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拉比,你可不要怨恨我啊?!彼鼓獱柧羰恳贿呎f著,一邊一步一步向蘇拉先生迫近。
蘇拉先生不明所以,開口想要詢問為何要這樣說。但是嘴剛一張開,就被灌入一試管的藥劑,險些將他嗆到。蘇拉先生急忙咳嗽幾下,才算穩(wěn)住,然后破口想要大罵。
但是之前準備的一大堆帶著各種臟字眼的問候話語,從嘴里出來,全部變成了驚呼。
“我……啊???!”蘇拉先生看到自己的手臂緩緩消失,先是懷疑,繼而驚懼:“你給我喝了隱形藥劑?!”
“正是!”斯莫爾爵士點了點頭,然后又將里爾侯爵的毛發(fā)放入另一支試管,毛發(fā)很快溶解,然后就再也沒有什么變化。
斯莫爾爵士一愣,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將試管遞給蘇拉先生,當然,他現在只能通過蘇拉先生的衣服大體判斷位置了:“拿著吧,這是跟蹤藥劑,他會自己追蹤里爾侯爵的位置,現在之所以沒有什么反應,是因為里爾侯爵在咱們的正下方。”
蘇拉先生的身體已經完全消失,他由衷的贊嘆兩句:“沒想到約翰你居然弄出了這么多好東西,看來之前還是有點小覷你了?!?
這一對活寶,平日里彼此相互揶揄嘲諷居多,現在被蘇拉先生這么夸獎兩句,斯莫爾爵士居然非常不好意思。他老臉一紅,把話題岔開:“你快點把衣服脫了,然后大家就完全看不到你了。這個藥劑的有效期在一天左右,作為代價,你的壽命會減少一年?!?
“臥槽,怪不得你這么開心的就給我灌下去了,一年時間長了點吧,約翰這個機會我怎么這么希望讓給你呀!”蘇拉先生一邊嘮叨著表達自己的不滿,一邊脫衣服。很快,蘇拉先生聲音傳來的地方,再也看不到半個人影,只有一支試管在半空中懸浮。
“試管先放在房間內,你一會兒先幫我把門口這些大麻煩解決一下,然后拿著試管去找里爾侯爵,爭取在第二波人馬到來之前,再回來幫我們,不然我可就死了”斯莫爾爵士不斷強調著,平時都是萬事不在乎,現在看他這個樣子,102還覺得莫名有點好笑。
斯莫爾爵士又囑咐他用兩只手把試管完全藏起來,這樣就不會被人看到,一切準備就緒,恰在這時,房間的大門,也傳來了陣陣齒輪傳動的聲音,看來外面的人已經獲得開門許可,門在緩緩打開。
蘇拉先生和斯莫爾爵士又小聲說了點什么,然后默默離去,斯莫爾爵士用自己高大的身軀,堵住了門口,頗有一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外面黑壓壓站了一群人,看架勢,怕不是得有一個大隊——一百二十五人。為首的一人發(fā)話了,聽聲音,正是剛剛在外面說話的那位:“我是皇家戍衛(wèi)隊黑炭憲兵大隊的大隊長——卡里姆·卡拉奇男爵,這是最后一次警告,請你們放下武器,然后交出被拘禁的賈法爾侯爵,我會將你們主動認罪的行為上報,爭取減少對你們的懲罰。”
“啊,尊敬的卡拉奇男爵,我向你可能有所誤會?!彼鼓獱柧羰肯仁茄b模作樣的行了一禮,然后娓娓道來:“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如果你帶著你的人,轉身離開,我可以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否則,對于諸位的生命安全,我不敢作任何承諾。”
卡拉奇男爵聽到這話,怒極反笑:“哼,約翰·斯莫爾,我聽說過你,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在訓練有素的整建制軍隊面前,你不過是一只螻蟻?!?
說完,卡拉奇男爵向后退了幾步,然后開始調遣部隊。
很快,一個中隊的重裝步兵排為兩排,出現在斯莫爾爵士面前。在重裝步兵之后,是一個中隊的火槍手,他們也站為兩排,插空躲在重裝步兵之后。
“預備,”火槍隊的中隊長一聲令下,咔咔的火槍填彈聲傳來,然后一支支火槍,全部對準了斯莫爾爵士,只待“開火”二字出口,斯莫爾爵士就會被打成篩子。
“啊,我說,我可能要死了,你能不能快點,權當抬兄弟一手?!彼鼓獱柧羰空驹陂T口,面對著這些火槍,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話一出口,卡拉奇男爵就知道他們在搞事情,急忙吶喊:“快開火!”
“砰砰”的火藥爆炸聲不絕于耳,戰(zhàn)場上充滿了硝煙,甚至連卡拉奇男爵的實現都受到了影響。
不對,卡拉奇男爵看著這濃重的硝煙,猛然間意識到什么。平時一個中隊級別的火槍隊,在射擊時,不會產生如此多的硝煙,這個樣子,倒好像是大規(guī)模爆炸才有的情形。
硝煙慢慢散去,戰(zhàn)場的情況明了起來。之前的爆炸聲,并非是火槍隊射擊的聲音,而是不知什么人,將火槍隊身上攜帶的火藥紛紛引爆。好在沒有彈丸,只是火藥單獨爆炸,所以造成的損傷有限,不過失去了火藥儲備的火槍隊,現在只有槍管內的一發(fā)彈藥可用,剛剛換亂之中,也都基本打光了。
解決了戰(zhàn)場上最麻煩的遠程火力,如果能被看到,你就會發(fā)現蘇拉先生此時臉上帶著無比燦爛的笑容。
“什么情況,怎么會這個樣子?”卡拉奇男爵走到火槍隊旁邊,仔細觀察著情況,他詢問著火槍手們,卻只收到了一張張迷惑的臉。
“咳咳,”剛剛躲到旁邊的斯莫爾爵士適時再次出現,他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的向卡拉奇男爵介紹:“剛剛都告訴你了,你還不信,咱們這是三十四層,可不是一般人能隨便撒野的地方。我給你們分析分析哈。”
一邊說著,斯莫爾爵士甚至從屋里搬來一張凳子,端坐其上,開始忽悠:“這個三十四層,這一陣子死了多少人你們知道嗎?我告訴你們,單說我們入駐以后,死了已經不下一萬人了?!?
這個數字報出來,即使是躲在后面的102,也不禁驚訝的張大了嘴。不過很快他想起斯莫爾爵士平日里的樣子,馬上向弗拉梅爾先生投去詢問的目光。
弗拉梅爾先生先是嘆了口氣,然后默默點了點頭。
這支憲兵部隊訓練有素,面對斯莫爾爵士的說辭,并沒有絲毫反應。不過這都在斯莫爾爵士的預料之中,他又清了清嗓子,換了一種更恐怖的聲音,向周圍的士兵詢問:“你們真的以為,人死了就死了?你們聽說過鬼魂嗎?”