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的子夜和腰痠背痛的夜凌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糟糕.我們忘記了去樊音那邊吃晚飯……”拍拍額頭.子夜懊惱的道：“我說怎麼總覺得有什麼事沒做呢.”
夜凌霄拉拉子夜的衣角.比劃道：‘她會不會生氣.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子夜點點頭.拉上夜凌霄就往樊音住的竹樓那邊走去.剛走了每幾步就看到碧君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公子.文鬥都開始了.您還在這裡磨磨蹭蹭吶.再不去就晚了.”碧君焦急的拖著子夜就走.子夜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回來.拉上夜凌霄、往著谷前走去.
谷前不知什麼時候設了一個大擂臺.周圍圍了一圈人.旁邊有個高臺.樊虹就坐在那上邊.旁邊是一個紗帳.樊音就坐在紗帳裡.
子夜和夜凌霄到的時候.臺上已經站了七八個看起來長得都不錯的男子.年紀大小不一.小的看起來也就是十.大的看起來已經四五十.
“還有沒有有信心的英才俊纔想要試試.”站在擂臺中央的年輕女子高聲問.
“公子.您看到了嗎.琴棋書畫您可以自己挑.只要覺得能展示您的文采的、都可以.”碧君指著臺上的桌子道.
臺上有四五個老頭子坐在桌子後面.有的面前擺了棋盤.有的面前擺了樂器.有的擺了文房四寶.
子夜摸摸下巴.這完全是逼著他裝逼啊.“子月.你說我畫幅畫好不好.”
夜凌霄：……
他可是忘不了子夜畫得那一團烏黑的東西……
“開玩笑呢、等我.”子夜拍拍夜凌霄的肩膀.騰身而起.十分飄逸的落在了臺子上.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子夜拿起桌子上的卷軸.另一隻手剛準備拿起毛筆.坐在桌子後的白鬍子老頭突然出手.
老頭用的是判官筆.判官筆算是比較偏門的武器.至少子夜還是第一次見.
老頭的筆尖直指子夜的喉嚨.一點都不留情.子夜淡然的拿起毛筆.另一隻手展開卷軸、筆桿輕輕地敲敲老頭的判官筆筆桿中間的位置.看似下手很輕.卻震的老頭直接鬆了手.
子夜頭都沒擡的落筆.瀟灑的在紙上不緊不慢的開始寫.老頭一臉震驚.臉上的褶子都平了許多.他連忙用左手接住掉落的判官筆.剛要去刺子夜.就被左手拿著的卷軸上端壓住了.他用力抽了抽.沒能把手抽出來.只得把判官筆交到右手、橫掃.
子夜深諳裝逼的精髓.毛筆在手上一轉.輕輕的就把判官筆擋了回去.一個圈轉完.筆尖再次落在了紙上.瀟灑的那麼幾個來回後.老頭的臉色已經蒼白.子夜淡定的把毛筆放回筆架上.吹了吹紙上的墨跡.
“完成.”
“小公子好俊的工夫.”老頭也不是個心眼小的.拍了拍子夜的肩膀笑道.
“多謝.”子夜點點頭.
老頭拿起子夜寫好的卷軸.低頭看了看：“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爲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閤下.白首太玄經.好詩.不知道這首詩可有名字.”
“俠客行.”子夜很喜歡李白這首俠客行、但是現在子夜表示他很不開心.勞資讓你看的不是內容.是字.是勞資這一首瀟灑的不得了的字.
不知什麼時候.其他幾個老頭也湊了過來.圍著那首俠客行嘖嘖稱奇.
子夜決定無視這羣沒眼光的.
“咳咳、來人.把少教主的詩拿過來.”樊虹雖然好奇.子夜爲何也會參加、但現在顯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一個老頭把卷軸呈了上去.樊虹把卷軸打開.子夜的字其實還真的不錯.只不過李白這首千古絕唱的俠客行顯然更讓人驚豔的多.
“少教主好文采.”
“那不是我做的.是一個叫李白、號青蓮居士的大詩人寫的.”子夜可做不出那種將他人的東西據爲己有的事.
樊虹只是笑.在他看來是子夜太謙虛了.才編出一個子虛烏有的青蓮居士來、那個什麼李白.他可沒聽說過.能寫出這種詩的人會是無名之輩.
“沒有其他人要試試了嗎.”主持的女子再次高聲道.
過了一會兒.又有那麼四五個人上來、彈琴的畫畫的吟詩的作對的.不過要麼被老頭打的狼狽下臺.要麼彈的不能入耳寫的不能入眼、灰溜溜的下去了.
臺上加上子夜、一共剩下了十二個人.子夜獨自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一個圓臉的小少年走了過來.蹲在子夜旁邊.仰著頭一臉崇拜的看著子夜：“公子好文采.”
“多謝.”子夜皺皺眉.睜開眼.少年的臉圓嘟嘟的.看起來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甚至更小.眼神清澈見底.
“你.也是爲了樊音聖女來的.”
“聖女.誰啊.”少年一臉茫然的看著子夜.
子夜扶著額頭.“你沒走錯地方吧……”
“這裡不是五毒教嗎.”少年眨巴眨巴眼.低聲問.
“是啊.”子夜問道：“怎麼了.”
“那就對了啊.我沒走錯地方.”少年斬釘截鐵的道.
子夜：……
“你知道來這裡是要幹什麼的嗎.”
少年點點頭.握握拳頭.一臉純真的鬥志：“知道啊.父親說了.是讓我來歷練的.會一會天下英雄.才能知道自己的斤兩.”
子夜：……
“對了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童蕭蕭.”少年、也就是童蕭蕭瞇著眼笑道.
子夜道：“我叫子夜.”
童蕭蕭還想說什麼.就聽道樊虹突然道：“咳咳.臺上的諸位都是江湖上有名的英才少俠.今天大家共濟一堂.是賞我樊虹的臉.第一關諸位算是過了.請大家都回去休息.明日.還是此處.將舉行第二場武鬥、來人、帶諸位少俠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