣欲滴,小臉嬌紅的模樣,攝政王的心裡驀地升起了一份飽脹的滿足感。
納蘭飛雪好不容易纔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她見面前的攝政王不僅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笑得一臉得意,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登時惱羞成怒地道:“攝政王,你竟然敢強吻朕,說,該當何罪!”
誰知攝政王卻是輕蔑一笑,緊緊地盯著納蘭飛雪的雙眼,冷冷地道:“皇上,微臣記得,你以前也對微臣做過這種事情。”
“我?”納蘭飛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仍不敢確定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胡說!她什麼時候強吻過這個傢伙了?絕對沒可能!但是……納蘭飛雪轉念一想,忽然皺眉深思,難道說,是以前的那個納蘭飛雪強吻了攝政王?所以他懷恨在心,一直找個機會報復回來?
可,無論怎麼說,這都他媽的是她吃虧了啊!畢竟,她纔不是那個強吻他的罪魁禍首,而她卻白白的替以前的那個納蘭飛雪平白無故的受到了這個報復,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這一點兒都不公平好嗎!
“哦?皇上,難道你不記得了?”攝政王的雙眼危險的瞇在了一起,讓人一時之間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誰說朕不記得了?”納蘭飛雪重重地咳了一聲,佯裝鎮定,繼而她挑眉冷笑道:“攝政王,難道你不認爲,朕能吻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嗎?”
納蘭飛雪故意說得十分的高大上,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和緊張。
聽了這話,攝政王的眉頭狠狠一皺,他冷冷的看著納蘭飛雪,厲聲道:“皇上,你能把你剛纔說的話再重複一遍麼?剛纔風太大,微臣沒聽清楚。”
“哼……”納蘭飛雪揚起頭,拽拽地道:“沒聽清就算了,朕不喜歡同一句話說第二遍。”
攝政王倏爾勾脣一笑,寬闊的身體緩緩的靠近納蘭飛雪瘦弱的身子,聲音裡透著一股魅惑:“皇上,微臣覺得你好像變了好多啊。”
納蘭飛雪一邊往後退,一邊強裝鎮定道:“那是自然,是人都會變得,攝政王,你不也
變了嗎?”
攝政王的雙眼猛地一沉,他危險的盯著納蘭飛雪,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納蘭飛雪瞥見他眼裡的複雜,眸光中很是不解。
攝政王一步一步的緊逼了過來,納蘭飛雪也一步一步的繼續後退。
可退著退著,納蘭飛雪悲催的發現自己又退到了牆角,而面前,如狼似虎的攝政王又一步一步的緊逼了上來。她該怎麼辦?前有狼,後有牆,她到底該怎麼辦?是乖乖受降……還是一頭撞牆?
還不容她做出選擇,攝政王已經欺身上來,有力的雙手撐在納蘭飛雪腦袋的兩側,兩個人的距離拉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而納蘭飛雪的心跳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聲音響的似乎下一秒便要破膛而出了。她只能無力的雙手抱胸,看向攝政王的雙眼裡含著一抹可憐的味道。
攝政王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出聲。
納蘭飛雪卻不知不覺的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他。
感覺到納蘭飛雪輕微的瑟瑟發抖,攝政王忽而輕輕一笑,道:“皇上,你怕什麼?微臣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納蘭飛雪在心裡忿忿地想著,你還說不會對我做什麼,那剛纔強吻我的是誰啊?難道那只是我的幻覺嗎?
沉默良久,攝政王突然用手撫了撫納蘭飛雪額前的碎髮,語氣溫柔地道:“皇上,你大概不記得了吧,以前的我們,可是很相愛的呢。”
相愛?納蘭飛雪眉頭一跳,不動聲色的擡頭看他,不反駁,也不贊同。
看到她的反應,攝政王眸光一閃,繼續深情地道:“皇上,你還記得我們以前經常在御花園裡一同撫琴嗎?”
納蘭飛雪眼珠一轉,淡淡道:“朕不記得了。”
沒辦法,她真的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只記住了一小部分,也沒什麼用的一小部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會什麼撫琴啊!如果她說她還記得,攝政王想要重溫一遍當年的場景怎麼辦?她不就會作死了嗎!
“呵呵……”攝政王輕輕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他瞇了瞇雙眼,有些揶揄道:“皇上,微臣還記得,你以前對微臣說過,長大了,要嫁給我呢。”
納蘭飛雪尷尬一笑,乾咳道:“咳咳……朕說過嗎?呃……我好像沒印象了。”
“是嗎……”攝政王彷彿受了很大傷一般的低垂眼眸,好半天,方纔沉聲道:“原來皇上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微臣明白了。”
納蘭飛雪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半晌,攝政王往後一退,掩住眸中的受傷,淺笑著道:“皇上,那微臣就不打擾你和辰伺君嬉戲了,微臣先告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